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地灵真经 无敌神功

    第 二 章 地灵真经 无敌神功 (第3/3页)

视继光的黔中双凶,平空腾起两丈多高。一左一右,摔倒于乱草堆中。

    立时,场中一阵剧烈骚动。正待挥学攻出的继光也立时把掌势一收。闪目看时。那条白影已淡烟般飘到了他的身旁,发出一声银铃似的妖笑声。

    大家这才看清突击黔中双凶的,乃是一位美得如同瑶宫玉女一般的白衣少女,不禁齐声怒喝道:“妖女,就是这个妖女啊!”

    但,谁也没动手攻击。这并非他们慈善好心,而是这个少女太过神秘可怕了。

    继光认得这少女,就是那晚打他耳光的人,立时把脸一扬。冷冷哼了一声。

    白衣少女对他这种傲岸的态度并未介意。拉着他的衣袖,对着群雄把嘴一怒道:“老和他们缠什么。咱们走好么?”

    继光本来就有突围之意。便不经意地把头一点。

    于是,一蓝一白,两条人影蓦然升空飞起。斜斜向右方掠去。

    继光不动时,谁也不敢冒险先行发动。这一飞走。群雄立即发急起来,只听一阵暴喝声起,十余条人影,飞蝗一般尾随疾追而上。

    气得继光陡地空中一个盘旋。大喝一声,双掌齐发。

    差不多同一时刻,白衣少女也长喝一声,举袖抖出一阵其寒蚀骨的阴风。

    继光发的是“贝叶神功”,用的是“消霜七掌”。

    白衣少女发的是玄阴罡煞阴功,用的是“毒焰魔掌”。

    一刚一柔,两股掌风汇成一股洪流,就象一张巨网一般当头盖下,洱海三丑中的二丑、三丑,贪心之念最炽。走也走在最自面,一见掌影袭到,怒吼一声,匆匆挥掌来迎。

    但听哇的一声惨叫,两个身子滚瓜一般,滚出二三丈远。口中喷出的紫血,洒得遍地皆是。

    紧跟在二丑后面的是笑面阎罗和七步追魂。一惊之下,霍然两下一分,才算把这股掌风避过。

    继光一掌劈出之后,头山不回地纵身一陈狂奔,二人走了足有十多里路。方才把脚步放缓。

    白衣少女偏头一笑道:“你居然没有死。真是运气!”

    “难道你希望我死?”

    “不要这样说好不好?那天若不是那群道士死缠不放。我不会放过那老贼。”

    “哼!总有一天我要他命!”

    “你好象得有奇遇似的,比上次大不同啦。”

    “至少再不会捱人耳光!”

    提起掴耳光的事,倏然一腔怒火上升,双目冷电般向白衣少女一扫。

    说来也是怪事,这少女平日骄纵得有如公主,绝不肯忍受任何人一丝的闲气。今天被继光怒目逼视着,竟胆怯地把头低下了,幽幽地道:“我打你耳光。是为你好呀!”

    继光冷笑道:“你又不是我长辈,凭什么打我耳光,再说我也没犯捱耳光的罪呀!”

    “唉!你难道不明了我爸爸的性格?”

    “我和他素不相识,怎会知道?”

    “唉!这些事用你以后会知道,我没工夫和你细说,总之,我是好意。”

    说完,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白影一闪,飘然逝去。

    继光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硬汉,本是一腔怒火。经白衣少女这一说,倒有点不好意思发作了,眼望着她走去,并未追赶。

    怔了一会。突然想起黑袍老者和七大门派学门人约斗之事,这场罕见的热闹不能不看,再说衡山一鹤和他还有约呢。

    于是,连疲乏都不顾了,连夜急急向泰山赶去。

    因为途中遇敌耽误了许多时间,直到七日的三更时刻,他才赶到泰山脚下。

    突然,半山腰里人影闪动。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奇快无比地在山林中连间几闪,使即不见,他目不锐利无比,已发现那是一个蒙面黑袍老者和一个白衣女郎,当时心里一动,脚下猛然加快。捷如一支脱箭升空,疾向山巅奔去。

