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孤鬼奇谭

    第五十一章 孤鬼奇谭 (第3/3页)

 茶楼中所听关于狐仙青白二女之说,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哥,东方野寻你来了!”

    边说,边跨入房中,一看,又愕住了,锦帐乡衾,还有女子用物,但却无人影。

    大白天,一切那么起初,决不是做梦。

    脑海里顿呈一片混沌,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怪事,他靠在墙上,竭加冷静自己,想从紊乱的思潮中,寻出头绪来。

    如果说住的是女人,壁上挂的白色血渍儒衫如何解释呢?

    越想越觉扑朔迷离,无法思议。

    莫非拜兄有了家室?

    这一想便近情理了,但人呢?炉烟未灭,人却走了……

    莫非……

    心念一转,不由打了个冷颤,两名妖女,害了拜兄,鹊巢鸠占,这也未始不可能,这迷底非揭穿不可。

    守候!

    他打定了主意,退到明间,在椅上一坐,耐下心等候,不管如何,非弄水落石出,白衫上的破洞,一点不错,正是被“轰天雷”炸破的痕迹,天下事再巧也不会巧到这种地步。

    等、等,天色已昏黑下来,却什么动静也没有,饥肠辗辗,口干舌燥,要等到几时呢?对方故意回避自己么?如果是拜兄,他没理由避开自己。

    也许,这守株的办法不妥当。

    心念之间,站起身来,走出普渡庵,先在周近巡视了一遍,更无蛛丝马迹可循,于是,展开身法,以极快的速度,赶回城中旅店,先近视了“的庐”,然后匆匆用了茶饭,再次出城,奔向普渡庵,这一回,他以极隐秘的动作,掩入庵中。

    精舍中,出了灯光,可是不闻人声,也不见人影。

    这实在是无法理解的怪事。

    整整伏伺了一个更次,他实在忍不住了,飘身而出,以鬼魅般的身法,闪电般掠入屋中,如果有人,当无所遁形。

    但,事实使他冷了半截,房中什么也没有。

    灯光决不会不点自燃,人呢?又走了?

    不错,对方是在故意躲避自己,不必加以任何解释,为什么呢?

    东方野啼笑皆非,把心一横,守到天亮,是人是鬼,总得现身,心念之中,吹灭了暗间里的灯火,和衣躺在床上,他决定在这里过夜。

    突地──

    窗外传来一声凄凉的叹息,幽怨、低沉、颤人心弦。

    东方野心头一震,这声叹息,分明发自女人之口,闪电般下床,穿了出去,锐利的目光,四下扫掠,但见风摇树梢,银河耿耿,哪有半丝人影。

    莫非真的的鬼狐之属?

    想到这里,不禁心里发毛。

    他镇定了一下心神,弹身绕着庵墙搜寻,以他的目力听力,十丈这内,可辨飞花落叶,内外共绕了两圈,一无所见,只好沮丧地折回精舍。

    “呀!”

    他记起在茶楼中,只在片刻工夫,对方已入房重新点燃了暗间的灯火,看来对方并未离开,但却无法发现,她匿身何处呢?

    是人?是鬼?是狐?

    他记起在茶楼中,那姓方的汉子说过的话……自从两个小姐子上了吊……时常闹鬼……莫非是那两个上吊的小姑娘冤魂不散?但看这精舍的情况,是有人住,决不是鬼,所谓闹鬼,是江湖人摒挡生人侵扰的一贯手法,毫不足奇。

    如果那发叹息声的女子,有意戏弄自己,她的身手必非泛泛,否则不可能逃过自己的耳目。

    问题的总结,在于墙上那袭仲染有血渍的儒衫,即使是巧合,并非属于拜兄贾明,但那是男人穿着之物,而房里摆设的显示住的是女人。

    这谜底非弄明白不可。

    他坐在窗边桌旁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突地,外传来阵阵人喊马嘶之声,东方野又是一惊,举步出房,掠上院中一株高树权,只见近百的人,包围在庵的四周,灯球火把,照得如同白昼。

    这是什怎么回事?

    一个精神矍铄花甲老者,与一名肥头大耳的道士,在十几名劲装武士簇拥下,进入前院,在院地中央停住。

    那老者声带激动地道:“道长,世间真有所谓狐鬼?”

    那老道点头道:“当然!”

    “目前该如何?”

    “贫道业已在庵外四周施法,狐精绝难逃遁,贫道现在作法予以禁制,然后举火焚庵,永绝后患,也算报了公子之仇。”

    东方野恍然而悟,原来是为那王公子报仇来的,那老者当是王公子的父亲无疑了,倒是这老道说得然有介事,倒要看看他为何作祛降狐精。

    只见武士们七手八脚,设起香案,然而每一个人的面上,都有惊怖之色。

    老道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绕着香案步罡踏斗,不时焚上一道符,摇几下铜铃,这样弄了一刻光景,陡地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劫。”

    花甲老者急问道:“道长,如何了”

    老道束上发,收了剑,大声道:“狐精已被法力所制,我退出去,下令焚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