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 骷髅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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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回 骷髅怪物 (第1/3页)

    

    火光里,突然飞落两只白球,大如鹅卵,连灵舒那么好的目力,也未看清,这对白球发自何处,球遇火光,突地**数声,裂为碎片,空中立散出一莲白雾,朝火光之土一罩,雾落烟迷,火光消失,念佛和青罄红鱼之声,不特丝毫未减,反而显得悠扬嘹亮。

    舒儿窃笑道:“发弹烧寺的人,却被人用癸水弹一举扑救,最妙是,不但隐身不见,大殿上,偏拿人念佛,故作大方,彼此剑拔弩张,一步紧逼一步,而今图穷匕现,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何手段?”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寂。

    突闻一声森森冷笑,两枝绿竹,连根而起,竹影横空,朝着殿门,直冲而上,殿门本来关闭,这两根竹枝,连根带叶,如暗中有人驾驭一般,挟排山倒海之势,眼看殿门定必撞坏。

    陡见灯光一闪,两扇殿门朝里一掀,烛影摇红,人影闪烁,那两根大竹,更是无缘无故,朝门外激撞而回,殿门口,有人宣了一声佛号,随即发话道:“不知是那位檀樾,夤夜到此,开这玩笑,烈火毁梁,神功拔竹,使佛祖金身,无处存身,岂非罪过?”说话的人,却是一位身材魁伟,双目炯炯有神,手提精钢禅杖,身着月白袈裟,年龄却在七十以上的老僧。

    语音未落,啪啪两响,人如渊停岳峙,现出一位体形瘦小,鹑衣百结,腰系铁锤,手持竹杖的怪丐。

    只一落,他把双目朗前一掐,怪声怪气道:“老化子以为是铁镜秃驴,却不料他龟缩不出,拿你前来替死,你确也活得不耐烦了!”

    老和尚站在门口,双掌合什道:“恕贫僧眼拙,且请檀樾见示尊名!”

    老丐狂笑道:“你早该知道我是何人了,五十年前一重公案,老秃驴却想逍遥自在,一躲即了,如意算盘虽好,但是天意不从人意。”

    人影闪动,杖啸如雷,五丈周围,煞风陡起,连殿上的瓦,也吹落下来。

    老和尚衣飘袂举,大殿之内,尚有三十六名僧人,趺坐蒲团之上,朗念经文,狂风吹入大殿,琉璃灯内,火苗卷起老高,灯晃光格,疾厉无比,但诵经的和尚,连头也不回,极其镇静。

    香桌之前,尚坐着一位老僧,背微朝外,垂首合什,似乎外边发生事故,与他整个无关一般。

    灵舒掩身黑暗之处,从暗看明,自然望得一清二楚。

    那门口的老僧,骤遇强敌,虽然极端镇静,却也不敢丝毫大意,立时杖交左手,右掌当胸,口中微微嘿了一声,手掌推出,理风如潮,刚劲无比,往前扫击。

    大殿之前,哗哗之声震耳,风劲疾,夹着一种狼嗥虎啸的怪叫。

    老乞丐,趁着风势猛急,突地往前一冲,杖棍斜伸而出,直朝和尚点来。

    对方披风力一撞,身子几摇,脚退半步。内功较量之下,已比人技逊一筹,但他究非弱者可比,左脚斜横,禅杖却从空中疾击而下,来势奇快,似出老丐意外。

    当的一下,火花冒起老高,那老丐却被禅杖震退两步,虎口热烫,赶忙耸身斜退把手一招,怪叫道:“秃驴!倒看不出你还会拾少林寺的余唾,习过几招伏虎杖法,前面宽敞,适宜刀杖,来来来,再试几招!”

    老和尚也朗笑道:“主随客意,老僧勉强奉陪!”

    两人不约而同,凌空而起,拔高五、六丈,形同两只夜鹰。

    空中激起一片杖声,竹梢却作了他们落脚之处,一往一来,愈战愈剧。

    少林龙虎杖,为七十二种神功之一,习者可以独步武林,那怕是江湖特等高手,也难敌过三十六式。

    那老丐情况,可截然不同,伏虎杖将他全身笼罩,不但困他不了,手中杖棍,指点之下,锐不可当,鏖战之间他突把真气下沉,游蜂戏蕊,竹梢朝下一压,对方铁杖,从他头上一扫而过,枝叶如箭,纷纷四激,威势吓人,老丐突从竹枝之内,冲空而起,矫若游龙,往斜刺里掠去,口出还大声怪叫道:“老秃驴,你敢来追?”

