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无双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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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无双仙子 (第1/3页)

      两条人影电闪入场,其中一人,用掌力迫开“神风老人”,另一人挟宫仇闪电般飘逝,“天残老怪”暴喝一声,破空追去。

    场中爆起一片惊呼之声。

    “天残老怪”与“神风老人”功力通玄,来人竟然能从两人面前劫人而遁,这份身手,的确是惊世骇俗。

    “神风老人”碎然遇袭,被震开了数步,但他的身手岂是等闲,退步之间,已极快地挥出三掌。

    但对方似乎志不在此,几乎是“神风老人”反击的同时,飞遁而逝。

    出手,劫人,飞遁,仅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在场高手,没有一个看出,来人是什么形象。

    也就在群豪惊震莫名之际,场中同时失去了“神风老人”的影子。

    快,快得令人叹为观止。

    一场暴风疾雨,至此烟消云散。

    “张仙祠”已被烧成了一片瓦砾之场,仅有那些焦梁断柱,还在冒着轻烟。

    于是

    所有心怀贪欲的黑白两道高手,一个个哑然若失地败兴而离。

    于是

    “白尸”的生死,宫仇的来历,“一元宝箓”的下落,在江湖中成了一个谜。

    当然,这不是谜,宫仇心中雪亮。

    且说,宫仇被人挟持电奔,但觉眼前景物,从视线内飞驰倒退,一时之间,他无法看出挟持自己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只是感到对方的身手高得骇人而已。

    那人似在躲避后面的人追踪,主旋右变,专拣隐蔽之处而行。

    足足半个时辰,来在一座巉岩棋布的峰头之上,那人刹住身形,放下宫仇。

    宫仇目光扫处,不由怦然心惊,这劫持自己的,竟然是个半老徐娘,风韵依稀,腮旁一颗蚕豆大的红痣,衬得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年方十六,对男女间事,不甚了了,这只是一种本能上的反应。

    那妇人眉目之间,隐含煞气,冷冰冰地道:“你叫宫仇?”

    “不错!”

    “你是‘黑白双尸’的传人?”

    宫仇心内暗忖,来了,原来仍是为了这个,当下以更冷的声音道:“不是!”

    那妇人扬眉一竖,娇斥道:“你说谎!”

    “信不信由你!”

    “好小子,看你邪还是老娘邪……”

    这一声老娘,使宫仇联想到他的母亲,母亲被奸杀的惨状,又呈脑海,他像中了蛇蝎似的一震,双掌挟以全部功力,陡然劈了出去。

    他自承受了“白尸”的全部真元之后,内力之强,已达惊人之境,虽说尚不能全发为己用,但已非同小可,这倾力一击,势若倒海排山。

    那妇人估不到他会碎然出手,粉腮为之一变,但身形不移,双掌一圈一划。

    这一划之间,排山劲气竟然被引得滑向一边。

    “隆!”然巨震声中,石屑乱飞,一根合抱的石笋,被劈成了一堆碎石。

    “好小子,有你的!”

    一个震耳的喝声传处,一个五给长须飘拂的青衫中年,现身出来。

    宫仇掌力被对方引开,心头大骇,见这中年现身,又是一震,那突发的恨火,在一击之后,消失了大半。

    那中年人笑吟吟的向那妇人道:“怎么样?”

    “这小子邪得紧,矢口否认!”

    “先废了他的功力再说!”

    宫仇闻言之下,肝胆皆炸,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中年偏头打量了宫仇片刻,道:“这小子骨格不凡,想不到做了‘双尸’的传人,可惜……”

    “可惜又怎么样?”

    “可借其寿不永。”

    “臭男人,你什么时候学舍了看相?”

    “哈哈!贼婆娘,碰到我俩手里,难道还想活?”

    宫仇暗忖,原来他们是夫妇,只不知是什么来路。

    中年男子目光又移到宫仇面上,冷冷地道:“小子,你还是照实说的好,‘一元宝箓’竟在何处?”

    宫仇愤恨至极地道:“无可奉告!”

    “白尸是生是死?”

    “不知道!”

