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第二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第2/3页)

笑。

    “白大侠,你没算准距离和时间,你我之间相隔九尺,出剑必须上步才能够上部位,而你上步的时间,已足够在下还击。”说着,摊开手,掌心里赫然有一柄三寸不到的柳叶形飞刀,刀身泛出青光,显然是精炼的利器。

    事实很明显,如果不是卜芸娘及时阻止,这柄锋锐的小小飞刀已经进入白世凡的心脏,这绝对假不了。

    白世凡僵住,他抹不下这个脸。

    毛人龙很有风度地徐徐把飞刀放回刀囊。

    就在毛人龙的手堪堪离开刀囊之际,白世凡的剑倏然刺出,快、狠、准、稳,直取毛人龙的前胸,这一下时间和距离全够了,剑发即至,他刚才被卜芸娘震得斜跄一步,只是角度有些微的改变,距离却没有拉长,而他本来就已经前跨了一大步,是以距离恰好。

    卜芸娘“哎!”地叫了一声,说什么也无法阻止,其实她这一声“哎!”比白世凡的剑又慢了半拍,等她看清时,毛人龙已换了位置,剑尖的距离差了半尺够不上部位,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身法,这么玄,这么快。

    白世凡又僵住,刺空的剑前伸着,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招式已老,无法变势,他无法作第三度攻击。

    毛人龙又亮开左手掌,掌心里赫然又是一柄飞刀。

    卜芸娘傻了眼,他的左手根本没碰刀囊,飞刀是什么时候藏在手中的?飞刀手名不虚传,成名不是侥幸所致的。

    “卜大姐,在下也买你一个面子!”毛人龙收回左手,神情语调仍然是那样温和。

    “毛少主!”卜芸娘回过神来,道:“谢啦!”脸上又现出妩媚的笑容,她的表情改变得可真是快,盈盈上步,扳下白世凡持剑的手,然后捏住他的手还剑入鞘,柔声道:“世凡,以和为贵,以后彼此还要见面的,是不是?”

    白世凡片言不发,车转身大步往外走。

    卜芸娘笑向毛人龙道:“毛少主,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机会亲近!”

    语涉暖昧,不知道这出身青楼的女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微一颔首,快步追上白世凡。

    一男一女就这么离开了豆腐店。

    毛人龙收妥飞刀,很儒雅地朝堂屋门移近数步。

    醉虾还是坐着没动,不知他是醉了还是呆了?

    毛人龙朗声发话道:“江前辈,你答应过别人不搬家的,希望你安心做你的生意,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说完,转身,锦衫飘飘而去。

    醉虾长长吁了口气,端起酒壶猛灌了一大口。

    小泥鳅从房间滑了出来。

    “师父,今天早晨是时辰犯煞!”

    “嗯!”醉虾抬头望着屋顶的梁椽,似乎心事重重。

    “这些男凶女煞到底是为了什么找上门?”

    “不要多问。”

    “我看他们还会再来?”

    “谁也挡不了他们上门。”

    “师父,我们何不远走高飞?”

    “废话,要你说,能走么?能飞么?”醉虾收回目光瞪着愁眉苦脸的小泥鳅,好一阵子才放缓了神情道:“小泥鳅,天下有很多事只要沾上边便脱不了,你懂不懂!”

    “我是不懂。”

    “以后你慢慢就会懂!”

    小泥鳅眨了几下眼。

    “对了,师父说那姓白的是不会叫的公鸡,我看他的反应很奇特,这到底怎么回事?”

    “别胡缠了,到外面干活去!”抬抬手,又道:“那些卖剩的豆腐去酿臭豆腐,仔细点,草要铺平,箱板要隔好,别再像上次……算了,去吧!”

