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回 追查凶手,少侠捕头暗寻访;命案背后,老将镖师动刀兵

    第07回 追查凶手,少侠捕头暗寻访;命案背后,老将镖师动刀兵 (第2/3页)

言退下。

    司马上云转向狄弘道:“在尚未证实之前,这位狄大侠请勿出口伤人。”

    狄弘一瞪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教训我”

    司马上云道:“我是一个人,不是什么东西。”

    狄弘又问:“什么人?”

    司马上云道:“男人。”

    狄弘怒声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上云简单的答道:“司马上云。”

    “司马上云?”狄弘一惊:“你是哪一个司马上云?”

    旁边的范廷元接口道:“到目前为止,天下武林中就只有一个司马上云。”

    狄弘哼了一声道:“怪不得好身手!”

    他转向司马上云道:“这件事与你有何关系?”

    司马上云摇头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狄弘目瞪司马上云,道:“既然毫无关系,为何插手?”

    司马上云答道:“只为答应一个朋友,小心照顾这里。”

    狄弘道:“那个朋友是谁?”

    司马上云道:“骆骐”

    狄弘微微一怔道:“开封府总捕头,骆骐?”

    司马上云一点头,道:“正是他”

    狄弘一顿,道:“他已经知道此事?”

    司马上云“嗯”了一声道:“才离开不久。”

    狄弘十分注意地问:“他如何说?”

    司马上云道:“他认为有重新验尸的必要,他离开这里,就是去招呼捕快,仵工。”

    狄弘话声一沉,道:“假如证实乃是他们所为,又将如何?”

    司马上云道:“等骆骐回来时,你可以向他问清楚,国法、王法,我知道的不多,我不是官府中人。”

    狄弘道:“这种事必须交由官府处置?”

    司马上云道:“事在必行。”

    狄弘冷冷一笑,道:“这件事获得证实,我立刻要杀他们。”

    司马上云道:“除非他们拒捕。”

    狄弘接口道:“不然又如何?”

    司马上云道:“得先杀死骆骐,以及他手下捕快。”

    狄弘道:“你当然亦不会袖手旁观了?”

    司马上云点头,道:“不错!”

    狄弘转过话意,道:“如果他们买通官府上下,得到轻判又如何?”

    司马上云一笑,道:“绝无此事。”

    狄弘接着道:“万一有呢?”

    司马上云道:“到时你动手杀人,最低限度有两个人不会阻止。”

    狄弘接口道:“你和骆骐?”

    司马上云点点头,道:“是的。”

    狄弘道:“一言为定。”

    司马上云投过一瞥,问:“倘若事实证明,与他们无关,你又怎样?”

    狄弘道:“当然我也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他话到这里,傲然一笑,又道:“我一生为人正直,到这年纪,更不会改变。”

    司马上云道:“我高兴认识正直的人,骆骐也跟我一样。”

    狄弘岔开话题,道:“江湖上传说你武功高强,果然真有几下子。”

    司马上云笑了笑,替代了回答。

    狄弘又道:“日后若有机会,非要讨教不可。”

    刚才就是机会,他并没有出手,显然这是场面谈而已。

    一个人活到这个年纪,对于完全没有把握的事,一定会特别小心,考虑清才动手。

    他就即转身,向外踱出去。

    乔瑛默然收回长剑,跟在司马上云后面。

    范廷元已捡起地上的剑,亦走上石阶。

    狄弘却没有动,木立原地,仰首望天。

    老仆人吕忠手提灯笼,颤抖地站在那一端,始终没有作声。

    整个庄院,就这样寂静下来。

    半个时辰过去,骆骐终于回到龙虎镖局,同来的有十多名捕快,两个仵工,灯笼火把照亮了练武厅。

    骆骐快步走到司马上云身边,第一句话就问:“那个老头是谁?”

    司马上云道:“他叫狄弘,是吕伯玄的师叔。”

    骆骐道:“是谁给他消息的?”

    司马上云道:“吕伯玄!”

    骆骐“哦”了一声!

