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第2/3页)

人,难得他们在里面卧底,陶百寿竟未犯疑!”

    岳家宇歉然看了朱嫣红一眼,道:“原来师妹对我的一切行为,都是……”

    朱嫣红柳腰一扭,面色甚是不快,显然在生他的气。

    岳家骥肃然道:“宇儿,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可是红儿是为父一手为你订下的亲事,你要好好待她,因以前我不知道你和那几个女孩子的事……”

    岳家宇不由一急,道:“爹爹──”

    岳家骥摇摇头道:“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不容更改,红儿天质不错,人品亦好,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朱嫣红见岳家宇似要拒绝,泫然欲泣,低头走了出去。

    岳家宇心中十分焦急,又不敢再辩。

    岳家骥道:“至于这里的人,都是为父的好友,昔年为父曾救过他们,他们感恩图报,决定追随为父,与黑道决一死战……”

    岳家宇道:“师妹要孩儿连闯十二村,用意何在?”

    岳家骥道:“那不过是试试你的武功和机智,那是为父安排的,为父发现,你的悟性很高,只是有时心太软在江湖中容易吃亏!”

    岳家宇道:“爹爹的十二式掌法,就是‘鹤形掌法’,难道还敌不过陶百寿之母血爪婆婆?”

    岳家骥道:“按理说此种掌法,堪称当今奇学,应该可以破她的‘血泣爪’,但据说此爪必须童身之人,具有上乘武功才能破,所以爹爹只得在你身上多下点工夫。”

    岳家宇道:“那‘三宇经’和‘百家姓’又是甚么意思?和此谷有何关系?”

    岳家骥道:“‘三字经’和‘百家姓’是两位高人,在此谷中静修,各自研出十二招式功,研‘百家姓’武功的前辈,就是此谷主人,据说以前此谷中各方杂处,虽无百家却也有数十姓之多,都是各派中的精英,前来向这位前辈请益,这位前辈各传他们三招绝学,而各派中人也将各派的武功精华一招,告诉了这位前辈,于是他苦研十余年,以十二生肖之形,悟出十二招武学,绘图传后世,想不到被陶百寿盗走,红儿在太华帮卧底,就是为了这两本秘笈,至于另一本‘三字经’,乃是另一位前辈所写,每三三字,作成口决,这两本秘笈上的武功,都与‘鹤形掌法’相伯仲,只是‘三字经’宇义艰涩深奥,以陶百寿的文底子,恐非短时间能悟成。”

    岳家宇又把昔年家遭祸事,吴明夫妇舍女相救,以及出道以来所遭遇之事说了一遍。

    父子唏嘘一阵、朱嫣红已经做好了饭,端了上来,师徒四人,一桌用饭,岳家骥指着小童道:“你师弟名叫李钰,是个孤儿,心地颇好,他的成就,不在红儿之下。”

    朱嫣红低头吃饭,再也不看岳家宇一眼,似是又羞又气,现在既有师父作主,她知道岳家宇不敢不要她,心中笃定。

    岳家宇道:“爹爹,是谁冒您之名,杀死石珊石瑚二位前辈?”

    岳家骥道:“不是左世保,必是陶百寿。”

    饭后,岳家骥道:“叫钰儿带你去休息,从明天开始,三天之内,我要把‘鹤形掌法’第八式以后至十二式,全传给你,并将‘百家姓’上的十二式也精研一下,然后起程和‘病修罗’等人汇合,消灭太华帮……”

    第二天早饭后,岳家骥带着岳家宇,朱嫣红及李钰出了百姓谷,来到另一个小山谷,以半天工夫,把另外四招“鹤形掌法”传了岳家宇。

    第一天过去,朱嫣红始终没有和岳家宇说一句话,岳家宇有很多话要问她,可是因有师弟李钰,又怕碰了钉子不好意思。

    那李钰年纪虽轻,却很识趣,立即走开,岳家宇道:“嫣红,我有话问你?”

    朱嫣红默然不语,坐在一块大石上,怔怔地望着远方。

    岳家宇道:“嫣红,你处处为我好,我错怪你了……”

    朱嫣红道:“我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你不要理我!”

    岳家宇搓着手道:“因为我上了你几次当,所以误会了你……。”

    朱嫣红冷冷地道:“离我远点吧!也许还会上当!”

    岳家宇道:“嫣红,你叫我去喝桃花酒,而酒缸中有一条巨大菜花蛇,预先做好的,还是那蛇临时掉落缸中的?”

    嫣红冷笑道;

    “那桃花酒本身毫无用处,但那菜花蛇却是十年难得之物,副帮主要我引你去,那是为了成全你,因为那毒蛇泡酒,喝了大量之后,不但功力增加,而且能延年益寿,最大的好处是以后身中剧毒,不会致命,因为菜花蛇天下至毒,可以产生抵抗力……”

    岳家宇“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嫣红,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朱嫣红冷笑道:“师父的命令,你都想反抗,设若我一见了你就道出我们的关系,你不骂我疯女才怪!”

    岳家宇心道:“这话也不错,她也有难以启口的困难……”

    岳家宇道:“嫣红,我郑重向你道歉!并向你致谢!”

    朱嫣红道:“我是贱女人,别理我!”

    岳家宇道:“嫣红,我错怪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们回去吧!”

