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诡谋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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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诡谋败露 (第1/3页)

      金老四抬头望了一眼道:“山里天黑得真快!”说完仍然吃喝他的,仿佛眼前根本没有这个老人存在。

    老人伸脖子,像是在吞口水。

    金老四喝一口酒咂一下嘴,津津有味、老人步近到五尺之处:“小子,停!”

    “停?”金老四抬头,翻起斗鸡眼:“老头,你这是什么声思?”

    “什么意思……你小子把酒喝光了我老头喝什么?”

    “怪事,我渴了喝酒解渴,酒是我千辛万苦背了来的,仍;老头要喝什么干我屁事。”

    说着,又咕嘟一大口下肚,老人吞了口口水,老脸露出馋相。

    “小子,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我老头用鹿脯獐腿跟你换酒如何?”

    “哈!休想,鹿脯獐腿谁稀罕,山里多的是,用珍珠也不成,我包不定在山里要待多久,酒瘾上来,一滴如甘露。”嘴凑上皮袋又是一大口。

    老人在金老四的对面坐下,皱了皱鼻子:“小子,你这是什么酒,味道满不错的。”

    “陈年潞酒,远盖过汾酒。”

    “你小子也懂得喝酒?”咕,又是一口口水,“酒坊出身,八岁开始就会尝酒。”

    “我老头存的酒正好喝光,来不及出山去买,洒瘾却犯了,喂!我说小子,我拿件宝贝跟你换……”

    “宝贝,什么宝贝?”

    老人从怀里取出柄带皮鞘的短刀,轻轻拔出,一蓬朦朦青光泛起,昏暗的天色仿佛亮了许多,金老四的两眼也发亮,但只是一瞬随即隐去。

    “这就是宝贝?”

    “对,无价之宝,武林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哈哈哈哈,一把小刀也算无价之宝,教人笑掉大牙,不能切肉,不能劈柴,在山外铁匠铺里多的是,三分银子一把,喜欢打架的人或者有用,我用不上。老头,省了吧,看在有缘的份上,我让你喝一大口……”

    “小子,三口怎么样?”老人笑逐颜开。

    “我说一大口!”

    “嗨!小子,一口会引酒虫,那比死还难过。”

    “好吧!三口就三口,谁教我们在这种鬼地方碰上,说好了三大口,多一口也不行,这可是甘露水……”说着,挪近距离到伸手可及,一手抱袋子,一手抓袋口,凑了过去:“老头,你可要守信用。”

    “当然!”老人把短刀人鞘揣回怀里,伸手扶住袋口,咂了咂嘴才凑上去,那份馋相同三年不闻荤腥而突然见大鱼大肉一样。

    金老四的酒袋子抓得很牢,就像守财奴抓他的钱袋。

    老人的嘴一凑上去便如长鲸吸水。

    金老四数着:“一口、两口、三口!”把酒袋用力往回夺。

    老人的手变成了钢爪,钳住金老四的手腕。

    “老头,你活到这大把年纪,怎么可以这样?”金老四怪叫。

    皮袋扁了,老人放手,舔嘴咂舌:“嗯!痛快。”

    金老四哭丧着脸道:“你老头痛快我可惨了!”

    老头又从怀中取出那柄短刀:“小子,你听着,这把刀截金断玉,削铁如泥,你还是收下,准派得上用场,但记住一点,非万不得已切不可炫露。”说着递了过去。

    禽老四不客气地收下了。

    “小子,现在说说,你到山里来做什么?”

    “找人!”

    “找什么样的人?”

    “打铁的!”

    “打铁的?”老人圆睁老眼,定定地望着金老四:久久,眼神一黯道:“打铁的我老头认识,太不巧……”

    “噢!怎样不巧?”

    “他已经死了!”

    “死了?”金老四大叫:“他怎么能死!”

    “咦!小子,这可古怪,阎王要他死谁能留得住?你说,他为什么不能死?”

    “因为有一老一少命在旦夕,正等他去,他这一死,那一老一少稳活不成!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唉!”金老四煞有介事地捶了捶胸。

    “那一老一少都是谁?”

    “那位老人家……”顿了一顿道:“不行,这不能告诉别人,关系重大,一个不巧就会节外生枝。”

    “小子,我老头窝在深山里不出去,碍不了事。”

    “好吧!老的叫莫三白,小的叫司徒明月,说是这么说,反正你老头也不会认识,我入山就是莫老头子雇的,洛阳到这里不近,这几两银子真不好赚,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也省得在山里乱转……”

    “小子,找打铁的什么事?”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说的?”

    “就当嘴闲说说看?”

    “只一句话,我不懂什么意思,当然你老头更不会懂,经剑二命,就这么四个字,你听不懂,对不对?”

    老人眼里突然暴出寒芒,就像两股光柱。

    金老四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老人站起身来:“小子,你可以走了,回头直走,一步也不能偏。”

    “这……为什么?”