    司马上云道:“吕伯玄在大清早,就吩咐吕忠将一封信送给他。”

    骆骐问:“是怎样的一封信?”

    司马上云道:“一封求救的信。”

    骆骐问道:“信±写些什么?”

    司马上云道:“奸夫淫妇阴谋杀害之,见信,请速来镖局,迟恐性命不保。”

    他记已力还真不错,一字不漏的,全都记了下来。

    骆骐又轻“哦”了一声。

    司马上云道:“信的话很短,也不难记忆。”

    骆骐道:“所以狄弘立即赶来。”

    司马上云道:“只可惜他住的地方,来回最快也要一天,他虽然接到信就起程,来得已经不是时候。”

    骆骐道:“他刚到?”

    司马上云道:“在你离开片刻之后。”

    骆骐道:“有没有闹事?”

    司马上云道:“一言不合,他们三人打了起来。”

    骆骐道:“你由他们打架?”

    司马上云一笑,道:“我有意借此机会,看看范廷元和乔瑛的武功如何?”

    骆骐倏然了起来,问:“两人的武功如何?”

    司马上云道:“乔瑛很不错,范廷元身怀之学,可以与狄弘同归于尽。”

    骆骐有所悟,道:“范廷瑜和范廷元,莫非有什么关系?”

    司马上云一点头,道:“他们是姐弟。”

    骆骐诧异不已,沉吟道:“吕伯玄双手拇指骨骼已碎,手中的三环只能发挥三分的威力,狄弘是吕伯玄的师叔,本来就已在吕伯玄之上,现在当然更不用说了。”

    司马上云道:“范廷元既然有本领能与狄弘同归于尽,如果要杀吕伯玄,似乎就不须要利用到黑狼的爪牙。”

    骆骐道:“我刚才就想到那地方。”

    司马上云道:“何况范家弟子,在江湖上素负侠名,他看来也下似那种人。”

    骆骐怀疑道:“或许他并非真的范家弟子”

    司马上云道:“他刚才施展‘玉真功’准备与狄弘同归于尽。”

    骆骐一点头,道:“那就是真的了。”

    司马上云道:“据我所知,范家‘玉真功’向来不传外人。”

    骆骐道:“我也听说过。”

    司马上云忽然横跨一步,遥向范廷元道:“范门十二侠之中,你是第几?”

    范廷元道:“第四,武功却是倒数第一。”

    司马上云道:“依我看来,你的玉真功似乎练得并不怎样好。”

    范廷元道:“由于这七年来,我一直没有时间去苦练。”

    司马上云道:“是不是镖局的工作太亡?”

    范廷元道:“这是一个原因,练玉真功这门功夫必须持续好几个月,才能进入另一个境界。”

    司马上云道:“你即使要休息半天,吕伯玄也不会答应的。”

    范廷元道:“可是我不想向他作更多的解释。”

    司马上云道:“听你这样说来,似乎并没有向吕伯玄透露本来的身份?”

    范廷元点点头,道:“他并不清楚!”

    司马上云问:“是什么原因?”

    范廷元道:“一来范家仇敌满天下,我行藏泄露出去,仇敌必然闻风而至,我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二来也不知何故,一开始我就有预感……”

    司马上云问:“什么预感?”

    范廷元道:“我跟他迟早会闹翻。”

    骆骐插口道:“你在龙虎镖局七年,难道就是报答吕伯玄救命之恩?”

    范廷元肃容道:“范门弟子一向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他感触地吁了一口气,又道:“这七年来,我对他的镖局,到底已付出了心力,是以这次离开,我问心无愧。”

    骆骐若有所思,沉吟起来。

    司马上云道:“保镖是一种很危险的工作?”

    范廷元道:“很危险!”

    司马上云道:“你不用玉真功,只用剑,凭你的剑术,要应付那种危险,显然会很吃力。”

    范廷元道:“是以,我一开始就苦练一种暗器,我叫它‘凤尾七煞针’,用来补助剑术的不足。”

    司马上云间道:“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使用?”

