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丝宝衣罕世奇物

    第九章 天丝宝衣罕世奇物 (第2/3页)

,这好,反而凑成了我师妹行动的机会,而他也坠了岩,这结果他做梦也没想到。”

    “嗯!”东方白点点头,吐口气又道:“我想知道彩虹的出身来路?”

    “她的身世公子已经知道,至于来路……”

    “怎样?”

    “我简单地说吧,当年她是被家师‘衡山樵子’所教,那时她年纪还小,家师费尽心力扶养调教……”

    “想不到你是‘衡山樵子’老前辈的高足……”

    “这也没什么,我天资愚呆,枉费恩师心力。”

    “别说客气语,以后呢?”

    “她长大了,人聪慧,成就在我这师兄之上。”憨憨一笑,又道:“顾及男女不便,家师把她转托给‘金花仙子’祝芸娘,直到年前,她下山报仇,为了避仇家耳目,所以她改从师姓,以后的……大概不必说了。”

    东方白默然了片刻。

    “刚才我们谈到她要去忏悔之路?”

    “对!”

    “是什么样的路?”

    “这个……她没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为了报血海深仇,满手血腥,总是有伤人道天和,所以必须忏悔!”

    “出家?”东方白的声音有些激动。

    “不知道!”蒋大牛摇摇头道:“不过……”

    “不过什么?”

    “她亏欠公子太多,为了报仇而利用公子,良心大大不安,所以她要我这做师兄的代她报恩,稍来心安。”

    “报恩?”

    东方白喃喃了一声,心绪如潮。

    “公子,当然……以我这等材料,还能报什么恩,不过,她是我师妹,答应了就不能不做,我只是想……”

    “想什么?”

    “追随公子,听候使唤!”蒋大牛说得很诚恳。

    “大牛,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而且你如此做我也不敢当,反正……一切算结束了。”最后一句是有感而发。

    “公子认为我大牛不配跟你在一道?”

    “绝无此意,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不答应?”

    “算我心领,今后我们是朋友!”

    “也罢,反正我……呃……我走了!”

    蒋大牛作了个揖,真的就走了,他说的是句不完整的话,不知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不过,他当然有他的主见。

    蒋大牛的身影倏忽消失。

    东方白对蒋大牛的表现并没多费心思,意念间仍是那道消失的彩虹,他这时才想到手里公孙彩虹留赠的所谓纪念品。

    一个小布包,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看似件衣物,既轻且柔,不知是什么质料所织。

    是公孙彩虹贴身的东西么,她是什么意思?

    东方白心头一阵怦然,情绪又起浮动,再看,中间夹了张字条,忙不迭地捻起,就着树隙漏光,只见字条上写的是:“天丝宝衣,辟火避兵,谨以相赠,聊表寸心。”

    他不由呆了,竟然是件能辟水火刀兵的至宝。

    “宝衣!天丝宝衣,武林至宝,啊!彩虹,你……”他忘形地大声叨念着道:“你真是用心良苦,我能……”

    眼前一花。一条黑影无声无息闪电擦身掠过,太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感觉上只是眼花,而且绝对的意外。

    “什么人?”东方白的反应不谓不快,右手本能地抓出,喝声是在一抓之后,但仍然差了一丝丝,黑影一旋而没,连是男是女都没辨清,一窒之后,陡地发觉左手空空,那袭“天丝宝衣”竟然被抢走了。

    连发怒都来不及,东方白急起直追。

    下峰,再越过一个峰头,到了鬼树林外,一无所见。

    东方白站在旷野里,全身发麻。

    天丝宝衣的宝贵姑且不论,这是公孙彩虹临别所赐的纪念物,代表了她的全部心意,这一被抢,连对自己都无法交代,那份感受简直比死还要难过万分,东方白咬牙切齿,他快要发狂了,愤火恨火炽烈得几乎要把他焚化。

    月已沉没,大地一片昏昧。

    许久,许久,东方白稍稍平静下来。

    看劫宝者的身手,应属江湖第一流,他是谁?

    “狐精”卓永年,东方白头一个想到他,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神偷,只有他这等人物才会具备这等身手,可是卓永年身形矮小,照刚才瞬间一瞥的印象,不类卓永年的身材,比他高大多了,而且依情理卓永年也不该对自己下手。

    是卓永年的同路人?

    根据物以类聚的原理,卓永年可能会有线索……

    徐家老店。

    东方白木坐在房间里。

    他此番巴巴地到徐家集来,是受了“击石老人”的指点,拜访“不为老人”探询“大化门”消失之谜,想不到遭“不为老人”竣拒,接着被卷进了莫名的凶杀案中,但也邂逅了美若天人的公孙彩虹。现在真相大白,一切肇因于公孙彩虹的复仇行动,而“不为老人”已经弃“听竹居”而去,照理他已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偏偏公孙彩虹临别留赐的“天丝宝衣”被夺,一波刚了,一波又生,只有徒呼奈何?

