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第2/3页)

    “鬼叫化”白了她一眼,道:“你的手段太卑鄙,存心太恶毒,快叫他放手!”

    “桃花女”樱口一抿,道:“说的倒容易,老要饭的,你是赶来凑数?”

    “鬼叫化”本知道方桐的身份,不由急煞,如果武同春杀了方桐,后果不说,的确是一场人间惨剧。但一时却想不出解救之法。

    方桐栗声道:“他变了,他已不是原来的他。”

    “鬼叫化”怒视看“桃花女”道:“你父母罪恶滔天,破毁的男女不计其数,会有报应的,快叫他住手!”

    “桃花女”朝武同春冷喝道:“下手!”

    武同春霜刃上翻,方桐面现死灰,手腕脉穴破扣住,他使不出力量反抗。

    “鬼叫化”情急,厉吼一声,打狗棒朝武同春持剑的手电劈,武同春回剑反扫,“鬼叫化”变势收棒。

    “桃花女”娇躯电弹,扑击“鬼叫化”。

    规律所限,不能与女人交手,“鬼叫化”魁影般撩开。

    同一时间,哼闷乍传,武同春跟跄倒退,方桐已闪向另一边。

    原来方桐情急智生,用头猛顶武同春的下巴,这一着生了效,武同春功力再高也受不了这一顶,剧痛难当,又加事出猝然,不自觉地松了手,口里溢出血沫。

    “桃花女”粉腮大变。

    “鬼叫化”朝方桐急挥手道:“你还不快走!”

    方桐微微一室,转身穿林而去。

    武同春记忆全失,心神又受制,根本不认得“鬼叫化”,受创之下,激怒如狂,一抖手中霜刃,欺向“鬼叫化”,那份狞态,叫人不寒而栗。

    “鬼叫化”松了口大气,因为方桐已经脱身,他的身法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功力不能制伏武同春,但身法却足以自保有余,晃身换了个方位,冷厉地道:“桃花女,你媚惑了‘无情剑客’,会噬脐莫及,你等着瞧。”

    武同春弹身飞扑,“鬼叫化”又换了方位。

    “桃花女”粉腮泛了青,咬牙道:“老要饭的,看来你在穷家帮位份不低,你的作为将会给丐帮弟子带来可怕的后果,你一样会后悔莫及的。”

    “鬼叫化”冷哼了一声,道:“该后悔的是你!”

    “桃花女”冷笑一声道:“你要饭的后悔就在眼前!”娇躯一划,虚空拂出。

    武同春在同一时间挥剑进袭。

    “鬼叫化”身法与鬼魁差不多少,只一晃,便玄奇地脱两人夹击的圈子之外,再闪而没,连消失的方向使人都无法判定。

    武同春弹身便要追……“桃花女”大声道:“算了,别追了!”

    武同春踅了回来,道:“那老要饭的不是我的仇家?”

    “桃花女”眸光一转,道:“是仇家一路的,没错,以后……”

    武同春狂声道:“为什么阻止我去追?”

    “桃花女”柔声道:“大师兄,对方的身法太快,追不及了,你只要紧记住一点,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见面就要下杀手。”

    点点头,武同春道:“我记住了,现在我们去哪里?”

    “桃花女”像哄小孩似的道:“事情过去了,现在你收起剑,我们随便行走,仇家会自己打来的,以后不管我有没有开口。你碰上任何人,只要问对方是不是‘流宗门’的人,对方如果应是,你便杀,准没错!”

    凶芒穷闪,武同春道:“‘流宗门’……是我的仇家?”

    “桃花女”道:“不错,还有一个大仇人,不是‘流宗门’的,是个女人,“黑纱蒙面,外号叫‘黑纱女’,她的功力很高,你要全力对付。”

    武同春喃喃地道:“‘黑纱女’……‘黑纱女’,好,我不会忘记。”

    “桃花女”又道:“跟‘黑纱女’一路的叫白石玉,是个蓝衫书生,也不能忘了!”

    武同春咬牙道了一声:“好!”

    “桃花女”四下望了一眼,道:“我们上路吧!”

    武同春对“桃花女”可是百依百顺,片言不发,跟着便走。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不久,“鬼叫化”与方桐从不同方向现身出来。

    方桐迫不及待地道:“老哥,我武大哥是怎么回事?”