    到达山巅,只见一片平坦的岩石卜站立厂许多人,知道比之场。就在这里了。他不愿公开现身,悄悄一闪身。跃在一堆陡悄的乱石堆中,偷偷向下察看。

    只见黑袍老者满面冷峻地倒背着双手,屹立中央。和他对面一排站着两个和尚四个道人和一个精神翟针的黄衫老者。猜想就是当今武林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了。

    除此之外,旁边还站立了许多人,途中围攻他的差不多有一半在内,这些人似乎对黑格老者都怀有极深的仇恨,这些可由他们怨毒的目光中看得出来,但却没有发现那白衣少女。

    心中暗觉奇怪道:“我明明见她和黑袍老者同来嘛。”

    这时,场中已开始对话了,只见黑袍老者冷冰冰地道:“你们把者夫约来这里,大概就为了卖弄那几手功夫吧?”

    少林紫虚卜人口诵佛号道:“天下武林万派同宗。老僧等绝不把七大门派以外的武学目为旁门异端。尊驾那种说法。实在使老纳等吃罪不起。”

    黑袍者脸上一片茫然之色,不知紫虚上人所指的是什么事,但他是一个极端狂傲的人,也不屑细部,仰天一阵狂笑道:“你们既存心向老夫挑战,一切废话都不必说起。要怎样动手,你们说吧!”

    衡山松鹤道长倏然踏前一步,高声道:“且慢!贫道还有一事请问要驾你可有一个名叫武继光的弟子?”

    继光在岩后暗骂道:“放你的狗屁。”

    黑袍老者面卜掠过一个惊喜之色。但瞬即又冷冰冰地道:“有什么事嘛?”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松鹤道长满面怒容,恨恨地道:“掌碎三元观横匾。劈倒门楼,创伤门下十余弟子,这笔账今天非算在你身上不可!”

    “有这等事么?好极!妙极!如果他曾亲口说是老夫门下,那就一切都算在我帐上好啦!”

    老者语音中,充满了喜悦。

    这种乖张不近人情的语调。顿使人群兴起一阵剧烈骚动,更有人忍不住骂出声来。黑袍老者似为这种谩骂声激怒,双目电芒般向人群一扫,绿光暴射。

    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继光一旁不禁暗暗窃笑。

    点苍派掌门人一指飞侠葛千仞,素和衡山一鹤不睦,突然高声说道:“今日七大门派聚泰山之颠乃是以武会友,并非清了个人恩怨之时,再说,夺人之宝,伤人之命,又岂是侠义门中所为?”

    衡山一鹤因夺玉剑,把继光打下悬崖之事,早已传遍武林,“一指飞侠”一经提起,松鹤道长不禁面上一红。

    葛然

    一条人影飞堕,对着葛千仞冷笑一声道:“莫非贵大掌门人,有意替那小子出头?”

    一指飞侠一见衡山一鹤,气虎虎地冲到他面前,不禁大笑道:“到时自然有人找你算账。何用老夫?”

    武当凌风道长唯恐他俩说僵,忙上前劝道:“大敌当前,盼二位管以大局为重。”

    衡山一鹤仍然怒气冲冲地冷笑。

    就这时刻,人影闪动。黑袍者者恍若一朵浓云陡降。疯然向衡山一鹤攻去。出招之速,攻势之猛,无以伦比。

    衡山一鹤淬然遇攻。厉吼一声,身如罗旋疾转,双掌翻飞,疾发八掌,一股狂风,如潮卷起。

    在场之人只觉二条黑影快若飘风,疾逾奔电的纠结盘旋,连转了几转,蓦然一声闷哼,衡山一鹤踉跄着从圈中脱出,身子摇了几摇,缓缓倒了下去。

    松鹤道长不禁大惊。纵身上前把他扶起,颤声喊道:“师兄,师兄,你你怎么啦?

