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古邸艳踪飘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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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古邸艳踪飘香影 (第1/3页)

      武继光和黑袍老者各以奇奥手法,展开搏斗之时,突然,一条白影电射而至。

    黑袍老者暴怒当中,无暇详察,竟一掌将其击倒,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女儿,不由悲号一声,扑身上前,一把将她搂住,怔怔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黑袍老者功力何等精纯,这一掌又是在愤怒中出手,白衣少女在毫无防备之下,虽然运用她那“貌合神离”诡幻身法,避去正锋,仍然伤得不轻。

    只见她一张吹弹得破的娇靥,已变成了黄腊一般,樱唇汩汩沁出两行鲜血,人已昏昏晕了过去。

    继光目睹黑袍老者如此凶残,竟连自己的女儿也下如此重的毒手,不禁一腔怒火直冲脑门,倏然目射精芒,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人,还是禽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竟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这与畜生何异?”

    黑袍老者蓦然仰起脸孔,伸手劈拍,劈拍,连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悲声道:“该死!

    该死!我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他下手极重,更未运功抵抗,这一阵耳光,竟把鼻血都打了出来,这种奇异的行动,倒把继光弄得莫名其妙,火也发下起来了,反倒对老者同情起来,俯下身去,一面去摸白衣女郎胸口,一面安慰道:“既属误伤,老人家也不必过分自责,且让在下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黑袍老者蓦然双目一睁,绿光迸射,呼却一掌向他劈去,同时大喝道:“谁要你多事?

    还不与我滚远点。”

    “我的事情,用不着旁人管!”

    “我好意替她察看伤势,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黑袍老者仰天长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么?再说老夫岂是需人帮忙的人?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继光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被他完全误解,气极之下,口不择言,猛地脚一顿道:“你胡说!武某岂是那种人?”

    “老夫也知你不是那种人,不过你太热心了点啦!”

    倏然,面色一寒,厉声道:“你是不是很爱她?”

    继光不禁一阵哈哈大笑道:“我承认她很平静动人,不过我完全是基于人类的同情心,才对她寄以一份关切、告诉你吧!她就是天仙下几,武某也不稀罕,你既然把她当作宝贝,我也不愿多事了,你我后会有期,再见吧!”

    话落,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黑袍老者陡喝一声道:“你回来!老夫有话向你。”

    武继光本来也有许多疑问须得问他,只因白衣女郎伤势太重,急待治疗,故不愿在此时问起,耳听黑袍老者喊叫,倏又把脚步停住道:“有话快点说,小爷可不耐烦久等。”

    “你的师父是谁?”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万里云烟陆通,便是我的授业恩师。”

    “哼!不用在老夫面前耍花枪,第一次见你时,我承认你是他的门下,我现在问的是你被“衡山一鹤”打下悬崖以后的师门。”

    “这个殊难奉告。”

    “哈,你不说,老夫也知道一点,现在再问你一声,你的师父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对你可有什么言语留下?比如说,本门的历史以及同门师兄弟等等的问题。”

    继光绝未想到,他问的竟是这些话,暗忖:“莫非他是……大概他想套出我的师门,哼!在我未得知你的实际底细以前,你别梦想!”

    稍作沉吟,朗声答道:“武某绝不作谎.落下悬崖之后,曾有奇遇,但并未正式拜师,只得到了他老人家的全部遗物而已。”

    黑袍老者突然面现悲容,喃喃自语地道:“恩师,想不到你老人家果然已经撒手人寰,竟让我这师门罪人抱恨终身……”

    陡地往前一趋身,抓住继光手腕,激动地道:“小兄弟,恩师……你那恩师的遗言中,可曾提到有同门师兄弟的事么?”

    继光不禁心里一动,迅速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据说曾有一位不肖的师兄,已被宣布逐出门墙了。”

    黑袍老者面容立时惨变,蓦地哈哈狂笑起来,声若悲禽凄空,嫠妇夜泣,凄凉,刺耳已极,看着似乎在笑,实际比哭还要来得难听。

    继光本是一个极富感情的人,经他这一阵神态反常的狂笑,只觉鼻孔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那黑袍老者狂笑了好一阵,突然笑声一敛,连声骂道:“惩罚得好!惩罚得好,象这种背弃师门的人,正应加以严峻的惩罚。”

    继光不知他何以如此举动,睁着双眼,只是望着他发怔。

    黑袍老者似已发现自己过分失态,脸上颜色迅又变得和平时一般的冷峻起来,冷冷地道:“小子,你不觉得我是在“看兵书掉泪,替古人担忧”么?”

