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囊救贼,作茧自缚

    第七章 解囊救贼,作茧自缚 (第2/3页)

也会累?”

    “我不是人么?”

    “好!好!别生气,起来,我去吩咐小二弄点可口的,我们喝一杯。”

    “唔!”卜芸娘起身。

    豆腐店。

    古凌风与醉虾在房里对饮。

    “古老弟,你肯给解药救治你的强敌毛人龙,是因为‘桃花女’的面子?”醉虾斜着醉眼望着古凌风。

    “不,江先生这一说便错了!”

    “那老弟是基于什么想法?”

    “救人与敌对应该是两回事。”

    “噢,古老弟,了不起,谁说你冷血,应该叫‘热血杀手’,这是真正男子汉的行径,英雄作风,老夫我敬你一杯!”

    “谈不上什么英雄作风,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

    两人照杯。

    “谁呀?怎么翻人家的房子进来?”小泥鳅的声音。

    “今晚热闹,又有客到!”

    古凌风抬头手按杯子。

    “我姓白,找江老。”来人回答。

    “石心剑白世凡!”醉虾站起身来道:“说不定他已经探出了身后人的底细,来交换条件的,你稳住,老夫去会他。”

    随说随举步出房,到了堂屋门边,向外道:“白老弟么,请到里面来!”

    白世凡进入堂屋。

    醉虾用手一比,两人进入上首的房间,房里没灯,但借着堂屋透入的余光,还可以看得见彼此的面目,没椅子可坐,双方就这么对站在房中央。

    “白老弟来交换条件?”

    醉虾开门见山。

    “不!”白世凡很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那白老弟此来是……”

    “特地……来求江老!”白世凡鼓起了勇气,以一个剑手来说,低声下气求人比拔剑杀人还要困难百倍,但事逼至此,再困难他也得做。

    “老夫只是个偷儿,白老弟对老夫何所求?”醉虾故意装浑,他明知白世凡的来意。

    “求药!”

    “白老弟,我们是谈好条件的,互相条件交换。”

    “江老,在下……试过了,套不出话来。”

    “继续设法吧!”醉虾意态冷漠。

    “江老,在下……很痛苦,比死还要痛苦,只差一点就会发疯,如果江老肯发慈悲,在下终生感激,发誓一定报答,生不能结草,死亦当含环,在下言词已尽,能说的只这么几句。”

    说完,真的就闭上了口。

    醉虾默然了许久。

    “白老弟,你总不至于一无所知吧?”醉虾口气松了。

    “就是不知道主人是谁?”

    “你把你所知道的说一说?”

    “好!三年前在洛阳,在下认识了卜芸娘,惑于她的姿色,昧于她的手段,一时糊涂由她推荐加入了‘百灵会’,自此之后,就等于签了卖身契……”

    “百灵会?”

    “对,一个秘密而恐怖的组织,从不在江湖活动,所以江湖上没人知道有这么个组织。”

    “你没见过会主?”

    “没有!”

    “那你是怎么入会的?”

    “入会宣誓之时,会主只传声而不现形,所有参加典礼的弟子都戴了面具,谁也不认识谁,到目前为止,在下真正认识的只两个人……”

    “哪两个?”

    “一个是卜芸娘,她是会主的女人,另一个是直接传令指挥行动的会中巡察马健……”

    就在此刻,屋后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双方的谈话中止。

    惨叫之声过后不久,一个小脑袋伸进房门。

    “师父,没事!”

    “没事?”

    “是个臭要饭的人趴在后窗上,徒儿就给了他一下。”

    “小泥鳅,你忘了规矩,咱们门规严格规定不许杀人,你居然……”醉虾瞪大了眼,疾言厉色,他第一次摆出了做师父的尊严。

    “师父,没那么严重,徒儿只是愤不过那些臭要饭的不知发了什么疯,到这边来占地盘开码头,白天蹲蹲坐坐倒还罢了,晚上居然还来骚扰,听门窥窗,所以在他的脚弧拐上给他来了下重的,让他记得牢些。”

    小泥鳅劈劈啪啪一堆话,本来面色沉重的白世凡忍俊不住,破颜为笑。醉虾本来也想笑,但碍于做师父的尊严他忍住了。

    “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来这背街穷巷要饭?”

    “嘻嘻,师父,徒儿早注意到了,是人家插的桩子,监视我们的出入和来往的客人,对是不对?”代表精灵的眼珠子连连转动。

    “好啦,去吧,小心后门赶狗前门进猫。”

    小泥鳅吐了下舌头,缩了回去。

    “那些讨口的不知是哪—方面的布置……”白世凡似乎很关心这问题,因为他的背景特殊,—个不巧后果就相当严重了。

    “管他是哪方面的,反正这间豆腐店已经成了待嫁的大姑娘,只要是想撮合好事的媒人都可上门,白老弟,我们继续谈下去,你刚才说到一个叫马健的巡察……”

    “对!”

    “是个大狗熊般的人物?”

    “江老怎么知道的?”白世凡大为惊奇。

    “这老弟就不必管了,老夫老了,但耳目还灵光,除了这些之外,老弟还知道什么?”

    “所知就这么多!”

    “杀‘六爪银狼’温子真的事呢?”

    白世凡又是明显地一震,他不明白这桩极机密的谋杀事件醉虾何以也知道?