    范廷元道:“一出镖局,恩怨尽了,那天我离开镖局的时候,已都弃之在镖局门前的地上。”

    司马上云道:“是么?”

    范廷元道:“镖局的镖师很多可以证明,当时他们送我出门。”

    话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问道:“你在怀疑些什么?”

    骆骐也不由诧异地,朝司马上云看来。

    司马上云一笑,道:“慢慢地自会知道。”

    他转过话题,向骆骐道:“他们可以着手查验了。”

    骆骐转身挥手,随来的仵工捕快,纷纷走向练武厅。

    司马上云却向骆骐问道:“你有没有派人寻找那个狼面人刁森?”

    骆骐道:“我已派人分拨前去搜寻”

    司马上云道:“刁森不是一个头脑迟钝的人。”

    骆骐点点头“嗯”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忘记,是刁森引他们来这里的。一个头脑迟钝的人,又岂会做出这种事来!

    *      *      *

    刁森这个人,本来就有几分聪明。

    可是连司马上云、骆骐那样经验丰富的人,看到卧在练武厅那具尸体,亦不免心惊魄动,显然他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一惊之下,刁森连半分聪明也没有了。

    刁森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龙虎镖局后门,拼命向前跑。

    他以为跑得快一些,就能摆脱后面追来的黑狼。

    他在轻功方面,虽然没有下过苦功,但是拼命跑起来,违度也很快。

    可是他只有两条腿,那只黑狼却有四条。

    幸而那只黑狼拖了一条很重很长的锁链,使它无法将脚步加快。

    也由于受到那条锁链的影响,就在一时之间无法追上刁森。

    可是那一条黑狼,并不因此罢休,还是紧紧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狼的四条腿踩在地上,本来不会有多大的声音出来,但那条锁链却是“叮当!叮当!”

    的响个不停。

    所以刁森不须扭转头朝后看去,听到那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已知黑狼仍紧紧追在身后。

    刁森处在眼前的生死关头,要捡回这条命,不得不继续向前狂奔。

    他跑过了一座山丘,又是一座山丘。

    刁森到第三座山丘上时,两条腿已经发酸,可是他仍然奋力地冲过前面的一座树林。

    他出了树林,再奔前十多步,一不小心,一脚踢在突出地面的一角岩石上,又跌了一个滚地葫芦。

    其实,这不是刁森第一次踢到东西面摔倒地上的,已经很多次了。

    前面几次,他摔倒地上后,很快就爬起来,这一次却爬不起来了。

    刁森实在太累了。

    他累得不但不能继续向前奔跑,甚至于连走一步也下行了,刁森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胸脯一阵起伏,就在那里一阵喘息不已。

    树林里传出一阵“叮叮当当”金铁相撞的声音,那头黑狼已奔了出来。

    它居然也脚踢在地面突出的那一角岩石上,也变成了一个滚地葫芦。

    一个人,一头狼,相隔的距离,也不过只是在两三尺之间而已。

    人在喘息!狼也在喘息!

    刁森喘着气,嘀咕道:“我们之间并没怨仇,我也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

    那头黑狼轻轻地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刁森的话。

    它侧卧在那里,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可见它也实在够累了。

    看它那副神情,并不仇视刁森,也没有刚才那副挣狞凶恶的样子。

    刁森愣愣地望着那头黑狼,看了好一阵子,他壮起胆子,缓缓伸手过去,摸了下那头黑狼的脑袋。

    他伸出去的左手……

    在他左手尚未伸出之前,右手已从地上抓起一块尖角的石头。

    刁森的左手,落在那头黑狼的头上时,黑狼的嘴巴就张了开来,露出粘有血肉的森森血牙。

    刁森看得不由心头暗暗冒出了一股寒意,抓着石头的右手,掌指也跟着一紧。

    可是奇怪得很,那头黑狼的鼻子抽搐了几下,张开的嘴巴缓缓地闭上了,竟然任凭刁森的左手,抚在它的脑袋上。

    这到底是它嗅出并非是它的对头,还是刁森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狼的气味,而它把刁森看成自已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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