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更弦易辙 一战功成

    第二十二章 更弦易辙 一战功成 (第2/3页)

    “那她……”

    “目前她的身份不宜揭开,以后你就知道。”

    东方白吐口气,卓永年故神其秘,他也没有办法。

    “毕老三的身份呢?”

    “也是自已人!”

    东方白立即省悟毕老三对梅芳的那句“原来如此,区区明白了……”所代表的意思了,他已看出梅芳的身份,所以才抽身而退。

    情况大体已经明白,再问下去卓永年也不会说,索兴就不开口了,端起酒杯便喝。

    东方白不开口,卓永年反而说话道:“不是我故神其秘,你已经知道的就埋在心里,不知道的不要急着知道,因为我们面对的敌人太顽强,必须步步为营,半点也大意不得。”

    “这我知道。”

    “这角院本不是客房,是为我们特别安排的,一边是门,两面是墙,后面是内宅,墙外又另设有暗桩监视,所以相当隐秘,离开这里一步,就得特别当心,半点也不能出错,要是稍露破绽,全盘计划便破坏了。”

    “嗯!”东方白深深点了下头。

    “从此刻起,我们的戏就要一路认真演下去。”说完,放开了喉咙道:“小黑,这些年你是怎么混的?”

    “胡混,做零工,当打手,卖膏药,全干!”

    “没做……”比了个扒窃的手势,道:“这个吧!”

    “徒儿死也不会千那种事!”

    “很好!人穷志不穷,穷死饿死也不能低三下四。”

    “师父,水宝是水二娘亲生?”东方白无话找话。

    “这不是废话么?”卓水年回复了刺耳的破嗓子,道:“难道是捡来的,抱来的?小黑,我可警告你,别打人家的歪主意,咱们师徒可是浪荡江湖的无根草,不要自找麻烦,这小妞没心机但相当任性,惹上了可不是玩的!”

    “徒儿没这意思!”

    没心机任性几个字等于是暗示东方白,水宝虽是自己人,但没包含在行动计划之内,对她得加以小心,没心机便是心思不细密,任性便容易坏事。

    蓦地里,角门处传来了两人争执的声音。00潇湘书院11“岂有此理,这是客店又不是官衙,还划了禁区不成,为什么不能进去?大爷我非进去不可!”尖厉且凶巴巴的声音。

    “大爷,您别生气,道爷正在吃饭!”小二的声音。

    “救命要紧,还是吃饭要紧?”

    “大爷您不知道,这位道爷的脾气可大得紧……”

    “他脾气大,大爷我脾气小?”

    “大爷,话不是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卓永年与东方白互望了一眼,静听外面的争吵声。

    “大爷!”小二的声音近乎哀求,道:“屈驾您稍等片刻,等道爷吃喝完了,小的替你去通报一声……”

    “大爷没工夫等,快进去告诉老道,说是求医的。”

    “大爷,这……”

    “闪开!”

    “哎呀!”小二似乎被推了一把,道:“好!大爷,您稍待,小的这就去……”

    “哼!快些。”

    “是!”

    天井里响起脚步声。

    卓永年悄声道:“刚到两天便找上门,太好了!”

    东方白点点头。

    小二到了门边,苦着脸道:“道爷,有位……”

    卓永年大声道:“本道爷全听到了,要他进来!”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卓永年又悄声道:“小心些,别露了马脚。”

    一个很重的脚步声通过天井,只几步便到了房门边,是一个衣著整齐的中年人,钩鼻鹰眼,瘦削但看上去很矫健的身材,锐利如刃的目芒先在卓永年和东方白面上一绕,然后抱了抱拳,目光停动卓永年的面上,任谁只要被这种目光看住便会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卓永年也抢头直视着对方,没开口。

    “道长的尊号是‘百草道人’?”中年汉子先开口。

    “不错,你是谁?”

    “区区周大庆,无名小卒,人下之人,说了也等于没说。”

    “找本道爷何事?”

    “求医!”