    对自已被公孙彩虹利用作报仇工具这一点,他了无怨尤,相反地他沉沦在别离的痛苦里,伊人已杳,后会无期。

    如果不寻回天丝宝衣。将是终生憾事!

    小小的徐家集曾卧虎藏龙,这是始料所不及的,要想得回天丝宝衣,唯一寄望于天下第一神偷狐精卓永年。

    如果卓永年离开了徐家集,要找他便难如登天了。

    于是,他起身出门。

    徐家集只有一条正街,很长,横岔的是短街窄巷,过午是最冷清的时辰。

    东方白在正街上来回走了两趟,最后折进一家小酒店,随便叫了几样小菜,一壶酒,百无聊奈地自斟自饮起来,不时望一眼店外流落的行人。

    突地,一个猥琐的身影映入眼帘。

    心里想曹操,曹操便到,出现的赫然是狐精卓永年。

    他起身想招呼,卓永年已经发现了他,立即折人店中,一共只五张小桌子,跨进门便等于对面朝了相。

    “老弟,幸会!”卓永年咧嘴笑笑打招呼。

    “的确是幸会,请坐!”

    卓永年毫不客气地坐下。

    老板、掌厨兼跑堂赶紧加了杯筷。

    东方白为卓永年斟上酒,精神大为振奋。

    三杯酒下肚。

    “老弟还不打算离开徐家集?”

    这一问正中东方白的下怀,他不必再考虑如何启齿。

    “发生了点小事。”

    “噢,发生了什么事?”卓永年似乎不以为意,既然东方白说是一点小事,他当然只当作是佐酒的闲聊了。

    “在下有样宝贵的东西被劫!”

    “啊!这就不是小事了,什么宝贵的东西被劫了?”

    东方白略作思索,决定实话实说。

    “是朋友赠送的一件礼物,天丝宝衣。”

    “天丝宝衣?”牟永年吃惊了,两眼登时瞪大,凭他这种人物,不必看到东西,只消一听名称便知道是什么了。“老弟,听起来是件无价之宝,武林中的奇珍,这可不是小事,是如何被劫的?”

    “就在昨晚卓大侠离去之后,在下拿在手中观察,突然出现不速之客,一掠而过,说来惭愧,连人影都没看清,东西便被劫走了,在下追之不及,论身手,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说句老实话,卓大侠是此中高手……”

    “你怀疑是老夫所为?”

    “不是这意思,在下瞥见的身影是个高大的体型,徐家集地方不大,人并不怎么杂,以阁下的见闻阅历……”

    “希望能提供你线索?”卓永年一口道出东方白心意。

    “正是这句话!”东方白点头。

    卓永年皱起了眉头,手指搓捻着鼠须。

    “能从你老弟手里抢走东西,这份身手的确非比等闲,可是……在徐家集老夫还不曾发现什么扎眼的人物……”

    “也许一直隐伏在暗中!”

    “有此可能!”卓永年喝千了杯中酒,把杯子重重放回桌上,目芒一闪道:“老弟,这档事算我们交往的开始,老夫担上了,一定尽力替你找出端倪,老夫不相信会有比‘狐精’更大胆更不长眼的角色!”

    “那在下就先谢了!”东方白轩了轩眉。

    就在此刻,一个震耳的声音嚷嚷道:“我老人家这一路已经被折腾够了,出家人竟然没半点慈悲的心怀,就是这里,我老人家半步也不走了!”

    东方白抬头望去,像当头挨了一闷棍,两眼发了花。

    来的是三僧一俗。

    俗家人是个须发灰白的老者,头挽朝天髻,身着葛布衫,衣摆掖在腰间,高腰白补袜变成土黄色,足登麻鞋,手撑住门框,一副说什么也不走的样子。他身后是一个方面大耳的白眉老和尚,老和尚身后是两个中年虎面僧,一个手持方便铲,一个横提齐眉棍,从体态神情判断,三个都是不赖的高手。

    卓永年轻声道:“击石老人!”

    这俗家老者正是指点东方白探访“不为老人”查询大化门消失之谜的“击石老人”,他隐居南阳以雕凿佛像为业,怎会出现在徐家集还跟了三个和尚?

    东方白是惊呆了。

    “老弟,怎么啦?”

    卓永年看出东方白神色不对。

    “没什么!”

    “你认识这老石匠?”卓永年用极低的喉音。

    “唔!”

    “击石老人”进入店里,目光瞟过东方白和卓永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对东方白完全陌生,就在邻桌坐下,大声道:“能吃的能喝的快搬来,我老人家从不挑嘴。”

    说完,又朝门外的老和尚道:“大师,这里大概只白馒头是素的,配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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