    继光暗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么?”

    但表面却不动半点声色,微微一笑道:“但愿你这是真情流露,那就扔不失为血性男儿。”

    黑袍老者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继光却是神色自若。

    蓦然……

    黑袍老者陡喝一声道:“什么人?”

    飒然风响,疾苦一阵急风,向林中冲去,几乎在同一时刻,武继光的身形也忽然如风地循声扑出。”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在这里!那好极啦!”

    原来当两人冲到林外之际,在泰山之巅解围的那个三光神尼正手执白棕拂尘,缓步向林中走来。

    但,两人何等人物,分明刚才所听到的并非脚步声,而是极其微细的衣袂飘风之声,不由迅速交换了一瞥眼光。

    三光神尼却是神色自若地缓缓走向白衣少女道:“可怜!可怜!谁人把她伤成这个模样?”

    黑施老者一闪身,把她拦住,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女儿,不劳你费神垂问。”

    没等她接腔答话,又复极不耐烦地道:“小女伤势甚重,老夫必须马上把她带回医治,你的来意如何?请快说明,老夫无暇久等。”

    言毕,目光炯炯,通视着三光神尼,大有一语不合,便行动手之意。

    三光神尼合什顶礼,极其诚恳地道:“贫尼专为向二位请教几个问题而来,如果令媛的伤势暂时不致恶化的话,就请稍等片刻……”

    说到这里,目光向两人一瞥,接着又道:“贫尼并非不晓事的人,只因目前危机四伏,稍一处理不当,便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腥风血雨……啊!对啦!那位姑娘可要贫尼代劳,先替她把伤势稳住?”

    黑袍老者蓦地转身,趋到白衣少女身旁,疾逾闪电地连拍了她好几处穴道。站在一旁的武继光和三光神尼,只觉他双手不停地挥动,那少女全身紧要大穴在这瞬刻间便已全部拍遍。

    拿捏既稳,认穴又准确异常,不由暗暗佩服不已。

    黑施老者运用本门独到的通穴手法替白衣少女把穴道打拍后,知道一时半刻伤势绝不会恶化,这才身影一转,冷冷地道:“你有什么废话快说吧,老夫可没有时间久等。”

    三光神尼也知这是实话,遂微微含笑道:“施主每年携着令媛驾车游一次江南,此事贫尼久所深知,虽然每年都无数的人惨死在你手中,但是非自有公论,贫尼暂不置评。”

    黑袍老者突然打断他的话头,不耐烦地道:“你是专为数落老夫罪状来的么?嘿嘿.老夫既然敢作,便不怕有人来向我寻仇。”

    三光神尼急忙摇手道:“施主请暂不要打岔,容贫尼细问……”

    微叹一声,接着又道:“贫尼所以发生疑窦,而要施主解释的问题是:第一,据以往的经验,施主除每年出来一次外,便足不出你那翠竹轩一步,今年何事,香车竟然频频出现?

    第二,施主武功虽然极高,但从不想在武林中争名扬万儿.何以今年竟专门向人挑战?莫非有意争夺下届的“武林第一剑名头?”

    黑袍老者细眉一掀,纵声长笑道:“神尼既对我符某人访察得如此清楚,又问必多此一问呢?上次京襄大道上出现之香车,乃是这位小兄弟的义举呀,至于泰山之巅约斗七派掌门人,那是他们自行设定的诡计,意图施行那极不名誉的联手围攻,计算符某,至于那劳什子的武林第一剑么,符某根本就不稀罕。”

    “贫尼对此事已十分明了,现在再要问施主的,今秋施主可曾驾车闯少林,游峨嵋混元观?峨嵋五子擒获的那位姑娘,可是令媛?”

    黑袍老者狂傲地把头连摇道:“少林与峨嵋,江湖人虽把他们捧得很高,却不值得符某一顾;再说,峨嵋五子虽也算得是江湖一流高手,若想生擒小女,哈哈,不是老夫说句狂话,那还差得远呢,我想必是他们故意造谣,自抬身价。”

    武继光突然接口道:“这事倒非虚妄,在下曾亲眼目睹一个蒙面黑袍老者把她救出。”

    “蒙面黑袍老者?”

    “是的,上次泰山之巅,在下亦曾见他陪同一个白衣少次登山后来动手之时,却又不见出现,当时便生疑窦,等到想向你询问时,你已经走了。”

    “好东西,居然敢于玩弄我‘赤地千里’符风,我倒要访访此人究竟是谁?”