    “唔!”卓永年闪动着熠熠精芒,在叫周大庆的汉子脸上一连几绕,气呼呼地道:“无理取闹,你根本没病,故意来寻本道爷开心是不是?”

    “区区是奉命求医。”

    “本道行向例不出诊,叫病人自己来。”

    “病人不能行动。”

    “那就抬者来!”

    “道长!”周大庆又抱拳,道:“病人是位坤道,而且是未出阁的大闺女,不便抬着来就医,所以敝上特别命区区来见道长,烦请道长开一药方。”

    东方白暗自嘀咕,卓永年是冒牌货,能开药方么?

    “开药方?”

    “是!”

    “本道爷学的并非正宗歧黄,从来不开药方,只配用药。”卓永年一口推净。

    “不,道爷开过的……”

    “你说什么?”卓永年横眉瞪眼。

    “道爷!”周大庆笑了笑道:“尊驾是否记得十多年前,在洛阳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夫人得了一种怪病,群医束手,碰巧道爷路过洛阳,开了一纸偏方,结果那位夫人霍然回春,药方的代价是五十两黄金,现下的病人得的是同样怪病,所以请道爷开同样药方,代价当然也是一样,分文不少。”

    “本道爷看过的病人何止千百,治不了那么多!”

    东方白暗暗着急,如果开不出药方非露底不可。

    “道行应该记得的。”

    “这是什么话?”卓永年拍了下桌子。

    “那班医案曾经引起不小的风波,因为求医的是当时名震江湖巨擘”阴阳秀士“李恩凡,而且先用的是强迫手段,道爷不应该忘记。”

    “砰”然一声,桌上的杯碟全跳了起来,卓永年手按桌面,直吹胡子,好半晌才道:“提起这桩事本道爷就生气,怎么,你家主人也是‘阴阳秀士’?”

    “当然不是,区区奉命以礼求方。”周大庆躬了下身。

    “如果本道爷不开呢?”

    “医家有割股之心,请道长俯允。”

    卓永年默然了片刻,道:“说了半天,你主人到底是谁?”

    “是位致仕的御史,埋名隐居,恕不便提及。”

    “嗯!”卓永年面色和缓下来,悠悠地道:“埋名隐居,想来是位清官,本道爷破一次例,你到柜上去借笔墨来。”

    “好!”周大庆转身出房。

    东方白迫不及待地悄声道:“老哥,你真能……”

    卓永年咧嘴一笑道:“这是运气,老夫看承!”

    说完,立即起身爬上炕,打开箧子,匆忙地翻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点着头,口里念念有词,只一忽儿工夫,天井传来脚步声,他忙收起小册子,正经八百坐回原位。

    周大庆带来了笔砚还有一张素笺,放在桌上。

    东方白根本猜不透卓永年在弄什么(潇湘扫描,黑色快车OCR)玄虚,但他是徒儿身份,不能坐着不动,忙把桌上的杯碟挪出一角空,端正笔砚,铺好纸笺。

    卓永年煞有介事地执笔添墨,闭目冥思了一阵,然后振笔疾书,很利落地开完了药方,放下笔,点点头。

    周大庆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包重甸甸的东西,放在桌上,解开,灯光下一片语国黄澄,是十个金锭子。

    “道爷,这是点敬意!”

    “唔!好,本道爷就收下!”说完,把药方拿起来,吹了几口气,递与周大庆道:“墨渖未干,别弄污了!”

    “是,道长,谢啦!”抱拳、闪目,告辞离去。

    卓众年整理了一下杯碟,倒了杯酒,一口喝干,长长透了口气,按了一下额头道:“好险!”

    “什么好险?”东方白紧张地问。

    “你知道姓周的来意么?”卓永年反问。

    “他不是来求药方的么?”

    “见他的大头鬼,他是奉命来盘底的,目的是要证明我是否真的‘百草道人’,他一进门我就知道。”

    “是怎么看出来的叫

    “首先,小二在角门处挡他的驾,故意大声嚷嚷,这是一种默契,表示来人有问题,等照了面,我一眼便认出他是关洛道上出名的职业杀手‘冷血无情刀’,江湖上一般同道仅知其号而不知他的姓名来路。”

    “哦!冷血无情刀,是听说过有这么个恶煞,为什么要来盘底?”