    “鬼叫化”凝重地道:“你是歧黄世家,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心神受制,身不由己,他所作的,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方桐变色道:“心神受制?是药物还是什么邪门手法?”

    “鬼叫化”紧皱着眉头道:“目前不得而知,‘和合童子’为人相当邪恶,父母同邪……”

    话锋一顿,吐口气,又道:“我本要他去救白石玉,想不到他却中了别人的计,如果我尾随他去,不被事岔开,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白石玉怎么回事?”

    “这……以后再说吧,目前谈正事,我们分头暗蹑他们,以了解情况,你能不能抽出时间,去请教令祖,关于心神被制这方面的事?”

    “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怕泄了行藏!”

    “那……这么办,你修书一封,由我老要饭的派人去见你娘,再由你娘求令祖,成么?”

    “可以!”

    “记住一点,别与武同春正面相对,以免发生不测。”

    “好的!”

    “还有,依目前情况,‘流宗门’会不择手段除去他,你要特别留意这点。”

    方桐颔首道:“我会留意!”

    “鬼叫化”道:“你走吧,别让人发现你跟我在一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并非言过其实,有时候真的能通神。

    这是一间普通人家的上房,儿子与媳妇回娘家,老俩口为了一两银子的代价,把房间让与“桃花女”与武同春,还附带一顿酒饭。

    时正二更,青灯娓娓,武同春与“桃花女”并肩坐在床沿,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武同春心神受制,多少有些凝呆,期期地道:“师妹,我们……为何不投店?”

    “桃花女”在武同春额上划了一下,娇声道:“大师兄,你怎么想不透,到处是仇家,投了店,防不胜防,住在这种地方,神不知,鬼不觉,乐得睡个舒服觉。”

    武同春道:“可是……只有一张床,两个人……”

    “桃花女”嗤地一笑,把娇躯偎向武同春,媚声荡气地道:“大师兄,反正……我是你的人,打什么紧,如果要避男女之嫌,师父就不会让我俩一道行走江湖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哩!”

    武同春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知道眼前,不知道过去,这使他感到痛苦,但这痛苦,也是模糊的,并不具体。

    “桃花女”倒入武同春的怀中。

    软玉温香,武同春的心乱了,礼教是靠理性来维持,失去了理性,便成了不设防的城市,敌人可以长驱直人。

    “和合童子”是色魔,他的女儿当然是**。

    本性使然,“桃花女”反而不克自制,她扭动着,口里发出了荡气回肠的声音,像是梦呓,又像是呻吟。

    食色性也,这是男女的本能,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武同春并非木石,不能没有反应,于是,一种火开始燃烧,他的手不安份起来……房间里,顿时春光洋溢。

    突地,窗外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师妹,你敢违抗师命么?”

    “桃花女”一骨碌脱开武同春的怀抱,弹到窗边,愤然道:“二师兄,你是阴魂不散么?”

    在这种情形下受到干扰,对“桃花女”这种女人而言,比杀她一刀还要难过。

    武同春却呆住了,只是那股邪火还在燃烧。

    金明雄在窗外边:“我奉命暗中策应你,同时也防止这种事发生!”

    “桃花女”冷哼了一声道:“我劝你走远些,别意我生气。”

    金明雄道:“我不会走,师父已经答应我们的好事,我有权利。”

    武同春起身,走到“桃花女”身边,眸中又露凶光,粗声暴气地道:“外面是谁?”

    “桃花女”故意用手环住武同春的腰,把头靠过去,咕叽一笑道:“是偷看好戏的!”

    这话说的相当缺德,再窝囊的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妒意满腹的金明雄推开窗,穿人房中,怒视着武同春。

    武同春推开“桃花女”,瞪着金明雄,杀机自心底冒了起来。

    “桃花女”不屑地道:“你太不自量,我说过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你。”

    金明雄咬牙道:“紫娘,你别太过份!”

    “桃花女”大声道:“金明雄,我恨你!”

    武同春闪电出手,一把抓住了金明雄,用力反扭,金明雄力挣不脱亡魂尽冒,栗声道:

    “你还不阻止他?紫娘,你……”

    武同春心里记牢了“桃花女”告诉他不给对方机会这句话,一掌印上金明雄的后心,一声惨嚎,金明雄口血飞迸。

    武同春一松手,金明雄扑了下去。

    “桃花女”不自禁地尖叫出声,这并非她的本意,但因她没及时阻止事实便形成了,这问题相当严重。

    房门起了敲击声,房主人的声音道:“怎……怎么回事?”

