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第 五 章 (第2/3页)

向后跃退一丈,然后挺胸突肚,伸颈张口,做起癞蛤蟆吐纳功夫来。

    古风向董卓英使了个眼色。

    董卓英摇摇头,反倒退向一旁,冷眼旁观,不愿乘人不备。

    隔了半晌,翟家兄弟气功练完,果然气壮如牛,两臂箕张,瞪着一双巨眼,一步一步的向董卓英围了过来。

    双方距离拉近到五尺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三人同时发动,场中人影交错而起,端的厉害无比。

    倏忽间,已交换了三招。

    接着,又是一阵震天价响,使得草木飞扬,树叶纷纷坠落。

    古风只觉眼前一花,还弄不清谁是谁,董卓英已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而翟家兄弟,一个已倒在地上,满地乱滚了。

    另一个翟右,则双膝跪下,右手臂软软垂下,显见已受重伤,满脸的汗珠,滚滚的直落而下。

    董卓英冷冷的道:“姑念二位尚知道江湖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今日就到此为止,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好了!”

    话落,径和古风双双离去。

    翟家兄弟在蛇山上,三招惨败,落得个灰头土脸,登时又震惊了江汉一带的武林人物,人人咋舌不已。

    董卓英的大名,自黄河以南,可以说响遍半边天。

    这天,董卓英到古风家来作客,已是第三天了。

    古风的家,巧妙的建筑在蛇山山背后一株大榕树上。

    这株大榕树,华盖亭亭,枝叶茂密,树干高达五丈,虬干像蟠龙般绕来绕去,占地之广,少说也得在半亩以上。

    附近的居民,传说榕树下有一座龙穴。

    一般人来到大榕树下,早已为榕树的气势所震撼,观赏游玩之余,竟不晓得榕树的顶端居然别有天地。

    董卓英这两天,亲赏这份新居的奇特,一时心旷神怡。

    古风在这两天之中,也摸透丁董卓英的个性,他发觉这株大榕树,能够给董卓英带来欢愉,感到很得意。

    大榕树下,就是浩瀚的江水,早晚晨昏,烟波江上渔帆点点,白鹤飞翔,真是风景如画,人在画图中。

    人生忧患往往多于快乐,心境上的超然忘我,自是弥是珍贵。.江上的朝霞渐渐散了,半轮旭日,从雾中透出万道金芒,起伏的江波,幻映出一片一片的粼光。

    “古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你想我什么?”

    “想你的过去,又想你的未来。”

    “你倒想得蛮多的。”

    “难道你没有想?”

    “我并没有说我没有想,其实,我时时刻刻都在想。”

    “你想的是什么?”

    “我很抱歉,我想的是我自己,并没想你。”

    “这用不着抱歉,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谢谢你的体谅!”

    “不过,你想通了没有?”

    “想通?”董卓英坐了起来,他笑得很自然,语气很和缓,道:‘有些事,只是想想吧了,哪能想得通!”

    “有道理,我以前也常坐在你这个位置,面对着万丈江流,思前想后,想着想着就会睡着了!”

    董卓英突然站起身,手指着江中冒出—个黑色的物体,—隐一现,出没无常,问道:“你看,那是什么鱼?”

    古风看了一眼,笑道:“董兄,那不是鱼,而是**。”

    “江中还有猪?”董卓英诧异得有些好笑,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古风搔搔头,抬目盯着那**出现的位置,道:“我保证你再住一个月,你将会更喜欢这滚滚的长江。”

    “我相信你这句话。”

    “现在,我证实给你看。”

    话声中,古风纵身一跃,人已跃升大榕树的最高树梢,然后像一只飞鸟,由树梢向山崖下飞落,双臂后掠,有如双翼展风,几个纵落,人影渺然。

    董卓英看得心痒难煞,心忖道:“好一个凌风下掠!”

    想到这里,也双足一点,穿树而出。

    董卓英的流云身法,在黄山干岩万壑中,每当朝曦初露,就一直勤练到旭日东升。

    所以,当他身形初展,就比古风来得更快更轻,仿佛是一片秋叶,无声无息的飘向那山岩下的江头。

    刹时,二人迅速的落足在江干的一块巨石上。

    古风不由讶然,说道:“董兄,你真高明,小弟竟不知你随后跟来了。”

    就在此时,忽见由江心划过一叶扁舟,直向二人立身处划来。

    江浪涛涛,后浪追前浪。

    但小舟行驶甚快,在浪涛中一起一伏,就是十来丈距离。

    古风看着小舟,面带微笑,不言不语。

    董卓英凝目望去,见舟中坐着一人,操舟动作轻快熟练,眨眼之间,小舟直冲他们立身处划来。

    舟中人忽地弹身跃起,站在二人身前。

    来人头戴斗笠,身着蓑衣,赤着一双大脚。

    古风笑问道:“卖鱼的,你来找我?”

