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是我杀的

    第六章 人是我杀的 (第2/3页)

    四个黑衣汉子不禁齐皆自后倒退一步。

    路云飞脚步不停。

    四个黑衣汉子一退再退,为首的突然大喝道:“站住!”

    路云飞恍如未闻。

    为首的黑衣汉于左右望了望,道:“我们四把刀难道就这样给他唬住了?”

    其余三人不由摇摇头。

    那个黑衣汉子接口道:“瞧他这样子若非醉酒,他又有皖西双义一旁协助,凭他一个人如何杀得了四爷?”

    左右三人同时点头。

    “四对一我们总不成收拾不了这小子。”

    “收拾了他,孙大爷面前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却要活的!”

    路云飞离他们已不足半丈。

    “呛啷”声突起,四把刀一齐出鞘,四个黑衣汉子四面散开,将路云飞围起来,路云飞冷笑收步。

    “呼”的一下破空声响,一条马鞭猛若毒蛇一样凌空飞来,卷向路云飞的脖子。

    那个车把式竟然是第一个出手,他显然也是练家子,那条马鞭使开来,声势也甚是惊人。

    路云飞右手一扬,便已将鞭梢抄住,再一拉,那车把式松手不及,就连人带鞭,从车座上摔下来。

    四个黑衣汉子乘机发动,四把刀分从四个方向杀上。

    路云飞看在眼内,松开握着马鞭的右手,一声暴喝,喝声有如中天陡裂,疾走雷霆,四个黑衣汉于不由都心头一震,攻势亦一窒。

    路云飞也就在这时候出击,颀长的身子呼的凌空横飞,右掌斜切在一个握刀汉子的手腕上,双脚亦左右同时踢中了两个汉子的肩头。

    “呛啷”一声,刀落地,被掌切中手腕的那个汉子呼痛倒退,被脚踢中肩头的两个汉子却连人带刀飞起,摔出半丈。

    路云飞左手剑已同时刺出,叮的一声,震开了为首汉子下劈的长刀,身形一落,剑再展,剑光抵住了那汉子咽喉。

    那汉子忙叫一声:“手下留情!”面色惨变。

    路云飞的剑并没有刺进他的咽喉,冷冷一笑,道:“这一次饶你的命,只是这一次!”缓缓收剑。

    那汉于混身虚脱一样,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手中刀不觉坠地。

    路云飞没再理会他,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没有人敢阻止。

    车把式看见路云飞走近,急忙连滚带爬的躲开。

    路云飞一直走到车相后面那扇木门之前,霍地出拳,“轰”一声木屑纷飞,那扇虚掩的木门,被他一拳击碎。

    车厢内放着一副棺材,路云飞右掌一翻一插一托,将棺材从车厢内拖出.四个黑衣汉子与那车把式只看得张口结舌。

    “蓬”一声,棺材弹落地上。

    潞云飞一脚踩上棺盖,左手剑一落,“刷刷刷刷”的在棺盖上刻下了四个字──金牌杀手。

    四个黑衣汉子看到“金牌杀手”四个字时,才真的慌起来,一齐都面如土色,他们虽然从未见过金牌杀手,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路云飞收剑转身道:“告诉孙杏雨,人是我杀的,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罢休,在他们找我的同时,我也会找他们。”

    话落,从容举步离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夜已深!

    三更将至,孙家庄的大厅上仍然灯火通明,光如白昼。

    柳孤月的那副棺材就放在大厅的正中,孙杏雨面对着那副棺材,高坐在一扇山水屏风之前。

    这位中州五绝之首,比其他四绝更像一个读书人,城府之深沉,手段之毒辣,也在其他四绝之上。

    杀人在他可以说是一种刺激的乐趣.一种享受。

    在孙杏雨的左方,坐着“神拳”郭长溪,他与孙杏雨是完全两个不同样的人。

    孙杏雨高逾七尺,身材颀长结实,三绺掩口胡须,他却是四旬也不到,矮矮胖胖,皮光肉滑,一根胡子也没有。

    他穿着一袭锦衣,贴身之极,身上并没有任何兵器,事实上他也从来不带兵器,因为他的一双手就是兵器。

    据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挨得住他的铁拳开碑裂石的一击。

    白松风坐在孙杏雨的右边,中州五绝中,就是他最不像读书人,读书人绝不会终日拿着一柄大斧头。

    那柄大斧头,差不多有两尺丁方宽阔,柄长半丈,粗如儿臂,竟然还是铁打的,没有千斤之力,休想使得动它。

    白松风却能将它舞得风雨不透,端的骇人。

    “仙剑”杜飞熊,并没有高坐在堂上,他负手站在棺材前。

    五绝之中,年纪最轻的是他,出道最晚的也是他,在“鬼斧”白松风之下。

    他也是五绝之中,除了孙杏雨,最像读书人的一个。

    棺材送来不久就被打开,现在仍未盖上,柳孤月的尸体暴露在灯光之下。

    他含笑而逝,嘴角现在仍然挂着笑容,这时候看来,自然说不出的诡异,脸色更有如死鱼肉一样。

    棺盖斜靠着桌子,放在棺材的旁边,刻在上面“金牌杀手”四个字正对着四绝。

    看见这四个字,四绝的心中就有气。

    纵横两河十多年,从来没人敢正面冒犯他们,现在非但有,非但杀了柳孤月,而且拦途截车,留名棺盖之上。

    夜风透窗,灯影摇动。

    郭长溪突然怒吼挥拳,“轰”一声,放在他身旁那张几子迎拳碎裂。

    杜飞熊霍地回首,白松风微一侧身,孙杏雨却完全不为所动。

    若非聋子,神经必定坚韧如钢丝,那份镇定已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偌大的厅堂,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堂外却站着四个劲装疾服的大汉,院中花树间亦隐约有人影闪动。

    这都是中州五绝的手下,他们都听到那一声巨响,但没有理会!

