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刀下救美女

    第十一章 刀下救美女 (第2/3页)

山、敖玉霜也不慢。

    敖笑山一见路云飞,苦笑道:“好厉害的白松风!”

    路云飞急道:“你被他打伤何处?”

    敖笑山道:“一拳左肩,一拳右胸,幸好在他的拳头打上之时,我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

    语声未落,一口鲜血狂喷。

    敖玉霜失声惊呼:“爹……”

    路云飞忙道:“玉霜,不用惊慌,这口血吐出,反而没事了!”

    敖笑山道:“想不到那厮死前一击,竟然也如此厉害。”

    路云飞笑道:“这中州五绝,本采就非同小可。”

    敖笑山目光一闪,突问道:“孙杏雨怎样了?”

    路云飞偏头左顾,道:“已被我刺杀了。”

    敖笑山顺着路云飞的目光看过去,孙杏雨的尸体正躺在那边地上。

    看见了孙杏雨的尸体,敖笑山才放心,四顾一眼,又问道:“杜飞熊呢?”

    路云飞道:“孙杏雨扑向我之际,他就掠上飞檐逃走了!”

    “斩草不除根,只怕春风吹又生。”

    “要找他并不难。”

    “你有把握?”

    “‘金牌杀手’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说罢,路云飞朗朗一笑。

    敖笑山、萧半湖、陶一山也都豪声敞笑了起来。

    路云飞独力担当了搜捕“仙剑”杜飞熊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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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郊,古庙,月色溶溶,大地呈现了一片朦胧的美。

    庙里最后一进的西厢房,月光透窗而入,照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窗边,神秘中带着孤凄。

    一星烛光摇曳而来,是个佝偻的老人,到了房门边,以沙哑无力的声音道:“公子,腊烛来了,另有三支备用的。”

    那人影起身接过腊烛,道:“谢谢您!”然后把腊烛放在桌上。

    老人转身离去。

    房里有了光亮,这时可以看出坐在窗前的人是一个脸带病容的青衣人,面色是腊黄的,还带着浮肿,年纪约莫在二十五六之间。

    只是有一点,两只眸子亮得像夜猫,目光中显示出的是机智、深沉,还有些许冷漠,眼神和面容简直的不相配,因为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病人的脸上。

    他身后靠里,有张木床,床上躺了个少女,正在沉沉入睡,美极,烛光映照下,像一朵春睡的海棠。

    这位青衣人正是那位为替义父报恩,曾投身唐家老店充当人头镖师,名震江湖的“金牌杀手”路云飞。

    路云飞当然没有病,他脸上的病容只是为掩饰本来面目,戴了人皮面具而巳。

    他不但脸上戴了人皮面具,而且头上还经常戴着一顶竹笠。

    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掩饰起来本来面目?

    他是为了方便追索一个人,也是为方便办一件事。

    他追索的是一条漏网之鱼,中州五绝的老五“仙剑”杜飞熊,听说他投身在“修罗宫”。

    他要办的事是:为血宴受难的人复仇,而拟出了一张请宴名单──阎王宴。

    路云飞起身走到床边,眉锋微皱地望望床上沉睡中的少女,随又走回桌边,对窗坐了下去。

    这床上的少女是谁?……

    木床上响起翻动的“吱吱”声,路云飞连忙抓起了桌上的竹笠戴在头上。

    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眸光茫忙转动,扫到了路云飞,吃惊似的连忙坐了起来,神色现出惊惶。

    “这是什么地方?”

    “月老祠。”

    “月老祠……我……我怎会在这儿?”

    “我不能带你去投店。”声音冷得不带半丝感情:“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两夜。”

    “一天两夜?”少女尖叫出声,一种女人特具的敏感,本能地检视自己的衣着身体,觉得没有什么异样,猛跳的心才稍稍平息下来,她想下床,一阵昏晕,又使她躺回到床上去:“我想起来了,我被‘修罗宫’的红花武士追杀,受了重伤,你救了我,抱着我离开,而到了这儿……”

    “嗯!”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请教你的称呼么?”

    “天涯浪子,不值一提。”路云飞淡淡地说。

    “你……你在房里还戴着竹笠?”

    “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兴致所至。”

    “你为了救我而得罪了‘修罗宫’,那后果……”

    “我不想那么多。”

    “你是个怪人!”

    “唔!”

    “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大名实姓,但我要告诉你我叫……”

    “不必,我知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我知道你叫‘无名花’,因为你太美,没有任何花可以比拟,所以被好事的称作‘无名花’。”

    “这……在我来说,是—种痛苦,到处都受人注目、追逐。”

    “又何尝不是一种骄傲?”

    “你是一位了不起的正人君子。”

    “何以见得?”

    “两夜一天,孤男寡女,你……你没碰我……”

    “哈哈哈哈……”路云飞大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又冷声道:“你错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正人君子。”

    “这……怎么说……难道……不,你是君子,你与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我经历得太多,我看得出来,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随便。”

    “随便。称呼怎么可以随便呢?至少……请你告诉我你的姓?”