    “你想想也该明白,这里是他们的大门。”

    “他们……是指……”

    “乾坤教,放鬼火的。”顿了顿,补充说道:“门禁重地,当然不容许生人接近,所以才来上这一手。”

    “可是我奇怪……”

    “奇怪什么?”

    “他要的药方……”

    “嗨!这就是我额手称庆的地方,要不是事出凑巧,这一下非砸锅不可。”歪过上身,口对着东方白耳朵,用极低的声音道:“告诉你一桩只有老哥我一个人知道的武林秘辛,‘百草道人’已经不在人世……”

    “噢!”东方白大感兴趣。

    “他的死因很离奇。”

    “如何离奇法?”

    “五年前,我因为代好友西门钧侦办一件公害进入幕阜山,无意中发现他结庐的地方,是一个人迹罕至的隐秘所在,发现他奄奄一息,与死神作最后的挣扎,追问之下,才知道他为了研究一个配方,亲尝一种不为人知的毒草,结果中了剧毒而不能解,我当然更无能为力,他托我料理后事,并把他一生精研记载的方集遗赠,这就是我也能懂得一些药性的原因。遗物中有本小册子,记载有他行医生涯中一些特殊的医案。我看过儿遍,留有印象……”

    “我明白了,‘冷血无情刀’所说的‘阴阳秀士’李恩凡的夫人愈怪病的方子也正巧有记载,你照抄一遍……”

    “对,不但照抄,字迹也摹仿老道的。”

    “对方证明了什么?”

    “非‘百草道人’本身,无人开得出同样药方。”

    “对方又何以知道这回事,又如何比对?”

    “这不难判断,‘冷血无情刀’与‘阴阳秀士’是一路的,所以才想出这点子来试探我的真假,准是如此!”

    “那周大庆所说的什么致仕御史是胡诌的了?”

    “当然是鬼话。”

    “我想到了件事……”

    “什么事?”

    “如果是如此,‘阴阳秀士’李思凡必与‘乾坤教’有关。”

    “大有可能,这是对我们相当有帮助的线索,另外还有个极大的好处,我们以后进山采药,基于这点渊源,会方便不少,可以大大减低他们对我们的戒心。”

    “嗯!”东方白深深点头。

    就在此刻,外面隐隐传来呼喝嘈杂之声,东方白竖起耳朵听了听道:“师父,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卓永年目芒一闪道:“你出去瞧瞧!”

    东方白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食堂里围了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在谈论,但全都是一种看热闹的表情。

    东方白挤到人圈里。

    柜台边,水二娘双手插腰,横眉竖眼,面对着一个彪形大汉,由于她的体型太大,那彪形大汉便显得渺小了。

    旁边,水宝嘟着嘴,手挽着一个英俊的少年书生。

    东方白蓦地心头一动,这书生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水宝既然挽着他,想来两人的关系相当密切。

    “二娘,你可是在本城混生活的!”彪形大汉嗓门大、中气足,发声如雷,震人耳鼓。

    “混生活怎样?”水二娘原本娇软的声调此刻变成了尖厉,脸上的垂肉全鼓胀起来道:“不偷不抢不开黑店,规规矩矩做生意,老娘怕什么?”

    “二娘,你们水宝是我家公子的意中人,这是门别人叩头也攀不上的亲戚,你可放明白些,别不识抬举。”

    “不稀罕,怎么样?”

    “哼!”彪形大汉挑了下关刀眉,道:“咱们公子的脾气你知道,好起来是观音菩萨,惹翻了是牛头夜叉,如果他看到意中人另轧小白脸,你说他会怎样?”

    “他是我大哥,远路来探亲的,怎么样?”水宝大声的嚷着,挽着的手勾上了书生的臂弯,头也靠了过去。

    “你表哥?嘿!因为他是小白脸才认的对不对?”

    “放你娘的臭屁!”水宝性急口不择言。

    那书生倒很沉着,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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