    施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自拙荆撒手西紧后,老夫便把全部精神寄托在小女身上,不肯让她受一点委曲,泰山之巅约斗之事,根本就没有让她知道一点风声,去的那女郎,不是小女,已很明显。”

    三光神尼见他俩一问一答,心里便已明了,又复缓缓地道:“贫尼早就疑心另有一辆香车和一个与符施主一般打扮的人出现江湖,而且其居心叵测,用意不明,除猜想他与施主有仇意图嫁祸外,恐怕另外还有诡谋。”

    “此事老夫亦已觉察,今日误伤小女一掌,便为追赶那白衣妖女……”

    说到这里,倏然双目一睁,向林外看去。

    武继光却和一阵风一般疾射而出,到达林外,只觉白影一闪,没入丛林之中。纵身追入着时,除了到外荆刺丛生外,哪有人影?知道追也无益,只得又返回原外。

    三光神尼口宣佛号道:“如果贫尼猜得不错,林外准是那白衣妖女在窃听。”

    继光点头道:“此女可能就是被峨嵋五子擒获的那个白衣少女。”

    黑袍老者重重哼了一声,倏然挟起地下的白衣少女纵身离去。

    三光神尼突然面对继光微笑问道:“小施主可是他的同门?”

    “素不相识,今天不过偶然相遇而已。”

    “那么对他的一切,亦不清楚罗?”

    “连姓名都不知道。”

    “此人姓符名风,一身武功深邃莫测,不知是何门派,但此人却是喜怒不常,刚愎无比,优尤嗜杀。

    “据说他的妻子生得十分美丽,只可惜天不假年,于难产后死去,他便把对妻子的一腔热爱,移注于此女身上,将她深锁翠竹轩,每年春季,才驾着那辆香车出来游历一次。”

    继光突然接口问道:“他既隐居翠竹轩,又不在江湖走动,何以会与武林人结下这许多深仇呢?”

    三光神尼慨然一叹道:“事情坏就坏在那个白衣少女身上,因她武功既高、性情又复骄纵无比,更兼貌美如仙,出来江湖那有不惹事的道理?符风爱女如命,根本不让她对任何人或者事物发生眷恋之情,如果某人对她微露好感,此人必定命丧黄泉。如对某处寺院,山林略有眷顾,此处山林寺院也必被毁去。即使她对一口小狗小猫爱抚一番,猫狗也定必丧命,至今每年香车到处,赤地千里,江湖人遂送了他一个赤地千里的绰号。”

    继光这才恍然,黑袍老者何以会和江湖上许多人结下深仇,心里不由大起反感,顿时剑眉掀动,慨然道:“此人如此凶残暴戾,怎的还能容他再在江湖作恶?”

    “他虽偏激嗜杀,倒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性也还不坏,贫后与“绿林圣者”颇有意思将其渡化,此外,还有一事颇令贫尼忧心如焚……”

    说到这里,目光向继光迅速一瞥,低宣一声佛号道:“施主小小年纪,武功便已登堂奥,尚望好自为之。”

    继光见她欲言又止,知道她对自己的出身感到怀疑,也就不再追问,微微一笑道:“多承神尼关怀,晚辈自问,尚不致堕入魔道。”

    “但愿施主心口如一,方不负此一身所学。”

    合什低头,深打问讯,只觉微风轻响,人已忽然不见。

    这位三光神尼乃是当今武林共钦的两位奇人之一,她此次追踪黑袍老者与武继光,实为证实心中所怀疑之事。只因江湖之上突然出现一个武继光这般武功莫测高深的少年,而且武功路数和赤地千里符风颇为相似,以为和符风是同一门派,如今见两人确不认识,便疑心他属于暗中的另外一派,因此,话到舌尖半可没有再行深说,便即告别。

    武继光初出江湖,对江湖之事根本就不明了,如今再加上师门的许多事情,更使他迷怕惶惑不已。

    觉得自己当前急需追查的是另一辆香车和那黑袍老者及白衣少女,因为他既能冒名赤地千里符风,武功虽然和他路数相同,那岂不又是地灵门中的人?

    一个人正自沉思遐想,委决难下之时,猛觉四下传来一些怪异声响,隐隐似有人在向他悄悄接近,不禁嗤的发出一阵冷笑道:“诸位如果是冲着我武某来的,何不请出来相见,这般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算得什么东西?”