    对方余势未尽,左臂微抖,衣袂飘飘,朝左斜方掠空而过。

    竹枝内,突然冲起一溜紫光,如一道长虹,铮铮之声大作。

    灵舒暗中惊叫道:“怎么又是这柄怪剑!”

    宝剑来势,如飞虹掣电,疾快无比,老禅师大惊失色,手中铁杖,朝紫光一撩,立闻克察一响,禅杖中断,竟从空中落了下来。

    宝剑余势,速度不减,从下而上,正对着老和尚的左腹,直穿而入。

    禅师惨叫一声,血雨直溅,泻空而下,直挺挺的抛落地上。

    黄光穿腹而过,顿成一道弧形,疾落而下,怪丐用鲤鱼打挺,倒退而回,棍棒一指,把紫光打回,又往原来发出之处驰落。

    舒儿本待出手相救,时机一瞬,人已死亡,自怨自艾之余,正待愤而出手。

    那大殿堂里,突起巨变。

    背微朝外的和尚,似也惊于本寺高手的被杀,突地转过身来,舒儿眼尖,看那和尚的相貌,却也大为惊奇!

    此僧年龄,起码也在六十以上,一张蟹声脸,配着一付狮鼻阔口,相貌威貌异常,他从椅上突地立了起来,双眸微睁,两道逼人的冷芒,朝外一掠,顺手就在签筒之内,抽出一大把铁签,半转身形,手抬处,铁签从门口星射而出。

    那老丐也隐身林中。

    灵舒担心自己,也被铁签射中,缩短身形,藏在树后,立闻嗤嗤之声大作,一蓬铁签,突在半路拐弯,一窝蜂投入左侧林里。

    闪闪黄光四起,树枝竹杆,纷纷折落,铁签立被打得满天飞舞,无巧不巧,却都招呼了舒儿,这孩子,立觉背上挨了不少,隐隐作痛,反手一摸,身上着的青缎衣装,业已破损不少,铁签却被滑落地下,不由暗中咋舌,心说:“如无这件宝铠,恐已变成刺猬。”

    殿堂里,引磬金铙,响声大作,把那喃喃梵声,掩盖殆尽。

    那蟹脸老僧,立把双掌一合,还带着四名灰布衣袍的中年僧人,疾扑而出。

    这五人都是寺中高手,身法极具分寸。老和尚朝着尸体一拜道:“二师兄,你惨遭恶魔毒手,痛罹兵解,佛祖慈悲,把你接引上雷音去罢!”

    他回转头来,朝着身后四僧,沉声喝道:“悟元、悟真,速将你二师叔的遗体,抬入禅房,用净水清洗,披上他生前袈裟之后,守着候命!”

    左右两僧,朝嘱话的人,合什为礼,立朝尸首拜了两拜,然后左右相托,步人殿堂,铙钹引罄,和梵音,响成一片。

    蟹脸老憎,又复喃喃数声,朝着殿内佛祖金身,下跪拜道:“弟子伏豹,蒙佛祖慈悲皈依,二十年来,早已封刀挂剑,但二师兄痛遭惨毙,自不可容恶人危害佛门,起而护法,只有重启红莲,纵遭刀兵,死而无怨!”

    最后两句,他似乎沉痛已极,语音提的很高,大殿上,突然钟鼓齐鸣,人影晃动,又走出一位年浅沙弥,手上捧着一具黄绫包裹之物,双手齐举过额,大声道:“奉掌门面谕,准许启封!”

    蟹脸僧恭身接过黄包,轻轻打开,立进出一蓬红色光芒,耀眼夺目。

    宝刀无鞘,柄上嵌珠,色似赤莲,微风掠过,咝啸作响。

    蟹脸僧拿刀朝腰上一搭,宝刀如带,围着腰身,不短不长,明是一把百炼软刀,价值连城之物,按封刀数十年,而且还是一位佛门高僧,启刀重开杀戒,这在佛家弟子言,无按殊蓄发还俗。

    他不慌不忙,朝林中喝道:“血污既染佛门,居士们不必藏头露尾!”

