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恨火杀机
第十一章 恨火杀机 (第2/3页)
“不错!”
“施主看到门外的告白了?”
“嗯,看到了。”
“那就请回头下峰,百日之期满后再来!”
“在下要求立即见贵寺方丈。”
“敝方丈百日之内不见任何同道及访客。”
“在下有极为紧要的事……”
“也是一样,方丈早已下了法谕。”
冷面修罗把心一横,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莫非要在下捣毁山门?”
“阿弥陀佛,少林圣地,希望施主不要造次。”
“真的不开门见客?”
“当然是真的。”
“那在下要无礼了。”
“阿弥陀佛!此地不是撒野之所,施主三思!”
方石坚扬起了手掌,正待劈向山门,心念一转,少林寺是香花丛林,普天下尊仰的胜地,对人可以,毁了建筑不太好,于是,他收回手掌,耸身上腾,如巨鸟般掠入门里。
“何方狂徒,敢尔!”暴喝声中,两名虎头僧人,扑进前来。
方石坚兀立不动,两名虎头僧被他眸中闪射的煞芒,惊得面目失色。
其中一个圆睁虎眼道:“施主真的要闯寺?”
方石坚冷极地道:“在下已经进来了,这不会有假。”
另一个宣声佛号,双掌一抡,声如沉雷似的道:“施主闯寺的目的何在?”
“见你们掌门方丈!”
“何事?”
“不必告诉你。”
“少林寺岂容宵小张狂亵渎?看掌!”喝话声中,双掌猛然劈出。
少林寺长于外功,每一代弟子,对外功都有相当根基,别看这虎头和尚只是守护山门的角色,双掌劈出,立见功候,浑厚沉雄,未可轻侮,可惜碰上是年轻一代的魁首方石坚。
“砰”然巨响声中,掌力上身,一部分反震回去,一部分从身旁滑过。方石坚屹立如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没还手,也没闪避。
两名虎头僧脸色剧变,窒了窒,双双虎吼一声,左右扑击。方石坚左右开弓,双掌轻描淡写地一挥。
闷哼陡传,两名僧人被一挥之势,震得连连踉跄,直退到七八尺之外,傻了。少林寺被人硬闯,是绝无仅有的事。
七八名僧人,匆匆奔来,看样子是巡山的。当先的是个瘦削中年和尚,徒手,其余的都执着齐眉短棍。
人影一阵闪晃,方石坚被围在核心之中。那为首的瘦削僧人打量了方石坚一眼,然后朝守山门的虎头僧人之一道:“怎么回事?”
那虎头僧合什为礼,把经过简单一说。瘦削僧人脸色大变,栗声道:“施主便是近日力扫‘金龙帮’金银龙武士的‘冷面修罗’?”
显然这和尚在寺中地位不低,所以对江湖上发生的事不太隔漠。
方石坚冷冷地道:“不错,正是在下!”
瘦削僧人合什道:“贫僧监院座下执事‘了凡’。施主何事要见本寺方丈?”
“查究一桩公案。”
“公案……什么公案?”
“在下见到贵方丈之后,自会说明。”
“本寺正逢谒祖察功大典,方丈不见外客。”
“在下非见不可。”
“了凡”和尚面色又是一变,说道:“施主是逞强吗?”
方石坚脱口便道:“在下是依礼求见,如解释为逞强亦无不可,反正在下不见掌门方丈不会下山,这话说得够清楚了吧?”
在场的七八名和尚齐齐作色,可能他们不知道“冷面修罗”是何许人物。
“了凡”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沉凝地道:“没有人能破坏本寺规矩!”
方石坚口角一撇,道:“也许今天要破例!”
围在四周的和尚,个个都目暴精光,齐眉棍横斜而起。
“了凡”和尚一抬手,道:“尔等退下!”
少林规戒极严,这些少林弟子纵是心中不忿,也不敢稍有违忤,齐齐躯身退后,只对方石坚怒目而视。这些下代弟子,职司所在,平时连下山的机会都很少,对江湖情况不甚了了,否则的话,恐怕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方石坚冰声道:“是由大和尚传报,还是由在下自己进见?”
“了凡”和尚想了又想,终于道:“请稍候,由贫僧请示监寺!”
方石坚道:“最好是快一点。”
“了凡”和尚一摆手,即率原来的几名弟子,奔石磴而去,现场只留下那两名看守山门的虎头僧。
约莫盏茶工夫,那名执事僧“了凡”如飞而至,道了声:“请!”