    不不行啦!我我中中了他的毒焰魔掌。”

    两腿一伸,衡山一代警宿。就阖然长逝!

    松鹤道长长须一阵颤抖。悲声喊道:“师兄英灵不远,小弟今晚誓必替你复仇!”

    猛地立起身来,价然拔出长剑,仰天一阵凄论无比的长啸,啸罢,双目用光暴射,大喝一声道:“恶魔!我和你拼了!”

    嗡的一声,长剑一阵颤动,完成一个美妙的剑花。举剑平伸,缓缓向前逼去。

    黑袍老者自掌震衡山一鹤后,仍是那般面无表情傲然屹立,对松鹤道长的举动,连睬都不睬。

    兔死狐悲,自衡山一鹤死后,场中空气顿时变得死一般沉寂,一种死亡的威胁。顿时窒息了全场

    紫虚上人低低宣了一声佛号,伸手把松鹤道长拦住道:“道长且调暂缓一时”

    跟着,峨嵋罗浮子、昆仑广法道长、五台普静禅师也一齐围了上来,低低谈论着。继光因离他们太远,竟没有听出他们所谈的是什么。

    只听黑袍老者阴恻恻地一阵冷笑道:“不用商量了,干脆一齐上岂不爽快得多?”

    因为敌势过强。任何一个人上前。都没有丝毫把握。如果联手只碍于面子,堂堂七大门派的掌门人,联手去攻一个人。岂不腾笑江湖?

    经黑施老者这一提,正中各人心意,峨嵋罗浮子。寿眉一扬。目泛奇光道:“阁下既欲向贫道们同时挑战。那就奖怪我们以多为胜啦!”

    毕竟这是不太光彩的事,说完,面上倏然升起两团红晕。

    黑袍老者哈哈大笑道:“不用假惺惺啦!你们本就有此意嘛,只不过是为了臭面子问题,不好意思罢了。”

    一语道破了对方心思,罗浮子不由脸上又是一红,蓦然

    人群中一人暴吼道:“今晚乃是荡魔卫道,不同一般比武,请各位掌门人从权。”

    就着这一声喊叫之声,竟然一阵风响,七派学门人霍地分开,各按方位,把黑袍老者围困中央。

    四个玄门掌人。一律用的是长剑,沙门二位高僧,则是垂眉合掌当胸,一指飞侠葛千仞独居正面。

    黑袍老者面色已随着七派掌门人的行动而渐趋凝重,单手美妙地由后侧划了一个弧形。

    缓缓提到胸际。

    继光暗中骤然惊叫道:“这是地灵门的起手式啊!莫非他是……”

    就这时刻,黑施老者大袖一挥,轮角隐挟风声,疾点“一指飞侠”面门,就着一丢之势。身形一转,长臂伸缩之间,七式连环。分攻紫虚、普静、再攻凌风、罗浮于、广法、松鹤四人。动作快得如同一阵飘风,恍若一溜黑地在圈中突转。

    圈外七人,已全部受到攻击。

    继光一旁不觉精神倍长,暗喊道:“这才是真本领,硬功夫啦!”

    但听紫虚上人高喧一声佛号,僧衣飘飘,蓦然挫掌攻进,端的静如处女,动如脱兔,跟着六派掌门人出一齐发动。

    一时剑气冲霄,漫天纵横交错,丝丝之声不绝。世风呼呼,青苔雷鸣虎吼,震撼山岳,为静寂的泰山之巅平添无限杀机。

    这七位宇内驰名的掌门人。一日发动攻击。声势之猛,招势之奇,令人惊心动魄,凌厉万分。刹那把黑袍老者,包没在层层剑气掌影之中。

    但闻一声凄厉阴林的怪啸响起,圈中冲起一团黑影,上下飘飞,流转如突,捷逾鬼魁般的溜乱转。场中不时响起一声声嘭!嘭!裂昂般的大爆响。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凶狠决斗,为近百年来所仅见。劲风四溢,剑气冲霄,迫得观战诸人纷纷后撤。

