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2/3页)

风转舵地道:“白朋友,你不会有意跟本会敌对吧?”

    “那得看情形而定。”

    “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冷面客’由区区带走,咱们河井不相犯,如何?”

    “那不成!”

    “白朋友……”

    白石玉口角一撇,道:“他是在下的人,在下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怎能平白让你带走。”

    童光武目芒一问道:“白朋友的意思是想索取一份代价?”

    白石玉略作沉吟道:“是有这意思!”

    “魔音女”道:“什么代价?”

    白石玉目光连闪,道:“算了,代价太昂贵,贵会可能付不起。”

    童光武接回话道:“朋友何妨说说看?”

    白石玉冷沉地道:“说出贵会主的来历,人便可以带走!”

    “魔音女”脱口道:“办不到!”

    白石玉冷冷一哂,道:“在下早知道两位付不起这代价,请便吧!”

    董光武剑眉一挑,道:“朋友倒是一厢情愿,没这么便当的事。”

    白石玉道:“那该怎么办?”

    童光武扬剑道:“手底下见真章!”说完,向“魔音女”施了一个眼色。

    白石玉吐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打吧!”手中剑作出了应战之势。

    就在此刻,“魔音女”一折娇躯,闪电般扑向武同春,惊叫声中,华锦芳上步发掌,袭向“魔音女”,她也不明白为何出手,可能是本能上的反应,出手护卫本来是她要杀的人。

    “嘭”地一声,双双弹开。

    同一时间,童光武剑挟雷霆之威,劈向白石玉。雪芒乍闪,白石玉尽力封山,招式相当诡辣。

    金铁交鸣声中,乍合即分,竟是势均力敌。

    旁边,“魔音女”出手无功,怒火倏炽,怒喝一声,猛扑华锦芳。

    双方展开了徒手激斗。

    童光武在与白石玉对了一剑之后,发觉对方的身手并不如想象的可怕,信心大增,剑出如风.发动猛攻。

    武同春什么也不去想,反正他已成了俎上之肉,双方都想要他的命。

    毕竟,“魔音女”技高一筹,只三五个照面,华锦芳招架无力,主动退出圈子,“魔音女”没有进逼,转身边向武同春。

    白石玉怪叫一声,展出了一记怪招,诡厉得令人咋舌,童光武破解不了,心头大凛,抽身弹退丈外。

    “魔音女”的手掌,去向武同春的脑袋,这一掌击实,武同春有一百条命也活不了。

    白芒疾闪而至,撕风有声。

    “魔音女”被迫撤掌闪避。

    白石玉横剑挡在武同春身前。

    童光武摇剑进逼,“魔音女”也跟着从侧方欺近。

    白石玉冷厉地道:“两位真的要迫在下杀人?”

    童光武与“魔音女”充耳不闻,进迫如故。

    场面紧张到无以复加。

    “住手!”一声震耳暴喝,倏告传米,人随声现,来的赫然是神秘,莫测的灰衣人。

    华锦芳急叫了一声:“世伯!”

    董光武与“魔音女”双双后退。

    灰衣人目光一扫全场,然后向童光武与“魔音女”道:“你俩没看到门首的古钱号志?”

    童光武躬了躬身,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魔音女”正要开口,灰衣人抬手止住道:“念在初犯,老夫网开一面,快走!”

    两人互望了一眼,片言不发,双双驰去。

    灰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只言片语,便打发走了童光武与“魔音女”?他不怕天地会报复?武同春再也不存任何希望了,灰衣人处心积虑要杀他,凭白石玉绝对阻止不了,而他是在束手待毙的状态。

    灰衣人先深深扫了地上的武同春一眼,然后转向白石玉,道:“你怎么回事?”

    华锦芳接口道:“他叫白石玉,是我请他来的。”

    灰衣人眉头一紧,道:“你……请他来的?”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哦!老夫明白了,很好,很好,哈哈哈……”

    “世伯,他……”

    “我明白,不必多说了,我不反对你跟他交往。”

    华锦芳欲言又止,最后,面容一惨,道:“世伯,同春……他真的……”

    灰衣人目光扫向武同春,沉声道:“由他来证实!”说着,目光偏向白石玉道:“是你制住了他?”

    白石玉淡淡地道:“不错!”

    灰衣人一摆手,道:“你闪开,交给老夫来处理。”

    白石玉不假思索地道:“对不起,在下要亲自处理。”

    灰衣人老睑一变,道:“你准备如何处理?”

    白石玉道:“在下要带他到现场查证武同春的真实下落。”

    灰衣人寒声道:“不必多此一举,现在就可以要他交代。”

    白石玉道:“那不可靠。他前言不对后语,非到现场查证不可,就算人死了,也得找到遗骨,不能听他片面之词。”

    灰衣人眸光连闪,道:“好,这件事由老夫去办,现在就带他走。”

    白石玉冷冷地道:“请阁下海涵,在下已经决定亲自去办。”

    “你到不了地头!”

    “为什么?”