    “桃花女”咬了咬牙香唇,道:“没事,闹着玩的。”

    老太婆的声音道:“闹着玩?……刚刚那一声好像……”

    “桃花女”道:“老实说吧,大娘,我夫妻俩是练武的,每天晚上都得练上一阵子,刚才就是在练功夫,没事,请安歇吧!”

    老俩口咕哝着走了。

    “桃花女”望着金明雄的尸体,喃喃地道:“怎么办,这乱子可闹大了,如何向父亲交待?他是父亲唯一的传人,这……”

    目光扫向武同春,咬咬牙,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武同春心里可说什么完整的意念都没有,他不但记忆丧失,心神也受到控制,唯一保存在脑海的,只有“桃花女”,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桃花女”又啁喃地道:“你因为有纵走白石玉的嫌疑关禁待查,却鼓其如簧之舌,说动了父亲任你自由行动,自己的正事不办,要暗中监视我,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脸上毫无矜怜之色,她所烦恼的是如何善后,同门的关系抹杀不了,武同春是由她控制,人被杀,她该负全责。

    武同春芒然地道:“师妹,你自言自语些什么?”

    “桃花女”脱口道:“你杀了地,我怎么办?”

    武同春道:“埋了就算了,怎么办?”谁要他找死,想欺负你!”

    “桃花女”眉头连皱,道:“把他带出去,我们不能留下痕迹!”

    “带出去?”

    “唔!带到无人的地方,灭迹!”

    “好吧!”

    “从窗子出去,不能惊动房主人!”

    武同春挟起金明雄的尸体,穿窗而出,“桃花女”也跟出小户人家,院浅屋低,外面只一道短篱,出入毫不费事。

    一阵疾驰,来到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武同春把尸体放落,道:“如何处置?”

    “桃花女”悠悠地道:“让我想想!”说着,倚近武同春,手掌按向“命门”大穴,只消一吐劲,武同春准死无疑。

    武同春懵然不觉,因为“桃花女”对他搭手碰脚,已是司空见惯的常事。

    “桃花女”叹口气,收回掌,她下不了手,并非不忍,而是舍不得。

    这女人可说阅人无数,但像武同春这种美男子,她还是头一次碰上。她明知在玩火,稍一不慎,便会**,但她情不能自己。

    深深一想之后,道:“有了,把他沉入河心,最省事!”

    武同春抓起金明雄的尸体,就要抛出……“桃花女”道:“且慢,这样会漂流暴露,你先放下他!”

    武同春真是千依百顺,也不多问,就把尸体重新放回地面。

    “桃花女”去捡了块巨石,将就用金明雄的腰带缚牢在尸身上,然后用手朝河心一指,道:“抛下去!”

    “卟通!”一声,激起一蓬浪花,然后消失了。金明雄邪僻乖张,结果落得葬身鱼虾之腹。

    蓦在此刻,一个极冷的声音道:“沉尸灭迹么?”

    “桃花女”碰了武同春一下,低声道:“准备!”

    武同春立即手抓剑柄,蓄势而待。

    “桃花女”扬声道:“什么人?”

    一条瘦长的人影,飘到两人身前,是个古稀年纪的老者,灰髯拂胸,手柱一根七弯八扭的藤杖,两只眼在夜暗中像两颗寒星。

    “桃花女”冷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老者阴侧恻地道:“别管老夫是什么人,你这妖女心肠够狠,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竟然把同门师兄沉尸灭迹……”

    “桃花女”厉声遣:“你到底是谁?”

    “严格说起来,我们是同道。”

    “同道?”

    “一点不错!”

    “什么同道?”

    “你会用毒,老夫也不外行,你爱风月,老夫是固中老手,是同道是什么?”

    “你……”

    “哈哈哈哈……‘桃花女’,一般的男人绝对无法跟你旗鼓对阵,碰上了老夫,是天作之合,怎么样,咱们以真本领较一番如何?”

    “桃花女”荡笑了一声道:“阁下是不想要这几根老骨头了!”

    老者嘿嘿一笑,道:“你试上一试,便知道老夫的骨头有多硬!”

