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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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1/3页)

    夏江自服了千年灵芝液,功力又增进了许多,不过他不自知罢了!

    这天,正是五月端阳节,夏江已经来到了湖南的湘江附近。在端阳节这天,湘江附近的人民,要举行盛大龙舟竞赛大会。夏江在这天中午走入靠临湘江江边的一座酒楼上。

    这时,酒楼之上,宾客如云,热闹异常!夏江步入酒楼以后,选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洒楼伙计走过来笑问道:“少爷,你要吃点什么?”

    夏江道:“粽子,肉、鱼各一盘,酒一斤。”伙计不久便把酒肉粽子送上。夏江边喝酒,边看江上的风景。

    蓦然,一片喊喝之声,从上游传来!夏江探首一望,只见上游驶下来五条颜色不同的龙舟,每条龙舟之上,两旁各坐了十个彪形大汉,各人双手用力摇浆,船行似箭。

    龙舟中央,坐了些化装的男男女女,敲锣打鼓,以助威风……每条龙舟之上,都布置得花花绿绿,美丽耀目。

    这时一一两岸突然挤满了人群,他们都响起一片欢迎喊喝之声,替竞赛龙舟的人,助威加油。

    渐渐地一一五条龙舟,从上游飞驶而来!酒楼上突然响起一阵破锣的嗓子,道:“大哥,我们来赌一下,五条龙舟,那一条可以得冠军?”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道:“依我看是那条黄色的龙舟。”“不见得吧?”又一个插嘴道:“可能是那条红色的龙舟。”破锣嗓子又响起道:“老三猜得也不一定对,我说是那条青色的。”……

    夏江循声望去,只见距他不远临窗下一张桌子,坐了三个服装不同的大汉。

    上首是一个青衣老者,马面大耳,长须垂胸,双目闪着金光。

    左手坐着一个黑面虬须,葛衣短衫,满面凶光的中年人。

    右边是一位白衫少年,俊面剑眉,情态潇洒。

    蓦在此刻一一江边喝彩锣鼓之声,愈来愈近……江中五条竞赛龙舟,箭射地驶来!酒楼上居高临下,越看越清楚。

    突然一一那青袍长须老者得意地拍手,哈哈大笑,指着道:“老二,你那条黄色的龙舟赢了吧?已经突前三丈多远了。”

    夏江放目一望,果然那只黄色龙舟,已经抢到四条前面,突地——一声冷哼道:“我才不相信。”一扬手,一把白光闪闪的东西,箭射而去!

    紧接着一一黄色龙舟之上,几声惨叫,立刻便有几个摇浆的大汉,倒入江中!黄色龙舟一阵急逐的幌动,便整个地翻下江里去了!

    接着一一江边,酒楼上,同时一阵惊叫喊救之声……哭声嘈杂之声,乱成一片……

    在这同时一一酒楼的一角上,响起了一阵狰狞刺耳的笑声……夏江见状,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道:“好毒辣的手段!”

    突地一一桌子一拍一声冷哼道:“小子你说什么?”夏江回转一看,只见一个黑面虬须的大汉,站了起来,满面凶光,对他怒目而视!

    夏江一见勃然大怒道:“是说那个发暗器的恶徒!”“小子胆敢管。”夏江也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冷喝道:“小爷偏要管。”“你找死”,死字未落——双手一扬,一蓬银光闪闪的东西,向夏江面前箭射飞来!夏江仅衣袖一拂,冷哼一声道:“滚回去。”

    紧接着一一哗啦一声,那三个大汉桌上的杯盘,打得一阵乱飞!青袍老者,白衫少年,面色俱变,纷纷站起!

    虬须大汉厉喝道:“小子有种。”立刻一脚踢起那张桌子,向夏江飞撞打来!夏江冷笑一声,右手一点,道:“回去吧。”那张桌子疾如电光似的,向黑面虬须大汉,飞撞回去!黑面虬须大汉一闪身,便避过撞去的桌子。

    接着一声轰隆巨响,那张桌子撞击在酒楼墙壁之上!桌子碰得粉碎,木屑向四周飞散,撞在墙上的木屑,如铁钉似的,入壁三分,发出嗤嗤之声,全楼一阵震动!

    这时,酒楼之上的人,由一阵慌乱,而突然吓得人人身上颤抖不巳!那黑面虬须大汉,忽然从怀中取出长哨,吹了一声,然后发出一阵咭咭狂笑一一笑声久久才停,双目如电扫向夏江,冷冷道:“酒楼四周,巳布成铜坞铁壁,小子,你自信能闯得出吗?”

    夏江不禁冷笑一声,道:“区区一座酒楼,能困住小爷么?”

    黑面虬须大汉,满面狂做之色,喝道:“小子,你死在眼前,还要卖狂,接二爷一招试试。”试字方落,—招泰山压顶,便攻了过去!

