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鬼脸”劫难
八“鬼脸”劫难 (第2/3页)
12;唱—和,似乎岳震寰是他们掌中之物,爱怎么摆弄怎么摆弄。
“哈哈哈哈……”岳震寰也笑了,是怒极而笑,笑声中带眷浓重的杀机。
“小子,真亏你还笑得出来!”矮个子一抖鬼头刀,欺身上:步。
“兄弟,咱们马上要他哭!”高个子也挪步欺身。
岳震寰蓄势以待……
两柄雪亮的鬼头刀同时剁到,岳震寰早巳蓄足了势,手中剑暴然腾起,两柄刀中途变势,改攻中下盘,招式之奇诡,运用之轻灵,竟然不输于长剑。
用刀用列这种程度,内外功都已经有了很高的火候。
岳震寰心尖微微一凛,手中剑也跟着变式。连守带攻。
这转变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刀剑碰击声中,人影霍地分开,但也只是一瞬,两名鬼脸帮弟子似有相当默契。
“吱!”地怪叫一声。高个子的正面攻出,个子矮的身形一塌,贴地滚边,这种打法够厉害,使人上下无法兼顾。
岳震寰横剑格架,身躯随势拔起,封开了正面的刀,问叫业避过了下面的滚堂刀,腰一扭,平字旋开落向侧方。
他算准高个子会附影进击,在足尖刚一沾及地面之际。又旋列另—个方位。
高个子一刀扫了个空。
矮个子翻身立起起,正好于与岳震寰同一位置。
顺理成章,岳震寰的长剑闪电刺出。
“哇”地一小惨叫,矮个子鬼头刀掉地。岳震寰的长剑惯穿了他的左胁,剑尖吐出他背后半尺有多。
高个子一个虎扑,鬼头刀夹破风之声朝岳震寰侧后方当头劈下,这一刀如果劈中,人非要成两片不可。
岳震寰抽剑,斜跄,扭身反旋,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砰!”矮个子栽了下去,血喷如泉。
“呀”一声惊叫,高个子旋了开去,他的面具已被挑落,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个皮肤白皙的中年人,—脸惊惶之色。
“你俩是一道来的,应该一道上路!”岳震寰举步前趋。
高个子拣起掉落的鬼脸面具,飞风而逝。
岳震寰止住前趋之势,他没追下去。事实上也没追杀的必要,回转身…‘看,不由目瞪口呆。
那无名少女竟然失去了踪影,这可是怪事,如果她还有行动的力量,当时为什么不自己逃离火船?
如果不能行动,现在人到哪里去了?而且救下船之后,她没说半句话,一脸痴木的神情,为什么?
细细一想,岳震寰倏有所悟,她并非所害者,因为两名鬼脸帮弟子曾指她是自己—路,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船上便是个谜了。
人已经走了,对她又—无所知,当然没有再去深究的必要。
意外的风波算过去了,人又回到现实,他在想:“师姐马玉花约自己在此地见面,何以不见人影,她为什么要失约?”
“当!当……”隔**龙寺的钟声随风送来,是晚课的时辰,江面上起了薄雾,黄昏已经来临。
一身的湿,已是半干。
岳震寰信步顺江边走去,他想不透师姐爽约的原因,六七年不见面,这约会应该是很重要的,而她居然会爽约,实在是意外。
就在岳震寰离开之后,一条人影出现,移走了矮个子的尸体,不久,又一条人影出现,在现场观望了片刻,也离开了。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岳震寰突然发觉眼前已经无路可行,不知不觉走进了丛杂的河湾之中,矮林夹着芦苇,连方向都无法辨认。
当然他是不在乎的,了不起露宿—宵。
他停在湾子边,四望全是—片苍茫,水、树、芦花、雾气交织成一个迷阵,他便置身在这个人自然的迷阵中,没有恐怖,只有感觉孤凄和渺小。
蓦地,他感觉出身后有人,是直觉的感应,一个武林高手特有的微妙警觉,分析不出原因.但可以正确地判断。
他缓缓回身。
“是你!”他脱口叫了出来。
只三步远,俏生生站着那从火船上被救下来的无名少女。
她趁乱悄悄离开现场。想不到她还逗留不去,看来必有特殊目的,眸子在暗夜中发光,显示她武功修为不弱。
地只站着没开口。
“姑娘到底是谁?”岳震寰忍不住问。
少女摇摇头,这摇头到底表示什么?
“姑娘难道……不能开门说活?”
少女竟然点了点头,等于承认她是哑巴。
岳震寰大为激奇,这么灵秀的女子居然会是个哑巴姑娘。
通常哑巴是不能听的;而她能听活,证明她不是生来就哑巴,如果不是因病失声变哑,就是故意装哑。
“姑娘此时此地现身,必有目的?”
少女点点头,半侧身,朝身后的树丛指了指。
岳震寰大感困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戒备着走了过去。
只见树丛里躺了个人,再仔细一辨认,赫然是那名逃离现场的鬼脸帮高个子弟子,看来已是一具尸体,不用说是这哑巴姑娘的杰作。
哑巴姑娘也跟了过去。
“人是你杀的?”