    武同春目中凶芒大张,心里涌起了杀人的冲动。

    “桃花女”眸光一闪,道:“一个人要找死,谁也阻止不了。大师兄,杀!”

    对于“桃花女”的命令,武同春的反应是相当锐敏的,何况他早已蓄势待发,白光一闪,以骇电奔雷之势,划向老者。

    “老者似对“无情剑客”知之甚稳,不接架,鬼魅般飘了开去。

    “姚花女”照定老者的身形拂出一掌。

    老者其势不滞,拧了开去,口里道:“用毒么?你碰上对手了!”

    武同春的霜刃再次袭,迅厉无匹,老者避之不及,只好举杖封拦。

    “锵”地一声,老者向侧方滑开了八尺,从剑杖交击之声来判断,老者的藤杖坚逾精钢。

    七八条人影,弹时人场,一色的锦衣劲装。

    “桃花女”栗声道:“原来是‘流宗门’的朋友,好极了,大师兄,杀啊!”

    武同春舍弃了老者,迎着来人旋身发剑,无情之剑.的确是震柜骇俗,白光闪处,惨号暴起。

    有三名武士栽了下去,其余的为之一窒,白芒再闪,又有两人横尸,剩下的三人亡魂尽冒。

    老者藤杖一扬,主动攻向武同春。

    武同春回剑应战,三名残存的武士才有机会退了开去,剑杖交击声中老者被震得连打踉跄。

    数条人影,飞射而去,当先的是“流宗门”掌令宋天培,再就是化名童方的方桐和两名黑衫老者。

    四个人立即围上武同春。

    老者大声道:“你们对付‘无情剑客’,本座来收拾这妖女!”

    声落,人已扑向“桃花女”。

    宋天培等四支剑,联攻武同春。

    惊人的场面在夜色中叠了出来,宋天培等,都是拔尖的剑手,碰上了武同春,是棋逢敌手,如果单打独斗,无人是他的对手,但联手合击,情况便不同了,进退疾徐,配合得天衣无缝。

    武同春是理性丧失的人,形同疯虎,招招辣,式式狠,光攻不守,令人胆寒。

    “桃花女”也非弱者,徒手对老者的藤杖,仍然有攻有守。

    疯狂的场面,动魄惊心。

    一声暴喝传处,接着是一声闷哼,武同春打了一个踉跄,他中了宋天培的暗器,这一来,更激发他的凶性,霜刃狂扫而出。

    “哇”地一声惨号,联攻的老者之一被拦腰斩为两段。

    宋天培暴退数尺,左手疾扬,闷哼再起,武同春踏了下去,另一老者长剑劈下,方桐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封开老者的剑。

    同一时间,“桃花女”见武同春踣地,芳心大震,一疏神,破藤杖扫中膝弯,尖叫一声,“砰!”然坐地.随即被击者扣住手中。

    武同春听到“桃花女”的尖叫,想挣起,但又坐了回去。

    那联手的黑衫老者,剑被方桐架开,大感意外,栗声道:“童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桐定定神,退:“鲁殿主,不能杀他!”

    宋天培接口道:“为什么?”

    方桐定定神,道:“难道掌令没看出此中蹊跷?”

    宋天培目中凌芒一问,道:“什么蹊跷?”

    方桐道:“他分明是本性被迷,反为仇家利用作杀人工具,如果毁了他,‘冷面客’将成为本门的死敌,请掌令详察。”

    宋天培沉默了片刻,阴声道:“凡不能为本门所用者,杀!”

    方桐道:“如果我们能解除他的禁制,则他将会誓死效忠本门,除一敌不如增加两友,掌令尊意以为如何?”

    宋天培沉吟不语,他在作深深的考虑。

    那瘦长老者把“桃花女”扭到近前,寒声道:“小娘们,长话短讲,你是用什么玩意制住‘无情剑客’?”

    “桃花女”咬牙道:“阁下刚刚不是自诩是此中高手么?”

    瘦长后者道:“别给老夫来这套,你贾氏门中所用的毒与众不同。”

    “桃花女”突地眸光一亮,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瘦长老者道:“噢!说说看!”

    “桃花女”一字一顿地道:“‘流宗门’总香主‘天绝星’贺宇,曾扮演过活神仙,对不对?”

    瘦长老者打了个哈哈道:“算你说对了,那你也该明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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