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树穴拜师

    第22章 树穴拜师 (第2/3页)

是‘陆地神仙’!”

    柳杰一震,脱口道:“桃花汀主人!”

    老人道:“不错,正是那老邪,当时约定各以真功实力决斗,不许使用兵刃以外之物,败的一方,自动除名江湖……”

    柳杰的血行不由加速起来,似乎迫不及待的道:“结果呢?”

    老人一声长叹道:“双方激斗数百招,结果……老夫败了,败在对方‘逆天一剑’之下……”

    “啊……”

    “老夫由此隐姓埋名,没回返天南……”

    “住在这树穴中?”

    “不错!”

    “为何要晚辈找对方决斗呢?”

    老人双目圆睁,激越地道:“老夫在树穴里,苦苦揣摩了二十多年,终于参悟了一招剑法,可以破对方的‘逆天一剑’,老夫给他取名叫‘顺天一剑’……”

    柳杰心头为之大震,这老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居然有这份恒心,苦参了二十多年钻研出破解“逆天一剑’之法,当下随声道:“顺天一剑?”

    老人闭目摇了摇头,颓丧地道:“可惜……天不从人愿,误食野果中毒,功力尽失,只道是天绝我,不容这一记绝招现世,想不天谴小友到来……”

    柳杰心中也相当激动。

    老人接下去道:“小友如能代老夫击败‘血手印’,老夫便可瞑目了。”

    柳杰想了想,道:“老前辈与‘血手印’决斗是在什么时候?”

    老人不假思索地道:“距现在整二十五年!”

    柳杰惊叫道:“整二十五年?”

    “不错,整整二十五年!”

    “老前辈没记错?”

    “绝对不会错!”

    “对方什么形像?”

    “这个……”

    “老前辈难道记不起了?”

    “不,对方蒙着面巾,看不出来。”

    “对方自出道以来就不曾展示过真面目么?”

    “大概如此!”

    “他不是真正的‘血手印’!”

    “什么?小友……说他不是真的‘血手印’?”

    柳杰断然道:“不是!”

    老人脸色连变,厉声道:“那他是谁?”

    柳杰道:“是冒充的!”

    老人瞪视了柳杰好半晌,寒声道:“小友怎么知道?”

    柳杰不想抖出秘塔主人那一段故事,略一思索,道:“晚辈有极可靠的证据,证明‘血手印’在三十年前就已经丧命。”

    老人气急败坏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柳杰正色道:“但这是事实,半点不假。”

    老人喘着气道:“如何证明的?”

    “这点……恕晚辈不便奉告。”

    “冒充者是何许人物?”

    “目前正查证中,晚辈也在不遗余力地找他。”

    “冒充的……也会使‘逆天一剑’?”

    “会!”

    “这……这么说来,老夫不是败在真正的……‘血手印’剑下?”

    “也可以说是。”

    “这话怎么讲?”

    “因为武林中全认定对方是‘血手印’,真正‘血手印’的死亡,武林之中仅极少数几个知道,这消息并未传入江湖,不管真假,老前辈是败在他的手下不假,所以他仍然是老前辈对付的对象。”

    老人重重地把头靠回树壁上,瞪眼无言。

    柳杰默然了片刻,道:“晚辈已经答应代前辈斗他,这一点绝对办到!”

    老人似乎想通了,重新振作精神道:“好,小友说的有理,老夫还有个极不情之请,务请小友答应……”

    柳杰诚形于色地道:“请讲。”

    老人期期地道:“这话……老夫实在羞于启齿,但……既破颜请求于先,也就不顾丢脸于后了,小友在斗他时,一定要在公开场合……”

    柳杰概应道:“可以!”

    “还有……”

    “还有什么?”

    “唉!这……怎么说呢?小友……能俯允作老夫的传人么?”

    “这……”

    柳杰犹豫了,这可不是儿戏的事,师徒的名份是神圣的,岂能随便称呼。

    老人凄苦地一笑道:“老夫知道这既不合情,又不合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如何能涮去名声上的污点呢?当然这是不能勉强的,只当……老夫没说这话吧!”

    柳杰沉着脸没开口,他十分同情这老人,但这条件却无法答应。

    老人喘息了一阵,又道:“小友,请你……把头顶上树穴里的东西……取下来。”

    柳杰站起身来,果见头顶上方,有个小树洞,伸手一摸,是个小布包,立即掏了出来,入手重甸甸的。

    老人紧接着道:“里面包的是‘魔镜’,外面包裹的布片,上面有老夫研创的‘顺天一剑’口诀,是老夫用树脂研和着炭木写的,小友可以照诀参研,至于这面‘魔镜’……就奉赠小友……”

    柳杰不安地道:“晚辈怎能接受这稀世之宝?”

