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犁庭扫穴

    第二十九章 犁庭扫穴 (第2/3页)

人均随着吊了起来。

    丁浩先用左手点了赵二娘穴道,然后松手放开腕脉,“砰!地一声,赵二娘摔落在地上。

    “嗨!三天前在伊阳附近遭暗算被擒……”

    “您的武功当真被废了?”

    灵鹫姥姥目眦欲裂地道:“谁说不是,老娘子算是毁了!小兄弟,你怎么来的?”

    “半途中灵鹫出现,我知道必有事故,跟了来的。”

    “啊!”

    “老嫂子知道被擒的原因么?”

    “知道,那贱人问过话,说是若愚那孩子叛堡,小兄弟,若愚呢?”

    “他可能在回堡途中,他还不知情,现在我们先离开再说……”

    “小兄弟,能么?”

    “不能也得能,总要闯出去的……”

    “小兄弟,必要时你先脱身,不必管我,老身死不为奇,设法救若愚吧!”舐犊情深,在这几句话中,表露无遗。

    丁浩断然道:“老嫂子,没这样的事,我来此何为?”

    “没有功力,寸步难行,如何闯出龙潭虎穴……”

    丁浩忽地想到了五方神的情况,沉声道:“老嫂子,您是被点了残穴么?”

    “不清楚,只是感觉失了功力!”

    丁浩精神大振,有些激动地道:“希望仅是救药物所制,我们来试试!”说着,取出“辟毒珠”,递在灵鹫姥姥手中道:“老嫂子,含在口中,试试看!”

    “这是什么?”

    “辟毒珠,如果老嫂子的功力是被药物所封,定然可解!”

    “啊!”随把珠纳入口中。

    丁浩定睛望着灵鹫姥姥,静特变化。

    过了片刻,失神的脖子竟放出光来。

    丁浩大喜过望,兴奋地道:“老嫂子,成了!”

    灵鹫姥姥把珠子吐出来,送还了丁浩,激动万状地道:“小兄弟,妙啊!我的功力可能已恢复了!”

    “此际可能已近四更,我们还是快走!”

    “这女人呢?”

    “淫贼无耻,杀之不为过!”说完伸指点了赵二娘的死穴,接着道:“老嫂子,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么?”

    “只有这条命了,那还有东西!”

    “拐杖呢?”

    “谁知道丢在那里!”

    “如此走吧!”

    灵鹫姥姥步出牢门,丁浩随后,“锵!”地一声,铁栅落。

    把两人隔成了一里一外,丁浩大吃一惊,想不到铁栅关闭的机扭是在地面。

    灵鹫姥姥栗声道:“怎么办?”

    丁浩定了定神,道:“老嫂子,您看到门边壁上那小孔了么?”

    “啊!不甚真切……看到了!”

    “用手指去掀掀看?”

    蓦在此刻,一道强烈的光线,照了过来,灵鹫姥姥大惊回顾,只见两名武士闪现在身前。

    其人一人,手持牛浊火炬,这两道宽不过六尺,根本无法遁形,两名武士齐齐惊呼了一声出来。

    另一个道:“怎被她走出来!”随说,随拨出了长剑。

    那持火炬的立即把火炬括在壁间的铁环上,跟着拔剑动手。

    灵鹫姥姥急伸手在掀壁间小孔的机扭……

    两双长剑,闪电般攻到。

    灵鹫姥姥只好反身应敌,甬道狭窄,她手无寸铁,而两武士剑术惊人,这一上了手,便打得险恶十分。

    丁浩侧身一旁,未被西武士发现,心中不由急煞,看样子可能庄中已发现变政,如果地车出口被堵死,势将成翁中之鳖。

    灵鹫姥姥徒手应付两双剑,由于展闪不便,相当吃力,根本充法再去掀那机扭,而两武士出手十分辛辣,似乎急于制伏要犯。

    如果再有人进来,情况就危殆了。

    丁浩犹如栅中猛虎,空有盖世功力,无由发挥。

    二十招之后,员鹫姥姥险象环生……

    丁浩闪现栅门,一名武士瞥见了,惊叫一声道:“牢里有生人!”