    掌风如涛,扫向夏江,夏江右手一挥,便硬接了他拍来的—掌。站在原地,面不改色!

    黑面虬须大汉微微一怔,冷哼一声:“小子还有两手,再接几掌试试!”一弹身,便向夏江拍出五掌,踢了三腿!一时掌风腿影,似雨般地卷向夏江!夏江哈哈大笑,只见他在掌风中,旋转如飞。

    突然一一暴喝一声,道:“恶徒下江去吧。”吧字刚出口,一股劲风排山倒海似的卷向黑面虬须大汉!

    紧接着一声惨叫!黑面虬须大汉的身子象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向窗口射出!

    青衣长须老者,想弹身抢救,巳来不及了!噗通一声,黑面虬须大汉,便滚下江去了。全场的人,登时都惊得目瞪口呆。因力,大家都没有看清夏江用的是什么手法,仅一举手,便把那黑面虬须大汉打倒江里去!

    此刻一一全楼一片沉寂,沉寂得使人窒息……在沉寂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夏江身上。

    夏江突然对楼上跑堂伙计一抬手,吓得发抖的伙计,勉强走了过去,呐呐地说:“爷,要酒菜吗?”“不用了,这里打坏的东西,一共要多少银两? ”

    伙计颤声,道:“不用……赔了……爷你走吧。”……夏江微笑道:“不用客气,四两银子够了吧?”“谢谢……够了。”……

    夏江正欲起身离去,突然一一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的青袍老者,一晃身,便挡住夏江的去路!夏江怒道:“你要怎样?”那青袍长须老者微一动容道:“阁下身手不凡,请把大名留下来!”

    夏江剑眉一竖,道:“在下夏江,还有其他的事?”“师承何人,出自那一派?”“无师无派,老头子,你太罗嗦了!”

    青袍老者嘿嘿两声:“阁下何其狂妄,你没有打听打听,我们是些什么人?”夏江不屑地一笑说:“强盗恶霸,谁有兴致去打听?”

    “阁下不要出口伤人,本教一向以宽大为怀,容纳天下有志之士!”夏江不耐烦地,问道:“什么教?”“本教乃西南有名的血魔教势力巳伸展到中原了,小侠身手不凡,如果愿意参加本教,刚才的一切罪行,一笔勾销。”

    夏江竞仰面哈哈大笑……那白衫少年,手中摺扇摇摇数下,向前跨了三大步冷冷道:“有什么好笑的?”夏江收敛笑容,道:“在下要找你们血魔教算帐,你们送上门来,真巧!”

    白衣少年怒容满面,一收手中摺扇,说:“小子有多大能耐?”夏江哼了一声,指着二人道:“留你们二人一条活命,回去转告你们教主,如果放了许素珍,万事皆休,否则七日以后,要踏平大血山。”……

    白衫少年冷笑道:“小子口材俐落,先接本人两扇试试!”话落,摺扇一开,便扫了过去!那摺扇开合之间,白光闪闪,夏江暗暗一惊!忙右手一挥,一招满天鬼影,硬对过去!

    两股动力一碰—一登时发出轰隆巨响!夏江衣袂飘拂,白衫少年后退三大步!站在一旁的青衣长须老者,面色突变!

    夏江厉声道:“阁下功夫不错,也接我一招试试!”一弹身,右手一招“厉鬼栉食”抓了过去!

    白衫少年突然见无数黑色鬼手抓了下来,大吃一惊,忙闪身滑步,蓦在此刻一一一股劲力,从一旁斜斜打入,使白衫少年躲过了夏江这一绝招!

    夏江仔细一瞧,只见青袍长须老者,巳欺近了白衫少年面前。夏江怒道:“一齐上来更好,免小爷多费手脚!”青袍长须老者,嘿嘿几声:“阁下手法不凡,老夫也来领教几招。”

    二人正要动手,突然一一几条黑影一晃,楼上立刻便多了五个黑衣劲装大汉。五人一字排开,站在夏江面前。

    夏江虎目一扫五人,指着他们,说:“你们一齐上,还是一个个来?”这时楼上其他客人都替夏江捏了一把汗。

    原来,赶来那五个黑衣劲装大汉,都是血魔教湘江分堂的高手。白衣少年见赶来五个高手,一时豪情勃发,说:“小子有通天本能,今天也难插翅飞出这座酒楼!”

    夏江冷笑道:“走着瞧吧。”他突然双手一推一一两股劲力脱手而出,登时卷向那个黑衣大汉!

    他这一招巳用了八层真力,想一鼓作气,把五个大汉击毙!在狂飙怒涛中,接着听到几声闷哼一一又有两条人影穿窗飞出!

    夏江一出手,便又打滚了两个高手到江里去,这份惊世骇俗的武功,使得在酒楼上所有的人,都惊得心胆皆裂!

