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临终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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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临终托孤 (第1/3页)

      沐莹逃出鲁王别墅,先向西南走,想追上欧阳静,帮他拔箭疗伤,可是到处找也找不到。他不放心怀方姐他们,不知他们是否均安然无恙,又向西走去。他告诉他们,在前边等他,他们一定在那里等他。

    可是他往西找了好远,也不见怀方他们。这时他才知道,他因着急说的“前边”太不具体。他说的前边是指去定州的路上,可怀方姐他们能领会他说的前边是什么方向吗?他没办法,只得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天亮时再找他们。

    他在野外一个草堆里睡下,第二天早起,他往去定州的路上追了一程,没追上他们,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得回来。他想,目下最需要人照顾和保护的还是欧阳静,他应该找到他照顾和保护他。怀方姐她们安全逃脱没安全逃脱,亮天后从附近的茶馆和酒肆中就能知道信儿,应该趁鲁王府没起来人,去找欧阳静。他又到昨夜欧阳静逃出的方向去找。

    天已经亮了。这时才看清了鲁王别墅的西墙外有斑斑血迹。他想:“这血一定是欧阳静的伤口滴下的。他顺着血迹往前寻。走到离鲁王别墅约五里的地方,有一个破窑,血迹到窑里消失。他想亮了天敌人定会顺血迹找下来,假若欧阳兄在附近藏着,可就危险了。”

    沐莹以破窑为中心,往四处找寻均找不到。他没办法,只得先到离鲁王别墅约十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住下。他想先住下在打探欧阳兄的情况。果然中午前后,消息便传遍这个小镇:“昨夜鲁王别墅闹刺客,杀了鲁王的儿子,刺客却受伤逃走。还说几个刺客都是天兵天将,杀死了鲁王别墅里很多人,他们却只有一人受伤。”

    听到这一消息,沐莹才放了心。他知道,怀方姐他们已逃脱,只有欧阳静一个人受伤,但是欧阳兄的处境太危险了!鲁王的儿子被杀,他一定像野兽那样进行疯狂的报复。

    沐莹化了装,四处寻找、打探欧阳静,可是杳无消息。果然,这天下午,鲁王别墅便缇骑四出,到处捕人,各关隘要路,都贴了告示,画影图形,捉拿欧阳静、沐莹、杨逢春、秦怀方和慕容季英。

    沐莹想:“鲁王还贴告示悬赏捉欧阳兄,他一定是被人救走了。我必须离开此地。”他要到定州去,给李文谦和王玉英疗毒,这事办完,再寻唐姐姐,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她。也把少华失踪之事告诉她,还把泰山洞中之藏宝洞告诉她,让她把珍宝转交日月神教真教主。

    沐莹带足了干粮,动身往定州。他为了打探怀方等人的消息专拣大路走。一日到了石邑镇。

    这个镇是从山东到燕京的要道,行人络绎不绝。他随着行人到了城门口,见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到了跟前,才看清了,原来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几十个人围着观看。他也走过去,杂在人群中看。

    这张告示正是缉拿他们的,上边画着他们的图形。画像者倒是画中圣手,虽是根据人们的叙述画的,倒也能勾勒出每人的特征。

    沐莹怕被人看破行藏,赶快离开那里,往下拉了拉帽沿,杂在人群中混过关去。

    边走着,沐莹心中暗恨。鲁王杀孔祥和,毫无道理。欧阳静杀鲁王的儿子,是杀之有因,鲁王利用皇权要缉杀他们,哪里还有公理可讲!另外他们很早就通缉怀方姐和他,就更让人愤恨。怀方姐有什么罪?连她的先主也不过就是沿奉朱棣的诏,为他涂脂抹粉而已,这算什么罪?即使算罪,杀他一人算了,为何杀人全家,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事过这些年了,还要缉杀怀方姐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足见皇权的可恨。至于缉杀沐莹,就更不应该。现在他清楚得很,缉杀他不过是林大兆、杨文中等要夺他家剑法,要灭沐家剑传人。他们缉杀杨逢春,那就更师出无名了!他想:“这一切不平等、不合理,都是皇权与之俱来的,假若没有皇权,也就没有这一切不平等、不合理。桃花源里,不是没有这一切吗?”