    “少问,你不想埋在这里就快滚!”前后只这么片刻,老人的态度判若两人,这种突变,跟疯子差不了多少。

    金老四口里嘟哝着,起身往回走,脚步满轻快的,似乎他已经达到了目的,走了几步,天日重现,回头看,景物依旧,只是没了刚才人的影子,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总算是顺利完成任务,这些老人家一个比一个难侍候,能得他老人家赏赐一把短刀,我金老四是磕头碰到天,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一顿又道:“希望能赶上司徒明月之约。”

    邙山。

    半圆的月斜挂中天,也许是境地的关系,邙山的月光跟别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一上了山,月光就变得凄冷阴森,像是老天故意要助长鬼气,境由,心生,心随境变,这句话的确有它的道理。

    三天前的古墓坟台原址。

    司徒明月准时依约而至,他站在坟台中央面对古墓。

    四周寂静如死,时间在此地仿佛停止了运行。

    “司徒明月,看来你很有诚意。”神火教主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空气传出。

    “身为武土,首重然诺。”

    “你已经考虑好了?”

    “不错!”

    “怎么样?”

    “方命!”两个字冷沉简短有力,是决断的回答。

    “什么,你拒绝加盟本教?”

    “在下有无法克服的困难。”

    “什么困难?”

    “在下欠了人家一笔债没还,债主的压力很大,在债务未了之前,便不算自由之身,行为因之受了限制。”

    “你不是卖身吧?”

    “刚刚说过;然诺二字。”

    “债主是谁?”

    “恕在下无法奉告。”

    “欠的是什么债?”

    “很难了的债。”

    “除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债,天下没有什么难了的债,你说出来,老夫也许能代你清偿。”神火教主网罗司徒明月的心似乎很切。

    “很难,这不是金钱债务。”

    “老夫当然明白这点,你说!”

    “在下答应对方寻回一件宝物。”

    “哦!什么宝物?”

    “玉狮子腹内藏珍。”

    “玉狮藏珍?”沉寂了片刻:“听闻传言,玉狮子落在开封‘四绝山庄’,‘四绝女’因之而杀了一名心腹手下,你与‘四绝山庄’关系密切,定知此事,何以……”

    “事实并非如此,以在下所知,有人企图栽赃嫁祸,把掏空了的玉狮子放在被杀害的弟子身上,作为盗宝被截杀的假象,然后放出流言,说宝落‘四绝山庄’,这是一种极鬼诈而卑鄙的阴谋手段,作鬼计的很可能便是当年杀害‘古月世家’主人胡满的凶手。”

    “又安知不是‘四绝女’玩的戏法企图转移目标?”

    “这……在下认为不可能。”

    “司徒明月,判断不可靠,事实才可相信,小事一件,老夫答应替你还债,就算作是你加入本教的条件亦未尝不可,现在我们面对面谈谈。”

    司徒明月的星目溜转了一下:“教主阁下就请现身吧?”

    “暗中有眼,老夫现身不便,你过来。”

    “如何走法?”

    “你绕到墓后来。”

    司徒明月稍稍犹豫了一下,向墓侧绕去。

    这古冢体积很大,就像是一座土阜,浓密的野草有半人高,人行其中只露出上半身,四周也是累累的草丘,大小参差,但以这一座最大,一路绕去,司徒明月发现暗桩密布,而且是纵深配置,任何人无法接近到十丈之内。

    堪堪到了正对草丘背面的位置,突然觉得脚下一虚,立知情况有异,本能地提气倒纵,但事实已不许可,这野草掩盖的陷阱竟然布置了绊脚索,一勾一拽人便向下直落,陷阱不深,但摔得很重,幸而没受伤。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从感觉上碰触的是冷硬的石板,霉湿之气扑鼻,他判断这里不是墓道便是墓室。

    他站起身来,没开口,手紧抓剑柄以防不测。

    什么也看不见,这里无从施展夜视的功夫,因为夜视必须借自然的光源,即使是极微极弱,否则便不成。

    “你没伤着吧?”声音从看不见的黑墓里发出。

    “堂堂一教之主,居然也用这种手段。”司徒明月语冷如冰,但没带丝毫激动之情,一如他平时的冷静沉着。

    “司徒明月,这不是手段,而是谨慎,也可以说是一种预防措施,鉴于你上次暗中带来援手,也引来不少局外之人,我们无法在外面平静地交谈,所以才借用这不受干扰的墓穴,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交谈了。”

    “阁下说面对面……”

    “现在我们已经面对面了,是否彼此看得清面目无关宏旨,等谈妥之后,你便是本教的人,那时将一切公开。”墓室回音,虽近在咫尺,但方位极难判别。

    “好!谈吧!”

    “你决意加入本教?”

    “有选择么?”

    “没有!”

    “那就不必问了。”

    “很好,司徒明月,无妨先告诉你,老夫准备培植你为老夫的接棒人,你好好表现,把神火教的东山再起当成是你的事业,在江湖上大大地扬名。”

    “在下能担当么?”

    “绝对可以,老夫的选择不会有丝毫差错。”

    “教主何以如此自信?”

    “当然有其道理,将来你会知道,眼前暂且保留。”

    “接下来呢?”

    “时机成熟再补行人教大典。”

    “在下仍然保持现在的身份?”

    “对!随时听指示秘密执行任务,现在坦白回答老夫几个问题,第一,你与‘青竹老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债务关系!”司徒明月沉默了片刻才回答。

    “这债务是如何发生的!”

    “大丈夫恩怨分明,欠情必须还。”

    “你欠他什么情?”

    “这点恕在下不能奉告,江湖人难免有不足为外人知道的个人稳私,答应守秘,就必须严格遵守,否则便有亏武道,有损武德,教主阁下想必不会希望在下是个无行的武土。”司徒明月侃侃而谈,看不见人,但英气展露在无形之中。

    “好,老人不问,第二,你雪剑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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