    喝声才止,四下陡起一阵阴森无比的怪笑……

    蓦然……

    四下窜出一批黑纱蒙面的黑衣人来,缓缓向他趋近,这批人装束既怪,行动又复诡幻异常,还不时发出阴森森的怪笑外,却没有一人开声说话,也不知什么人是这一行中的首领。

    晓色迷蒙中但见团团黑影蠕动,就和一群待人而噬的鬼魅似地,令人不寒而栗!

    武继光虽然身怀绝技,也为目前这种奇诡的阵仗感到暗暗吃惊,当下目光四周一扫,朗声喝道:“你们这批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的?”

    但,所得到的回答,又是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阴森怪笑。

    气得他剑眉一掀,也自纵声狂笑起来,狂笑声中,陡地一声大喝,翻掌呼地劈出一掌,一股着肌欲裂的阴寒掌力已向当先靠近的一个黑衣人匝地卷去。

    当前那人似乎已知他的内力深厚无比,侧身一让,急忙纵身连发三招,竟都是地灵门中的招式。

    继光诧然惊呼一声道:“咦?……”

    身后风声飒然,又有二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攻到,使用的也是地灵门中的招式,继光侧身甩臂,以攻还攻,把身后攻来的两招招式化解后,心理却感到惊异万分,邯郸老人遗言中曾经提到地灵教在江湖立派,时日甚短,而且只传两人,怎会有这许多地灵门中的人出现?

    就在他微一怔神沉思之际,四下的黑衣人已拳掌并挥,蜂涌攻上,出手绝不稍留余地,着着都是攻向足以制命的要穴,而且都是本门的绝招狠式。

    他原先还以为是偶尔经人用出,这番已经完全证实,对方确实都是地灵教的派衍了。他唯恐失手误伤本门中人,蓦然双掌交押,连发两掌,将当面攻来的敌人迫退后,疾的身形一转,呼呼又发两掌,跟着出声大喝道:“住手!”

    声如巨雷,只震得山鸣谷应,树叶沙沙下落。

    黑衣人惊恐地纷纷收掌后跃,武继光双目电射精芒,逼视着那群黑衣人,沉声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希望赶快说出,以免致自误。”

    说话之间,已把邯郸老人所遗的白玉笛取出,高举手中,此笛为地灵教主当年的兵刃,也是教主的信物,若果这群黑衣人真的是地灵教下,必可从得出来。

    但,白玉笛取出后,不仅没有收到震慑的效果,相反地,倒引起了这批凶徒炽热的贪念,一阵怪笑声起,又复呼啸攻了上来,拳风掌影,较比刚才还要来得猛烈。

    继光气极,冷笑一声道:“你们既存心不良,那就休怪小爷手辣!”

    把白玉笛往腰里一插,纵身迎击而上,他绝不愿用其他门派的功夫来挫败对方,故用的全是地灵真经上的武功,一时绝招频出,阵阵阴风如潮涌起,逼得那群黑衣人团团乱转,竟然无法近身。

    因武继光现在功力足可和当代第一魔星“赤地千里”符风斗上三五百招不败,而且在招式上又大占便宜,对方的任何一招他到眼便知,而他所出的招式,对方却是瞠目不知所措,还好继光不肯胡乱伤人,才未发生死伤之事。

    那群黑衣人围攻了一会,见不能得手,呼啸一声,各把兵刃撤出,再度舍命攻了上来。

    这次的攻势较前尤为凶猛,简直是不要命的猛冲乱打,一刹时,刀光剑影,密密层层,在四周布起一幢五彩光幕。

    武继光因存心仁厚,不愿伤本派的人,此刻却由不得他了,只觉压力愈来愈重,稍一疏神,便有丧失性命的可能。

    暗忖:“这群人既不开声说话,又明知我用的是地灵门中的武功,而仍然这般哑声不哼地攻击,其中必有缘故。”

    当下一伸手,再度把白玉笛撤出,大喝道:“你们若再不知进退,小爷要用教主的法器来慈悲你们了。”

    听得到的反应是更为猛烈的攻击,继光气极冷笑一声,白玉苗攻出,邯郸老人的“午夜惊魂三绝招”,具有神鬼莫测之功,一旦施出,但见一道白虹冲霄而起,幻起一天笛影,隐挟风雷啸声,蓦地当头撒下。

    起手式“风木衡悲”甫行施出,惨呼之声四起,立有四五人滚倒地下,继光此刻杀机已起,更不容情,长笑一声,玉笛一抡.招化“金刚怒目”,再转“春露秋霜”。

    但见漫天同声雷动,丝丝之声,慑人心弦,跟着又是一阵凄厉无比的狂号,噗通,噗通,血雨飞洒中,又倒下了五六人。

    这批黑衣人原来是奉命来试探继光武功路数的,并没有让他们真正来围攻他,但练功的人,多半逞强好半,见武继光仅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认为象这样一个小伙子哪值得如此重视?