    朱嫣红冷冷地道:“如果师父的话不算数,你最好对我表明态度,我并非卖不出的货色……”

    岳家宇道:“嫣红,你误会了,只是这件事来得太唐突!”

    朱嫣红冷笑道:“来得唐突,没有感情作基础是不是?”

    岳家宇并不否认这一点,但他不忍说出来。

    朱嫣红霍地站起来,疾奔而去,岳家宇叹了口气,回到洞中,朱嫣红不再理他,他也不便向她解释,因为还有四五个女的,已有极大纠纷,尚待解决。这一件是父亲订下的,他认为父命不可违,即使没有感情也得接受。

    因为父亲的眼光也许没有错,朱嫣红的条件,不会比万紫琴,纪露露,白琬和柳小妹差,这件事错在父亲事先不知他已有了两个未婚妻。

    三天后,岳家骥率领三少,和十二村中人告别,迳奔华山,一路上不断指点三少的武功。此刻岳家宇对“百家姓”上十二招武学,已得堂奥。

    朱嫣红仍是冷淡如故,岳家骥以为他们年轻人面嫩,在长辈面前不好意思接近。但小师弟李钰却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危机。

    这一天来到洛阳,岳家骥自昔年遇难被救之后,还是第一次到这故乡来,自要盘桓几天。

    他们人了店,已是晚炊时间,店小二突然持了一张素贴,交给岳家骥道:“刚才有一个客人来此,把此贴交给本店,嘱话转交给一位姓岳的大侠……”

    岳家骥接过贴子,原来是一张讣告贴,上画“家严于昨日逝世,敬告诸亲友”,左下方空着“唐树人稽颌顿首”一字样。

    岳家骥赏了小二,慨然道:“想不到老友唐健,突于此时撒手人环,估计他现在不过五旬年纪……”

    岳家宇道:“爹爹!唐健,唐大侠之名,宇儿似未听说过!”

    岳家骥道:“唐大侠余十余年前即退出江湖,此人处世圆滑,一生未结仇家,必是寿终正寝,恰巧遇上了,说不得要去吊祭一番……”

    向店家一打听,唐家住在南门处关林附近,这一带风景幽美,正是隐居的好去处。

    岳家骥带着三少,买了些祭奠用品,迳奔唐家。

    原来唐家并不如想象中之富有,和一般武林人物退隐后之富有生活相反,只有砖屋数间,后有花圃,前有菜园,正是自耕自食的隐士生活。

    这使岳家骥又增加几分敬佩,白道中人,到底不同于邪魔外道,这重黎灌自甘的朴素生活,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操行。

    门前扎着素白牌坊,门前放着纸人纸马,看来前来吊祭之人并不多。正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进入门中,一个素衣少女接过奠仪,深深一福,道:“请贵客到厢房休息,然后再往灵棚吊祭……”

    少女带路,把他们师徒四人带到三间相厢之中,里面只有三五人,虽也有武林中人,却一个也不认识。

    岳家骥心想,人在人情在,唐健生前交游极广,旧友新知自是不少,但百年之后,人情竟是如此淡薄,能使人不慨叹。

    停了一会,少女在门外肃立道:“贵客都是远道而来,隆情厚谊,存殁均感,谨备薄酌,以飨来宾,谤随少女到这边来……”

    厢房中七八人立即鱼贯而出,来到另一幢小屋中,屋中已摆好了两桌酒席。

    少女肃然道:“请贵客随意享用,菜粗酒薄,不成敬意,尚请贵客见谅……”说毕自去。

    众人也不须客气,纷纷入席,恰好岳家骥等人一桌,另外五人一桌,就这样冷冷清清地,谁也没有讲话,默然用膳。

    只闻邻桌一老者慨然道:“唐大侠生前两袖清风,身后萧条,遗下一子一女,都在弱冠,及拜之年,令人惋惜!”

    另一个汉子忿然道:“据说唐大侠是伤在仇人手中,不治而逝,但唐家却不愿声张,乃草草举行丧礼,似有他迁避祸之意……”

    一个文士模样之人冷冷地道:“李兄有所不知。据小弟所知,那仇人曾扬言要毁去唐大侠的尸体及灵棚,除非把爱女许配他……”

    岳家宇不由骤然变色,低声道:“这未免欺人大甚!不知此贼是谁?”

    那文士回头肃然道:“那贼子武功极高……”他放低声音,道:“据说唐大侠与他动手,未出三招就中了一掌……”

    岳家宇冷冷一笑,道:“此人也该有名有姓之人!”

    文士声道:“此人有此身手,当然不是藉藉无名之辈,但可能是刚刚来此,所以无人知他的姓名,大概也只有唐大侠本人知道……”

    岳家宇抱拳道:“谢谢兄台指点!吾人既是唐大侠的友好,自然不能坐视!”

    文士道:“小兄弟之言甚是,咱们岂能坐视……”

    岳家骥始终未发一言,好象胸有成竹似的。

    不一会一个穿孝少年和少女,在门外跪下谢客,岳家宇仔细望去,二人都很面生,但生得都很俊逸。

    众人起而答谢,孝子孝女退走,众人饭罢,相继进入灵棚吊孝。

    最后是岳家骥师徒,只见那孝女孝子跪在灵棚两旁答谢,放声大哭。

    吊毕,已是二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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