    “师父,您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你有个完没有?去!去!”醉虾连连挥手。

    小泥鳅伸伸脖子,咽了泡口水,离开堂屋。

    醉虾的灰眉深深锁了起来,他的确是突然老了许多。

    客栈的房间。

    房门关得很紧。

    房间里,卜芸娘与“石心剑”白世凡对坐喝酒,气氛很沉闷,白世凡可能是因为栽了跟斗,借酒发泄,阴鸷的脸一片通红,他已经有了醉意。

    “哼!”他拍了一下桌子,酒杯跳了起来,洒了一桌子酒,道:“毛人龙,他妈的,总有一天要他在我的剑下变成蛇。”

    卜芸娘替他斟上酒,柔媚地一笑。

    “世凡,你一向很稳重的,从没见你毛躁过,这可是玩剑人的大忌。”顿了顿才又接下去道:“有些事不能全仗武功,用头脑更好,毛人龙现在是身份不明,以他的名头,不可能受人指使,如果真的是听命于人,那指使他的人一定非常可怕,所以我们得设法摸清他的底。”

    “唔!”白世凡接受了她的说辞。

    “现在找上老偷儿的一共是四路,‘桃花女’和她养的俊小子方子平是一路、‘冷血杀手’古凌风是一路、姓毛的是一路,加上我们是四路,随便哪一路都不好惹。”

    “那我们收兵吧?”

    “话不是这么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也不弱,将来谁赢谁输还很难说,我们必须找机会,制造机会,赶豹子咬老虎,你懂我的意思?”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可难,每一个都是人尖子,没有半盏是省油的灯,我们这么算,别人又怎么计?”

    “事在人为!”四个字显示这女人相当不简单。

    “对了,四大神偷我们挖出了一个,目的是要追查东西落在谁的手上,说不定就在江无水这老小子的手上。”

    “不在!”断然的口吻。

    “何以见得?”

    “当然是有根据的!”卜芸娘神色一怔,抑低了嗓子道:“第一、三年前四大神偷在极吓人的赌注和强烈的好胜心之下,联手去做这件惊天动地的案子……”

    “吓人的赌注,多大?”

    “四万两黄金,外带四十颗宝石,够不够大?”

    “嗯!每人一万两黄金,十颗宝石,是很唬人,谁出得起?”

    “不知道,出面接洽的是‘鬼脸人’!”

    “鬼脸人呢?”

    “失踪了!”

    “后来呢?”

    “江无水中途抽腿,他没参与做案。”

    “既然他没参与,怎知东西落在谁的手上?”

    “他们是同道,而他是魁首,他应该知道,至少,他能说出另外三神偷的下落。”

    “不对!”

    “什么不对?”

    “东西当然是落在‘鬼脸人’的身后人手上。”

    “错了,还有下文,三大神偷在做案得手之后也告失踪,没有领黄金,也没取宝石,因为‘鬼脸人’在追他们的下落,为了迫供,‘鬼脸人’残杀了至少十个与三大神偷有关系的人,显见这档事绝对不假。”

    “你说了第一,还有第二么?”

    “有,首席神偷江无水当众发誓洗手,并声明他与其他三偷从没联手过,他们所作的任何案子都与他无涉。”

    “谁发现他变成了醉虾?”

    “这消息不知道是如何传出来的,反正事实已经证明。”

    白世凡点点头,不再言语,但两道目光却紧紧盯在卜芸娘的脸上没有移开。

    卜芸娘是青楼出身的,她当然不在乎被男人看,不只不在乎,对各种男人的各种不同心理,她了解得像了解自己一样清楚。

    “好热!”卜芸娘用手掌当扇子扇了扇,自顾自地说:“我的酒可能过量了。”

    她动手解衣襟上的钮扣。

    白世凡的眼睛连眨都不眨,像馋猫看着盘中的鱼。

    卜芸娘的两腮红得娇艳欲滴,媚眼里闪动着一种火,如果不谈出身,她的确是个美人,灯下看美人,尤其是醉美人,那份诱惑没有男人能抗拒,更何况她在解衣襟。

    白世凡的眼里也在冒火光。

    扣子解开了两个,衣襟裂开翻转,羊脂白玉般的粉颈,连接到半露的丰盈酥胸,隆起的部分若隐若现,火旺了起来,她全身都是火,她真的热么?她真的醉了么?

