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怒剑红颜 东方白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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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怒剑红颜 东方白负伤 (第1/3页)

      如果有人正面闯入动手,应付并不难,如果是暗袭,房间里藏不了人,椅子紧靠着背后的板壁……

    想到板壁,突然心中一动,祝彩虹不知去了哪里,隔壁房间是空的,老店的板壁年久松脆,利器穿透轻而易举,如果有人在隔壁对准椅背,猝然……心意才这么一动,他立即重心移脚,臀部微起,手抓扶手,连人带椅转了一个方向,背心已离壁对着空处。

    几乎是同一时间,“擦!”地一声,原来对着背心的板壁上突出了半尺长一段晶亮剑尖,相当锋锐的剑尖。

    公主小玲粉腮一变。

    东方白面不改色地道:“姑娘,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在下,似乎有欠光明吧?”

    公主小玲的脸色在一变之后,居然立即回复正常。

    “这只是试试你反应是否灵敏。”

    “哦!这种试法可是要命的?”

    “对你而言,只是个小小的玩笑!”她说得很轻松,仿佛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剑尖抽了回去,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然而东方白已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劫,如果他没突然想到这一点,剑尖已穿进他的背心。

    东方白极有风度地笑了笑。

    “照姑娘的说法似乎还有好戏在后头?”

    “大概是的。”

    “何不立刻让在下见识?”

    “可以!”

    生死敌对,气氛却很平和,双方仿佛是在闲聊,但彼此心里有数,东方白是全神戒备着的,从刚才剑穿板壁这一手看来,眼前这女人相当不简单,但他不能主动对她动剑,因为那不合于他的原则。

    “东方白!”公主小玲笑了笑,笑态很美,很撩人,但仍然使人有一种冷刺感,就像一朵艳丽的鲜花里藏了根刺:“如果说,体现在突然失去了功力,你会怎样想?”

    东方白又头一震,他知道对方不是无的放矢,她说这话必然有用意,也许就是所谓的好戏即将上演的开场白。

    “人怎会突然失去功力?‘口里问,心里却在盘算。

    “你是江湖高手,不应该问这句话。”

    “既然失去功力,那就变成了寻常人。”

    “对,结果呢?”

    “俎上之肉。”

    “完全正确!”

    公主小玲的右手拐本来搁在桌上,这时,她翻起手掌,掌心向着她自己,微笑着审视手掌,仿佛她对自己的玉手十分欣赏。

    东方白大为困惑,猜不透她在弄什么玄虚。

    使人丧失劝力不外乎以掌指破穴,用邪门方法制人心神,再不然就是用毒,她准备采取什么方式?

    她在看自己的手。

    东方白也在注意她的手。

    蓦地,一条人影闪入房间。

    东方白抬眼一看,呼吸为之一窒,惊怪莫名,进房的赫然是个缁衣老尼,眉毛已灰,年纪将近古稀,又高又瘦,胸前金光灿然,一串及腹念珠竟然是纯金打选的,每一粒都有龙眼大,两个眸子精光迫人。

    出家人怎么也会介入江湖是非?

    东方白与公主小玲双双离座而起。

    “阿弥陀佛!”老尼宣了一声佛号道:“公主不可率性而为,完全不念及后果。”

    老记竟然也称她为公主。

    “师太……”公主小玲真正地脸上失色。

    “速速离开!”老尼的口吻是命令式的。

    公主小玲口吻翕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深深望了东方白一眼,噘起小嘴,万分不情愿地出房而去。

    老尼的目光照向东方白,像烈日下的发光体,迸出丝丝晶芒,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东方白傻了眼,想叫住老尼问个明白却没叫出声。

    老尼是何来路?

    她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公主为什么不敢对她反抗?

    呆了一阵,他坐回椅上,望着板壁上差点要他命的剑孔,心里想:“那被尊为公主的女子曾说要自己失去功力,如果老尼不来,她会使出什么手段?看样子老尼早已来到门外,适时现身阻止了公主的行动,这情形跟鬼树林外”铁杖姥姥“阻拦公主的行动一样,照此推测,老尼也应该是她们一门子的,绝不是局外之人,可是出家人怎么挤身于世俗的江湖帮派呢?”

    想不透,只好不再想。

    “彩虹怎么还不见影子?”他想到了祝彩虹:“如果彩虹也在,局面会演成什么样子?”

    “客官!”小二出现在门边,手里拎了个包袱。

    “对了,小二,你可曾看到小姐出门?”

