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硬夺珍宝

    四十六、硬夺珍宝 (第2/3页)

,就是一片树林。沐莹他们站上高处观测方向,见从山洞到暗道出口的方向,正是奔德州。他们估计,高管家一定押这批珍宝,到德州去了。

    沐莹他们为等派出去的人的消息和丐帮消息,只得暂住下来。第三日,田怡派出去的人便回来报告:那高管家押了那批珍宝,进了德州的鲁王独乐园。

    于是田怡沐莹等商议,他们移营德州北,卡断敌人从德州往北逃的道路。众英雄伺机夺宝。沐莹等到了德州,通过在德州的丐帮朋友,知道大批敌人住进德州守备使军营,只有圣手如来,假教主和高管家,带着那批珍宝在独乐园。

    当天夜里,沐莹和田怡换了夜行衣,用黑纱蒙面,去探独乐园。

    独乐园本是鲁王在德州的一处别墅,深宅大院,院里房屋鳞次栉比,中间一个大殿叫颐性阁。沐莹和田怡都是当世绝顶的轻功高手,绕过正门,从侧面墙上,飞身上房。二人俯在墙上观看地面,只见情形不比寻常。院里布满岗哨,还有三五一队的游动哨,到处巡回。

    沐莹暗想:“贸然下去,倘被敌人岗哨发现,就会打草惊蛇,误了大事。”他一拉田怡的衣角,又退回墙外。二人低语了几句,绕到一个有树的地方,又飞身上墙。他们身轻如猱,过树挪枝,移向全院亮着灯的主房。

    到了主房不远处,他们一个跃身,就从树枝飞上那主房的屋脊,真是身轻如絮,踏雪无痕,落地无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被屋里的人觉察了。屋里跑出了三个人,一个是圣手如来,一个是假教主,一个是高管家。

    沐莹和田怡听到屋里有动静,知道被发现了,赶忙从后边一跃而下,抓住椽头,卷身上房,侧身藏在屋檐下。那主房是飞檐翘喙的大瓦房,屋檐伸得很长,二是贴椽,侧身其间,下面的人,很难发现。

    圣手如来等从屋里窜出来,用目四处搜索不见有人,又绕房看了,然后飞身上房,均不见有人,才放心回屋。

    沐莹和田怡等敌人查看过了,才敢出了口气,身子稍动了动。他们知道敌人的警觉性很高,不敢到房前去偷看。幸好,屋后檐下有通气孔,他们将耳贴在孔口偷听。

    屋里三人在说话。声音很低,但是沐莹和田怡都有听声辨器的功夫,耳朵很灵,屋里的话听得清楚。

    “方才我以为他们追踪、侦察,吃了一惊。”圣手如来说。

    假教主道:“我们做得很严密,他们不会知道珍宝藏在何地方。”

    圣手如来却道:“对那伙人,我们可不能低估,这批宝运不到目的地,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高管家道:“以下属之见,不如设法把这批珍宝运出去,不然太牵累我们了。”

    圣手如来道:“运出去?此事谈何容易?!我想此时,沐莹等人早已在德州城外,张罗以待了。”接着俯在二人耳边压低声音道:“……我看,只有如此。”

    屋外的沐莹、田怡惊叹圣手如来料事如神。想听圣手如来下边的话。但他的话声音太低了,一个字也听不清。他们等了会子,屋里再没人说话,一会儿,屋里灯烛也熄了。他们知道再也探不出什么,就从屋檐下退出,悄悄出院。

    沐莹田怡回到他们住的地方,把在独乐园听到的话,告诉大家,让大家商量办法。

    江水清道:“从沐大哥和田姐姐偷听来的话,我们可以知道这么几点:一、这批珍宝在敌人手里,敌人尚未运走,二、独乐园可能只是高管家等人的住地,并不是藏宝地,他们一定是把这批珍宝藏在另一处既离此不远,又隐秘难寻之地方,三、他们正策划一个阴谋,要把这批珍宝运到他们主人那里去。”

    田怡道:“对,对。江兄弟所解得一点儿不错,我们就要根据这三点,想劫宝办法。”

