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锁情枷,看破红尘

    第二十章 心锁情枷,看破红尘 (第2/3页)

    “这是两码事。”

    “看着我,人龙!”

    “你不要阻止我!”

    毛人龙不为所动。

    “人龙,我求你?”她摩裟着他的手臂,声音嗲得发腻道:“万一你……我怎么办?”她伸手去扳他的脸。

    “有他便没有我!”

    毛人龙顽强地不转头。

    “人龙,我没求过人,现在……你使我伤心!”美艳脸上浮出了泫然之色,不管是真是假,这表情很感人。

    魅力,“桃花女”的魅力没几人能抗拒。

    毛人龙转过了面,这—转面便等于是屈服。

    小泥鳅缩在堂屋门边静静地看着。

    毛人龙的右手突然向后—甩。

    “哇!”惨叫声中,一个人从作坊通向天井的石磨架边滚了出来,手捂着脸,惨哼连连,看形象是街头混混。

    古凌风心中一动,“一滴血”名不虚传,他背后没长眼睛,竟然发现有人,而且判断出准确位置一击中的。

    小泥鳅奔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

    “好家伙,黑三,你摸进来想偷东西?”

    “你认识他?”华艳秋转身问。

    “认识,我挑豆腐卖时,每天都看得到他,是北门的混混,偷鸡摸狗,讹人诈赌,什么好事都干。”

    黑三一味惨哼,捂脸的指缝间渗出了血。

    毛人龙这时才回过身。

    古凌风也步了过来。

    “我的左眼,哎哟!”

    黑三坐起身来哭叫。

    敢情毛人龙这一飞刀正好穿进了他的左眼。

    “黑三,你做什么来的,说实话,否则宰了你。”古凌风开口问话。

    “大爷,饶命,小人……小人是受雇来看风色的!”

    “看什么风色?”

    “是探豆腐店里的情形,回去报告……哎哟痛死我!”

    “谁雇你来的?”

    “是……是一个打扮很古怪……留山羊胡的老头。”

    “嗯!”古凌风点点头,心里已然了然,道:“听着,你不是赚这种钱的料,你这种角色连杀你都不值得,以后少干坏事,滚吧!”

    “谢大爷!”黑三挣扎着站起。

    “慢着!”毛人龙冷喝了一声。

    黑三打了个哆嗦。

    毛人龙上前,拉开黑三捂眼脸的手这时可以看到黑三的左眼血迹淋漓,一只眼睛算报废了。一声惨叫,毛人龙起出了插在黑三眼眶里的飞刀,很小,只及柳叶的—半,飞刀起出,鲜血又淌下来。

    “现在可以滚了!”毛人龙挥挥手。

    黑三捂着伤处,狼狈而去。

    这一岔,古凌风与毛人龙的敌意被冲淡了。

    华艳秋望向古凌风。

    “凌风,你好像知道主使这小角色的人?”

    “是知道!”

    “谁?”

    “你的新助手西门涛!”

    “西门涛,你……怎么知道的?”华艳秋吃惊地问。

    “我怎么知道你不必问,反正不会错就是。”古凌风不想说出自己险遭活埋和西门涛伤了“仙女”文素心的经过,话锋顿了顿又道:“艳秋,我提醒你一句,西门涛不是小狗可以养得驯,他是一只老狼,当心反噬。”

    “我早防到这一点,谢谢你关心。”

    “还有一点很重要……”

    “什么?”

    “他可能已经跟‘百灵会’连上了线!”

    “噢!”华艳秋目芒连连闪动道:“百灵会?江湖帮派中从没听说过这名称,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门户?”

    “一个以恐怖手段控制所属的神秘门户,鬼脸人和卜芸娘都是会中的重要人物,其他的你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了。”

    古凌风在话出口之后,立即感到后悔不迭,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机密的线索告诉华艳秋?

    这是个严重的错误,他自己是协助欧阳仿办案的,而华艳秋则是在图谋“神通宝玉”,彼此的立场正好相反?提供她线索就等于跟自己过不去。

    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

    聪明绝顶的他马上便发现了,这是下意识的心理在作祟,以为亲近华艳秋是对“鹦鹉夫人”的报复,而没考虑到行之不当的后果,这正应了俗话所说的聪明人常做笨事。

    华艳秋也在想,她的心机跟她的美艳—样超绝。

    她朝古凌风微笑着点点头。

    “百灵会……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古跨风力图恢复平常的冷静沉着。

    “神通宝玉在百灵会主手里!”

    “为什么?”古凌风心头—震,但表面上不着痕迹。

    “凌风,你早已知道,只是今天才露口风,对不对?你既然这样问,我就说出我的看法。”又笑了笑才接下去道:“两年前‘鬼脸人’出面以巨酬策动京师四大神偷盗取‘神通宝玉’,幕后主使之人是个谜,之后,下手偷盗的与出面的先后失踪,变成了悬案。两年后的现在,京里派人翻案,因而引起了……”

    “这些不必叙述了!”

