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2/3页)

一切饮食起居,无不亲手料理,反使岳家宇过意不去。

    找不到万紫琴,岳家宇不忍就此离去,心想,也许她有特别紧要之事,暂时离开金陵,我何不在莫愁湖约会地点留个暗记,或者留几句话!

    第四天他终于在莫愁湖畔一株最大的树干上,留了几句话,并写明今后所去的方向。

    第五天岳家宇怀着沉重的心情,和白琬离开了金陵。但他们过了江,尚未到达杨州,后面竟驰来一匹健马,马上竟是“穷神”漆七。

    漆七翻身下马,左臂折断尚未痉愈,见了岳家宇就要跪下,岳家宇立即扶住他,肃然道:“漆兄何必如此多礼?须知小弟敬你是位孝子,不然的话,那一天恐怕……”

    漆七肃道:“正因为仇大侠饶了漆某一命,乃使漆某能供养家母天年,此恩此德,永世难忘。”

    岳家宇沉声道:“漆兄不在家照应老夫人,来此何干?”

    漆七低声道:“漆某在金陵地方,眼线极多,近几天来发现几个高手在客店附近窥伺,其中有‘笑面狼心’百里彦,‘大头翁’宫保和及‘天马行空’裴扰等,恩公身手固然了得,但那些魔头根本不讲道义,定有阴谋,漆某放心不下,特来报告恩公,路上小心!”

    岳家宇冷冷一哼,道:“他们来得正好,省得去找他们!谢谢漆兄关照,你请回吧!”

    漆七殷殷叮嘱,上马而行。白琬道:“宇哥哥,此人是谁?”

    岳家宇说了漆七的孝行,慨然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句话确有至理。一个黑道中人,能如此孝顺,实是难得……”

    他们在扬州盘桓了三天后,继续北上,一路上确曾发现有人跟踪,但却不敢太接近。

    岳家宇心中老是惦念着万紫琴,虽有白琬在身边为他解忧,但他总是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

    这一天来到邵伯湖之间处,天色未明,突然下起雨来。

    这一带十分荒凉,只见芦苇深处,隐隐看到三间茅屋,岳家宇抹去脸上的雨水,道:“琬妹,这场大雨,看来暂时不会停,咱们必须先找个避雨之处”

    白琬大声道:“可是我这身衣衫全湿透了,贴在身上,怪不好意思的……”

    岳家宇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夏季衣衫,既少又薄,最刺眼的地方,是胸前双峰,隐隐可见那新剥鸡头。

    白琬见他好奇地看着她的双峰,又羞又喜,娇驱一扭道:“宇哥哥……你不要这样看人嘛!”

    岳家宇并非好色之徒,只因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上神密的部份,只是感觉好奇。

    他脱下长衫,披在白琬身上,道:“快走……我们到那小茅屋去暂避一下……”

    一条小路,迤逦曲折通到茅屋门前,两旁的芦苇比人头高出多多。

    雨打芦苇“哗哗”作响,更显出这茅屋,幽静。

    二人来到茅屋附近,才看出这茅屋浮在湖面上,距岸边约二三丈,有一条锁链拴着。

    茅屋之后,传来“哗哗”浪涛之声,木排上的茅屋,就荡动起来。

    二人掠上茅屋前的浮木上,推门进入屋中。

    想不到这水上人家,竟一位雅人,屋内虽是简陋,却摆着书架,墙上也挂着字书。

    最引人注意的,是墙上挂着十来支巨笔。最小的一支笔,笔杆也有三尺多长,粗若鸭卵,那笔毛不知是何毛所做?已将墨汁冲刷干净,蓬散开来,长有尺半,粗若茶盘。

    至于最大的一支,笔杆竟有五尺多长,那笔毫长逾三尺,有如扫帚。

    两少不由暗自称奇,这样大的毛笔,写起字来,要多少的墨汁?况且写字之人,岂不要身高一丈以上,才能挥开此笔?