    “小姐?”

    “哦!就是我那小妹子。”

    “没看到!”

    “有什么事?”

    “有位大爷要小的把这包袱送给客官。”

    “噢!”东方白大感狐疑,道:“拿进来!”

    小二进房把包袱放在桌上。

    东方白瞅着包袱皱起眉头,揣不透是什么蹊跷。

    “要你送东西的是个什么样的大爷?”

    “像个买卖人,面生得紧,不认识。”

    “他……没说他是谁?”

    “没有,东西一交代人便走了!”

    “好,你去吧!”

    小二转身出房!

    东方白端详了包袱几眼,解开,竟然是几件女人的衣物,除了外衣还有亵衣,他惊诧得不知所以,仔细一看,全身的血管登时凝冻,他认出这外衣正是祝彩虹穿的,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她的衣物送回来?

    送衣物的是谁?

    目的何在?

    祝彩虹遭遇了什么?

    连亵衣都被抛下,其结果不问可知,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美人,这样一朵完美无瑕的名花,而今竟然……

    东方白的修养定力已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但现在他的情绪鼎沸了,他感觉到全县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祝彩虹在他心目中如同天际的彩虹般高洁艳丽,她是在他的保护之下,他俩兄妹相称,而现在这道彩虹可能蒙污,可能破灭,送衣物来,是一项残酷的挑战,也是一种极端的侮辱。

    “啪!”他猛拍剑柄,用力抓住,杀机像烈火在胸中熊熊燃起,他要为她拔剑,他的剑渴想饮血,他要为她打破“三不”的原则。

    剑柄如果不是铁的,此刻已被他捏碎。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现在正有此慨。

    是一间极其华丽的卧房,珠帘练帏,锦衾牙床,所有的摆饰都极尽奢美,一般人常拿“美如皇宫”四个字来形容华美的居室,现在这间卧房便有点相似了。

    床上有人拥被而卧,露出肩以上的部份,是个女人,秀发披了一枕,一只玉臂搁在被外,人美得像牙雕,像玉琢,彩绣衬托着晶莹,变成了眩目的图画,整幅的图画是一种无以形容的诱惑,这种诱惑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去死,去做任何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从露出的玉臂看,床上人身上没着衣物。

    房门是关着的,房门外还垂着珠帘,珠帘外摆了张太师椅,椅上坐着的是个讨债鬼似的中午妇人,粗眉大眼,一脸的凶相,绷紧的面皮敢打赌她一辈子不曾笑过,假使她真的会笑,那也一定是令人掩目的笑。

    房门里外是极端的不谐调。

    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小婢捧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朝中年妇人欠了欠身,恭谨地道:“二娘,小婢送衣物来。”

    “进去吧!”

    “是!”

    小婢拂帘推门而入。

    厅门边伸出了半个脑袋,目灼灼注视着房门。

    中年妇人目送小婢进房,回过头,厅门边半个脑袋一缩,正好被她发觉,凶睛一瞪,大喝道:“什么人?”

    粗嘎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像蟒锣乍振,令人听来胆颤心惊,隔几层院落都可以听得到。

    “二娘,是我!”一个衣着锦绣的年轻人现身出来。

    “继宗?”中年妇人粗眉耸了耸,道:“你来做什么?”

    “路过!”叫继宗的步入客厅,斜眼、跛脚,走路一跷一拐,左肩高,右肩低,一脸的阴鸷外带邪气。

    “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二娘,我……”斜眼瞟向珠帘。

    “你什么?”

    “我想看看……”

    “看?”凶睛瞪得鸽卵大。

    “二娘,我只想看一眼!”继宗邪意地笑了笑。

    “半眼也不行。”

    “看一眼又不会把人给着坏。”

    “我说不行!”

    “二娘,您平时最疼我,对不对?”边说边跷到中年妇人身边,用手在中年妇人背上摩裟着,道:“只看一眼,行么?”

    “说不行就是不行!”

    “二娘,您把我从小看到大,无论我想要什么,那怕是天上的星星您都会摘下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这是你老子的严命,谁也不能违抗,你知道她的来头么?”

    “什么来头?”

    “无肠公子东方白的义妹,也是红粉知己,你惹得起?”

    “把人给弄来,惹也已经惹了,再说,无肠公子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邪,有天要他尝尝我丁继宗的绝户剑法,看他还能不能横行。”

    “哈!小子,你给我好好听着,你已经看过抬回来的尸体,几个遇害者的能耐你是知道的,你打算走他们的后路是不是?”