    那渔夫道:“不,我是来找董少侠的。”

    董卓英一怔,他不认识此人,怎会是来找自己的?古风走了过去,拉着渔夫的手,对董卓英道:“董兄,这位是小弟的好友夏若云,一身水上功夫,外号水上飘,隐身长江,不求闻达。”

    董卓英和夏若云寒喧了之后,问道:“夏兄找在下有何贵干?”

    水上飘夏若云急道:“快,两位快跟我走!”

    古风道:“到底怎么回事?”

    “金凤凰于珊出事了。”

    此话一出,董卓英和古风不由面色大变。

    要知道金凤凰于珊是应约而来的,而且江湖经验丰富,武功出众,比一个大男人还要胜过几分。

    董卓英忙道:“她人在哪里?”

    夏若云指着汉水的对岸,一片朦朦胧胧的船帆阴影,说道:“于姑娘被困在那批船户之中。”

    古风道:“你怎么知道?”

    夏若云急道:“事不宜迟,咱们上船以后再谈吧!”

    于是,他领先跃回到原来的小船上。

    董卓英和古风紧跟着也上了他的船。

    夏若云迅速操桨,向对岸划了过去。

    单桅船顺着西南风,船帆一拉上就是满帆,此时风浪突然增大,涛急浪涌,风声呼呼直响。

    但小舟在夏若云的操纵下,在风浪中平稳的前行。

    董卓英见此人五短身材,脸色淡金,眉粗面圆,隆鼻方口;两眼精光灼灼,心想,他为人必是精明能干。

    心念间,不由问道:“夏兄,于姑娘是如何被困的?”

    “于姑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他们是谁?”

    “是汉水的阴家帮。”

    古风插嘴道:“是阴家帮兄弟捣的鬼?”

    “不错。”

    董卓英突然想起来了,叫道:“阴家兄弟,是不是老大叫阴松,老二叫阴槐的那两兄弟?”

    “对,你也知道他们?”

    “我以前听于姑娘提过,好像他们还有点亲戚关系。”

    董卓英说到这里,双目中寒芒大炽,剑眉斜挂,有如两把利刃,使人不寒而栗,语冷如冰道:“只要他们敢动于姑娘一根寒毛,区区就要血洗阴家帮。”

    古风和夏若云听了心头暗吃一惊,怪不得“长恨生”出道不久,江湖人谈之色变,都受不了他那种凄厉肃杀的语气。

    董卓英又道:“夏兄,阴家兄弟为何翻脸成仇,你知道吗?”

    “听说是黑脸章八的手下陆平献的计策……”

    “又是陆平?”

    古风不解地道:“陆平如何献计?他又怎会来这里呢?”

    “章八的巢穴被破,他不来这里,又能到哪里?陆平最初就是阴家帮的人。”

    “原来如此!”

    “还有一点,阴老大阴松的宝贝儿子阴长生,一直在暗恋于珊。”

    二人至此恍然大悟。

    董卓英恨声道:“男女间的感情怎可用强,用骗呢?”

    古风点头道:“咱们和他们理论去。”

    夏若云提醒他道:“古风,你怎么忘了,阴家的人,是一堆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的。”

    董卓英厉声道:“那好办,咱们来硬的。”

    古风道:“恐怕只有如此了。”

    小舟过了江心,夏若云把船舵一扭,转向汉水方向驶去。

    这时,水面风力渐弱,那一团船帆停靠的码头,远远望去,星星点点数百艘之多,真有如樯棹如林,帆影遮天。

    其中赫然有几艘大船,显得异常的醒目。

    古风向董卓英道:“那其中的几条大船,就是阴家帮人拥有的。”

    董卓英皱眉道:“你对阴家帮了解多少?”

    古风沉吟了一下,道:“阴家兄弟我都见过,阴松为人,尚无大恶,只是耳根太软,易受小人所惑。”

    “那阴槐呢?”

    “阴槐比较固执,性情凶残,是个难缠的人。”

    夏若云道:“详细内情,自会有人来向二位述说。”

    董卓英问道:“是谁?”

    “马上你就知道了。”

    单桅船进了汉水河道,停泊在右岸的一株槐树下。

    夏若云从船头跃下河岸,解缆刚把船系好,即见一个青年渔夫,迅快的钻进了船舱。

    古风认识这个年轻人,叫道:“戚福,你知道咱们会来?”

    戚福的年纪才不过十**岁,生个娃娃脸,未语先笑,道:“是夏大哥叫我在这里等你们的。”

    说着,夏若云也进了舱内,道:“小戚,事情如何,你快说给他们听。”

    董卓英也道:“戚小哥,偏劳你了!”

    戚福向董卓英微一躬身,取下毛巾擦了擦汗,才道:“阴老大决定在今天晚上为他的儿子举行结婚大典。”

    古风不由骂道:“混帐老小子,简直缺德!”

    董卓英冰冷的道:“好,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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