    沐莹从怀方姐,想到了蓝少华,想到了悟性。他们都是钦犯,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罪呢?朱元璋还算是个英明的皇帝,但还不是一样不管别人死活、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吗?连他的同乡、同学、朋友、亲威也无罪而杀,这样残忍,还不是因为身上有了“皇权”二字,皇权是多么可恨、可咒!可不少人还汲汲于权利地位人这些人真可鄙!

    沐莹边想着,离开了城门,走进市镇。石邑镇四通八达,市井繁华,他无心观看市景,直往前走。忽然看见,一块场地上,一个女子打场子卖艺。一个老头敲锣、打鼓,这个女子在场中舞剑。

    这个女子翠衫粉袖,莲脸生辉,手持黄穗长剑,绰约起舞,袅娜婆娑。而且,剑术确实精妙引人,舞起来,只见光和剑穗的黄影,不见舞剑之人,从那里不断传出观众阵阵喝彩声。

    沐莹被这姑娘的剑术吸引,立观众后边,凝神观看。心里不住暗赞卖艺姑娘剑术的高妙。

    一会儿姑娘舞罢,对大家一揖,脸含倩笑,俏立当场。沐莹很为之惋惜,这样一个好姑娘,怎么流落风尘?

    姑娘一停剑,老头就手持小锣,立在场中敛钱。老头站在场中,对大家抱拳道:“各位朋友,小老儿父女,潦倒江湖,以此小杂耍收点儿小钱糊口。小女子技艺不精,只是献丑博诸位开心,请诸位原谅,并请诸位施舍帮助。”老头说罢,反端着那面小锣,向大家募钱。观众纷纷向老头端的小锣里投钱。

    沐莹往那小锣里投了一块碎银子转身就走,可是这时,有一人走进场里,“嘿嘿”一声冷笑。沐莹回头看,只见这人精瘦机灵,沐莹认得,是快刀韩五。

    韩五一进场,沐莹不由停住脚步。他杂在观众中看韩五欲何为。

    只见韩五走到那舞剑姑娘跟前。贼眼溜溜地打量了姑娘一眼道:“姑娘好身姿!”

    那姑娘不语。老头看了韩五一眼道:“这位朋友,是要捧场吗?”

    韩五贼眼一转,掏了一块银子给老头道:“捧场!捧扬!姑娘舞得好剑,你父女来到敝地,给敝地添了光彩,希望多在敝地耍上几场。不知你父女在哪个客店下榻,小人备礼前去讨教!”

    沐莹想:“这小子一定不怀好意!”默默地看着他。

    老头客气地对韩五:“小老儿父女住在东街悦来客店里,有事请指教!”

    韩五道:“不敢!不敢!”又贪婪地看了那姑娘一眼,退出场外,也杂在人群里,看着那姑娘。

    老头收完钱。那姑娘又练了一趟剑,父女二人收拾了摊子,到饭店吃饭。

    韩五见姑娘收摊这才离去。沐莹偷偷在后面跟着他走。只见这小子直奔东街,进了悦来客栈,很久没有出来。

    沐莹知道韩五一定是住了店,他也住进这个客店里。

    沐莹填好店簿之后,被小二领进一间店房。进了店房后,他临窗坐下,从窗孔向外观看。只见韩五从一间客房中出来,叫住一个店小二私语,并兜了一块银子给了店小二。店小二向一个客房指点。沐莹想:“这个采花贼一定是打听卖艺父女住的房间。”

    韩五又进了房,沐莹从客房走出去。他走进卖艺父女进的那饭店,见父女二人仍在吃饭,他就在邻桌坐了。要了一壶酒,一盘菜,边吃酒,边观察这父女。

    卖艺老头把着一壶酒自己喝着,那舞剑姑娘不喝酒,自己吃饭。沐莹仔细看这老头,见他精神矍铄,二目有神,不似等闲之辈。边喝酒边鹰瞵鹗视,打量屋里的酒客,对沐莹看了一眼,没说话。一会儿,老头喝完了酒,吃了些饭,走出去。

    沐莹结了账,也出了饭店,跟在卖艺父女的后面。见父女二人,进了一次药铺,出来后直奔悦来客店。他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就回客店休息。

    天到一更,沐莹起身,从后窗飞出,飞上店房,伏在房上,两眼盯住卖艺父女住的房间,观察动静。

    天到二更时候,只见一间客房的门悄悄开了,从房里蹑出一个人来。黑暗中沐莹看不清模样,从个子可以看出,此人正是韩五。这个韩五,从屋里闪出,蹑手蹑脚走到卖艺父女住的客房窗前停下,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样的东西,伸进窗里,嘴对着那盒样东西吹完。

    房上的沐莹,将一切看在眼里,心说:“这小子一定是往屋里吹迷香,要采花!”

