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2/3页)

飘风之声,万紫琴已追上岳家宇,捏捏岳家宇的手,向他使个眼色。

    岳家宇感觉她那杏眼之中,蕴含着许多神妙的情愫,这情愫能使他振作,暂时忘记烦忧!他觉得自己有负众望,既对不起外祖母,舅母,也对不起万紫琴。

    万紫琴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待我想个办法逃走……”

    岳家宇微微摇头,低声道:“我既然输了,在未到达‘那地方’之前,绝不背信脱逃……”

    万紫琴冷哼一声,道:“你这人简直是食古不化!和这些魔头讲道义和信用,未免太傻!”

    岳家宇肃然摇头,道:“不管对方怎样?她未出全力相搏,在我说来,等于捡了一条命,此去是凶是吉,未可预卜,我可不能失信于她……”

    万紫琴大力摔掉他的手,负气不再理他。

    只闻“血手孟婆”冷冷地道:“看起来这小子比你忠实多了!老身一生虽是善善恶恶,刚愎自用,却极是佩服这等硬汉!况且,凭你等二人之力,要想逃走,也无异作梦……”

    日正当中时,他们已进入黄山山区。万紫琴气他固执,以及不解风情,一路上根本不理他,而岳家宇叫她一人逃走,她却严词拒绝了。

    不久来到一处山壁之下,只见削壁顶端雕凿了十余只奇大的鸟。

    第一只最大,是一只巨鹰,第二只略小,是一只鸟,在第一只下面,第三只是大雁,第四只说不出是甚么鸟?

    由第一只巨鹰顺序排下,到最未一只乌鸦,距地面已不是四丈高了。

    而且这些大鸟都栩栩如生,有的敛翼上冲,有的展翅欲飞,有的作势欲落,没有两只姿态完全相同。

    两少不由暗暗称奇,不知何人能在这绝壁上雕上这等活生生的图案?更不知用意何在?

    只见“血手孟婆”捡起一块碗口大的石头,抖手向第四只大鸟的头上掷去。

    那第四只大鸟,高度在三十丈以上,那块石头带着劲风,击中了大鸟的头。

    两少正自猜测老魔掷石的用意,突闻壁下一阵“隆隆”之声,一块壁石内陷,现出一个四尺多高三尺多宽的小洞口。

    两少这才知道老魔掷石之意,原来是联络暗号,但却不知她为何要击那第四只大鸟?

    “血手孟婆”沉声道:“小子,进洞吧!生死存亡,就看你的造化了!至于万丫头,进不进去由她自己决定……”

    岳家宇肃然道:“万姑娘,你犯不着涉险入洞!若在下不死,必定报答你的大恩……”

    说着,大步进入洞中,伏身疾行,万紫琴不假思索,紧跟着进人洞中,走出十余丈,突闻身后传来“隆隆”之声,回头一看,洞口已闭。

    万紫琴狠狠地道:“傻子,你这是为了什么?”

    岳家宇慨然道:“在下咎自由取,死不足惜,万姑娘涉此大险,却毫无理由……”

    万紫琴哼了一声,不愿理他,停了一会道:“仇继宗,你和盟主夫人是何关系?”

    岳家宇肃然道:“她们是我的舅母!”

    万紫琴突然一震,失声道:“如此说来,老夫人是你的外祖母,庞起是你的舅父了?”

    岳家宇冷冷地道:“不错!”他不愿再谈这些事,立即岔开,道:“万姑娘,你的聪明和反应,使我万分钦佩,你能猜出‘血手孟婆’击中第四只鸟头的用意么?”

    万紫琴想了一下,道:“依我猜想,那些大鸟可能代表一些高手,最大最高的,当然是最厉害的人物,第二次之,以下类推。‘血手孟婆’不击第一、二只,也不击下面较低的鸟,单独击那第四只,我认为第四只鸟代表她的身份。与壁内守门之人暗暗联络,表示她来了……”

    岳家宇大声道:“这推测确有至理!而且对方联络之法也十分新奇别致……”

    万紫琴冷冷一晒,道:“不但如此,她击中鸟头,也有用意,那是表示第四个头儿(主儿之意)来了!”