    其余三个黑衣劲装大汉:慌忙拨出背上长剑,白衫少年摺扇一开,四人齐上。青袍长须老者在身上一按,登时手中多了一条白色软鞭。

    五人把夏江围在中央,一时之间,剑影似山,扇光如涛,银鞭闪闪……夏江一双空手,在剑影鞭风中,攻守自如……

    五六招过后,夏江暴喝一声:“躺下两个吧!”喝声未落,接着凄厉的惨叫几声——便有两个黑衣劲装大汉叭哒一一栽倒在桌子上,登时口中喷出鲜血!全场的人又是一惊!他们心想,这小子那里学来这一身惊世的武功?

    青袍长须老者,心中暗暗焦急,忖道:“湘江分堂,今天真完全栽在这小子手中了。”心念未毕,楼上人影晃动,又飞来几个人。

    为首的灰袍短须大汉,突暴喝一声道:“住手。”在这声焦雷似的喝声中,果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蓦在此刻一一楼上又飞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夏江目光与那精光闪闪的眸子接触,心中想到:“这人的身影目光好熟呀!好似在那里见过。”

    那灰袍短须大汉,喝了一声,便向夏江面前跨了三大步,面上惊奇打量夏江几眼,道:“阁下无故打死本教几人,这笔帐如何算法?”

    夏江冷哼一声接道:“你们的人,无故打死善良者百姓,这笔帐又如何算法?”

    灰袍短须大汉冷笑道:“小子有种,敢管起我们来了,老夫佩服!”“路见不平,为什么不能管?”灰袍短须大汉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厉声道:“小子如真有本领,今夜三更,在此镇十里外的寒山谷中,本分堂主候你。”

    夏江不屑地一笑,道:“准时到!”“好!老夫佩服!”转身对其余的人喝道:“我们走!”走字一落,几人晃动一下,便消失了。

    夏江一转身,正想寻找那个黑衣蒙面人,不禁使夏江大吃了一惊!这时楼上那还有半点黑衣蒙面人的影子?那黑衣蒙面人是谁?

    谜一一夏江猜不出这个谜!他满腹疑团,缓缓地走下酒楼!

    二更过后,夏江黑衣劲装,从客栈中穿窗而出。这时,月黑风高,天边响起隆隆雷声!夏江向郊外的寒山疾驶而去!片刻功夫便到了寒山脚下!

    只见寒山上,一片黑压的树林,山下的松声如涛……一阵凉风吹来,夏江身上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他疾奔上山,越过一段陡坡,便看见寒山一条深长的山谷。他飞身上树,仔细向那山谷一瞧,只见山谷一片黑黝黝的人影……他们都盘膝坐在谷地中,有僧、有道,有俗……夏江心中发出鄙视的冷笑:约这么多人来,又能奈何我?

    于是一一他长啸一声,从树上飞泻而下,一直闪入谷中!

    谷中所有的人。听到这震憾山岳的啸声,登时面色陡变,都纷纷地站了起来。夏江闪身入谷以后,立刻便有四人缓缓向他走来。

    为首的,正是日间酒楼遇见的那个灰袍短须的大汉。这人正是血魔教湘江分堂堂主一一熬面阎罗伍修成。

    熬面阎罗后面第二人,是一个秃凶僧。一身灰色袈裟,猴腮仰鼻,一脸凶光,手中拿着一把沉甸甸的戒刀。此人正是七好和尚。

    那七好和尚后面紧跟着一个细如竹杆的独脚道人。此人正是湘江独脚道人,涂生黄。湘江独脚道人的后面一人,浓眉大眼,兰袍长须,背插双剑。这人乃是衡山一剑戈不成。

    夏江目光扫了这个怪人,口中吁了一口气。熬面阎罗伍修成冷笑道:“阁下能准时到达,老夫佩服!”

    夏江哼了一声接道:“满口佩服,等会留你一个全尸!”

    突然一一熬面阎罗后面传来一声冷嘿道:“那里来的小子,到此地来撒野?”夏江笑道:“大和尚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七好和尚大怒,抢前一步,喝道:“小子,早点打发你归西天去吧!”手中戒刀一晃,便劈了过去!

    夏江大笑道:“还是大和尚干脆,说打就打!”右手一挥,一股劲力便撞了过去。

    七好和尚闪身一侧,戒刀又趁势劈了出去。夏江立刻奇异闪身之法一晃便到七好和尚后面,冷冷道:“大和尚,接我一招试试!”

    夏江一招厉鬼撷食抓了下去!七好和尚大吃一惊,忙转身,戒刀—挥,横扫过去。

    夏江一抓未中,立刻飞起一脚,向七好和尚右腕脉门踢去,快如石火,七好和尚距离又近,闪身巳来不及了,忙叫声:“不好”,右腕只觉一麻,戒刀便脱手飞了出去!叮当一响,戒刀跌落三丈开外的地上。

    七好和尚大惊失色,暴退了五六步。夏江冷笑道:“大和尚,你我本无恩怨,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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