    “天地会首先就不会放过他,同时,他身后定然有人,也会救他。”

    “在下自有打算。”

    灰衣人老脸一沉,道:“你平安在此照顾锦芳不好么?”

    白石玉笑道:“那倒是不必,华锦芳同样要确定她丈夫的生死。”

    灰衣人道:“老夫会比你办得更妥当。”

    白石玉断然地道:“在下一向言出必行,从不中途改变主意。”

    华锦芳插口道:“白少侠,由我这位世怕去办更妥当,何必一定……”

    白石玉摇头道:“在下只相信自己!”

    灰衣人作色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老夫?”

    白石玉分毫不让地道:“人心难测!”

    灰衣人怒哼了一声道:“你敢对老夫不敬?听着,华锦芳是老夫世交之女,她的事老夫可以作主,老夫也不相信你。”

    白石玉口角一撇,道:“人是在下制服的,在下有权决定,不想假手他人”

    灰衣人声音一冷,道:“如果老夫坚持呢?”

    白石玉针锋相对地道:“在下一样坚持。”

    “你太不自量力!”

    “好说!”

    “闪开!”

    “对不起,办不到。”

    “如果不是看在华锦芳份上,老夫不会跟你费这多口舌。”

    “阁下的意思……”

    “最好是不伤和气。”

    “难道要动武!”

    “必要时就会。”

    武同春脑海一片空白,连恨都没有了,生既无望,他盼着早点解脱。

    华锦芳期期地道:“世伯定要坚持?”

    灰衣人点点头,神态之间显示出绝不改变主意。

    华锦芳又向白石玉道:“白少侠,你……不能委曲一点么?”

    白石玉以断然的口吻道:“我不想委曲自己,这并非委曲的事。”

    华锦芳默然,她也失去了主意。

    灰衣人转动着目珠,经过一阵盘算之后,凝重地道:“白少侠,说来说去,你跟老夫同样是为了锦芳好,如果真的动上了手,不管结果如何,总是件憾事,老夫有个主意……”

    白石玉道:“阁下有什么主意?”

    灰衣人道:“由锦芳当证人,我们比斗三招,点到为止,赢的要人,如何?”

    华锦芳大声道:“这是可行之法,白少侠……”

    白石玉摇摇头,道:“不妥!”

    灰衣人瞪眼道:“什么不妥?”

    白石玉道:“由‘冷面客’自己来解决争端,岂不更好?”

    灰衣人老脸一变,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石玉目芒一问道:“据在下所知,阁下的目的在取‘冷面客’的性命,如果在下不幸输了,事情根本就无法解决。赢了,阁下一样不会放过,所以由他本人来解决万事大吉,最好不过。”

    华锦芳激声道:“你要解开他的穴道?”

    “不错!”

    “他的功力不是被你废了么?”

    “只是封住而已!”

    “你疯了?”

    “什么?在下十分清醒。”

    “他的功禁一解,首先要杀的便是你。”

    “不见得!”

    “你拿生命开玩笑?”

    “在下不做没把握的事,敢放他,就有能耐制他。”

    一线生机,自武同春心头升起,他希望白石玉真的这样做,至少,可以先了灰衣人这笔债。

    灰衣人厉哼了一声道:“胡来,老夫反对!”说着,举步前欺。

    白石玉立即意识到友衣人的企图,身形侧闪,飞指点出。

    灰衣人拔剑,弹身,出手,三个动作快如一瞬,他是存心要杀武同春,白石玉忙挥剑拦阻。

    金刀交击,灰衣人一窒,白石玉却退了三四步。

    灰衣人略不雷停,回剑刺向武同春。

    华锦芳脱口惊呼出声。

    武同春禁制已解,就在灰衣人长剑刺落之际,翻出八尺,挺身站起,随手劈出一掌,这一着,大大出乎灰衣人意料之外,粹不及提防,被震得连退三步,“接着!”喝话声中,白石玉把剑掷还武同春。

    武同春接剑在手,为之一愕,他实在摸不清白石玉到底安的什么心,反反复复,令人莫衷一是。

    华锦芳惊声道:“白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石玉淡淡地道:“没什么,解决问题而已!”

    灰衣人怒视着白石玉道:“姓白的,你会后悔!”

    白石玉若无其事地道:“后悔是以后的事,眼前的问题必须解决。”

    武同春霜刃横胸,目爆煞芒,挪步向灰衣人迫去。

    人影一闪,疾逾飚风。灰衣人竟然走了。

    武同春在待追去,心念一转,回过身来,面对白石玉道:“我要杀你!”

    白石玉大声道:“‘冷西客’,你讲不讲理,我刚刚救了你,你却以怨报德?”

    怒哼了一声,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何谓以怨报德?你鸠占鹊巢,夺人之妻,这种行为,狗都不如.这叫德么?”

    口角一撇,白石玉道:“妙哉!这种话似乎不应该你说,你又不是武同春,在下也没占你的妻子,你是找藉口,还是信口乱吠?”