她点了点头。
岳震寰本来想问下去为什么杀人,她为什么会在那将焚毁的木船上……但一想对方是哑巴,只好忍住了。
不远处传出“沙!沙!”的穿枝拂叶之声,哑巴姑娘先用指头搭在嘴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拉岳震寰的衣袖,隐人树丛。
两条人影自远而近,伫在树丛边,赫然又是两名鬼脸人。
“怪事,这两个家伙公然不知死活,过了时不交班,八成犯了老毛病,找娘们寻乐去了。”—个开了口。
“他两个要真的敢放弃任务,正好凑上今晚的‘河灯’另—个接了腔。
岳震寰从话里听出原先—高一矮两名弟子是轮值巡游的,这么说,鬼脸帮的舵坛必在附近不远。
至于“河灯”是什么回事,便不大明白了。
“会不会发生了意外?”
“谁吃了天雷豹子胆,敢闯到禁地来生事?”
“可是……”
“去,别管他两个了,我们执行我们的任务,要是发生了情况,应该有讯号的,八成是你猜错了!”
哑巴姑娘突然闪电般穿了出去。,动作轻灵快捷得像是鬼影摇风,两名鬼脸人反应也相当惊人,立即拉剑左右占住,背对背相向。
但哑巴姑娘更快,正好切入两人的中间左右开弓,不知用什么手法利器,两名鬼脸人连哼都没有,双双扑了下去,寂然不动。
好利落的杀人手法,岳震寰连呼吸都窒住了。
迅速地,哑巴姑娘把两具尸体拖进树丛,然后摘下死者的面具,剥下死者的套衣,示意岳震寰穿上,她自己也套上黑衣。
岳震寰直发愣,没动作,他不明白她的意向。
哑巴姑娘换妥之后,再次催促。
岳震寰困惑地道:“这是做什么?”
哑巴姑娘用指了指远方,又连续做了些手势,岳震寰不完全懂,但大概意会出她要带他去看某些事物。
岳震寰觉得很可笑,无端端多事救她下船,却被她引为自己人。想了想,也穿了黑套衣,武林人的好奇心是比一般人来得强烈。
哑巴姑娘戴上鬼脸面具,从死者身上摸出样东西,放在嘴里一吹,“吱!”地一声鬼叫,把岳震寰吓了—大跳。
她把东西塞在他手里,是个小小的竹哨,同时也递过面具。
两个人顿时变成了鬼脸帮的弟子。
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岳震寰在等下文。
哑巴姑娘拖起—具尸体,示意岳震寰拖另两具尸体,岳震寰没去深想,一切照做,哑巴姑娘前行,岳震寰随后。
穿过树丛不远,耳朵里听到“呼隆”的水声,走近去,看出是个大旋涡,汹涌的水花旋向地底。
尸体抛了进去,瞬息无踪。
料理了尸体,哑巴姑娘示意跟她走。
岳震寰的情绪已被她无形控制,无异议地随着行动。
她对这一带的地形环境似乎十分熟稔,右旋右拐,一路深入。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荒凉而神秘的境地—片朦胧。两人奔行了三里左右,月光下又见泱泱江水,一幛黑漆漆的古怪建筑,矗立在江水中。
哑巴姑娘示意岳震寰停下,低身,藉芦苇隐住身形,然后放眼望去,只见—个巨大石礁伸向江心,那幢古怪的建筑便建在石礁的前端,远看像是矗立在江心,石礁阻水,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回潭,—排木船系泊在潭边。
岳震寰感到一阵紧张,他判断这里可能就是“鬼脸帮”的舵坛所在。
石礁前端映出火光,火光中隐有人影浮动。
停了片刻,哑巴姑娘拉拉岳震寰的衣袖,继续前行。
“吱!”苇丛中传出一声鬼叫,令人毛骨悚然。
“吱!吱”哑巴姑娘立即吹竹哨囚应,同时碰碰岳震寰。
岳震寰如法炮制也应了两声。心里可大是是意思,胡里胡涂随着这来路不明的哑巴姑娘深入神秘帮派的禁地,等寸是提着脑袋玩:但来已经唉了,只好硬着头皮闯下去。
通过小径,逐渐接近石梁的起点,这时可以看出石礁前端的建筑足三个碉堡连在一起,中间是短墙,这是将就狭长石礁的形势而盖的。
“吱!”又友讯号传出。
两人以竹哨回应,三短声,岳震寰什么也不知道,只照哑巴姑娘的样子做。
哑巴姑娘带自己来这种鬼地方何为?到现在岳震寰才想到这个问题。但根本不能问,连比手势都不行。
石礁像只葫瓢,连接江岸是柄,很窄,瓢头的部分宽约四五丈,全长近十丈,差不多是个小半岛。
两人大模大样地登上石礁。
堡门洞开,八名带着面具的武士执刀排立,样式有些像鬼门关。
哑巴姑娘带着岳震寰走向侧方礁石边,故意走动了一阵,然后悄悄逡下礁边的木船,这些木船全有篷子,很容易藏身。
哑巴姑娘的支配下,两人逐船越跃,不久到了前端的礁石下。
“哇!哇!”堡前的石坪上传出两声惨叫,凄厉刺耳。
岳震寰的心顿时抽紧,头皮阵阵发麻。
毫无疑问,石坪上在杀人,但礁边高出船顶,根本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两人不约而同地附上礁边,从岩隙偷窥。
目光扫处,岳震寰几乎失口惊叫,两眼发了蓝。
石坪上两排木桩,八根一排,前排每桩缚着一个人,后排空着,缚着的人中,有两个头搭在胸前,就是刚刚被杀的。
八名鬼脸武士,执着鬼头刀,各对一根木桩。
迎面一张方桌,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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