第02章 山湖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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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章 山湖秘塔 (第1/3页)

    阴沉沉的天气,浓厚的云层似乎要压到头上,虽然是过午不久,但昏暗得像已接近黄昏,野风呼啸声掠过原野,带起阵阵黄尘,草叶在空中飞舞,碰在脸上怪不舒服的。

    “大哥,我们明天便要进入山区了!”

    “兄弟,看样子大雨要来了,得先寻个避雨的地方?”

    “这……附近不见人家。”

    一道银蛇,划过天边,接着是一阵隆隆的雷声,这是暴雨将至的先兆,空气湿湿的,带着泥土味。

    宇文冬手指离大路约莫半里的山坳道:“大哥,那像是座庄院,我们奔到那里去?”

    柳杰看了看,道:“是像座庄院,走吧!”

    电光闪闪,雷声隆隆,空气里泥土的气息更浓,天色也更黝暗。

    两人加速身形奔去,渐渐奔近古柏转环中,果然是一座大庄院,刚刚奔到门边,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过后,豆大的雨滴,洒了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像要敲碎大地,骇电奔雷,整个的空间沸腾了。

    两人蜷缩在门楼下的角落里。

    电芒闪处,映出了一道破败腐朽的庄门,蛛网尘封。

    宇文冬惊声道:“大哥,这是座废宅,看来久已没人住了?”

    柳杰道:“管它,反正我们是来避雨的。”

    宇文冬没话找话地道:“这么大的庄宅会被人废弃不住,不是主人死绝了,就是闹鬼!”

    “说话别这么难听,你相信鬼神之说么?”

    “相信!”

    “兄弟,鬼神之说,本属荒诞,都是人牵强附合的,你这么聪明怎么……”

    “我是有道理的!”

    “咦!说出来听听看?”

    “子不语怪力乱神,孔老夫子不说,我就偏偏要说。”

    柳杰吁了口大气,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说相信,兄弟,你的想法与众不同……”

    宇文冬理直气壮地道:“人活着应是为了自己,又不是为别人而活,我只照我的心意行事,何又人云亦云,世俗的礼数把人害苦了,等于是引绳自缚。”

    柳杰皱眉道:“兄弟,你哪里学来这些怪论,如果没有礼数,人与禽兽相去也几稀,这还成什么世界?”

    宇文冬不假思索地道:“只要我不害人,持守原则,礼教于我何有哉!”

    柳杰笑出声来道:“算了,别掉文了,持守原则,不害人,不也是礼教的范围么?”

    宇文冬道:“多少有些不同,我的本意是说不为形式所拘,不作伪,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又是另一回事,实在令人讨厌。”

    柳杰摇头道:“偏激之论,乍听似乎有道理可是我不敢苟同。”

    宇文冬扮了个鬼脸道:“不抬杠,太煞风景,我们谈些有趣的事吧!”

    疯狂的雨势,没有减弱的迹象,看来不下个够是不会停止的。

    两人天南地北谈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雨是停了,但天也黑了,月亮从散开的乌云堆里探出了头,地面上都是洪水积潦,两人身上半湿,被风一吹,颇有寒意,门楼地下一片湿,连蹲都没地方蹲。

    宇文冬朝外望了一眼,道:“大哥,路是不能上了,我们干脆到里面去,寻个干燥的地方过夜?”

    柳杰也有同样的想法,立即点头应好。

    锈蚀了的大铁锁,一拉便脱落,推开门,只见满眼蓬蒿,一片凄凉景象阴森森地有些鬼气逼人。

    柳杰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有些踌躇。

    宇文冬当先跨入门槛,口里道:“像这种地方,小弟我住多了,最清静不过,来吧!”

    柳杰只好跟了进去,但心里总觉不是味道。烂扉破棂,在风中发出咯吱之声,竖立在蓬蒿间未经修整的花树,变成了幢幢鬼影,连月光都是阴森的。

    两人踏入蓬蒿蔓草盖满的院地,积潦未退,深及脚胫。

    突地,柳杰的脚踢到了样东西,低头一看,不由汗毛直竖浑身起栗,踢到的,赫然是一具完整的白骨骷髅,怕人极了。

    宇文冬动作快,已经上了廊沿,却惊叫了起来。

    柳杰本来颤栗的心,被他这一声惊叫,不由狂跳起来,他知道定然不是好事,硬起头皮几个纵跃,上了廊沿,目光扫处,头皮发了炸,连手脚都冰凉了,只见廊沿、屋角、窗边、门旁,全是森森白骨,竟不知有多少具。

    宇文冬栗声道:“大哥,这是鬼屋,看来这一家人是惨遭屠杀的!”