    另一武士闻声侧顾,手底下一慢,被灵鹫姥姥一掌震得连连倒退。

    丁浩把握这瞬间的机会,飞指射出一道指风,惨哼起处,那名发现他而惊呼的武土栽了下去。另一名转身就要遁走。

    丁浩又一指射了出去,口里大叫道:“不能放走他!”

    由于距离过远,指风仅使那图逃的武士打了个踉跄,但已足够了,“灵鹫姥姥”一掌推出去。

    那武士直撞向甬道砖壁,灵鹫姥姥再加上一指,登时了胀。

    丁浩急声道:“老嫂子,快掀机扭!”

    话声未落,又有两名武士现身,灵鹫姥姥俯身拾起一柄死者抛落的剑,不顾后来的武士,急去掀那机扭。

    但时间不许,暴喝声中,两双剑迅厉地袭到,灵鹫姥姥被迫回剑应敌,有剑在手,情况便好转了一些。

    但却抽不出手来,急切间,又无法毁这两名武士。

    如果有其他高手入内,后果便十分难料了。

    丁浩情急之下,运指风射向那小孔,石粉纷飞中,误打误中,铁栅升了起来。

    丁浩如疾矢般射出,剑挥处,两名武士先后栽了下去。

    “老嫂子,灭了火炬,我们走!”

    灵鹫姥姥抓下火炬,用脚踏灭,甬道中又回复漆黑一片。

    丁浩仗剑抢在头里,道:“老娘子,紧跟着我!”

    顾盼间,来到地牢出口,丁浩抬头一看,石级尽头静悄地没有动静,不由悬心大放,闪电般窜了上去。

    小屋里不见人影,屋外火炬如球,照耀得明如白昼,影幢幢,似在搜索。

    丁浩回头低声道:“老嫂子,上来吧!”

    灵鹫姥姥应声而上,出了穴口,目光朝门外一张,道:“我们被发现了?”

    “没有,可能是庄中发现了外面被我所制的武士,知道有敌侵入,在盲目穷搜!”

    “为今之计呢?”

    “停会儿看情形再说,现在他们不会搜小屋。”

    果然,没有多久,那些武士转向别处搜索去了,谁也没有察觉四名搜索地车的武士没了踪影了。

    丁浩沉声道:“大嫂子,现在我们走,注意,走砖路居中的两块,不能踏错一步。”说完,当先出了小屋,灵鹫姥姥随后紧跟。

    一路无阻,到了侧门边,只见两名武士分据门两侧,比原先多了一人。

    丁浩知道不杀人是不成的了,好歹到了外面再说。

    心念之中,悄没声地掩上前去,左指右剑,迅如闪电,两名守门的武土连人影都不曾看清,闷嗥了半声,栽倒当场。

    丁浩一招手,穿过空地,进入柏林,灵鹫姥姥几乎先后的跟了过来,双双秘入树身之后。

    丁浩抑低了嗓音道:“老嫂子,这树上有钩网,林夕丈宽的护庄河……”

    灵鹫姥姥道:“五丈宽还可对付,只是那钩网……”

    “小弟我为老嫂子清扫,上树之后,居高临下,过河容易多了!”说完,弹身疾起,手中剑贯足真力,挥成一幢光幕。

    枝叶纷飞,铃声急振,半空中劈开了一条通路。

    铃声一响,人影全朝这过奔来……

    丁浩掠回原地,急声道:“老嫂子,上树,从树顶过河,小弟来掩护!”

    人影蜂拥而至,夹着灯球火把,登时圈得水泄不通,只剩下靠河的一面没有人,显然河边有极歹毒的机关布设,所以不须防守。

    “好哇!酸秀才,想不到是你?”

    郑月娥现了身,她旁边站着那饮酒淫乐的中年男子。

    灵鹫姥姥站着没动,可能,她不愿自己先逃命。

    丁浩发急道:“老嫂子,快走!”