    “没这必要!”

    “那……我就叫你怪客,怎么样?”

    “我说过随便。”话锋略顿:“修罗宫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这……这……”

    “不必说出来。我只是随口问问,不一定想知道。”

    “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告诉……”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来到窗外,是那送腊烛的佝偻老人。

    “公子,外面来了客人。”

    “哦!什么样的客人?”路云飞问。

    “宴客单子上列名的。”

    “好!”路云飞站起身,吹灭了烛火。

    “无名花”又坐了起来:“那老人是谁?”

    “管祠的,姓江,江老头。”这江老头的另一身份,就是无情老人蓝玉田,他寄身在为有情人牵红线的月老祠,真是妙事。

    “管祠的?”她似乎不相信。

    “你好好躺着,我得出去会客。”抓起桌边的剑,轻灵地穿出房门,到了门边,又回头道:“你是受伤人,不可妄动,老人会照颐你。”身形一晃,路云飞消失在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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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门外的空地上,站着三条人影,朗照的月光下,看得极是清楚,两个劲装疾服的年轻人,掏佩红花.是修罗宫的红花武士。

    另一个是个枯瘦的老者,睑孔像风干了的橘子,一袭半长不短的黑衫.像披晾在枝叉上,只是一双深陷的眸子厉芒如刃。

    老者摆摆手,道:“到里面去仔细搜搜,那竹笠遮脸的小子和‘无名花’不会飞到天上去的。”

    “是!”两名红花武士齐应了一声,飘身入祠。

    老者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公然与本宫作对,真是不知死活,哼!”抬头望月,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突地,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从暗处传了出来:“泼猴儿,你还没死?”

    老者身躯徽微一震,但仍然保持着抬头望月之势,沉声喝道:“什么人?”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下的样子。

    一条黑影,被月光投射在地上,缓缓现出,是个村夫打扮的老妪,左手臂弯上挽着一只竹篮。

    老者徐徐放低头,如刃目芒射向老妪,枯枝般的身形打了个冷战。

    “你……‘招魂女’?”

    “欧少白,老娘找了你十年,你躲得好!”

    “笑话,老夫会躲你。”

    “碰上了,你想躲也躲不了。”

    “林三姑,你想怎么样?”

    “招你‘猴精’欧少白的魂1”

    “哈哈哈哈……”

    “笑吧!省得到阎王殿报到时愁眉苦脸。”

    “林三姑,阎罗王不收猴魂,倒是你……这么多年都平安活过来了,何苦不安享晚年,寻死觅活呢?”

    “欧少白,十年前你见了老娘夹着猴儿尾巴滚犹恐不及,现在敢说大话了,别以为你进入修罗宫当了跑狗,老娘便不敢杀你。”

    “林三姑,你丈夫当年之死,罪不在老夫……”

    “放屁,当年大家计议好合力歼除关外一害‘白眼狼’,你故意把老娘引入歧途,害我丈夫丧生在狼爪之下,事后老娘才查出原来你跟‘白眼狼’有师门渊源……”

    “废话少说.咱们了断吧?”

    “老娘要把你碎尸!”

    “只要你有这份能耐。”

    两名红花武士从祠内疾步走了出来,目芒扫了“招魂女”一眼,然后互相一摆,双双占了位置,把“招魂女”圈在当中。

    “招魂女”恍若未睹,连动都没动。

    欧少白目芒一闪,道:“有什么发现没有?”这话是对二武士而发。

    武士之一道:“禀香主,祠里除了那管祠的老狗在床上挺尸之外,什么也没有。”

    点点头,欧少白道:“眼线的消息如果正确,那小子和小妞必藏匿在这附近一带不远,你们继续搜下去。”

    另一武士道:“香主,这老虔婆是……”

    欧少白道:“本座会应付,快去!”

    两武士深望了“招魂女”一眼,双双弹身奔离。

    “招魂女”冷笑了一声道,“欧少白,你很精明,遣开了两个免崽子,你是怕老娘抖出了你的底,要是你主子知道你是关外魔王卜大庆的密探,会把你剥皮抽筋下油锅。”

    欧少白栗声道:“林三姑,别多废话,准备上路吧!”

    说着,随即亮出了剑,摆出了一个韦陀献杵的怪异姿式,双臂环拱,剑成了“朝天一柱香。”

    “招魂女”脱口惊呼道:“修罗剑法?”

    欧少白阴阴地道:“你还真不含糊,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招魂女”道,“不管你什么剑法,反正你死定了!”

    欧少白道:“走着瞧吧!”

