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2/3页)
鬼火、垂索,这表示什么?
错愕了一会,他突然省悟过来,这分明是有人搭救,不然怎会平空吊下绳索来,奇迹,奇迹果然出现了。
“浪子,你怎么啦?”
牢中人见冷一凡说了半句话之后突然开口发问。
“奇迹!”
“奇迹……你……在说什么?”
“有根绳子垂下来,不知道什么人伸援手!”
“竟有这样时事,天!我赌赢了,浪子,你快走,别忘了我的请托,希望你能找到小山兔。
牢中人语音激颤,这是作梦也估不到的情况。
“朋友,你能行动么?
“不能!”
“那在下抱你……”
“不,浪子,我这下辈子到此为此,不想再见到任何人,你快走,如果……垂索的人目的是救你,便不希望你带个累赘,如果别具用心,你是正常人,可以随机应变,带着,我,情况便完全不一样,别犹豫,快走!”
“可是……”
冷一凡心中实在不忍抛下牢中人,但牢中人说的颇有道理,他道要追索的东西已在自己身上,假使情况转变,便满盘皆输。
“别可是了,快出去。”
冷一凡深深想了想,吐口气,猛一咬牙。
“朋友,请记住一句话,抱着希望活下去,如果没有意外,在下不久会打开这牢门,为朋友讨回公道。”
“好!我答应。”
“再见了!”
冷一凡拉紧绳索,再次试了试承受力,然后双脚弹起。紧蹬壁面,手脚互相配合,向上援升,心里当然是紧张万分因为情况不明。
终于平安地升登牢顶,踏上实地。
一口憋住的气这时才吐了出来。
鬼火停在前面三丈之处,绿光隐隐照出洞道,也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分不清是人是鬼。
冷一凡努力一定神。
“朋友是谁?”
没反应,但已开始移动。
冷一凡硬起头皮举步追去,他快,鬼火移动也快,他慢鬼火也跟着慢下来,似乎有意要引路。
他只好跟着走,如果没这点惨的淡鬼火前导,简直是寸步难移,前途的吉凶变化,根本无法去顾及了。
实际上他想快也快不了,因为洞道是弯曲的,而前头的身影飘忽如魅,仿佛是脚不着地的御气而行。。他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
冷一凡不断地想这个问题,如果对方是十里香的人,倒是‘得其所哉,如果不是,救人的目的是什么?
小姑太的保镖何金刚在听说自己是小姐的朋友之后,立起。杀意,显然她们之间有强烈的矛盾存在,也可以说是尖锐的斗争。
这形势必要时可以加以利用,只是眼前这魅影绝不是简单的角色,得谨慎将事,如果一个疏失,后果就难以想象的了。
身在虎狼之穴,得步步为营,提防锐爪利牙。
鬼火突然隐去。
冷一凡心头才一动,却发现了一抹淡光从前头不远处的侧方透出。
他怔了怔,朝那淡光迫去,接近一看,大为意外,想不到
又回到出走的厨房,淡光是厨房里的灯光,—看没人,他迅快地进入原先藏身的贮物间。
他的心暂时定了下来。
现在你只有等待,他无法回到十里香的卧房,回想半夜来的凶险遭遇,简直象一场恐怖的恶梦。
他又想到不幸的牢中人,他托自己找一个叫山兔的女子,又赠送自己一块布片,的确是离奇,完全不象是事实。
而最诡谲的,还是那垂索救人,引导自己脱出死亡之域的阴灵魅影+除非再见到十里香,转则难解此迷。
随着脚步声,一个人影进入厨房,冷一凡张眼观去,大喜过望,来的竟然是千里香的侍婢锦花。
“奇怪,人到那里去了?”锦花喃喃自语。
冷一凡故意弄出声音。
“谁?”锦花吃惊地喝问。
“是我,浪子!”
“你……锦花一个弹步,到了贮物间口外,望着冷一凡皱眉道:”怪事,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到那里去了?“
“我待不住了,随便走走却迷了路。”
“不是叮咛过你不要乱走么?真是的,你没送命算幸运搜查的人没有发现你?”
“没有!”
“快跟我走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冷一凡边挪步边问。
“在外面是天明日出的时份。”
“啊!?”
又回到温暖的香窝,十里香半拥被躺在床上,雪白的香肩外露,看来是没穿衣服,一副春睡刚醒的样子。
锦花已退了出去。
“浪子,我担心死了,你怎会失了踪?”伸出手理弄发鬓边的散发,玉臂全露,她真的是没穿衣服。
冷一凡下意识地心头一荡,他想到田四郎,也想起两个人恶心的动作,田四郎说过要来找她,看来昨晚他已经来找过她了。
“在下随便走走却迷了路,”
“要命,你居然没被他们发现。”
冷—凡大感奇怪。
她似乎并不知道鬼火这档事,如果那魅影是她的人,她该已经知道所有经过,包括何金刚被自己踢落断岩这件事。
但看她的神情,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那以鬼火照路的魅影是怎么回事?
“姑娘没派人找在下?”冷一凡试探着问。
“当然有,怎会不派人找你……”
“派的是什么人?”
“当然是锦花,还能派谁?”
现在已经证明那魅影不是她派出去找自己的。
这情况就相当微妙了。
冷一凡深深一想,决定不提这回事。
“上床来吧!”十里香眸子里闪里波光。
“不!”冷一凡断然拒绝。
“不,你是什么意思?”
“在下。”情急智生,他忽然想起房二少爷拒绝肥胖如猪的小姑太所持的理由,装作很正经地道:“在下目前正在练一门功夫不能……”
“不能跟女人上床?”十里香瞪大了杏眼。
“对,正是这句话。”
“真扫兴!”十里香露出失望的样子,伸了伸玉臂,吐口长气道:“也罢,我也很累,不睡了!”
一脚把绵被踢开。
冷一凡突然象被强烈的闪光照射,两眼全发了节,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收紧了,他不敢看。
十里香一丝不挂,原形毕露,没有丁点儿保留,象一堆炽烈燃烧的火,火舌暴吐。
即使是石头人,也会被烧成酥的。
她下了床,直立走,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每一动作,都带起吞噬人的波澜。
这种阵丈,冷一凡别说看过想过,连梦都没有梦见过。
他不是石头木块,他是十足的男人,他刹那间的感觉是天旋地转,全身在燃烧,会使发狂的冲击。
“格格格格……”十里香荡笑起来:“浪子,你连看都不敢看么?我看你还不够格把浪子当外号。
“现在还不想看,并非不敢看。”
基于男人的自尊,冷一凡不得不这么勉强辩白。
“你怕引发了心火,坏了你炼的功?”
“不错!”
突然的冲击是会使人感到难以承受,但定力和潜力的观念是最好有后盾。
冷一凡已镇定下来,要是轻易被一个邪荡的女人击倒,就不须再自命真武士了。
他正眼望着十里香,淡淡一笑,显示出他的不凡。
“浪子,你的确很可爱!”衣裙已经快穿整齐,那些不能让人看的部位也隐去了,身段又回复含蓄、的诱惑。
“姑娘更可爱。”
冷一凡完全回复了正常,十里香穿好了衣服,步近妆台梳理了一阵。
“浪子,你说你正在练一门奇功?”
“是的!”
“要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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