    “世凡,为什么这样看我?”杏眼乜斜,声音像梦呓,是一种强烈的挑逗。

    白世凡舔了舔被火烧得发干的嘴唇,呼吸粗重。

    “你是女人!”白世凡的声音也像梦呓。

    “咕!”卜芸娘笑了声道:“难道说我会是男人?”

    “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我看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

    白世凡此刻像一头眈眈而视的野豹,似乎一亮爪就会撕碎它的猎物,加以狂啖,他没有再出声,眸光变成了火焰,炽燃吞吐,神态相当可怕。

    但卜芸娘并不感觉到可怕,相反地她很欣赏这种神态,甚而可以说她在期待,期待那疯狂的噬咬撕抓。

    房里的空气变了样,烈火熊熊。

    “世凡,唔……”她扭动着娇躯。

    白世凡虎地起身,昂头、伸手,但突然跌坐回椅上,伸出的手收回一半搭在桌边,眼里的火焰熄灭了,像一个炽红的炭炉被突然烧了一桶冷水,头已放低,生仿一只斗败的公鸡、低头、丧气、垂羽,雄风在刹那间消失尽净。

    突变,像从盛夏一下子转为严冬。

    卜芸娘的媚态僵化在脸上,眸子里取代火光的是错愕。

    异样的气氛只持续了片刻,卜芸娘是善变而且变得最快的女人,冷僵的媚态开始急速转化,变为温婉柔和,仿佛刚才的激烈场面根本没有发生过。

    “世凡,你很忠于主人!”连声调都是平静的。

    “什么意思?”白世凡好半晌才开口回答。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的女人,我们朝夕相对,但你始终不敢碰我,你这份忠诚,实在是难得,相当难得。”

    “唔!”白世凡脸上掠过一抹十分古怪的神色,他像是默认了这事实,但似乎又不像。

    “其实……世凡,你知道我的出身,跟你的主人只是逢场作戏,根本就没有名份,等哪天腻了就会分手,而且……他年纪也大了,黄昏的太阳,再绚烂也只是短暂的片刻,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是你……”

    “我不许你这么说。”白世凡又回复了阴鸷。

    “好,不说就不说!” 卜芸娘拉了拉衣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我有件事不明白,憋着难过,想问问你。”

    白世凡定睛望着卜芸娘,但目光与先前大不相同,先前是原始的兽性之光,本能上的冲击亟需发泄,而现在是基于本身的性格所表露的阴鸷之光。

    “大姐不明白什么?”

    “醉虾说过的一句话。”卜芸娘也定睛望着白世凡,不是她惯常的柔媚目光,而是一种近乎探索而微带诡异的眼神,这种眼神会使相对的人感到极大的不舒服。

    “噢!醉虾说过什么一句话?”

    “他说公鸡不啼,的确是男人的最大……”

    白世凡脸色乍变,脸皮子立起抽动,两眼瞪得鸽卵大,就仿佛一个受伤的人被人一杆子戳到了伤口,放在桌边的手五指屈曲收紧变拳,桌面上现出了五道深深的抓痕,眸子里同时闪射两道栗人的杀光。

    卜芸娘后面的半句话咽回去了。

    僵视了好—阵子,卜芸娘笑笑,又回复她的媚态。

    “世凡,我只是为了好奇才随便问你一句……”

    “最好别问!”白世凡凶巴巴地堵了一句。

    “难道……这当中有不可告人之秘?”

    “砰!”白世凡拍桌而起,看神情真是想要杀人的样子,道:“你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世凡!”卜芸娘的声音更柔道:“就算大姐我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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