    韩五对着盒子往房里吹了几口气,听了听屋里没动静,收起盒子,抽出刀,欲破窗跳进屋里。沐莹不再等待,飞身下房,直奔韩五。

    沐莹后发先至,韩五的身子刚到窗边,沐莹已经赶上了他,从后边一弹他的曲池穴,他手腕一麻,钢刀被沐莹夺在手里。这小子收脚不住,刀虽被夺下,仍然跳进屋去。

    韩五刚进屋,忽然一双如钳之手,把他的双手攥住。沐莹的手法太快了,弹了韩五的曲穴,夺过了他的刀,他还不知是谁所为,一进屋立刻遭擒,更出他的意外。他懵里懵登,还以为他的刀被弹落,并未擒他杀他,是有人和他逗。他叫道:“朋友,别逗!”

    只听一个老年威严的声音道:“采花贼,谁和你逗?”这时屋里一亮,那姑娘打着火,点了腊烛,屋里一亮。韩五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擒他的正是那个老头,那姑娘拿着灯,向他脸上照去。韩五不禁惊道:“原来是你们……”

    那姑娘道:“我们早看出,你不是好东西,对你施薰香早有准备,今日被擒有何话说?”

    韩五哀求道:“小人知悔,下次不敢做坏事,请老爷、姑奶奶饶恕。”

    老者道:“哼!饶你?不知你糟踏了多少良家妇女!今日天网恢恢,才落在我们手里……”

    韩五叩头如捣蒜,哀告道:“老侠客,小人真的知错,你饶过小的这一次,小的一定痛改前非,重新作人!”

    老者道:“这样的事,也干得吗?!这是人间最缺德之事……”

    韩五深悔道:“小的该死……老英雄杀我,替天行讨,小的绝不愿你。”说着闭目等死。

    老头道:“我杀你有什么用,世上恶人很多,我杀得过来吗?你改了就好,改了就等于消灭了一个恶人!”说着向窗外说道:“朋友,请来屋内叙话。”

    沐莹一惊,知道已被发现。这时躲起,反倒不光明磊落,使了个紫燕穿林,越窗而入。

    老者道:“少侠好俊的功夫,方才点穴夺刀,和现在飞身越窗,都看出少侠是武林英杰,一流高手。”

    沐莹谦逊道:“老前辈谬奖,晚辈实不敢当。”

    那姑娘和老者均看着沐莹。老者道:“白日我观少侠,就看出少侠是人间龙凤,果然今夜来行侠义。”

    沐莹:“晚辈哪里是行侠义,只是这小子早些日子干坏事,曾被晚辈擒住,晚辈念他年轻,悔改后可重新做人,就放了他。今日见他对这位姑娘大献殷勤,联系到过去他的行为,猜测他可能没安好心,所以今夜特来侦察他。”

    韩五看沐莹,沐莹化了装后他仍然能认得出,这就是他采花时曾擒住他的那个人,他曾向那个人保证:放了他后永不做采花盗柳的缺德事。自己口血未干就旧错重犯,又落在人家手里,还有什么说的?他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小人是个孤儿,被师父收留学艺,不意师父早逝,跟着师兄生活。师兄无行带着我做采花盗柳之事。后来师兄遭了报应。我明知行劣也欲罢不能。小人家中无妻……因此又犯了这个毛病,少侠老英雄请饶命!”

    沐莹对韩五又气又恨,狠狠踢了一脚道:“看你武功不低,却这样自甘坠落,这么无行!?你要好好作人,大丈夫何患无妻!”

    韩五磕头道:“少侠责备得对。今后韩五再不好好做人,就天打雷殛!请少侠和老英雄给韩五一次改过的机会。”

    沐莹对老者道:“前辈,你看能给他一次再造的机会吗?”

    老者道:“看他还年轻,又学武不易,就饶他一次。”对韩五道:“但你必须改恶从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然,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你作孽,绝不再饶你!”说着放开韩五。

    韩五给老者和沐莹叩头道:“谢谢老英雄和少侠饶命之恩,谢老英雄和少侠教导。”立起身很觉尴尬,但不敢走出。

    老者对沐莹道:“老朽观少侠身手不凡,行事磊落,英风卓然,能以姓名见告吗?”