    “这……在下只是配合卜芸娘行动,不知道原因。”

    “好!这点老夫相信你。”端详了白世凡一眼,老脸一肃道:“白老弟,站在人道的立场,老夫答应你!”

    “江老肯援手?”白世凡大喜过望。

    “嗯!药现在就可以给你。”

    “现在?”白世凡连声音都发了抖。

    “对,就是现在,老夫不说条件二字,你应该知道你以后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白世凡连声地应承。

    公鸡会啼,能重享人生之乐,这对白世凡来说,等于是重新得到了生命,这比拥有普天下的财富还要令他振奋,从今以后,他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醉虾从木柜里慎重地取出三粒丸子交给白世凡。

    “每日一粒,三天见效!”

    “江老,大恩不言谢了!”白世凡几乎想跪下去。

    “记住—点,不能碰卜芸娘,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病已经痊愈,你要试药效,可以到男人常去的地方。”

    “这……为什么不能碰卜……”

    “白老弟,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你知道宫里的太监为什么要阉割么?”

    “知道,怕他们对那些妃嫔……”

    “这就对了,同样的道理,卜芸娘是你们会主的女人,派你跟她在一道,朝夕相处,能不加以防范么?”

    “这么说……江老,在下失去人道的能力,是有人故意造成的?”白世凡激动不已。

    “另外告诉你一点,那叫马健的跟卜芸娘早就搭上了,你如果泄了行藏,首先对付你的就是他不是会主。”

    白世凡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但继之眸光里抖露的是一片怨毒。

    “江老,在下要摆脱百灵会的钳制!”

    “白老弟,现在不是时候,老夫敢打赌,只要你一有异动,马上性命不保,忍耐下去,时机到来老夫会助你一臂。”

    “是!”白世凡深深躬下身去,突地,他想到一件事,期期地道:“江老……在下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以江老的能耐,也许……能指示在下一条路。”

    “什么问题?”

    “在下曾经奉命在城南古寺前做了五名祥云堡的弟子,但尸体却被人拴在马背送回祥云堡,在下得到命令要查送尸之人,请问,该如何着手去查?”

    “这是个难题,除非找到目击者或是其他的线索,这么着,老夫设法替你查,你自己也尽量去查。”事实上醉虾早已从古凌风口里知道一切,但他不能轻率地说出来,因为他有他的打算,他必须掌握一些主动的条件。

    “在下会报答!”

    “你可以走了!”

    “那……在下就告辞。”恭谨地一揖,转身拉门离去。

    醉虾回到古凌风房里,重拾酒杯。

    “江先生,你也做了一件可贵的好事!”

    “不能跟老弟相比,老夫给他药是有目的的。”

    “白世凡外貌阴鸷,其心必然,他会乖乖听话么?”

    “这算是赌博吧!”

    “江先生,你刚才为什么不把毛人龙送尸的事实告诉白世凡,让祥云堡和‘桃花女’一方斗上一斗,驱狼就虎,对我们不是很有利么?”

    “古老弟,你错了!”

    “在下错了?”古凌风似乎不愿意接受这句话。

    “你虽然号称冷血杀手,但缺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狡诈,而老夫却具备了这一点。”醉虾是毫不隐讳地说了出来,老偷儿,醉虾,而此刻他变成了一个很可爱的老人,因为他坦率,对别人是否如此不知道,但对古凌风他给人的感受是如此。

    “……”古凌风无话可说。

    “古老弟,我们面对的是集江湖之最的牛鬼神蛇,必须步步为营,谋而后动,要他们互斗,得要有预定目的,得有相当代价,如果盲目地让他们双方拼斗,我们并没真正的渔利可收,何不如保留这一步棋,必要时摆下去?”

    “佩服!”古凌风由衷地赞美。

    “有人!”醉虾竖起了耳朵,道:“奇怪,小泥鳅怎不打招呼?”

    古凌风怔了怔,他一向很自诩自己的听觉与感觉,一叶落地也瞒不过他,而现在他竟然没觉察,干偷儿这一行的,在某些方面的确是超人一等。

    “也许就是小泥鳅?”

    “不,行动的声音不对,是外人。”

    “今晚他们似乎是约好了分批来。”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道:“不是约好,是临时有事来拜访!”随着声音,一个窈窕的身影已出现在门边。

    “小玉!”古凌风大感意外。

    “怪不得小泥鳅没打招呼,原来是小玉姑娘。”醉虾笑着道:“请进!”

    小玉进入房中,叫了一声:“江伯伯!”然后又叫了一声:“古大哥!”落落大方,很有大家规范,不类似一般江湖女子。

    醉虾哈哈一笑道:“小玉姑娘,你这一声江伯伯教老夫十分受用,可惜我这伯伯上不了戥盘!”

    小玉道:“江伯伯这一说我这做晚辈的就不好意思了,家父也是江湖人出身,同气连枝,说起来都是一样!”

    醉虾举杯道:“说得好!”一口干了下去。

    古凌风把自己坐的椅子挪了过去道:“小玉,你坐,不好意思,尽是些剩菜。”

    小玉道:“我吃饱了来的,不用坐了,话说完就走!”手扶上了椅背,目注醉虾道:“江伯伯,这几晚上您没去古庙后面的和尚坟?”

    “是没去,怎么样?”醉虾一听和尚坟突然紧张起来,眯着的醉眼睁得老大。

    “接连两晚有神秘人在那里出现。”

    “神秘人?”醉虾站了起来。

    “对,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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