    突闻一声娇笑,笑似银铃,荡漾长空,使人一听,立觉春意盎然,有一种奇异感受,老和尚,似觉心头一怔,不知不觉间,合掌后退两步,瞪眼往前一扫,大声喝道:“本寺戒律森严,倒不容女宾夤夜接近,女施主你是何人,何必闯这种混水?”

    那发笑的人,娇滴滴的答道:“这是那来的规矩?佛祖如不容许女子,庵堂之内,何来女尼?他的金身,又来自何处?这么糊涂狂妄,那象什么释家弟子?”

    香风起处,一位绿衣女子,从漪漪绿竹里,婷袅而出,未开言,先朝禅师一笑,妖冶无比。

    她一出,舒儿即知好戏,尚在后头,而且提高警觉。

    老禅师,屹立如山,紫蟹脸闪闪泛光,态度严肃之极,女子身上,发出一种异香,香沁心脾,阵阵而至,贴着柳腰,并挂着一只香囊,婷婷漫步里,香囊起落,都打在跨股之间,使人另有一种感受。

    她突地微笑喝道:“和尚,你是佛门高弟,理该心平气和,干吗这么威风?”

    老和尚闭眼不答,舒儿从暗里看去,见他两手朝下,衣角风吹不摆,知道这和尚已暗中凝运真力,稳护全身,只一发动,必以全力相搏。

    那女子,喝问之后,见他默不答言,却也不恼,把娇躯停了一停,竟从怀里取出一块红巾,微微含笑,旋复轻移莲步,望着禅师缓缓迥绕,似从他身上,可以得出什么秘密一般。

    环绕半匝,突闻禅师大声喝道:“涂山余孽,这种獐智,可以难倒老僧么?”

    随手劈出一股疾劲无比的冷风,朝绿衣女子打去,掌风出手之后,左手疾招,一枝响箭,掠空而起,穿过殿脊,朝后落去。

    绿衣女闻说涂山两字,似是轰雷贯耳,往斜刺里一闪之后,右手一横,也发出掌风迎击。

    和尚冷笑一声,屈指几弹,咝咝作啸,一动手,即是重招。

    对手功力,似不稍弱,突闪身形,朝和尚身后一掠,口中立即娇咤道:“和尚,姑娘有话问你,别一味逞强!”

    “妖婢且说!”

    那女子眨了眨大眼,立把秀眉一皱,问道:“你那涂山两字,是何含意!”

    “这得问你自己!”

    “你是否意指师承?”绿衣女娇慵地打了一个呵欠,故作轻松。

    灵舒最看不惯这种女子了,她带着双重性格,遇美人,她有三分男气,遇男人,却是爹劲十足,在他眼睛里,这是一位十足人妖,她姓顾,叫媚娘,云峰山葫芦谷里,几乎上了她的大当,有她一来,自然得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老和尚手按刀柄,冷漠地道:“谁不知道涂山老妪,以药物惑人,五十年前,终南掌教,纠少林,嵩阳等三大门派,费了三年摸索,与以围捕,那妖妇,锻羽而逃,上了年纪的人,谁不知道此事?”

    不料语音未落,那绿衣少女突地连声大笑起来,她笑得花枝招展,婵鬓蓬松,最后两手抚着胸口,几乎稳身不牢,栽落地上。

    殿堂上原有金铙梵音,但都被她这种笑声所掩蔽,堂内僧众,似乎受着笑音所引诱,竟离开跌坐之处,一窝蜂跑了出来。

    这些,都是三十的壮年僧人,也有生得头脸清秀的人物,他们皈依三宝,戒绝女色,耳沾目濡,都是光秃顶的僧众,何曾见着这么妖冶奇异的女人,她是如此大胆,泼辣风骚,竟敢在三师叔伏豹禅师的跟前,如此放肆,笑声偏又那么动听,使心如止水的佛门子弟,竟也难于自持。

    蟹验僧把目光朝徒众一掠,不觉微微变色,好在还是夜间,颇难察觉,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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