    “好小子,你听说过‘侏儒神通’这门工夫没有,我只消双指一伸,嘿嘿……”

    宫仇登时心头巨震,透心冰凉,他曾依稀记得母亲生前曾向他说过,武林中有一个专走偏激邪门路子的门派,叫“奇门派”,武功自成一格,黑白道闻名丧胆,处置敌人的手法,残忍酷虐,其中最骇人的是“侏儒神通”,被这邪门工夫所伤的人,筋骨收缩,状类婴儿,终生现世……

    心念之中,脱口道:“你俩是‘奇门派’的?”

    那男子嘻嘻一笑道:“小子,你说对了,‘乾坤双煞’,不陌生吧?我叫‘乾煞西门琛’,她那‘坤煞吴莺莺’,比你那师父‘黑白双尸’高明吧!”

    宫仇抗声道:“我不是‘双尸’传人!”

    “坤煞吴莺莺”冷笑一声道:“小子,你会说实话的!”

    话声中,并指如戟,朝宫仇胸前点去……

    宫仇亡魂大冒,他并非怕死,而是怕求死不能。

    蓦在此刻

    一个沙哑但却雄浑的声音,破空传来:“餐星吞月,倚云卧波,烟水微茫,奇门为尊。”

    “乾坤双煞”登时面色大变。

    “坤煞吴莺莺”顾不得再伤宫仇,栗声向“乾煞西门琛”道:“怎么办?”

    “走!”

    “走!”

    “这……”

    “贼婆娘,你想死我可还要活呢!”

    “这小子呢?”

    “带走!”

    宫仇智慧超人,知道这是一个转机,稍纵即逝,半声不吭,双掌挟以毕生功力,猛然劈出,势若怒海狂涛。

    “乾坤双煞”似乎怕极了那暗中发声的人,恨哼一声,双双纵落峰头,电掣而逝。

    宫仇茫然了。

    这暗中发声惊走“乾坤双煞”的人是谁?

    目的何在?

    以“乾坤双煞”的功力尚且准逃之不暇,显见这暗中人必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自己岂非离了虎口,又入狮口?

    心念之中,身后突地传来一声脆笑。

    宫仇骤然回身,登时怔住,面对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衣衫褴楼,既黑且脏,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形同叫化的毛头小子。

    难道惊走“乾坤双煞”的会是他?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但听他刚才的笑声,脆得像个女孩子……

    心中虽惊疑,但仍不得不问道:“兄台……”

    “什么,你叫我兄台?嘻嘻……”

    这一笑,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贝齿,宫仇又是一愕,讪讪地道:“这称呼不当么?”

    “哦……这……这字眼不大好听,看来你年组比我大,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冯真……”

    “冯兄!”

    “说要你叫我名字!”

    宫仇被弄得尴尬非凡,只好道:“我叫宫仇……”

    “早知道了!”

    “哦!贵庚?”

    “十五!”

    “我十六,托大叫你真弟,如何?”

    “好极了,就这样吧!”

    宫仇迭遭惨事,形成他性格早熟,但天真未混,冯真的谈吐,引发了他被压抑的童心,也扫除了他下意识中的冷漠,掀起一种跃跃欲试之情。

    “真弟,方才‘乾坤双煞’……”

    “怎么样,不坏吧?”

    “是你?”

    冯真调皮地一笑道:“这一手如何?”

    “我不懂!”

    “我是冒名施诈,想不到真的把‘双煞’唬得抱头鼠窜!”

    “可是那声音?”

    “要不要我学给你听听!……餐星吞月,倚云卧波……”

    声音沙哑而不失雄浑,与方才所听的一般无二,不由为之绝倒,莞尔道:“这怎么学的?”

    “你知道口技这一行没有?”

    “江湖玩意!”

    “不错,我曾经学过这一门!”

    其实冯真是完全凭着精湛的内功,改变嗓音,宫仇见识少,没有体会出来。

    “真弟,那四句诗不象诗,词不象词的玩意,怎能唬走‘乾坤双煞’?”

    冯真闻言一呆,随即轻声一笑道:“这是一个无名老人教我的,他说如果逢上‘乾坤双煞’,这法儿最有效,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哦!”

    宫仇明知这是句搪塞的话,但却无可挑剔,彼此才认识,当然也不好追问,“哦!”了一声之后,接着道:“真弟,谢谢你解了我的危难!”