    “二娘,别说得那么严重。”话锋顿了顿又道:“既然她是元凶的同别人,为什么要把她招待得像皇亲国戚?再说……”

    “别说了,这是你老子的主意,他有打算。”

    “什么打算?”

    “少问,出去吧!”

    “真的不行?”

    “不行!”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停了停,缓和了语调道:“继宗,你已经二十郎当的人,不小了,竟然还那么不懂事,成日价在外面胡来,你老子望子成龙,你偏偏不争气变成了蛇,想想看,堂堂‘太王帮’居然受‘坤宁宫’那帮子女人辖制,如果公诸江湖,‘太王帮’这块招牌还能竖得起来么?”

    “这跟房里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算了,走走走,别惹我生气。”

    丁继宗望着珠帘遮掩的房门吞了泡口水,悻悻地离开,口里不知在嘟哝什么,二娘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气。

    房里,祝彩虹已经换好衣服,虽是临时买的还挺合身,料子不错,式样也新,这一来,更加显得亮丽迷人了。

    小婢望着她仿佛着了邪,痴了。

    “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祝彩虹幽幽启了口。

    “啊!”小婢从迷茫中清醒过来,道:“我叫小蝉。”

    “小蝉,很好听的名字,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主人的别馆。”

    “你家主人是谁?”

    “这……我不能说,上头交代什么也不能说。”年纪小,说话天真而率直。

    “我原来的衣服呢?”

    “丢了!”

    “什么?”祝彩虹惊叫起来:“你把它给扔了?”

    “小姐!”小蝉天真地笑了笑,道:“不是扔,是丢失了,你洗澡时换下来,我看已经脏了,我顺手拿去扔在洗衣盆搓洗了晾在角院里,偏巧这儿找不到合你身的衣服,所以才委屈你光着身子上床,刚才我去收,发现衣服没了,只好上街去买这套新的。”

    祝彩虹困惑地望着小婵。

    “我不懂,你们这深宅大院,一般人进不采,而且我那粗布衣服根本不值钱,丢在地上也没人抢,怎么会被偷呢?”

    “我……也想不通!”摇摇头,又偏头想了想:“你大概饿了,我去端吃的来。”

    说完,转身出房。

    祝彩虹坐上床沿,秀眉深深锁了起来。

    徐家老店。

    东方白面对祝彩虹的那堆衣物,在经过一阵狂激之后,他逐渐冷静下来,在情况完全不明之下他必须好好想上一想,盲目的冲动于事无济。

    首先他想到祝彩虹在替自己敷药裹伤之后回房去睡,等自己一觉醒来,人不见了,据小二说,不见人出店,难道她是在房中遭了算计?

    对方把她的衣物送了回来,是什么意思,挑战么?

    如果说对方算计祝彩虹的目的是对付自己,依目前情势,很可能是太王帮的杰作,因为他们惨死了几个大头,而自己是他们心目中的凶手,采取这种手段是可想而知的事,这是第一步,下一步是什么?

    如果目的是祝彩虹本人,因为她太美,垂涎她的人太多,但情理上说不过去,隐秘尚且不及,不会把她的衣物送回来。

    现在是等对方的第二步行动么?

    就在他瞑思之际,一条人影出现门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贵介公子打扮,五官端正,风度不差。

    东方白心中一动,莫非……

    “朋友是……”

    “在下卜云峰,本店客人,冒昧打搅。”

    “有何指教么?”

    “基于同店之谊,有件事难以缄默,不得不相告。”

    “噢!”东方白心中又是一动,道:“请进!”

    卜云峰迈步进房,拱手为礼,东方白肃客就座。

    “兄台想就是鼎鼎大名的‘无肠公子’东方白了?”

    “不敢当,江湖朋友赐的恶名而已。”

    “东方兄忒谦了!”

    “卜兄有何事要相告?”

    卜云峰面色一正,沉声道:“今天拂晓时分,有两名女客进入隔壁房间带走了女房客,在下正好住对过房间,所以发现了这件事,经问店家,才知道那位女客是令妹……”

    道到这里倏然住了口,他发觉东方白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东方白的脸色的确变得相当难看,他完全明白了,自己所料下差,果然是太王帮的杰作,所谓女客当然是那被称做公主的手下,掳了人还送回衣服,这是明显的挑战,对方既不愿三月之约,看来只有动武一途。

    不过,这消息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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