    柳杰牙齿在打战,勉强捺住狂动的心道:“看来是的,但为什么没人善后?死尸变白骨,年月当也不短,难道一直都没被人发现?”

    “大哥,你怕么?”

    “这……这多少有一点。”

    “骷髅又不会吃人,别想它就是了,我们到厅里去。”说着他又走了进去。

    柳杰倒是真是佩服他的胆量,可能,他过的是乞丐生涯,这种恐怖的事情,司空见惯,感情麻木了。

    宇文冬拆了些破桌椅,晃火摺,在厅中升起火来,火光映照下,只见厅地中央,又横成着一具白骨,到处都是蛛网,桌椅地面,积尘盈寸,霉气熏鼻。

    宇文冬是老手,立即在火堆旁清理了一小块地方,坐下去招招手,道:“大哥,来吧,胡乱度过一夜!”

    柳杰咬着牙走了进去,目光四下一扫,还好,厅里只一具枯骨,再没别的,他在宇文冬对面坐下,恐怖之后他忘了饿渴。

    目光下意识地溜转下,忽然发现暗黄的厅壁上隐约有一个呈暗赤色手印,不由惊声道:“兄弟,你看正面的厅壁上是什么?”

    宇文冬砖头看了一会儿,突地面色一变,起身上前拂去积尘,一个手印清晰地现了出来,惊呼道:“血手印!”

    柳杰也站起身来,栗声道:“什么血手印?”

    宇文冬圆睁着眼道:“是数十年前,一个魔中之魔的标记,想不到是他的杰作。”

    “兄弟说说看?”

    “小弟我对于‘血手印’,是当作故事听的,他搅乱中原武林时,我还没出世,据说,这魔王成名在一甲子之前,杀人如草几乎使武林陷于末日,当年黑白两道高手,曾多次联手对付,但都没奈何,反而断送了更多的人命,这魔王杀人后,总以‘血手印’为标记,二十年前,他忽然神秘地失踪了,江湖再见不到他的影子,不知死了还是别有原因,但到现在他的残狠作风,仍深深印在老一辈的武林人心里,照这些白骨看来,惨案的发生当在二十年前他还没绝迹江湖之时。”

    “兄弟你懂的不少!”

    “凑巧知道而已!”

    “太可怕了,不知道后进中还有多少白骨骷髅,‘血手印’为什么要如此疯狂地杀人呢?真是绝灭人性……”

    默然凝住了那恐怖的标记片刻,宇文冬道:“算了,反正这些都是陈迹了,我们烘干衣服,打个盹吧,天亮离开。”

    两人又坐回火堆旁,宇文冬添了些破椅片,朝地上一倒,蜷缩着,不久便起了鼾声,柳杰心事重重,可是毫无睡意,望着宇文冬脏兮兮的脸,不住地摇头,他实在分辨不出宇文冬到底是哪一类的人。

    一个人枯坐久了,自然会疲倦,眼皮子重了起来,只好勉强地倒了下去。

    朦胧中,似乎发现厅门边有条人影,很模糊,看不真切,柳杰心内一惊,睡意全消,翻起身来,定睛一看,人影没有了,他想,大概是眼花,但一颗心却忐忑不安,过了一会,他又重新倒下,眼睛半闭之间,那影子又出现了,这可不是眼花。

    “什么人?”喝话声中,他蹦了起来。

    可煞作怪,影子又不见了,像根本没出现过。

    宇文冬揉揉眼睛道:“大哥,什么事?”

    柳杰期期地道:“我分明看见一条人影站在门边,忽地又不见了。”

    “眼花么?”

    “不,两次了,不是眼花。”

    “那不是见鬼了?”

    说到鬼,柳杰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从来就不信世间真的有鬼,但在这种鬼地方,心里仍不免有些那个。

    宇文冬坐了起来,口里喃喃叨吟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方神圣,祈勿留难。有坛归坛,有庙归庙,无坛无庙,各散虚空。”

    柳杰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宇文冬嘻嘻一笑道:“大哥,这叫礼,你不懂?”

    “你在哪里学的?”

