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巧遇神仙手
第11章 巧遇神仙手 (第1/3页)
最后一个么字出口,“轰!”然一声,塔门封堵了,柳杰在猝然受惊之下,“少阳指”本能地点了出去,眼前一花,老人连石床磨盘似的旋到了身边,不由亡魂大冒,急换了个位置。
老人望着壁间被指风穿凿的小孔,道:“好指功,武林罕见,不过,对老夫还不构成威胁,这石床再转两尺,你已经骨碎肉糜了,现在你也见识一下……”
手一扬,一缕指风电射而出,壁间石粉粉落,又多了一个孔。这一式指功,绝不输于“少阳指”,柳杰看得心胆俱寒,但并未减低他报仇的热度,既然来了,当然是豁出性命一拼。
老人又道:“上去看看吧?”
柳杰挫了挫牙,一纵身飘上半边塔楼,目光扫处,几乎惊叫出声,上面是具没加盖的石棺,棺中是一具完整的白骨,别的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老人要自己上来看这白骨何为?
心念数转之后,他又飘身下地,塔门又启,老人的石床又回到原处。
“怎么样?”
“我不懂!”
“那便是你要找的‘血手印’!”
柳杰骇然而震,惊颤地道:“他已经死了?”
老人悠悠地道:“不但是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半甲子!”
柳杰呼吸一窒,狂叫道:“不可能,‘血手印’没死!”
“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庄血案发生不是二十年,半月前,丐帮掌门和三位长老殁在‘血手印’手下,他怎会死了半甲子……”
老人皱眉“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柳杰心念一转道:“谁能证明那具白骨骷髅是‘血手印’?”
“老夫可证明。”
“可信么?”
“娃儿,谁说不可信,老夫说过了,杀你不必费这些周章。”
“那最近杀人留记的‘血手印’是谁?”
“当然是冒充的。”
“冒充的?”
“不然怎么解释?”
柳杰又窒住了,谁会冒充“血手印”?突地心中一动,栗声道:“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冒充!”
“谁?”
“知道‘血手印’已不在人世的人!”
“你是指老夫?”
“我不否认!”
说着,手按剑柄,目暴杀芒。
老人哈哈一笑道:“娃儿,老夫也近三十年没离此地了。”
“你自己证明?”
“当然!”用手掀开袍脚,又道:“你看?”
柳杰一看,呆了,老人双腿齐膝而没,是个残废人,没有腿,功力通了玄也不能出江湖杀人。
经过了一段长长的沉默。
老人才开口道:“让你知道这段秘辛吧,三十年前,‘血手印’的气焰倾盖了整座中原武林,他嗜杀,但并非完全妄杀,他生平只有一个亲近的人,便是他的同门师弟,因为妒嫉他的名头,结果用诡计把他杀了,抛尸湖中……”
“啊!他的师弟是谁?”
“东方豹!”
“以后呢?”
“他在中毒之后,并没立时死,凭他一身玄功,在湖底潜伏了一日夜然后爬上岸来,正巧碰上老夫,于是,他请老夫代他报仇,同时把他的残余功力,给了老夫……”
“啊!可是……你的双腿……”
“这是天意,老夫被仇家刖去双腿,弃在这湖边,自认必死,却碰上了垂死的‘血手印’,他救了老夫,自己却死了,遗言报仇之后才封棺……”柳杰听得心颤神摇,忍不住问道:“老前辈的仇家又是谁?”他不由地改了称呼。
老人眸中厉芒又现,恨声道:“同一个人,东方豹,他在毒害师兄之后,正好老夫撞来,便遭了毒手。”
“老前辈如何报这仇?”
“你不见塔顶上悬的宝剑玉匣么,那便是‘血手印’师门之物,目的是引诱他来,但三十年了,他始终没现身……”
顿了顿,又道:“老夫见你功力相当了得,所以发了奇想,希望你能代老夫探查东方豹的下落……肯么?”
柳杰慨然道:“可以,晚辈判断江湖中的‘血手印’,说不定便是东方豹。”
“嗯!有道理,你叫什么名字?”
“柳杰!”
“老夫郝扬!”
“这塔又是怎么回事?”
“这塔依照碑文,是一个西域高僧所建,可能这块山中的盆地陆沉成湖,老夫废足之后,在山穴中匿居了五年,有一天此地发生地变,湖水突然下泄,露出了这座石塔,于是老夫便进入塔中,直到现在。”
这的确是亘古未有的奇事。
柳杰沉思了半晌,道:“东方豹该有多大年纪?”
“算来当已**十了!”
“有外号么?”
“当时……对了,他叫‘剑魔’!”
“剑魔东方豹,晚辈记下了,告辞!”
老人眸光一闪,道:“朝廷不差饿兵,你代老夫办事,老夫不能不表示意思,有一招剑法奉赠,是“血手印’当年杀着,你将来施用这一招剑法,很可能引出东方豹。”
这么一说,柳杰便不想拒绝了,于是,老人郝扬把剑招口诀,重复解说了几遍,柳杰牢记在心,然后辞出。
日影西斜,柳杰兀自湖边,感到无比的惘然。
谁是冒充“血手印”的人?
这血仇何日能报?