    “不必挂齿,适逢其会罢了!”

    宫仇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道:“真弟,你家住哪里?”

    冯真眼圈一红,道:“我没有家!”

    “什么,你没有家?”

    “是的,我妈死了,我爹不要我了!”

    “这,怎么说?”

    “我爹不许我出来,我自己偷跑出来,他不要我了!”

    “你怎知令尊不要你呢,天下父母心,没有不疼儿女的!”

    “我出来一年多了,也不见他找我,这证明他不要我了!”

    宫仇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真最孩子活,忍俊不住地道:“也许今尊正在找你,只是找不着罢了?”

    冯真展颜一笑道:“也许是的,可能我错怪他老人家了!”

    “真弟最好还是回家,以免令尊大人牵挂,你这年纪出来飘泊……”

    冯真用手指比腮一羞道:“你只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一年三百六十天,说话倒是满老练的,那你呢?为什么又……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黑白双尸’的弟子,所以……”

    “我不是!”

    “真的?”

    “我何必骗你!”

    “嗯,我想你不是,你的武功路数,完全不是‘双尸’的路子,但你夜入‘张仙祠’,而能安然度过一夜,这为什么?”

    “我是去赶拜兄之约,胡闯进去,弄出这大的误会。”

    “你还有拜兄,他是谁?”

    “辣手书生!”

    “哦!名气不小!”

    “真弟对江湖事知道得不少?”

    “道听途说而已!”

    宫仇想起拜兄“辣手书生”,不禁大感急躁,如果他找不到“黑心国手”求治,后果不堪设想,心念之中,道:“真弟,后会有期……”

    “什么,你要走了?”

    “是的!”

    “我还有话要给你谈。”

    “以后吧!”

    “什么事这样作急?”

    宫仇无奈,只好把“辣手书生徐陵”,被爱人邢玉娇下毒谋害,必须要在今天日落前,找到“黑心国手”求治的事,说了一遍。

    冯真嗯了声道:“如此,你拜兄算是死定了!”

    宫仇不由心头巨震,一把捉住冯真的手道:“为什么?”

    这一捉,但觉对方的手滑腻细致,柔若无骨,但也不大注意,他一心系恋拜兄“辣手书生”的安危。

    冯真眼内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徐徐地道:“黑心国手医术天下无双,但其心之黑也是普天下难找第二人,凡求他医治的,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照仇哥之言,‘辣手书生’被害,间接由于‘金剑盟’存心要剪除‘青衣帮’,而‘黑心国手’已被‘金剑盟’延揽,他找到‘黑心国手’也是死,找不到那就更不用提了!”

    宫仇登时额角现汗,狠声道:“如果拜兄遭受不幸,我要为他报仇!”

    冯真偏头想了一想,猛地抽回被宫仇握住的手,道:“有了!”

    “什么有了?”

    “我们得马上找到‘辣手书生’。如果他还不死的话,总有办法可想!”

    “事不宜迟,走吧……”

    “真弟要和我一路?”

    “你不愿意?”

    “走吧,焉有不愿意之理!”

    说着,弹身驰下峰头,他心里惶急,脚下可使出了全劲,去势如电,奔了一程,暗骂一声该死,这一跑,冯真岂能赶得上,心念之中,陡然止步。

    冯真的声音道:“噫,怎么不走了?”

    宫仇回头一看,冯真距自己不过五尺,面不红气不喘,一付嘻皮笑脸之相,不自禁地面上一红,道:“我怕你追不上?”

    冯真嘻地一笑道:“还可勉强应付,仇哥你尽量吧!”

    宫仇对于这突梯刁钻的小友,感到有些骇然了,自己承受了“白尸”的全部真元,犹有可说,对方这大年纪,看情形内力修为在自己之上,江湖阅历也相当深,真是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

    当下重行举步,全力疾奔。

    顾盼之间,山区已尽,眼前现出坦荡官道。

    两人不期然地一刹身形。

    宫仇道:“真弟,现在如何追去?”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星射而来,到了两人身前,突地止住奔势,赫然是一个五十上下的枯瘦老者。

    那老者打量了两人几眼,目注宫仇遣:“小哥儿就是宫少侠?”