    “我家隔壁一个卖炒豆的王婆子教的,听说很灵,如果碰上鬼,只要这么一念叨,准保就没事了。”

    “你的鬼明堂倒是不少……”

    “嘿嘿!”一声冰凉的冷笑,传自荒败的庭院里,柳杰两眼登时发了直,汗毛根根竖立起来,宇文冬怪叫一声:“真的有鬼?”他胆子不小,身形原地弹起,冲到阶沿上。

    柳杰也跟了出去,但什么也没看到。

    宇文冬怪腔怪调地道:“我小要饭的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是哪位鬼魂,何妨亮亮相?”

    他说的很滑稽,但柳杰却笑不出来,那些四布的森森白骨,在月光下更显得狰狞可怖,似乎真的有不散的阴魂隐在暗中。

    宇文冬鬼精灵的目芒四下乱扫,接着又道:“既然不敢显现,就安分些别再扰人睡眠。”

    “唉!”一声悠长而凄凉的叹息,不知传自什么方位,听在耳里,使人心沉气阻,连呼吸都很困难。

    柳杰皱紧眉头道:“兄弟,我们走吧,路上的积水可能都干了!”

    宇文冬一扭头,道:“我不信这个邪,非要看看对方是个什么鬼!”

    一个阴森的声音道:“幽冥异路,人鬼殊途,何苦相扰?”声音很空洞,像是在空屋子里说话的回音,无法分辨发声的正确位置。

    宇文冬大声道:“到底是谁扰了谁?”

    一具白骨骷髅,从院角的草丛中缓缓立了起来,柳杰喉头收紧,头皮发炸,一股寒气,从背脊骨升起。

    宇文冬弹丸也似的射了过去,他真是不怕鬼。

    柳杰想叫也叫不出声音来,舌头与嘴僵硬了。

    骷髅倒了下去,一个黑影,像一缕淡烟,飘向侧方,没入通往边进的角门,的的确确是个影子,完全看不真切。

    宇文冬扑了个空又转了回来,口里道:“人不怕鬼鬼倒怕人!”

    使人颤栗的声音,遥遥传来:“完全与老邪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老邪,什么老邪?柳杰一点也听不懂,但宇文冬的面色变了,他不再使刁,呆了一会突地向柳杰道:“大哥,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

    柳杰大致判断出对方是人而不是鬼,这一来,胆气便回复了,是人,便不可怕,他奇怪对方一句话镇住了宇文冬,不禁惊奇地道:“兄弟,什么老邪?”

    宇文冬一撇嘴道:“谁知道是什么鬼话。”

    “那你为什么急需要离开?”

    “闹下去没意思。”

    “你说对方是人还是鬼?”

    “说话像人,行动像鬼,算他是半人半鬼罢。”

    “看样子你知道对方来路?”

    “不知道!”

    “兄弟,你定有什么瞒着我?”

    “大哥,别多心多意的,有什么好瞒你的,说句良心话,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我们斗不过他,还是离开为上,走吧!”

    出了鬼屋的大门,柳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精神轻松多了,但对于那人鬼不辩的影子,他仍不能释然于怀。

    这半夜的折腾,像是做了场噩梦。

    暴风雨之后,空气特别清新,积潦倒是没有了。

    两人转上了正路,继续登程,不久,天便亮了。

    路上,柳杰忍不住又问道:“兄弟我们巴巴地赶这远路,到底是见识什么稀罕事?”

    宇文冬道:“大哥既然等不及,我就告诉你吧,省得你心里纳闷,我们去看一座塔。”

    “什么,去看一座塔?”

    “不错!”

    “塔有什么好看?”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塔可不是普通的塔,大别山中,原本有个天湖,三年前,湖水突然干缩了,湖中央现出一座塔,照理湖底是不能建塔的,照一般推测,可能那座怪塔建造时没有湖,由于天灵地变,怪塔陆沉,形成了湖,现在湖水干缩了,与是塔才现了出来……”

    “这也不怎样稀罕?”

    “当然稀罕之处不在这上头。”

    “那稀罕在何处?”

    宇文冬故作神秘地停了半晌,才开口道:“自从怪塔出现之后,有些好事的江湖豪客,想一窥怪塔之秘,但没有人进入塔门全被抛了出来,这证明塔里住着功力奇高的神秘人物,而真正吸引江湖人一再往探的,是塔顶最高一层,悬挂着一柄古剑、一只玉匣,大家都认定剑匣都是异宝,但却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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