自己的确切身世,又如何证明。
想不到追凶索仇的结果,是如此收场。
秘塔依旧,但在此刻柳杰的心目中,这石塔已不再神秘可怖了。
山风陡起,拂体生寒,他缓缓举步离开。
× × ×
这是一古老的庄宅,规模不大,但建筑十分考究,虽然古老陈旧了一些,当年的气派犹存,座落在泌阳城外临近柏树庄的大路边,古柏围环静谧清幽。
艳阳当空,时在未末午初。
一个英俊挺拔的青衣劲装武士,来到了庄前。
他,正是离开大别山天湖秘塔不久的柳杰,他无意中听说父亲生前一位至交好友“七星剑客”宋为恭住在此地,所以专程来访,想查询二十年前陆庄血案,同时证实一下自己的确实身世。
庄门紧闭静寂无人。
柳杰昂首直叩庄门,目光扫处,不由骇然大震,门扇上各贴着一张白纸,四个大字,“讣表”、“谢唁”。
是谁过世了,该不会是宋庄主吧?
他窒了一会,伸手叩动门环。
久久,门里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外面是谁?”
柳杰定了定神,道:“在下柳杰,特来拜见父执宋老英雄。”
“你姓柳?”
“是的!”
“令尊是谁?”
“先严柳仕元!”
“柳……仕……元?”
“是的。”
大门开启,现身开门的是一个家人装束的黑衣老者,满面悲戚之容,怔怔地望着柳杰,柳杰按住心跳,双手一拱,道:“请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者眼圈一红道:“柳大侠的公子,长大成人了……老夫万葆良,是这里管家!”
“哦!万管家,请问……”
“到里面再说!”
柳杰不安地跨入庄门,管家万葆良随手把大门关上,还上了锁,柳杰一眼望去,庭院了花荒木芜,一片凄凉景象,他直觉地感到情形有些不对,心头大为忐忑,万管家抬手道:
“少侠请随老夫来。”说着走在前面。
来到厅中柳杰落座,万管家开口道:“听少侠方才称先严,莫非柳大侠已经辞世了?”
柳杰黯然颔首道:“是的,先严辞世已数月了。”
“得的什么病?”
“痼疾复发!”
“啊!柳大侠算是幸运的,能寿终正寝。”
柳杰心中一动,道:“你老说这话……”
万管家摇摇头,悲叹了一声,自顾自地道:“二十年前,老夫随主人造访贵府,那时少侠你出生不久,尚在襁褓,岁月易逝,少侠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柳杰顿时震惊莫明,照这样说,自己是柳仕元的儿子,为什么父亲临死,却说受友托孤,要自己到大别山外的陆庄收埋遗骨,还说不许报仇,这到底是什么蹊跷?是父亲临死神志昏乱,而说出那番话么?
心念之中,疑问声道:“你老确知晚辈是柳仕元的儿子?”
万管家老脸一变,惊声道:“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是?”
柳杰沉吟着道:“请问宋伯父……”
万管家脸色再变,道:“等会儿你会见到,先解释一下方才的话,你怎会那样问?”
迟疑了一阵,柳杰说出了柳仕元临终交代的话,万管家紧皱着灰眉,道:“这怎么可能,你今年二十岁不错吧?”
“是的,没错!”
“柳大侠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不知道,晚辈一直解不开这个谜,记得当时晚辈曾问过姓什么,但先严仍说姓柳,这就更加难解了。”
“令先尊另外还说了些有关陆庄的事没有?”
“没有,他说的晚辈全说了。”
“奇怪?……你在襁褓时,老夫曾看过,虽然长大了会变,可是面相气质的确是不同凡响,照你现在的长相应该没错……嗯!是了,老夫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如此解释也许合理,先令尊交代遗言时很清醒么?”
“很虚弱,行将断气。”
“这就与老夫的推测接近了。”
柳杰激动地道:“你老的推测是什么?”
万管家沉吟地道:“柳大侠与敝主人宋为恭、陆庄主人陆禹,谊如手足,当年被武林同道合称为‘中州三侠’!……”
柳杰星目大睁颤声道:“中州三侠!”
万管家点点头,道:“是的,在中原道上,侠名旧著,论成就陆大侠最高,照老夫猜想,柳大侠临终时,可能为了要坚定你代陆大侠复仇的意志,所以编了那个故事,后来可能想到仇人是不世出的魔头,又改变了主意,所以又交代不许报仇,人在临危状态中,顾不到言词前不搭后,结果变成了难解的谜,少侠以为如何?”
柳杰连连点头道:“您老推测的极近情理,因为别无解释,不过,先严既有这份心意,晚辈誓死完成他老人家的愿望,代陆家报仇。”
“少侠志向可嘉,不愧侠义之后,可是……”
“可是什么?”
“少侠知道仇人是谁?”
“血手印。”
万管家挫了挫牙,道:“太难了!”
柳杰心头呈一片混乱,他想到陆庄内室床上的童尸,也想到两个神秘的女人“行尸女”与“吊亡仙子”,“吊亡仙子”曾透露过会有人出面料理这桩血案,照此看来,二女与陆庄定有渊源。
心念之中,脱口道:“请问您老听说过‘行尸女’与‘吊亡仙子’这两个名号么?”
万管家惊震地道:“好可怕的外号,没听说过,怎样?”
柳杰期期地道:“晚辈猜疑这两个女人与陆家有渊源,因为她俩曾在白骨遍地的庄里现身,而且言行诡秘。”
“会是谁呢?陆家人都死光了……”
“听说陆夫人独免于难,而且嫁了人?”
“这倒没听说!”
“宋伯父与陆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