方石坚随在“了凡”身后顺石级山道驰登。夹道的参天古木,衬托出古刹不凡的气势。未几,巍峨壮观的寺门呈现眼帘,门口的石铺广场上,已排列了近二十的僧众,居中一个白眉老僧,身着大红织锦袈裟,手执锡杖,法相庄严,从衣著神情看来,现身的都是寺内有地位的高级弟子。
“了凡”和尚回头低语了一声:“那位是本寺监院‘广慧大师’,施主上前答话吧!”说完,先向那监院合什顶礼,然后疾步退站末位。
方石坚捺住狂激如涛的情绪,昂首举步上前,抱拳道:“武林后进方石坚见过大师!”
“广慧大师”口宣佛号,单掌立胸还礼,然后白眉一轩,便问道:“少施主硬闯山门,有何见教?”
方石坚牙关一咬,道:“晚辈求见掌门方丈,有要事相询。”
“广慧大师”目中精芒一闪,接着道:“请述来意?”
“晚辈要面见掌门。”
“有事对老衲说也是一样。”
“大师能作得了主?”
“阿弥陀佛,老衲还能担待一些。”
“很好。请贵寺交出杀害‘芒山老人’铁一凡的凶手,同时说明因由。”
此言一出,满场皆震,所有在场的少林僧,个个目暴精芒,面上抖露出惊奇骇怪之色。“广慧大师”双目大睁,声如洪钟地道:“少施主说什么?”
方石坚已不克自制了,冷厉地道:“大师没听清吗?请贵寺交出杀害‘芒山老人’的凶手。”
众高僧面面相觑,有的已现怒容。
“广慧大师”白眉一紧,道:“少施主能说得更明白些吗?”
方石坚杀机上了脸,带煞的目芒一扫众僧,冰寒地道:“芒山老人被杀于他隐居的石屋,死前在地上留下了少林二字,就是如此。”
“广慧大师”听后显然相当震惊。栗声道:“有这等事?少施主是‘芒山老人’铁施主的门下吗?”
“可以这么说,他老人家是晚辈恩人。”
“事情发于何时?”
“不出半月!”
“广慧大师”回顾一名红面老僧道:“广元长老,半月来有本寺弟子离寺吗?”
“方元”和尚合什应道:“早在一个月之前,阖寺弟子已禁足不出山门,外面的也悉数奉召回寺。”
方石坚挫牙道:“死人不会说谎!”
“死者在地上留了少林二字?”
“不错!”
“这不能证明是本门弟子下的手……”
“要如何才能证明,起死者于地下吗?”
“也许死者留的字另有用意?”
“那请大师加以解释,是什么用意?”
“老衲只能说,绝非本寺弟子所为。”
“大师既然担待不了,就请贵方丈交代。”
众僧齐齐面罩怒色,其中之一大声道:“休得无礼,这是什么所在?”
另一个怒哼了一声,接下话道:“少林寺岂容你猖狂嚣张?擅闯山门,便已犯了大禁。”
方石坚俊面沉如冰铁,一字一句地道:“如果贵寺不作合理交代,恐怕这佛门圣地要染上血腥。”
怒哼之声,响成了一片。
“广慧大师”抬了抬手,止住众怒,沉凝无比地道:“少施主不可造次,本寺正值十年一度的考验之期,所有少林弟子,无一敢私自行动,同时老衲敢保证本门弟子皆能恪守门规,不致做出这等门规不容的事,再方面,‘芒山老人’铁施主,并非功力泛泛之辈,足可与本寺任何一位长老媲美,二代以下弟子,没人是他的对手,而本寺高级弟子,日日在老衲目视之下,没人离开过。”
方石坚不由语塞,对方说的情在理中,但老人留的字不假,总不能就此罢休,当下把心一横,道:“大师推得很干净,但晚辈坚信死者留字不假。”
“广慧大师”修养再深,也不由动了嗔念,沉声道:“少施主准备怎么样?”
“说过了,追凶报仇!”
“少施主是否受了人指使,以此为借口,另有居心?”
方石坚针锋相对地道:“大师是否借词卸责,以转移事实?”
“无礼!”
“晚辈是来追查凶案,并非表现礼仪而来。”
“少施主不听本座的解释?”
“无法接受。”
“少施主蓄意要亵污这佛门净地?”
“事迫处如此,别无他途。”
“请再三思!”
“绝无反顾,除非交出凶手。”
“阿弥陀佛!”这一声佛号,犹如黄钟大吕,震得人耳朵嗡嗡发响,显然,这位佛门高僧,业已动了真怒。
气氛在这一声震耳的佛号响过之后,顿呈无比的紧张,所有在场的僧众个个咬牙怒目,一副跃跃欲试之态,“广慧大师”接着又道:“少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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