    慕容季英道:“不知藏宝地点就无法盗、无法侦知敌人的阴谋,就无法劫,因此要劫宝,只有一步步来。一是寻找藏宝地点,二是侦知敌人的阴谋。只要二者我们做到其一,其宝就可到我们手里。”

    欧阳静道:“这样太让人心急了,我认为干脆去攻独乐园,把高管家、圣手如来、假教主都捉住,问他们的口供……”

    田怡摇头道:“我看这样不妥。一是我们这样做有重大牺牲,也不见得能捉到活口,二是那三个敌人都是死硬派,恐怕他们至死也不肯说出藏宝地点。”

    沐莹道:“我们孤注一掷去硬攻敌人,不合算,但是设计捉一个敌人的舌头,还是可以的。一般的敌人不知道情况,圣手如来、假教主又太扎手,最好是捉高管家。我们这几天,要派人监视敌人的活动。一是伺机抓高管家,二是‘风欲起而石燕飞,天将雨而商羊舞’,从敌人的活动,能知敌人的动向。”

    田怡道:“我们明天就派人,暗中监视独乐园,设法捉住那高管家,试试看。”

    欧阳静道:“不用试,只要捉住高管家,我能撬开他的口。”

    大家计议出了眉目,当夜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晨,田怡刚派出监视独乐园的人不久,就有人回来报告,他们看见独乐园门大开,那个圣手如来、假教主、高管家他们的人扬长而去了。

    田怡道:“你们看得清楚吗?”

    那个报告人道:“看得清楚,我们的人,有一个人蹑着他们去了。让我回来报告。已经定好,他们在后面留下暗号,让你们顺着暗号去追!”

    这是一个新情况。田怡和众英雄商议后,决定跟踪敌人,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派去跟踪敌人的,有沐莹、少华、江水清和东方云英,剩下的人守在原地。

    沐莹等四人来到独乐园门口,都不禁愣住。偌大的一个院子,只有一个老院公守门。从门口往里一望,院里空空如野,冷冷清清。他们离开门口,找到了跟踪圣手如来去的人留下的记号。他们施展轻功,顺记号前行。

    四人均轻功绝顶,纵跳腾飞,如同乘虚驭风,追了一个多时辰,就追上了跟踪敌人的那日月神教徒。他们打发他回去,四人悄悄在后面跟圣手如来。

    圣手如来、假教主、高管家三人,带着三四十个日月神教徒,顺着大路,扬长走去。他们仿佛未发觉有人跟踪,边走着说笑自若。

    到中午时分,圣手如来他们在一个小镇的茶馆前停下,进茶馆喝茶,吃饭,稍事休息。

    沐莹等四人绕过圣手如来他们,在小镇的另一头坐了休息,边监视敌人,买了些方便饭吃着,要了壶温茶喝。

    圣手如来等吃喝完毕,继续上路,向远离鲁王独乐园的方向而去,对那批珍宝真有掉着不顾之势态。

    沐莹等人看了,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但是依然紧迫不舍,看他们玩什么鬼把戏。

    圣手如来等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到天黑已离开独乐园一百多里,他们走到一个市镇,找了个上等客店住下。

    沐莹等四人在圣手如来一干人全部进店后,也走进这市镇,在敌人住的那客店对面,觅了一个客店住下,轮换监视敌人的行动。

    圣手如来把他带的人,全部安顿好之后,就和假教主、高管家在临街的一间屋里,大开酒宴。沐莹等四人从这里窗子里就可以看见他们映在窗上猜拳行令、饮酒吃莱,自然谈笑的身影。

    沐莹他们边监视敌人,也要了酒菜来吃。

    圣手如来等三人,酒兴很大,他们从住店里就喝,直到沐莹等人吃喝完毕,仍喝个没完。

    沭莹等四人吃完了饭,就监视着圣手如来等三人。这三人直喝到深夜,最后都酩酊大醉,伏桌而卧了。

    沐莹等四人见他们伏卧桌上,背部犹隔窗可望,也就放了心。他们一人监视敌人,三人睡觉,互相轮换。

    第一个当值监视圣手如果等三人的是沐莹。别人和衣而卧,只他独坐窗前,凝视对面的客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少华醒来,才换沐莹睡觉。直到沐莹去睡觉,也没见圣手如来等三人伏在桌上的背影动一动。他曾想,这时候若是去杀他们,真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又想,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不能暗地杀人。另外这样杀了三人就再寻不到那批珍宝了。所以他特意嘱咐少华,只许监视,不许行刺。