    沐莹想了想道:“晚辈名字,本不愿让世人知道,但前辈既问,又不敢欺瞒,只是实言相告了。晚辈沐莹,祖籍燕南……”

    老者道:“少侠姓沐,又是燕南人士,可认识天下第一剑沐临风大侠吗?”

    沐莹惨然道:“那是家父……”

    老者恻然道:“想不到我与临风兄华山一别,他竟作古人……”

    沐莹正要说话,韩五突然对沐莹道:“少侠是沐大侠的公子吗?若是沐公子,小人有一事相告。”

    沐莹道:“不敢当,有事请讲!”

    韩五迟疑了一下道:“沐少侠是否有个叫潘彬彬的女友?”

    沐莹道:“不敢说是女友,反正我认识这个人,她曾冒险救过我。”

    韩五道:“这个姑娘可对你很钟情,把你当做朋友的。”

    沐莹道:“你怎么知道?潘彬彬在哪里?”

    韩五红了脸,嗫嚅着说道:“韩五猪狗不如,那次遇少侠,受了少侠的训诫,改了几天,但时间一长,那毛病又犯了。有一次,我流浪到太行山脚下,探访到山北陈家庄庄主有一位姑娘,就想到她闺房去采花。一夜,我飞到她的闺房旁,看见两个姑娘正厮杀。她们的武功都好厉害。我边看着,对她二人武功暗暗赞羡。”

    一个姑娘停手道:“潘彬彬,你还是听姐姐的话好,到那个武林世家去,哪里辱没你呀?”

    那个潘彬彬骂道:“陈翠屏!你好无耻,你父亲想用我去讨好他主子,那是枉费心机!你看那武林世家好,你给他!”

    陈翠屏道:“彬彬妹,你别误会,我们要讨好他做什么?!我劝你,也是为你好。我父亲的主人有势力,他既看中了你,你能脱得过吗?既然如此,你何必忤着他!况且他是当代武功天下第一,迟早要当武林盟主,你既拧不过他,从了他,不也在武林扬眉吐气吗?”

    潘彬彬道:“谁敢说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你说的那家伙是自吹自擂,只能说他无耻。只有你们这样的狗奴才,才这样吹捧他。我有一个朋友叫沐莹,是天下无敌沐临风之子。他的父亲沐大侠,那才是武功天下第一。可是,那老英雄却推却了武林盟主之位,从不称自己武功过人。”

    陈翠屏道:“潘彬彬,你好不知好歹,我只是觉得你可怜,所以不和你一般见识,谁知你竟这样刻毒骂我父女!?我们不就是代高管家监管了你吗?你既被捉来,不放在我们这里监管,也会放在别的地方监管;别的地方未见得比我们这里好。”

    潘彬彬一时未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道:“哼!为我好?为我好为什么不放我?”

    陈翠屏道:“我父亲是他的属下,武功又差于他,我们怎敢放你呢?”

    潘彬彬道:“你们不敢放我,我也不怪你。以后你就别再对我提那家伙了,我至死也不……”

    陈翠屏道:“你还未见他,怎知他不好?是不是已属意于你的朋友矣?”

    潘彬彬道:“这个你管不着。反正我的朋友有情有义,他若知道我被囚在这里,一定来救我!”

    陈翠屏道:“不会的,外边美女如云,他不会……,你等他救,犹如涸辙之鱼,还盼不到水恐怕就……”

    潘彬彬怒道:“住口!不许你这样猜测我的朋友,也不许你这样诅咒我!”

    陈翠屏道:“怎么?你还要我解网祝禽吗?你不要这么无端滥恨人!你恨那家伙,我不恼,你无端恨我做什么?”

    潘彬彬恨恨地道:“我恨,就是恨,我恨你们一派的一切人!”

    陈翠屏道:“你恨我们,你寄居的那家有什么好?!方景纯父子禽兽,伦常败坏,都在打你的主意……”

    潘彬彬沉吟一会儿道:“他们若好,我怎能从他家逃出来?方家父子不好,我心里也把他们恨透了!”