    宫伙一怔神,道:“不错!”

    那老者面上呈喜色,道:“请随小老儿来!”

    宫仇惑然道:“阁下何方高人?”

    “小老儿‘飞天蝙蝠胡靖’,奉命恭请少侠!”

    “奉何人之命?”

    “少侠到后自知!”

    冯真突地一拉宫仇道:“跟他去!”

    宫仇茫然道:“跟他去?”

    冯真喜逐颜开地道:“走吧,没有错,胡分舵主请带路!”

    “飞天蝙蝠胡靖”骇然望了这既脏且黑的小叫化一眼,掉头飞奔。

    宫仇疑云满腹,眼看冯真已举步,只好跟着弹身,心中却有些忐忑难安,冯真现身突兀,与自己相交前后仅一个时辰不到,如果其中有什么阴谋,那岂非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

    “一元宝篆”的事,已使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成熟了不少,但,想尽管想,脚下却不曾稍慢。

    “飞天蝙蝠”人如其号,奔驰起来,直似一缕轻烟。

    宫仇若非在昨夜得“白尸”输功,以他原有的造诣,那真要望尘莫及了。

    奔行了约莫十里,拆入山区,愈行愈是荒僻。

    眼前,来在一座幽深的谷口。

    “飞天蝙蝠胡靖”首先刹住身形,宫仇和冯真也跟着停下。

    谷侧峰壁半腰,传来一声轻喝:“何方朋友?”

    “飞天蝙蝠”立即应道:“头顶一柱香!”

    “以何为证?”

    “青腰三带结!”

    “请进!”

    宫仇心中大感惶惑,分明这谷中是一个神秘所在,福祸全在进退一念之间。

    “飞天蝙蝠”一摆手,道:“两位请跟我来!”

    宫仇正自踌躇之际,冯真已露齿一笑道:“走吧!”

    宫仇天生傲性,心一横,不计利害,跟了进去。

    谷道幽暗深长,一路之上,隐约中人影憧憧,约莫盏茶工夫,面前现出一幢苔藓遍布的石屋,屋前站着四个青衣汉子,满面凄苦之色,其中之一抢步上前道:“舵主回来了!”

    “飞天蝙蝠”道:“请禀帮主,客已请到!”

    青衣汉子道:“帮主有谕,客到立即请进,毋须通禀了!”

    “飞天蝙蝠”往旁边一侧身,道:“两位请进吧!”

    宫仇惶然望了冯真一眼,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异样表情,咬一咬牙,大踏步往里便走,那青衣汉子忙抢前领路。

    晃眼来在一扇半开的房门之前,又是两名青衣汉子左右保门。

    那领路的青衣汉子向那守门的两名青衣人道:“宫少侠到!”

    房内立即传出个孱弱的声音:“请进来!”

    宫仇一听声音,登时领悟,大叫一声:“大哥!”一脚跨了进去,冯真随之而进。

    房内锦榻之上,半卧着一个面色憔悴的青衣人,他,正是“青衣帮”帮主“辣手书生徐陵”。

    宫仇激动地再唤了一声:“大哥!”

    “辣手书生”目光扫向宫仇身后的冯真,道:“兄弟,这位是……”

    宫仇忙道:“这是小弟新结识的好友冯真!”

    “哦,请坐!”

    冯真大咧咧地朝旁边椅子上一坐,道:“帮主,幸会!”

    “辣手书生”眉毛微微一皱,向宫仇道:“兄弟!愚见我以为此生不能相见了,想不到还能……”

    说到这里,一阵哽咽,竟然说不下去。

    宫仇鼻子一酸,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悲声道:“大哥,情形怎么样?”

    “青衣帮总坛和各地分舵,在同一天被毁,帮中弟子大半被屠杀,少部分漂游在外,这里是唯一仅存的一处分舵!”

    “谁下的手?”

    “金剑盟!”

    宫仇咬牙哼了一声,道:“大哥,你的伤……”

    “兄弟,我还有一个时辰可活!”

    宫仇的泪水,终于滚落腮边。

    “辣手书生”又道:“昨晚我奔赴‘张仙祠’,发现“黑白双尸’的标记,只好回头,想不到与你错过,一切经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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