    四名武士,扑了过来,丁浩挥剑疾迎,惨号被空,四武士不差先后地栽了下去。

    灵鹫姥姥身形如巨鸟般腾起,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郑月娥身边的中年人飞身截击,凌空发了一掌,双双落下地来。

    丁浩急怒如狂,闪电般出剑攻向那中年人。

    郑月娥厉哼一声,横里出剑解档,金铁交鸣声中,郑月娥被震退了数步,那中年才有机会拔剑相对,但已惊得面如土色。

    灵鹫姥姥已和一名老者搭上了手,打得难分难解。

    丁浩双目抖露出一片恐怖杀机,心想,如不大开杀戒恐难掩老嫂子脱身,心念之中,模移两步,长剑斜扬,面对郑月娥。

    那中年一横剑,弹身占住,与郑月派成犄角之势。

    “接剑!”

    丁浩大喝一声,长剑挟风雪之势划向郑月娥,郑月娥剑急封,那中年男子从侧背发剑突袭,剑挟破风之声,威力倒也惊人。

    丁浩招发一半,突地电击转身,正好迎上那中年男子的剑势。

    这是他主要的目的,先解决这中年人再说。

    郑月娥采的是守势,这变化太快,使她无法助攻。

    “哇!”地一声惨号,那中年人由面及胸,被划裂了一道深槽,血喷如泉,栽了下去,场边起了一阵惊呼。

    郑月娥一见心爱的人被杀,登时丑险扭曲,厉叫一声,扑了上前。

    丁浩挥剑疾扫,闷哼声中,郑月娥长剑脱手而飞,左肩一片殷红……

    七八名武士,一涌而上,剑光结成光幕,罩向丁浩。

    金铁急鸣声中,惨号隧起,人影迸散,当场三人横尸。

    旁边,增加了三名武士,与原先的老者联手合攻灵鹫姥姥。

    丁浩一看老嫂子情况不妙,横身出剑。

    “哇!”那老者栽了下去。

    剑芒再闪,又一名武士横尸。

    灵鸳姥姥大喝一声,当面的一名武士被劈去了半个头。另一名武士弹身疾退,丁浩顺势又是一剑,那武士直扑出一丈之外。

    丁浩大叫一声:“老嫂子,您还等什么?”

    灵鹫姥姥弹身疾起,同一时间,一条人影自一株柏树上凌空扑击,丁浩心头一沉,他站在地面,根本无法援手……

    “嘎!”地一声,一个黑影,电扑那截击的人影。

    一声惊叫,那人影掉落地面,满脸是血。

    灵鹫姥姥已上了树,毫不迟疑,朝丁浩削开的通路掠去。

    那适时扑击的黑影,正是那头灵鹫,一见主人离开,也跟着振翼而去。

    丁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已无所顾虑了,一转身,面对郑月娥,咬牙道:“郑大小姐,你先令尊郑三江一步流血吧!”

    郑月钱的剑已由武士拣回重执在手,丁浩目中的杀光,使她下意识地连退了三步,她身后的武士也跟着后退。

    这一退,她靠近了一株合抱的树身。

    丁浩前欺两步,手中剑斜斜扬起……

    郑月娥栗喝一声:“你们上!”

    武士们在命令所迫之下,纷纷扬剑扑上。

    丁浩杀机浓炽,决心挑这望月庄,剑芒闪处,前扑的武士三名栽了下去,其余的顿被镇住不敢向前扑击。

    丁浩乘势扫向郑月娥……

    郑月娥一闪籍树蔽身,丁浩回剑又毁了两名接近的武士。

    “用火攻!”