    今夜他们都有他们的职责,在未经许可之前,他们绝不敢擅离职守,更不敢踏进大厅半步。

    整个庄院在棺材运到之后不久,就开始全面戒备。

    郭长溪一拳击几,怒气仍未消,大吼道:“这个姓路的小子,若是落在我手中,定叫他粉身碎骨。”

    杜飞熊忽然道:“四哥未必是路云飞杀的。”

    郭长溪道:“不是路云飞,谁能够一剑将老四刺杀?”

    白松风亦道:“老四那四个手下虽然武功有限,也不是不堪一击之辈,可是那个人还是一招就将他们四人击败!”一顿又道:“江湖上藏龙卧虎,虽然未必是路云飞才有这种本领,但,有这种本领的人,应该不会冒充别人的名字。”

    杜飞熊道:“我没有说那个人不是路云飞。”

    白松风道:“既然如此,四弟又怎会不是他杀的?像这种成名的英雄,难道还会占别人的便宜。”

    郭长溪接道:“除非棺盖上刻的那四个字并非金牌杀手!”冷笑一声又道:“可是我看来看去,那分明就是‘金牌杀手’四个字。”

    杜飞熊抚棺盖,道:“字并没有写错,我也没看错。”

    郭长溪道:“那你怎还说老四不是路云飞杀的?”

    杜飞熊不耐烦的道:“当然有原因。”

    郭长溪不耐烦的道:“快说明白。”

    杜飞熊道:“二哥也听到的,根据我们手下调查所得,四哥在调戏那少女的时候,在场的就只有皖西双义。”

    “他们动手的情形没人看见,姓路的那时候才经过才出现难道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问题却又来了。”

    “还有什么问题?”

    “从四哥身上伤口我们可以发现,四哥是被一支利剑从后心刺入,突透前胸而死亡的。”

    “这又怎样?”

    “像‘金牌杀手’那种所谓英雄侠士,怎会背后杀人?”

    郭长溪默然了。他想:“会不会是他的二弟寒星杀手或者是三郎下的手?”

    白松风接口道:“当时也许情势危急,皖西双义生死间发,为了救人,迫使路云飞不能不从背后袭击。”

    杜飞熊不由点头,道:“如此也不无可能。”

    孙杏雨即时双手一分一按,道:“大家静一静,听我几句话。”

    杜飞熊三人一齐转过目光,望向孙杏雨,对于这位大哥,他们一向都是既敬且畏。

    孙杏雨半身微欠,道:“老五怀疑,我也有同感,但无论杀老四的是否金牌杀手,我们都非杀金牌杀手不可。”

    杜飞熊道:“如果真不是他杀的,我们似乎没有必要招惹他。”

    孙杏雨道:“他拦路截车,留名棺盖这件事现在已经快速传开去,除非我们兄弟从此退出江湖,否则就必须杀死他。”

    “这是面子问题。”

    “况且我们五人是结拜兄弟。”

    “不错……”

    “再说──”孙否雨语声一沉,道:“即使我们罢手,路云飞也不肯罢手。”

    杜飞熊诧异的道:“为什么?”

    “从他行动看来,显然深信我们四人必定会找他算账,所以我们就算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作个了断。”

    “那么,老大的意思是……”

    “杀死他,只有杀死他才能撤底解决问题。”一顿,孙杏雨又道:“正如他要解除一切威胁,就只有杀死我们一样。”

    杜飞熊微喟道:“既然如此,我们只好与他一决死战了!”

    孙杏雨冷笑道:“五弟奸像很怕这个人?”

    杜飞熊道:“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个人既能单人支剑搏杀‘荆襄七怪’,在江湖上闯出响高的名号,当然有他厉害的地方。”

    孙杏雨道:“近年来,倒在金牌杀手剑下的。事实亦不乏高手中的高手。”

    杜飞熊道:“这就是了,老大平日岂非时常说,能够的话,最好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孙杏雨道:“现在这件事情,已无可避。”

    杜飞熊:“以老大的推测,这次我们有多少胜算?”

    孙杏雨斩钉截铁的道:“若是以四敌一,一必败,四必胜。”

    郭长溪插口道:“若以一对一,又如何?”

    孙杏雨沉吟道:“我们四人只怕无一是他的敌手。这几年有什么人倒在他的剑下,那些人的武功怎样,多少你们该有些印象。”

    郭长溪道:“我知道有‘荆襄七怪’、‘蟠龙山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