    陈翠屏道:“彬彬妹,那么即使你从这里逃出去,你也没处去呀!天地茫茫,一个孤身女子,到哪里寄居?今夜没人,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也不满意主人近来的行为,只要你的朋友来救你,我们就借故放了你。可是你现在还必须住在这里,不然我全家会有杀身之祸的。”

    潘彬彬道:“陈姐姐,你是对我不错,可是这里再好,也是樊笼啊!我不离开这儿,就时时隐伏着危险。陈姐姐,—你放我走吧,我求你!”

    陈翠屏急道:“彬彬妹,你要走,这不是害我吗?高管家让把你锁在牢房里,我父亲却把你放在我的屋,我父亲不让给你开穴道,我私自把穴道给你打开了,你这一走,高管家来要人,叫我怎么办?”

    潘彬彬道:“你父亲在你们派里边,武功比高管家好,地位又比他高,还怕他什么?”

    陈翠屏急道:“那个高管家是‘积以鸣吠之长,才入高门之窦’的小人,他巧舌如簧,专靠阿谀之术取悦主人,你一走,他一定构陷我父亲……”

    陈翠屏刚说到这里,潘彬彬一个鲤鱼打挺,纵身跳开,施展轻功向外跑去。那陈翠屏轻功真好,施展了一招龙门三跃,就迎在潘彬彬的前面,潘彬彬欲往外闯,陈翠屏出剑拦住,二人又杀在一起了。

    韩五说到此,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虽武功不高也认得潘彬彬使的是紫微太极剑法,陈翠屏使的是昆仑飞雪剑法,二人一招一式杀得难解难分。我知采花不成,但看她们斗剑看得着迷,不忍离去,继续在那里偷看。紫微太极剑法虽高妙,但是潘彬彬使得还不到火候,时间长了便显败象。陈翠屏觑见她一个破绽,一进身,把剑给她磕飞。潘彬彬大怒,她非但不退反而迎着陈翠屏的剑刃撞去。”

    陈翠屏急忙抛剑,把潘彬彬抱住,急道:“好妹妹,何必呢?”

    潘彬彬哭道:“逃不出,毋宁死。”

    陈翠屏很受感动,也哭了。抚着潘彬彬的额头道:“好妹妹,请你在这里忍耐些日子,假若你那沐公子还不来救你,我就与你一起逃出去,咱姐妹相濡以沫,共励他山,在外边相依为命,直到帮你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潘彬彬被陈翠屏的真诚感动得抱住她大哭。我遇见这样两个女子,怎还敢做采花之想,只得悄悄出来,离开那里后我想,那个潘彬彬如在水火之中,盼望沐公子不至,一定度日如年的,没想到少侠就是那沐公子。我这个人罪在当死,沐公子两次饶了我,我感激少侠,所以把这消息告诉你,希望你赶快去救那红粉知己。”

    沐莹听完了韩五的话,心情非常激动。他眼前闪出潘彬彬那活泼开朗、柔情似水的美丽倩影。他想潘彬彬是个烈性的姑娘,我要赶快去救她。对老者道:“听前辈口气,似和家父有故旧之情,敢问前辈姓名,好让沐莹有个称呼。”

    老者道:“在下东方红。少侠家可有个武元亮吗?”

    沐莹道:“有有。那是我武伯伯,我的语文馆老师、武学教师……现在嘛,沐莹已视如父执。武伯伯是沐莹的恩人,沐莹的功夫,几乎全是武伯父教的。”

    老者道:“那是我的表兄,也是我的师弟?”

    在场之人无不诧异。沐莹道:“我武伯父早就有飞天银狐之号,看年纪比前辈大着很多,怎么反倒是师弟。”

    东方红道:“表兄是带艺从师的。他当时学文,聪明好学,大有鱼跃龙门之望。不意家遭变故,受了贪官恶霸的欺负,从此弃文学武。先是跟普通武学教师学,后来就就学名师,最后才去谒见我的师父烟波野老学五禽连环剑和捣元拳法。我表兄拜师晚,但悟性比我高,武功成就比我大。他武功学成,为家报了仇,为躲仇家追杀,才和你父亲交友,隐居在你家。我就是因表兄引见,在恒山相识令尊的。我们在恒山谈诗论剑,盘桓数日,沐大侠曾对我有过造访之邀,我也答应他年去访沐大侠和去看表兄,不意……唉!”

    沐莹道:“原来是父执辈了,我该叫你东方叔叔。叔叔,你一直就这样流落江湖吗?”

    东方红叹息道:“我刚出师,携妻子给一个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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