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路险,五步流血

    第八章 江湖路险,五步流血 (第2/3页)

    “飞刀乃是暗器之一,能与剑相提并论么?”

    “同样是刀,同样是杀人利器。”

    “在下先问一件事……”

    “说?”

    “神鞭大少方子平是阁下杀的?”

    “不错。”他一口便承认了。

    “你刚才又杀了一个女人?”

    “没有。”

    “不敢承认么?”

    “那可就是笑话了。”

    “为何蒙面?”

    “习惯成自然。”

    “你我现在刀剑对决,何不以真面目相对?”

    “古凌风,如果你的剑快,等我倒下去,你便可以摘下我的蒙面巾,如果我的刀快,你就算知道我是谁又有什么用?”

    古凌风几乎脱口说出你就是“一滴血”毛人龙,但话到口边止住了。

    “古凌风!”蒙面客又开口道:“第一快剑毁在第一快刀手下,而第一快刀接收了他的女友,这消息势必轰动江湖,你认为如何?”

    古凌风怒火倏燃,但随即悟到对方是在故意挑起自己的怒火,使自己失去冷静,这是剑手的大忌,于是,他立即冷静下来,怒火转换成为杀机。

    “这的确会使阁下的大名腾耀武林,不过,如果第一快剑想在第一快刀的飞刀手身上戳了二十个洞,只因为他对他的女友无礼,这未始不是震撼江湖的消息。”

    “太有意思也,无论生死,都将震惊江湖。”

    “阁下准备如何较量?”

    “剑有固定尺寸,出手有一定距离,而飞刀则不受距离限制,在有效范围内,任何角度都可以出手对不对?”

    “完全正确!”

    “现在我俩之间的距离是一丈六尺左右,如我出手,即发即至,而你的剑再快也够不上部位,你承认么?”

    “事实如此,当然承认。”

    “你是否觉得不公平?”

    “江湖上最难讲的便是公平两个字,不提也罢。”

    “你像是很有自信?”

    “不错,作为一个武者,如果失去了自信,就不必再走江湖了。”

    “你的自信是不怕死?”

    “怕死并不能免于不死。”

    “你对自己也一样冷血。”

    “不错!”古凌风丝毫也不为所激,反而更冷静,他心里已经有了应敌的打算,很冒险,但这险又非冒不可,人家找上门来,他别无选择。

    “古凌风,我知道你的打算。”

    “噢!说说看!”

    “快剑手,眼力和应变的能力是超人的,我在目前的距离之下发刀,你的快剑可以将刀击落,然后便有机会出剑,可是你别忽略了飞刀不只一把,躲过了第一刀逃不过第二刀,第三刀,你想到了没有?”蒙面客的目的在于激起古凌风情绪上的不稳定,他便更有胜算。

    杀手有其特质也有其条件,生死之搏是不容取巧的。

    古凌风现在心身已完全冷僵,任何外来的干扰对他都发生不了作用,甚至连意念也已不复存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戒备的状态中。

    “唔!”他索性连口都不张开了。

    “我现在就要发刀!”

    “……”古凌风连唔都没有了,暗夜中,双眼有如两颗寒星。

    “你准备好了?”

    蒙面客等于自说自话,古凌风已不作任何反应。

    空气在这瞬间凝冻了。

    死寂,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杀机充斥在每一寸空间。

    蒙面客一扬手,一点冷芒电射而出,的确是快。

    “当!”地一声,冷芒斜飞而去,正如蒙面客所预测,飞刀被古凌风的剑击飞,拔剑,磕刀其快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他的剑本来就在手中,而飞刀是自己碰上剑的。

    奇怪,古凌风没有欺身反击?

    这现象只是一瞬,蒙面客双手齐扬,两点冷芒射出,又是“衬!”地一声,只一声,一点冷芒激开,另一点射向心窝的没有下文,紧接着是一声“啊!”古凌风的剑短了半尺,这半尺是埋在蒙面客的左上胸,双方的距离现在是五尺,正好是剑身加臂长。

    “古凌风,你……居然赢了!”

    “在下没有全赢!”古凌风声冷如冰。

    “什么……意思?”

    蒙面客的身躯在抖动,左边衣襟已湿了一大片,月白色衬着赤红,暗夜中十分明显。

    古凌风抬起了左臂,臂在滴血。

    “你……以左臂挡了一刀?”

    “对,如果在下完全用剑封挡,便没有反击的机会,而阁下可能发第三刀、第四刀,结果便很难预料。”

    “你……为什么……比我……快?”瞳孔已在放大。

    “你阁下并不慢,只是发刀时手臂运动的弧度太大,空间影响了时间。”

    “哦!可是……迟了!”身躯一阵强直,仰面栽了下去,血泉喷出。

    古凌风感到一阵迷惘,不知道这一剑用得对还是不对?