    一声令下,所有手持火炬的,纷纷把火炬掷向丁浩,一时上下四方,全是飞舞的烈焰,丁浩长剑一阵挥扫,身形陡地冲空而起,脱出火圈……

    同一时间,郑月娥闪电般掠向侧门,准备退入庄中,庄院中机关重重,只要一进去,便算安全了。

    丁浩身在半空,阻之不及,情急之下,脱手掷出长剑“哇!”凄厉的惨号传处,郑月娥摔落地面,背上长剑已透前胸。

    四下爆起一片惊呼之声,武士们豕突狼奔,朝庄内逃遁。

    几乎是郑月娥落地的同时,丁浩也凌空泻下,长剑又执回手中略不稍停,扑去那些武士,如虎入羊群,碰到的便死。

    惨号与惊叫之声,在夜空中沸腾。

    跑得最快的,已逃入庄中,慢的,横尸当场。

    也只刹那功夫,恐怖的声息平静了,只剩下受伤未死的,发出凄厉的呻吟,余外,始纵横狼藉的死尸。

    丁浩望着郑月娥的尸身,咬牙切齿地自语道:“郑三江,现在开始正式讨血债了!”

    说完,目光四下一扫,忽然得了主意,捡起数支火炬,先把侧门点燃,然后循空地统向前面,只见庄门紧闭,巍峨的门楼,全是木造的。

    弓弦响处,利簇如飞蝗般从门楼射出,夹杂着各种暗器。

    丁浩挥剑格扫,弹身进入门楼之下,箭雨便落了空,数支火炬,分别塞进门楼下空隙中,刹那间,烈焰熊熊而起。

    丁浩又奔回原地,再捡了一束火炬。挥掌震坍了一片围墙,然后窜入院中砖径,再用掌震断一根廊柱。

    “哗啦!”声中,断柱处坍了下来,丁浩弹身上了坍屋,用火炬点燃半倾的门窗,再退出庄墙之外……

    楼门已成一座火山。

    “轰隆!轰隆!”庄内响起爆炸之声。

    惊呼声、坍屋声,响成一片!

    丁浩心中一动,这一下算是误撞误打,看情况,庄内必到处埋有炸药,准备必要时对付入庄的敌人。

    自己燃烧的地方,可能有引线。

    由于这一炸,火焰四飞,波及邻屋,火势顿呈不可收拾之局。

    这一烧,又引烧了另一处的炸药,更助长了火势,逐渐形成火海。

    丁浩绕在墙外围的空地飞驰,那些向外逃窜的武士,又碰上煞星。于是,全庄陷入恐怖的狂乱杀劫中。

    人群奔向前门的林间大道,浮桥出现河面,武士们拼命夺路奔向浮桥,过河逃命。桥的那一端又爆发了搏杀的声浪。

    丁浩知道是灵鹫姥姥与五方神东方启明在那一端截击。

    恐怖的声浪,震彻夜空。

    火光照得半里之内一片通红。

    丁浩一路杀过浮桥,果见灵鹫姥姥与五方神指东划西,截去赶杀。

    五方神一见丁浩现身,立即大喝一声:“住手,让他们逃命!”

    丁浩心头一震,立即住了手,暗忖,是不应该赶尽杀绝,上干天和,这些小脚色杀光了也无补于大计。

    灵鹫姥姥提着滴血的剑,靠了过来,激动地道:“小兄弟,我正准备与若愚的师父过桥来找你,怕你陷入庄内的机关……”

    那些残余的武士,已逃得一个不剩。

    丁浩突地想起一事,急朝五方神道:“东方前辈,庄内似不见有功力奇高之人,那辅佐郑月娥的‘西卿’……

    “唔!没碰上岔眼的人?”

    “只一个长相不俗的中年人,我入庄之时、发现他正与郑月娥饮酒淫乐……”

    “一个邪气很盛的美男子?”

    “是的!”

    “那不是‘西卿’,是庄中总管,叫司马秀,由堡内随郑月娥来的!”

    “哦!”

    “郑月娥呢?”

    “已被我所杀!”

    “这样一来你与望月堡之间的仇怨深了……”

    丁浩寒声道:“本就仇深似海!”

    五方神顿了顿,道:“刚才老夫上前追问了一名武士的口供,据说‘西卿’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不知姓名来历,功力奇高,那武士也不清楚何以‘西卿’与一些好身手的头目不见现身,老夫猜想,恐们是秘密离庄去办什么事去了。”

    丁浩心念一转,大声道:“不好!”