    可是,四下却不闻一点声音,一个个屏息静气。紧握双拳,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变化。

    继光在一旁尤为紧张,一方面要注意黑袍老者的出招。一方面又要默想着如何破解七派掌门人攻出的招式。可以说,他就等于身在围中动手。

    他得到地灵真经不及半年,虽然已经读得滚瓜烂熟,但究竟那是死东西,不经实地演用,有许多精妙的地方。便难悟出。这时。细察黑地老者出招,顿悟不少奥妙,不禁越看越出神。

    这时,场中各人动作,已渐渐缓慢下来,但情势却是越来越紧张,黑袍老者已不似初时那般轻松了冷漠无情的皱脸上,一片凝重之色,须发根根倒竖起来,由他胸前的起伏不定,已可测知。他已将临强努之末。

    再看七派掌门人时,情况也并不显好,紫虚上人红润的脸皮,渐渐转紫,冷汗把背上增衣湿透了一大片。

    四个道长。有的斜冠,有的裂袖,一指飞侠的光顶蒸蒸冒起一团白雾

    但,每个人都不敢丝毫大意,仍自各站方位,逐次向黑袍老者进逼。有时稍沾即退。有时却是以硬打硬。

    砰!嘭!之声,响彻云霄,已渐渐到了拼生死、决胜负之时。

    继光隐伏崖后,见场中七个掌门人就象七只猎犬。围着一头负隅顽抗的猛兽一般。心中不禁兴起一种不平。暗骂道:“这种群打围攻。哪里是比武校技?简直无耻之极。”

    突然,一种门户之见涌上心头,暗哼一声道:“这人既的是用地灵门中的武功,自然是地灵教的人了,哼,地灵教的人,岂能容人随便欺负?我得出面帮他。”

    念他即行,手掌微向崖上一按,人已如一支驽箭。平射而出直向场中冲去。

    正巧,一指飞侠一掌由正面攻进,凌风、松鹤两支长剑挟着丝丝剑啸,由斜里向黑袍老者卷去。

    继光县落场中,倏地大喝一声道:“住手!”

    一式“日正中天”。震得一指飞侠踉跄后退,后臂一甩,劲风似剪,猛敲凌风脉门,就着身形一旋之势,脚尖一封,噙地一声。把松鹤的长剑震得直荡开去。

    他的来势既疾,出招又捷逾奔电,一气三招,同在一时刻完成。声势赫赫,竟把七个掌门人惊得连连后撤。

    等到他们惊魂甫定,方才觉得,来人竟是一个弱冠少年,紫虚和松鹤原就认识他,不禁低低喧了一声佛号。

    继光一式“日正中天”。震摄全场后,仰天一阵狂笑道:“我要把今晚这新闻传告江湖,原来中原七大门派掌门人。擅长的是莽牛阵。”

    这话刻毒已极,七个掌门人不由面上一热,昆仑广法道长强颜喝道:“此是那位施主自己所说。贫道等何屑如此。”

    继光哈哈狂笑道:“那好极,我让你们一个一个上。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上十招,便算我输如何?”

    这话简直狂得不能再狂。七大门掌门人,有一个出现。便足震骇江湖,他竟公然限定招数胜他,岂不是太过火了么,

    但,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并不因此而感到过份,因为这少年来得太奇兀。太邪门了一点,就从刚才人场的那几手便足惊世骇俗。如今既出大话,必有惊人之处。

    一时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出声。

    这事不仅七派掌门人吃惊,连黑施老者也觉骇然。他浸淫武学一生,竟没有看出这少年刚才用的什么招式,但他生性狂傲冷僻。并不因继光出场接手而感到高兴,倏然往前一趋身,沉喝道:“这是我的事,还是让我来解决,就照刚才这位小哥所说,谁能在老夫手下走下十招,就算我输。”

    七大门派掌门人都是江湖声威赫人物,这时。实在再也无法保持缄默了,五台普静禅师高喧佛号,迈步进入场中。单掌一打问讯道:“普静先行领教!”