    以往他杀人从没这种感觉,因为杀的是该杀的人,而现在对象不同,无怨无仇,仅仅为了名气之争,可是,他如果不用杀着,自己便会倒在刀下。

    他是毛人龙么?谜底立可揭开。

    慨赠解药,解了“黑寡妇”之毒,他的命是他救的,然而,他却又死在他的剑下,这笔账该怎么个算法呢?

    他已经承认杀害了“神鞭大少”方子平,而两人同是华艳秋的男人,现在华艳秋全失去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关外武盟的少盟主死在剑下,会带来什么冲击?

    一时之间,古凌风想得很多,然而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他用剑挑开了蒙面巾,凝足眼神一看,呆了,死的并非“一滴血”毛人龙,久久,他才回过神来。

    新的问题产生了,他是谁?

    死者长相不俗,几乎可以媲美毛人龙,他的飞刀绝技不知是否可与毛人龙匹敌,但已相当不赖,江湖中除了“一滴血”

    毛人龙,还有谁具备这等功力?

    想,深深地想。

    突地,他打了一个冷噤,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三个人,中原黑道上令人闻名丧胆的人物“西门三煞”,三煞他没会过,但耳熟能详,老么西门波人长得最俊,擅长飞刀,刀无虚飞,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这纰漏可大了,另外两煞是绝不会干休的。

    他不怕,也没后悔,因为三煞恶名昭著,但在心理上总是一个疙瘩,在目前状况下,实在不宜于结怨树敌。

    吐口气,在尸身上拭净了剑上血渍,归鞘,举步离开。

    古凌风身影消失,另一条人影出现。

    出现的是卜芸娘,她步近尸体,检视,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喃喃地道:“西门波,死在‘冷血杀手’剑下,又是一场精彩好戏开锣。”

    古凌风一觉睡到过了午,睁开眼,床边桌上已摆了酒菜,醉虾坐在桌边发呆,一见古凌风醒来,笑意上了脸。

    “古老弟,你这一觉睡得够沉!”

    “啊!对不住。”古凌风起身下床。

    “老夫望着酒壶喉头就会发痒。”

    “江先生先用!”

    “不急,快漱洗吧!”口说不急,已在动手斟酒。

    古凌风草草漱洗完毕,坐上桌子,两人开始吃喝,醉虾可能是憋久了,不说话只顾吃喝,古凌风也没开口,他在回想与“西门三煞”之中的老么西门波决斗的一幕,从而联想到“一滴血”毛人龙,这一幕会重演,而毛人龙的刀法可能在西门波之上,又会是什么结局?………

    酒菜打了底,醉虾咂舌舐唇,劲来了。

    “古老弟,你的臂伤……”

    “哦!”古凌风从沉思中回过神道:“江先生的金创药应该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敷药到现在半天多一点,已经没什么不适之感了,就像没受伤一样。”

    说着,抬了抬左臂,表示已无大碍。当然,飞刀是小巧之物,除非伤在要害,否则挨上两三刀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确定是西门波?”

    “在下从没见过西门波,只是猜想。”

    “他并非杀死翠翠姑娘的凶手。”

    “何以见得?”

    “老夫验过翠翠的伤口,是利匕而非飞刀,朝上捅直达心脏,凶手存心要她一刀毙命,显见是预谋杀人,这推翻了老夫原先判断她的长相近于小玉姑娘而遭误杀这一点!”

    “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无从想象,死者已经不能开口指证。”

    “师父,古爷!”

    小泥鳅用衣袖擦着额汗,看样子他是跑了远路回来的。

    “你探到什么消息没有?”醉虾问。

    “在磨坊看到棺材店的工人在埋人。”

    “磨坊老头死啦?”

    “不是他,这被埋的师父绝计想不到。”

    “少卖关子耍嘴皮,快说!”

    “是徒儿上次在客栈房间看到跟卜芸娘那婆娘相好的那只大狗熊,是被刀捅死的,刀还留在腰杆上。”

    “马健?”

    古凌风脱口叫出,显然他相当吃惊。

    “百灵会的巡察,又是谁向他下的手?”醉虾瞪大了眼,转注古凌风道:“古老弟,这情况不寻常,莫非杀翠翠姑娘与马健的是同一凶手?”

    “用匕首,很有可能,不过……翠翠姑娘不说,马健应该是一个不含糊的高手,能杀死他的当然不是寻常人物,杀人留刀,这与江湖的习惯不符。”

    “嗯!说得也是……”

    “也许那把刀就是马健自己的?”小泥鳅插了一句。

    “有道理!”古凌风望了小泥鳅一眼,点点头,表示嘉许的意思。

    小泥鳅乐得眦牙笑了,他对古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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