    “少侠想到了什么?”

    “我猜‘西卿’是押解若愚来此,算时间若愚与缥渺真人、地狱等者一行,正向回堡途中那些逃得命的武士,定已传出讯息……”

    灵鹫姥姥急声道:“怎么办?”

    丁浩紧蹙着眉头道:“这一带有空门弟子么?”

    “有的!”

    “那就请老嫂子立刻没法传出命令,全力探查地狱尊者一行人的行综……”

    好,灵鹫日飞数百里,也可以担任搜索,双管齐下!”

    “灵鹫呢?”

    “那不是?”

    丁浩转头一看,果见灵鹫啄翅昂首,停立在数丈外的安暗影中。

    “老嫂子,立即行动吧!”

    “东方兄呢?”

    “东方前辈由此横截,与空门弟子取得联络如何?”

    五方神颔首道:“可以!”

    丁浩目注灵鹫姥姥道:“小弟由此北上,在对方可能经过的路上迎截,如两位有所发现,切勿动手,地狱尊者邪恶十分,擅长用毒,身手也相当的惊人,可叫灵鹫传讯,小弟出面处理!”

    “好,就这么办,东方兄,我们走!”

    灵鹫姥姥与五方神双双弹身奔离,灵鹫振翅相随。

    丁浩舒了一口气,心中想到在短时间之内,是无法与赤影人她们会晤的了,好在她回离尘岛,多延几天见她们也没关系,先做斐若愚脱离虎口要紧。

    对面冲霄的烈焰,业已燃烧后庄墙外圈的柏林,劈柏呼轰之声,震耳惊心,看这火势,得烧上一天。

    心念之间,弹身奔离,上了北进的大路,天色已经微明了。

    为了要截在地狱尊者一行人的头里,所以不分昼夜的疾赶。

    过南阳,奔方城,丁浩停了下来,这是到望月堡必经之路,判断地狱尊者一行,这样便也快到了。

    怕的是对方不由正路,绕僻处而行,那就无法拦截了。

    他在城厢通街旁投店住下,要了监路的房间,这样便可凭窗注意来往的行人,自己的行踪就不易被对方爪牙发现。

    刚投店不久,小二端来了酒菜,送入房中。

    丁浩惑然不解地道:“我没叫酒菜?”

    小二笑嘻嘻地把酒菜摆好,才恭谨的施一礼,道:“小的侍侯尊驾!”

    “奉何人之命?”

    “门中头儿之命。”

    丁浩恍悟道:“你是空门弟子?”

    “小的正是!”

    “哦!你还奉到什么另外的指示没有?”

    “有,百里之内,每一条北上的大小通道,都有同门弟兄守候。”

    丁浩登时宽心大放,连连点头道:“很好,如有什么消息,立刻就告诉我。”

    “是,小的知道,小的叫王小乞,少侠如有什么呼唤……

    “好!”

    小二又恭施一礼,才退了出去。

    丁浩可以不必费心监视过往行人了,放心地吃喝。

    入夜,丁浩没事凭窗闲坐,有意无意地不时扫向行人一眼,心意又不由自主的飞越到梅映雪身上了。

    不知她们现在到达了那里,赤影人说不惜牺牲,要求她的师父救治地,这是个相当恼人的问题……

    如果梅映雪就此不治呢?他不敢再朝深处想。

    突地,他发现对街小酒店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汉子,灯光映照下,他觉得那面孔相当的厮熟,可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他皱起眉头,苦苦思索,从记忆中去找寻,这句决非仅是见一两面的人,不然不会如此的熟稔……

    到底在那里见过?

    心念之间,只见店伙提出一只双篮,装满了大小蒲包另有一坛子酒,那汉子接过,大踏步朝与城门相反的方向走了。

    陡地,丁浩想起来了,这年轻汉子,是望月堡郑三江亲信方世宇,自己在堡中时,对方才十七八岁,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自己曾挨过他的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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