    “招魂女”眸子里棱芒暴涨,右手伸入竹篮。

    身形一晃,剑光打闪,欧少白出了手,用的是全力,施展的是最厉害的杀手,他有心一剑便收拾下这可怕的敌人。

    修罗剑法的确不同凡响,玄奥至极,凌厉无匹,像几十支剑同时攻出,涵盖了所有的角度部位,别说反击,连封守都感无从。

    没有任何思想考虑的余地,完全看功力的深厚。

    “招魂女”蓄意寻仇,而且本来就不是泛泛的人物,在对方发动闪电攻击的刹那,也可以说几乎是同时,放入竹篮的手一甩,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人在甩手的同时向后暴弹开去。

    双方出手进退都是一瞬。

    两声闷哼同时传出,双双跌坐下去。

    这时可以看出一只手掌掉在地上,是“招魂女”的。欧少白的猴子睑扭曲成怪形,从眼神看,他相当痛苦。

    这是两败俱伤之局,只要有一方还能起身行动,便可制对方于死命。当然谁也要争取这机会,杀敌便是保命。

    “招魂女”放下竹篮,先点穴道止了断腕的血,然后在竹篮里摸了一把,站起身来,狞声道:“姓欧的,老娘要你骨肉无存。”

    欧少白也摇摇不稳地站了起来,咬着牙道:“招魂女,你的无形追魂之毒虽然霸道,但老夫还挺得住,有足够的时间把你分尸。”

    “招魂女”移动脚步,她出手的距离似乎远了些,因为她刚才的暴退已把双方距离拉长到一丈之外。

    欧少白虽然说了大话,但这距离他也无法出剑,而“招魂女”只要再向前走三步就可出手。

    事实上,欧少白是处在极端不利的地位。

    突然,他左手往嘴里一摸,像把什么东西放进嘴里,人仰面栽了下去。

    “招魂女”左手扬起……

    就在此刻,两条人影闪电般从暗处射出,一道剑光划向“招魂女”。

    一声惨哼,画面静止,猝然现身出手的,是那两名被遣走的红花武士,其中之一剑已刺入“招魂女”的胁肋。

    “招魂女”扬起的左手照那红花武士一挥。

    惨哼再起,红花武士仰面栽倒,剑留在招魂女的身上。

    “招魂女”身躯起了扭动,口角涌出血渍。

    “呀!”栗吼声中,另一名红花武士欺身挥剑,连哼声都没有,“招魂女”砰然栽倒,登时气绝。

    欧少白站了起来,长剑支地,撑住身形。

    那名红花武士迫了过去。

    欧少白以含混不清的声音道:“你俩……回来得正好……”

    红花武士冷冷地道:“我们根本没有离开,因为不放心香主单独对敌,所以佯作离去,暗里圈了回来。”

    欧少白身躯一颤。

    红花武士又道:“欧香主,想不到你是卜大庆手下的密探,打入本宫卧底的,对不住,我要押你回宫……”

    身形一闪,抬剑前划。

    欧少白口一张,看不清射出的是什么东西。

    一声凄哼,那武士倒打了一个踉跄,由于他刚好侧身,欧少白口里喷出的暗器没射中要害。

    欧少白知道要糟,立即探手入怀,但来不及了,那名武士的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心窝,怀中的手再也抽不出来。

    那名红花武士左臂嗒然下垂,显然伤在他的臂上。

    “你……你敢对本香主出手?”

    “姓欧的,你是本宫的敌人。”

    “你准备把本香主怎样?”

    “押回宫去凭令主发落。”

    “你走不出半里路,就会有人杀你。”

    “那本武士只好带你的人头回去。”

    “你一样走不出半里。”

    一条人影幽灵般闪现,无声无息,到了那名武士身后,半声闷哼,那武士倒了下去。

    他死得很糊涂,根本不知道出手的人。

    欧少白当然早巳发现来人,因为他是面对前方。

    这时,可以看清了,现身的头罩竹笠,遮住了整个面部。

    他,正是早已隐伏现场的路云飞。

    “你……你……”欧少白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地上,干瘪的脸孔连连扭曲,目光散乱,毒势已经发作了。

    路云飞转身到“招魂女”尸身前,先翻检竹篮,然后在她身上一阵搜摸,摸出一个小瓶,打开来,倒出一粒白色丸子,捏在掌心,把瓶子收起,然后走到欧少白身前,冷冷地道:“你中了招魂剧毒!”

    欧少白点点头。

    路云飞又道:“这是否解药不得而知,但这是唯一死中求活的路子,碰碰运气如何1”

    说着,路云飞俯身把药丸寒入欧少白口里,退后两步,静待反应。

    药对了症,加土欧少白内功深厚,只片刻功夫,神色便逐渐恢复正常,他万分不解地望着遮着脸的怪人。

    “你为什么要救老夫?”

    “救人是好事。”

    “老夫不懂!”

    “什么不懂?”

    “你知道你已经成为本宫追缉的对象么?”

    “知道。”

    “老夫此行,便是执行这项任务,你为什么要救敌人?”

    “救人是一回事,被迫缉又是一回事。”

    “这种事老夫这辈子还没听说过,现在却亲自碰上了,你会这样做,必然是另有目的吧?”

    几句话,显示出他是只老狐狸,他不先谢救命之嗯,反而追究路云飞的救人动机。顿了顿,又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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