    因此,打下如意算盘,决心一拥齐上,干脆就把他擒获,不料人家才一出手,便行伤了十几人,不禁心胆俱裂,呼啸一声,纷纷向林中撤去。

    倒把继光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俯下身去翻开已死的黑衣人面目一看,只觉一个个死状狰狞,面目十分凶恶,但却一个都不认识。突然,当啷一响,那人怀中滚出一件东西来,拾起一看,却是一块铜牌,上面刻有张牙绕爪的乌龙,半个身子,隐隐藏藏在云雾之中,却不知是作什么用的。猜想必定是这批人的标记,便往怀中一塞。

    这一晚,他经历的事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去判断,同时,他觉得有点累了,于是飞步下山,径返峨嵋县旅店休息。

    再说峨嵋混元观中的七派掌门人,蓦见当年地灵教主杨威江湖的白玉笛出现在武继光手中,不由大为震惊,回到混无观中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来处理当前局势。过去,大家都不知道黑袍老者技宗何派,经过一来,顿时省悟,他们所用的原来都是地灵派的武功。

    少林紫虚上人面色凝重地低低宣了一声佛号道:“此事实难令人置信,前几月老衲与昆仑门下同在河南截击“赤地千里”符风时,曾亲见此子手执金精玉魄剑,遭大众劫夺,那时的武功虽也过得去,但和现在比起来,却相差千里。

    “何以仅半年时间,便已得到地灵教的全部真传?难道当年扬威江湖的地灵教主仍在人世吗?”

    五台普静禅师接口道:“此事确有可能,否则,此子纵得奇遇,也不能在半年之内骤增数十年功力,贫僧认为地灵教中必然暗中隐有一位奇人操持全局,如不是当年的地灵教主,也必和地武功差不多,故能创造这种奇迹。”

    “至于闯少林、示威峨嵋,均为他们一种试探性质,贫僧敢于断定,下届黄山论剑,地灵教必定有人参加。”

    一指飞侠慕千仞,捋着长髯,长叹一声道:“近年来,为魔车之事,已使江湖风风雨雨,人人自危,不料,魔车之事,刚刚找到头绪,而第二辆魔车又复出现,而且还出来这样一个来历不明,武功奇幻莫测的少年。看样子与老魔并非一路,但武功路子却完全一样,连闯少林的那辆魔车武功也是一般,普静禅师适才所言,老夫认为确有可能。”

    武当凌风道长仰面凝思了许久,这时才徐徐开言道:“如果这几个魔头真正意图夺那天下第一剑的尊号,那倒不足为虑了,贫道却担心其用意绝不在此。”

    “当今武林之中以我们七派人才最盛,且交情深厚,对方却专一向我等挑衅,可见他并未把七派的人着在眼内,倒不可不防,此其一。”

    “至于那姓武的少年,身怀武林人人觊觎的金精玉魄剑,他们敢在江湖露面,可见其有恃无恐,并不怕人抢夺,且据贫道所知,那白玉笛为当年地灵教代表教主之信物,如今落到此子手中,便证明其已执掌了地灵教。”

    罗浮子蓦然一阵哈哈大笑道:“此事诸君都是多虑,想那地灵教主成名在六十年前,如今算来已经一百多岁了,怎会仍留人世?而且钻出这么年轻的一个弟子来?

    “贫道敢于断言,此子必是老魔的门徒,那辆魔车也是老魔所弄的玄虚,如今事不宜迟,请各派别速派遣高手同闯翠竹轩,把那老魔打发,使后患永除。”

    凌风不禁默然不语。

    衡山松鹤道长想起师兄衡山一鹤惨死于“赤地千里”符风手中,本就悲愤满腔,因此罗浮子一提此议,便率先附和道:“罗浮道兄所言极是,那魔崽子既是他门徒,此时想必也已回到了翠竹轩,原七派领袖武林,绝不能坐令邪魔外道横行,应即时采取非常手段。”

    十余年来,各派死于“赤地千里”符风手中的人绝不在少数,少林、武当、五台三派,虽说慎重行事,但抛不过众议,无法反对不为门下弟子复仇。

    于是,七派发动围攻“翠竹轩”之议就此议定。这一决定竟是武林掀起一场滔天大风波,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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