    “好,我简单的择要说明,这桩窃案并非—般民间窃案,而是惊动朝廷的要案,当然主使之人为了要消弭此案,不择手段防止翻案,因而演出了苍龙岩抱玉投岩的—幕,但人算不如天算,狡计未能得逞,成了欲盖弥彰,如果我判断不错,‘神通宝玉’就在主使人的手上,而主使之人,毫无疑问就是百灵会的主脑。”华艳秋说得很有力。

    古凌风心里起了极大的震撼,这本是个很浅显的问题,早该推断得到,而过去一直在探索“百灵会”的目的和动机,认为“百灵会”也是谋宝的—方,经华艳秋这—点明,这不正是主使窃宝者的目的和动机么?

    “凌风!”华艳秋接着说:“你坦诚告诉了我这条线索,投桃报李,我也把我知道的那个秘密告诉你……”

    “什么?”

    “冒充宋三娘演戏的便是……”

    “我早已知道,卜芸娘,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华艳秋大感意外。

    “这你就不必问了,只要不错就是,我不明白……”

    “你既然知道这是—桩涉及朝廷的大公案,为什么你还要插手,难道你没想到你得到了东西也是犯法的么?”古凌风又问道。

    华艳秋略略一窒。

    “我知道,但我不是窃盗者,我只是以江湖人的立场从江湖人手里取得……”

    “艳秋,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神通宝玉’是皇上赐与王公公的恩物,盗者有罪,谋夺者一样犯法。”

    “那你呢?你也不是一样在……唔!”华艳秋若有所悟的样子,“我现在终算明白你的立场和身份了,我不必说穿,你的话我会回去好生想上—想。”说完,推了毛人龙—把道:“人龙,我们走吧。”

    毛人龙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华艳秋这一推才从沉思中醒转,口里“啊!”了一声,炯炯的目光射向古凌风。

    “古凌风,关于‘蓝田双英’陈尸天水道上的公案我已经查明,你说的是事实,从今以后,过节算是勾销!”

    “在下乐于听到这句话!”

    “我们虽不再是敌人,但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唔!”古凌风含糊以应,他不明白毛人龙说这句话的意思,江湖上不是敌人便是朋友,而他却说不可能成为朋友,这是指华艳秋介在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而言么?

    毛人龙朝华艳秋偏了下头,当先举步。

    华艳秋深望了古凌风一眼跟着离开,这—眼似有意在不言中的况味。

    “古爷,这娘们很诈!”

    小泥鳅耸着肩说。

    “唔!”古凌风不置可否,他的意念停留在华艳秋临去的那一眼上,他想,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对“鹦鹉夫人”作了错误的承诺终生不娶,基于报复和补偿的心理,改变原则与华艳秋亲近,这是明智之举么?

    又想,华艳秋明白表示过,毛人龙不是她心目中的对象,自己能出卖人格作她玩玩的对象么?

    如此—来,毛人龙很可能又要成为敌人,值得么?

    小玉自始就不是自己向往的对象,而对“仙女”文素心自己已经丧失了资格……

    想着,对“鹦鹉夫人”滋生了恨意。

    欧阳仿父女栖身的小屋。

    父女俩坐在堂屋里,欧阳仿面包凝重,欧阳如玉粉腮鼓得圆圆地眼角还挂着泪痕,像是有什么令她伤心又气愤的事,两手十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小玉,我跟你说过几次了,男女之间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一切都要随缘,也就是听其自然,为什么想不透?比如说,这次你不随我出京办事,也就不会碰上你古大哥,生活还不是照常么?”

    “可是偏偏碰上了?”小玉在咬牙。

    “小玉,别光只记得你们小时候曾经在—起玩过,人会长大,长大了就会改变,各人的思想便不同了……”

    “我恨他!”

    “别这么说。他是看在上一代的交情份上,才答应挺身出来帮忙我办案,甘冒江湖人不与官府牵缠的大不韪,你应该看到他时时都在生死边缘……”

    “这点我感激他,但……我还是恨他。”

    “别忘了我们上命在身,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

    “您……根本就不关心我!”

    “唉!你这丫头,竟然昧着良心说话,对你老爹太不公平了,自从你娘过世之后,我这做爹的哪一样……”

    “有人来了!”小玉站起身来。

    脚步声夹着马蹄声停在篱笆门外。

    —个声音道:“欧阳老爷子在么?祥云堡霍祥云专诚拜见。”

    欧阳仿怔了怔,示意小玉进入暗间,然后步到门边。

    篱笆外人马有七八骑之多,—个神充气足长髯拂胸的中年人已进了篱笆门,疾行数步,冲着欧阳仿一个长揖。

    “区区祥云堡总管任守中,随同敝上冒昧拜访!”

    “不敢当,请!”

    任守中偏开身。

    —个貌相阴鸷但不失威严的锦袍老者越手下而出,从容进入篱笆门,边走边抱拳道:“欧阳兄别来无恙!”

    欧阳仿出门侧身抱拳道:“堡主大驾亲临,欧某深感荣幸,此番来到贵地,未能趋府拜候,失礼之至!”

    “好说!”

    “请进!”

    “请!”霍祥云步入堂屋。

    “任管家请!”欧阳仿向任守中摆手。

    “不敢,欧老爷子请!”

    任守中显得斯文而恭谨。

    “来者是客!”

    “如此有僭了!”任守中躬身而入。

    欧阳仿望了一眼篱笆外的随从人马,这才跟进。

    “客居简陋,不成待客之道。”摆整了一下竹椅,道:“请坐!”

    霍祥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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