    岳家宇一挑大拇指,朗声道:“聪明透了!你简直是──”

    万紫琴冷冷一哼,道:“身在绝地,你还有此心情,真是佩服之至!”

    出了洞径,两少不由同时一震,好象一下子跌进炉灶之中。

    原来这是一个死谷,若说是谷,还不恰当,因为普通山谷是逐渐倾斜,外大内小,但这奇谷四壁直削,高可百丈,活象一口巨井。

    谷中没有植物,也没有蛇虫及鸟类,因为谷中太热!地上的黄沙有如刚出炉的铁液,热力透过鞋袜,烫得脚心发痛。

    两小马上出了一身大汗,隐隐闻到一阵阵焦臭气味,好象肉类烤得太焦,已经着了火的味道。

    抬头望去,只见迎面谷壁上,凿了四个大字:绝望之谷。

    奇怪的是,这绝望谷中看不到一根草,也没有一滴水。但四面谷壁上却凿了数十个极大的“水”字。

    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水”字,尤其那些“水”字,竞涂上一些浅绿色的棕漆,使这谷中仅有的一点绿意。

    当渴极的人们,看到这些“水”字的一刹那,必定口生津液,猛吞口水,然而,吞下之后,立刻万分失望,因为那是字而不是水!

    两少抹去额头的汗水,向沙地上摔去,发出“滋啦滋啦”之声,立即干涸,无影无踪。

    现在两少才知道“那地方”三字,实是死亡的别号,而万世芳明知孙女有来无回,为了他自己的地位,竟末严加拦阻。

    “沙──沙──沙!”两小踏着烁金似的热沙,挥汗如雨,缓缓前进,由于谷中没有植物,也没有遮掩阳光之物,一目了然。

    左边壁下,蹲着两上赤身**的老人,胯间仅勒了──块破布。除了枯发、牙齿和白眼珠之外,全身晒得黝黑,象两块烧焦的木炭。

    若非他们在张口喘气,绝不会以为他们还活着。

    右边谷壁之下,站着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三旬左右,女的衣衫,差堪遮羞,另外一个高大老者,身上的衣衫较多,站在较远处。

    太阳偏西了,壁边有三四尺宽的阴影,但因谷壁也是炙人奇热,所有的人都不敢贴壁而战。

    两少仔细打量这五个漆黑的人,都是发如枯草,嘴唇干裂,骨瘦如柴。

    因长久缺乏水份之故,连皮肤也象鸡身上的皱皮。

    岳家宇握着万紫琴的手,歉然道:“万姑娘,进入此谷,活命固然无望,但使你受日晒沙烘的酷刑而死,却是我最大的遗憾……”

    万紫琴娇喘吁喘,香汗淋漓,道:“死,我并不怕!只是这个山谷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热?”

    只闻旁边的老人冷冷地道:“旁边是火山口,此谷形如水桶,四面又不通风,加之正是三伏天……”

    那老人有气无力地说话,连抬头的力气也消失了。

    太阳下山了,热气略褪,这仅是那早来此谷五个人的感觉,在两少来说,仍是一样,因为地上的沙,谷壁的石头,仍然热得烫手。

    哪知这时两个那中年男女,竟好像死而复生的野兽。互相狞视着,黝黑的脸上,显出极为轻蔑的神色。

    只闻那女的切齿道:“我一看到你就有气!若不是你过去奸淫杀掠,无恶不作,怎会受这种罪……”

    男的低吼了一声,道:“你是好东西!你要是不偷人,怎会和‘粉蝶太子’曹典在一起!”

    两小不由心中一动,原来这男的竟是采花淫贼“粉蝶太子”曹典,女的不问可知,定是“金陵毒鸨”阮如锦了。

    女的冷笑道:“当初是你找我,可不是我找你!”

    “粉蝶太子”阴声道:“那有什么分别?设若不是你在楼上掷下罗帕,招蜂引蝶,故意勾引我,哼!我曹典还不会找你……”

    两人互揭痕疤,漫骂不已,两少只得到另一边去,而那高大的老人,似也十分讨厌这一对狗男女,也跟着两小来到较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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