    老人摇手道:“这镜不随老夫湮灭,便是……万幸了,老夫……不能白求你……”

    柳杰一咬牙,道:“晚辈不愿接受报酬。”

    老人须胡一阵抖动,道:“听小友这么一说,老夫……应庆幸所托得人了!”说完,不知从衣兜里摸出什么东西,纳入口中,一阵咀嚼,咽了下去。

    柳杰奇诧地道:“老前辈服的什么?”

    老人从容地道:“毒果!”

    柳杰不由心头剧震,惊叫道:“毒果……为什么?”

    老人失神的双目,突然发亮,精神也似乎好了些,很平静的道:“是老夫该走的时候了,心愿已有所托,还偷生何为……”

    柳杰全身发了麻,张口无语。

    老人又道:“听着,老夫‘武帝’东方曙,天南‘元化宫’之主……”

    柳杰更是震撼莫名,“元化宫”他听人提起过,可以说是天南武林的主宰,想不到这老人会是“元化宫”的主人,难怪号称“武帝”,不由脱口惊呼道:“老前辈是‘元化宫’的主人?”

    老人点头道:“不错,这面‘魔镜’不但是异宝,也是本宫的圣物,本宫弟子称它为‘对牌’,持此牌,便具有至尊的身份,老夫……先前不愿说明,怕落利诱之议!”

    说到这里,目光暗淡下去,须口大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已发不出声音,呼吸已开始迫促。

    柳杰整个呆了,突地,他心意一转,跪了下去,激颤地道:“弟子柳杰,愿拜老前辈为师,‘魔镜’日后当璧还师门。”

    一个怪样的笑容,绽开在老人乱须遮掩的脸上,喉头痰涌,头一偏断了气,生命之火熄灭了。

    一方至尊,在树穴里结束了生命的旅程。

    柳杰直挺挺地跪着,这一刻,脑海里没有任何思想,空洞洞地,这是情绪紊乱到极至之后的反常现象。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拜而起。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决定不移动老人的遗蜕,钻出树穴,搬了块石头把小孔封死,然后木然坐在巨石上。

    旭日照高林,但柳杰的内心是一片阴霾。

    他概叹人世的变幻,武林的沧桑。

    没有风,静得可以听到枯叶落地的声音。

    柳杰打开布面,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巴掌大的古铜盘,四边铸有甲骨文字,他看不懂,镜面是黝黑的,似很多年代没打磨过,中央嵌着一粒龙眼大的宝珠,一半浮凸在外,上端系有丝带,可以悬在颈间。

    “魔镜”乍看一点也不起眼。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把镜撑在右手,运起真力,迫注镜身,一道五彩光华,射了出去,倒把他吓了一跳,老人说的并非虚语,的确是异宝。

    把玩了一阵之后,他把它悬在颈间,塞入衣内。

    他在想:“老人是‘元化宫’之主,这一来,自己变成该宫的继承人了,不过,自己没这意思,也没这野心,将来有机会,‘魔镜’依然璧回该宫,老人重托自己找的人,也是自己誓欲得之的血海仇人,这倒是一举两得,老人遗传‘顺天一剑’,拜他为师并不为过……”

    心念之中,他展开布片,上面不但有口诀,还有图形解说,在一个功力到某一程度的高手看来,是一目了然。

    根基深厚,再加上天资聪颖,只消悟通口诀,便算成了。于是,原地专心一志地参研,不久,全部心神融入剑式之中。

    随着了悟的进度,他吃惊不已,这招“顺天一剑”,是“武帝”穷二十年之精力,专为对付“逆天一剑”而创研的,果然玄妙诡辣,丝丝入扣。

    在这一招之下,“逆天一剑”被破解无余,而更惊人的是如果以之对敌,威力竟强过“逆天一剑”甚多。

    自古以来各门派的秘技绝招,想来都是如此产生的,其中注满了各代杰出人才的心血。

    日影西移,前后两个多时辰,柳杰完全参透了。

    他把载有口诀的布片揉碎,然后起身拔出“风雷剑”实际演练,一遍又一遍,威力之强,连他本人也为之怵栗不已。

    一招,仅仅一招,“逆天一剑”、“顺天一剑”全是一招的绝学,“风雷剑法”已算是冠盖武林的剑术,但比起这两招来,就黯然无色了。

    武林中,还有什么剑法能超越这两招么?

    经过一阵狂喜之后,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陆宋两家尸骨早寒,而仇人仍未伏诛,经望天坪一役,何处去觅仇踪呢?

    发了一回怔,他朝树窟再拜,然后动身离开。

    傍晚时分,他总算摸出了山区,已不是原来入山的地方,到了汉水滨的宜城地界,溯汉水北上,便是襄阳。

    他在小镇打了尖,继续前行,时辰已是起更时分。正行之间,忽见一条鬼魅似的黑影,以惊人的速度,掠向远处一片黑压压的苍林,柳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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