    黑袍老者倏哼一声道:“好!看招!”

    大袖一抖,卷起一片玄云漫天尽下,丝,丝,袖内五指弹出,五股锐风夹在如潮阴风里,急箭般射出。

    继光暗喝一声彩道:“这式‘含沙射影’。使得妙极!”

    普静禅师的肥大身形往斜里一闪,掌影飘飘。连拍三掌,怒啸中,忽地跨步旋身,猝然一拳捣出。

    这一式是五台派救命绝招,名叫“力撼天山”,劲疾,奇突,防不胜防。

    黑袍老者嗤地一声冷笑。陡地凹胸把腰一弓,出手有如闪电,飒的一声扣住普静手腕。

    变起仓促,普静丹日猛提一口真气,呼的运转一小周天,长鸣一声。往回一夺,嘶的一声,大袖竟被撕了一大块。

    黑袍老者没有再追迫。目光电疾地向普静一扫,冷冷一笑。

    普静满面通红。汕讪退了下去。

    倏然,剑光打闪,松鹤道长满面凄容地冲了出来,一声冷哼,剑似长虹贯日,兜胸一剑黑格老者刺去。

    黑施老者面容一寒,杀机陡现

    继光忽地往前一趋身。高声道:“这场让我!”

    衣袖一丢,一股蚀骨阴风骤起,把剑嗡地震向一边,跟着手五指齐弹,冷风如箭,疾射前胸,功夫之纯,用式之巧。绝不在黑施老者之下。

    松鹤道长一心攻向黑地者者,没防继光突起发难。忙乱中把剑一震,嗡地撤出一片剑影,脚下已暴退三尺。

    继光长笑一声,如影随形。跟踪扑到,左掌如封似闭,斜斜削出,右手忽地一伸,竟把松鹤的手腕脉门扣住。这一式动作,比黑施老者还要来得快速、凌厉!

    松鹤道长猛然一惊之下,嘿地一声,陡地攻出一掌,腿如车轮。横扫三脚。

    继光骤然一松手,二指乘势一夹,嘶的一声,也撕下了一片道袍、人已轻飘飘地落到了黑格老者身旁。

    他所用的式子和黑袍老者竟然一模一样。在场诸人都把他当作黑袍老者的师弟,并不觉怎样,黑袍老者却大大吃了一惊,猛地一趋身,冲到继光面前。大喝道:“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刚才跟你学的嘛。”

    “胡说!”

    “真的嘛。”

    黑袍老者气极,双目一瞪,绿光电射,冷冷哼了一声道:“看你说不说?”

    大手一张纵身扑上,急如骇电迅雷,连攻了二十三学,阵阵阴风匝地。端的凌厉凶猛万分。

    继光博览邯郸老人所遗下的精注的各门各派拳经剑谱,有心冤他。立时功凝双臂迎了上去,一会儿武当绵学,一忽儿少林神拳。五台派弹腿崆峒派掌法,轮番使出,式式都是武学精髓。

    根本就不用地灵门工夫。

    黑袍老者连攻三十多招。没有退出他真正的本门功夫,不由越打越觉心寒。

    一旁观战的群雄。一见大小两魔打了起来,大都暗暗叫好,但当他们看到继光所用的武功时,又不禁感到奇怪万分。这些招式。分明都是本门不传之秘嘛,这少年怎么也会呢?

    而且,他使出的每一招。比自己用时还要来得精微玄奥,是、对这少年的来历,又加深了一层神秘之感。

    武继光和黑施老者连拆了四十余招。陡的往后一撤,高叫道:“够啦!劲敌当前,留点气力吧。我的出身早晚你会知的。”

    黑施老者双目如电,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猛的身形一转,面对七派掌门人,一声震喝道:“还有没有人上?再迟老夫可要失陪啦!”