    武同春挫牙道:“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要杀你。”

    华锦芳栗声道:“白少侠,你不是说还能制住他?”

    武同春目芒侧扫道:“他死,你得作陪,好做地下野鸳鸯。”

    华锦芳厉叱道:“你放屁!”

    白石玉接上道:“‘冷面客’,就算是绿头巾,可没碰在你头上,你发的那门子疯?”

    这—说破,武同春心如刀扎,双目尽赤,激动地道:“我与武同春生死至交,感同身受。”

    “你还是坚持这句话?”

    “当然!”

    “可是面对武大嫂,你说过实话没有?”

    “现在已经不必了!”

    “为什么?”

    “她该死!”

    华锦芳气得花枝乱颤,粉腮煞白。

    白石玉挑眉道:“‘冷面客’,你不够武士风殿……”

    “跟你这种人讲风度?哼!”

    “怎么?”

    “你根本不能算是人。”

    “‘冷面客’,别太嚣张,我如果要你的命,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

    “任你舌粲莲花.我还是要杀你。”

    “你办不到,倒是我要你躺下,只是举手之劳。”

    武同春心中一凛,对方那银线似的鬼东西,可以远距离出手制人,无声无息,防不胜防,但不杀这对狗男女,如何消心头之根。

    白石玉目芒一闪,又道:“我们换个地方去拼,如何?”

    “为什么要换地方?”

    “这里不妥!”

    “你打什么鬼主意,想找脱身的机会?”

    “嗨!那你就错了,我要溜,随时可以,不必找机会!”

    “为了保全这贱人?”

    华锦芳厉哼一声,就要采取行动,却为白石玉用手势止住,道:“‘冷面客’,大丈夫男子汉,流血拼命,断头丧生,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口出恶言,争口舌之胜,我们到没人的地方,凭真实功力决斗,谁死埋谁,在此地……别忘了灰衣人随时会横岔一技,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武同春倏地想到自己面容已复,万一不幸倒地。真面目便被揭开,而灰衣人不甘心是意料中事,到外面去也好。

    心念之中,道:“你说到外面凭真功实力决斗?”

    “不错,是我说的!”

    “算话么?”

    “笑话,如果反侮,我就不是男人。”

    “好,走!”

    华锦芳大声道:“白少侠,你真的要……”

    白石玉从容自若地道:“大嫂放心,小弟从不作荒唐事!”

    恋好情热,竟然如此关切,武同春心在滴血,再次自誓,不杀这双狗男女,绝不为人,下意识地狠盯了华锦芳一眼,目光中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白石玉一摆手,道:“我们走!”

    两人双双弹起身形,越屋而出,朝荒野奔去。

    白石玉边行边道:“留神,别让人盯踪!”

    以两人的功力而论,一般高手是无法盯梢的,除非是“黑纱女”,灰衣人一流的人物。

    快捷,如两抹轻烟,夜幕已垂,即使被人看到,也定以为是眼花。

    正行之间,一阵呼喝声倏告传来。

    白石玉急刹身形,道:“有人在打斗!”

    武同春也刹住身形,寒声道:“别人的闲事不必管,走,办我们的事。”

    突地,一个十分厮熟的声音随风飘至:“我老要饭的今晚要破戒杀人,上吧!”

    武同春一听。是“鬼叫化”的声音,照丐帮规矩,非必要绝不与人动手,老叫化竟然要破戒杀人,显然不是小事,他不能不管了,略一踌躇,道:“我得去瞧瞧,你可别趁机开溜?”

    白石玉道:“笑话,我怎会开溜,问题总是要了断的!”

    武同春道:“好,你在此地等我!”说完.循声音方向掠去。

    路边草坪上,数条人影环立,武同春隐身树后,放眼望去.只见六名男衣人围成了一个圈,圈子中央,两条人影对立,一个是“鬼叫化”,另一个黑衫老者,赫然是在关帝庙见过一面的天地会右护法。

    黑衫老者冷森森地道:“老要饭的,你可先想清楚,跟本会作对的后果,丐帮弟子到处都是,遭到报复的相当可怕的。”

    “鬼叫化”厉声道:“这是老叫化个人的事。”

    “但你是丐帮首座长老,城门失火,池鱼免不了遭殃!”

    “老叫化今晚豁出去了。”

    “话已说在头里,听不听悉由尊便,丐帮一向不干预江湖是非,所以本座才不惜费口舌良言忠告。”

    武同春心头一震,老叫化口里的老友,定指的是“无我大师”。

    黑衫老者冷哼了一声道:“你要饭的一定不想活,旁人可没办法。”

    “鬼叫化”冷厉地道:“欧阳一凡,你快说谋害‘无我’和尚的主凶?”

    原来这黑衫老者叫欧阳一凡,武同春登时血脉贲张,黑村老者既是天地会右护法,那杀害“无我大师”师徒与迫害西门尧的凶手,当属同一人,而且是天地会的人无疑,主谋也许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