    屋后“哗哗”之声越来越大,两少推开后窗向外望去,不由骇然一惊。

    一个魁梧老人,穿着土布裤褂,全身尽湿,银白的长发披散开来,他用手一扭,用牙咬住。手持巨笔,正站在屋后浮木上,注视着湖水。

    那支巨笔,比屋中墙上挂的更大,笔杆粗逾茶杯,紫中透亮,不知是何种异竹所制?那长逾四尺的笔毫,银光闪闪,不沾雨水。

    湖水翻起滚滚波涛,忽东忽西,令人捉摸不定,显然湖底有极大的动物兴风作浪。

    倾盆大雨泼在老人的头上及身上,他连动也未动一下,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湖底。

    突然,老人低啸一声,平掠入湖,身悬半空,抡起手中巨笔,头下脚上运笔如风,在湖面上疾划。

    好象湖面是一张大纸,他在纸上写字。那巨大笔毫尚距湖面半尺,但笔尖暗劲到处,湖水“哗哗”然分开一条巨涛,向两旁涌去!

    两少不由骇然,这等轻功固然冠绝天下,那无俦的笔力,也是见所未见。显然,他是写了一个“杀”字。

    这“杀”字最后一点,笔力万钧,轰然一声,湖水溅起三四丈远,老人趁一点之力,掠回浮木。

    空中湖水“哗哗”下落,湖中巨浪拍岸成涛,两少突然大吃一惊,只见湖底翻起殷红的鲜血。七具尸体,在水面上打转!

    “原来老人写字杀敌!”两少向那七具尸体望去,都是彪形大汉,手中都握着分水鹅眉刺。虽已死去却未撒手,足见老人的奇异笔力,根本不给他们抗拒的机会。

    老人站在浮木上,仍然视着湖底,再次低啸一声,平掠入湖,巨笔疾绞,分明写了一个“绞丝旁”,笔尖向右上方一带似乎又写了一个“色”字。

    左右合起来,乃是一个“绝”字,最后一钩,力大无侍,湖底的污泥都翻了起来。

    老人掠回浮木,污水中又冒起一片鲜血,十四具尸体,随着翻腾的湖水,向湖边荡去。

    这老人一共写了“杀绝”两个字,而且笔尖相距湖面尚有半尺,竟能使湖底的水中能手失去抗拒之力而死,这等玄妙的武学,真是骇人听闻。

    两少肃然互相视一眼,只见老人向湖中扫视一眼,冷冷地道:“象你们这些货色,未免辱没了老夫的‘七紫三羊’神笔──”

    他头也没回,冷冷地道:“小子,你来试试看!”

    两少头然一震,不知老人和谁说话,只闻老人沉声道:“小子你听见没有?”

    岳家宇四望无人,深信老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立即朗声道:“前辈和晚辈说话么?”

    老人冷声道:“不和你说话,难道和湖中的鱼虾说话不成?”

    岳家宇掠出后窗,向老人兜头一揖,道:“晚辈因大雨暂避前辈屋中,尚请见谅……”

    老人把巨笔交给他,沉声道:“湖底还有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以同样的方法,在水面上写个‘了’字……”

    岳家宇肃然道:“前辈盖世绝学,晚辈岂能一看便会……”

    老人厉声道;

    “将内力运于腕部,象画法决窍一样,再自笔尖吐出力道,借笔尖吐力,飘身湖上,写个简单的‘了’字,谅无问题,快点试试看──”

    岳家宇虽然毫分把握,却深知老人是一份善意,立即接过巨笔。却暗自吃了一惊。

    这支笔虽然大的骇人,但笔杆是紫竹所做,笔毫之手虽不知为何物,估计也不会太重,那知暗暗一颤。竟有七八十斤重,这才知道巨笔并非凡竹所制,笔毫亦非普通狼毫。

    但他童心未泯,觉得心悬半空写大字.十分有趣,立即掠入湖心,按照老人所说之诀窍,运力于腕,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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