    就这时刻,继光先前瞻伏的那堆乱石之后。突然闪出几条人影。悄悄挤入观众群中,高声喊道:“这二个魔头不除江湖无宁日。大家并肩子上啊!这是除害。不同于比武较技呀!”

    一片喊声震撼山谷,群众心里有盲从的,极易被人鼓动。

    人众之中,有黑道魔头,有绿林豪杰。也有若干正道人物。十余年来,黑袍老者所伤的人物不下数百人,死者多半和在场的人都有关连。

    过去他们因慑于黑袍老者的凶焰,不敢妄动。此刻人多势众。又有中原七大门派的演掌门人在场,胆气顿壮,一经人提起,人群立时骚动起来。

    暴喝声中,人影纷飞,立时有四五十人越众飞出,扑进斗场,目光炯炯逼视着黑袍老者。蠢蠢欲动。

    这一个突起的变化,确使黑袍老者暗暗心惊,武继光也觉震惊不已。

    但。他俩一个是久闯江湖的绝世高手。一个初生之犊不怕虎。尽管四下群雄虎视耽耽,表面却绝不露出丝毫惊骇之色。

    黑袍老者仰天一阵呼呼冷笑道:“好,好,所有恩怨,今晚一并清结,你们有胆就上吧!”

    群雄虽然气势汹汹,仍然以七大门派掌门人马首是瞻,七大门派掌门人没有行动,他们也就暂时不敢动。

    黑袍老者见大家半晌没有动,双目冷电般四下一扫,又觉声道:“老夫一向独来独往。

    你们有种尽管冲着我‘符风’来。至于这小哥,连我也不知他的师门来厉,你们估量着办好啦!”

    这老者因深爱武继光的为人和资质,不愿他糊里糊涂被牵入个人恩怨,因此,先行把话说明。

    不料。武继光另有他的想法。他现在的身份是地灵教主,怎肯让本派的人受人胁迫?虽然黑袍老者其错在先,但这是极不公平的群打围攻啊!

    当下,豪气干云地一阵狂笑道:“今晚若有人单独向这位老人家进行挑战,要是把他打死,那是他学术不精,在下绝对不管,如果你们打算倚多为胜。哼!那你们就准备应付我们两个联手。同时,我的金精玉魄剑也要大开杀戒了。”

    原先观战的群成三倍之中,人出来二成,此刻已纷纷跃了上来。人数至少已有百人以上。

    少林紫虚上人目视群雄,低低空了一声佛号道:“这一场劫杀。又不知要伤多少人?但在意哪些奈何!”

    旋把目光扫向六派掌门人道:“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武当凌风道长长剑一震。忿然作色道:“除魔即所以卫道,这时,我等也顾不得许多了。”

    五台普静禅师方便铲一顿,哗哗声响,高喧一声佛号道:“凌风道友所言极是。咱们就动手吧!”

    于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人排成一线,缓缓向场中逼去

    夜色沉沉,山风呼呼。

    泰山之巅,象死去了一份的沉寂。

    只有刀剑兵刃,在月影下映射出一缕缕的寒光。

    只有骨节哗剥。发出阵阵脆响,那是运功提劲的响声。

    一场罕世无度的腥风血雨,即将在山巅展开

    一场野蛮惨烈凶杀,行将开始,这刹那宁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在斗场之外,此刻正有两双惨绿色的目光,向场中照射,他们在欣赏着这次导演的成功。

    武继光目睹群雄。缓缓前移,攻份一触即发,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缓缓把玉魄剑撤到了手中,横剑当胸凝立不动。

    剑尖蓝光,如灵蛇吐焰,伸缩不定,为死寂的山巅平添几分杀机。

    黑袍老者仍是面无表情,缓缓把身子转动。和继光背对背站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山根倏起二声清啸,雄浑者如龙吟渊,低沉深远,尖锐者如凤鸣九霄。摇曳不绝。

    啸产示落,人影电射,两条人影凌虚御风般飘上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