    第三班监视的是东方云英。云英听了少华的交待,也未敢擅自行动。

    第四班监视的轮到江水清。江水清见圣手如来等身不稍动,心为酒醉酣睡未醒。他想,何必这样又追又看自找麻烦,悄悄蹑近那个屋子,纵进屋去,杀死两个,活捉一个,岂不省事?他这样想着,悄悄出店,蹑到对面客店窗下,舔破窗纸向里一看,不尽一愣──这屋里哪里有人!桌上摆着三个枕头,每个枕头上蒙着一件衣服。他怕敌人伏击,急忙后跃,可是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急急忙忙纵进自己住的店里,叫醒了沐莹道:“沐大哥,不好!我们中了敌人金蝉脱壳之计了!”

    沐莹忙问道:“江兄弟,勿慌!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水清道:“敌人狡猾,假装酒醉骗我们,桌上放的只是枕头,他们的人早已走了!”

    沐莹惊得“啊!”了一声,呆在哪里。想了许久才道:“敌人真狡猾,一定是故意把我们引出来,他们又回去了,我们往回里追!”

    江水清道:“他们不会奔京城或者别的地方码?”

    “不可能,”沐莹道:“江兄弟,你没看出他们使的是调虎离山计吗?J他们一定是回去取那批珍宝了。”

    江水清想了想道:“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这一点呢?我们快去追他们。”

    可是沐莹喊醒了客主,算了店账,齐到对面店里查看,见那个店里,跟圣手如来同来的那些天外来客尚在,只是不见了圣手如来、假教主、高管家三人。

    沐莹他们进店,叫起那些天外来客逼问。那些天外来客被蒙在鼓里,不知三人去向。

    沐莹等知道上当,赶忙往回赶,可是这次敌人甩掉了包袄,轻装前进,沐莹他们再也追不上了。他们顺原路追回,一路上没见敌人的影子,非常沮丧。不过他们坚信,他们不会判断错。敌人一定进了德州。

    沐莹他们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田怡姐姐,田怡派了人和沐莹他们一起环城寻找,果然在离城不远的地方,碰见了圣手如来等三人。

    原来三人饶道走僻静小路来的,所以反而走在沐莹等人的后面。圣手如来等见了沐莹他们,大吃一惊,扭头就走。

    沐莹等纵身过去,把他们拦住。沐莹横剑问道:“阁下等三人,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圣手如来等张口结舌,许久才道:“道不同,不可为谋,这你就别问了。”

    江水清道:“今日事,我们非问不可!你们把那批珍宝藏在哪里了?是慷慨一点儿早早说出来呢,还是等着做阶下囚时说呢?”

    圣手如来冷笑道:“阁下还是别痴人说梦吧!凭你们那点儿本领,配说这样的大话吗?”

    沐莹道:“今日狭路相逢,咱们就再较量较量吧!我们若以多为胜嫌胜之不武,咱们—对一。”

    形势已经摆在这里,也不容敌人后退。圣手如来道:“好,你们一起上也不怕!”他大着胆子这样说,实际上心里很不愿意战,这一战,无论他们胜负,就把他们的计划毁了!

    沐莹道:“想着武林称尊的人,当然不把我们瞧在眼里。不过我们是武林人,不能破坏武林规矩,我们还是一对一,不愿群攻。我和阁下是老对手了,还是咱俩试试吧!”二人战在一起。

    少华道:“我是日月神教的左护法,我攻假冒充教主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事。”那假教主只得鼓勇向前,二人战在一起。

    江水清道:“我自离开北溟来到中原,你们那群人物中,别人的武功都领略过了,只遗憾没与高管家比过。今日天从人愿,正好有这个机会。”说着挺剑攻向高管家。高管家还剑交战,二人战在一起。

    沐莹提示道:“高管家本是我盟叔的管家,我盟叔杨春田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于是高管家辞去残枝随春风,改换了门庭。他积其鸣吠之长,遂入高门之窦,那张口宝贵着呢,江兄弟手下留情,可不要毁了这张尊口哇!”

    高管家一惊,想不到沐莹了解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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