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云际会来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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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风云际会来强敌 (第1/3页)

      再说武继光独坐灯下,正自黯然神伤之际,突然耳际传来阵阵衣袂飘风之声,不禁心里陡的一惊,暗忖:“我这时功力全失,若果来了强敌怎生抵挡?”

    就这时刻,倏然人影一闪,白衣罗刹已悄悄溜进房来,噗的一口把灯吹熄,附着继光的耳朵悄声道:“今晚情形大异寻常,莫非消息已经走漏?”

    继光剑眉微皱道:“那没别人,准是那白面书生,这东西真个该杀。”

    “哼!等会若果见着他,我必定设法叫他死在银色毒刀之下。”

    “此刻天色尚早,谅他们不敢发动,你尽可先行调息一阵,养养精神。”

    “不必啦,我想书淫伯伯此刻必已到了稻香村,接应的人也许快来了,我想与其等在这儿,不如此刻便动身上路,也许这样可以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呢。”

    继光此刻真是感慨万千,想到自己功力未失之时,连实力庞大的金蜈宫主人尚且忌惮三分,这时功力一旦失去,竟要连夜逃跑,在使他精神上大受刺激,故半晌没有出声回复符小娟的话。

    符小娟知他心里难过,复又小声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晚你不能动手,暂时回避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等你功力恢复后再慢慢找他们算帐。”

    继光长叹一声道:“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那么我们就走吧。”

    说完倏地伸手一揽,把继光背起,呼的穿窗而出,武继光被人背着逃走这还是第一次,一种羞恶之心顿时涌上心头,急喊道:“快放下让我自己走。”

    白衣罗刹食指搭在唇力嘘的一声道:“小声点,事急从权,待我背你出了城再说。”

    竟不理继光的叫喊,仍然急如箭矢的向城外射去,她的轻功本极快捷,虽然背了一个人,仍然不碍行动,不一刻工夫便已越过城墙来到城郊,继光见她拼出全力奔驰,心里甚觉过意不去,复又喊道:“小娟放下我,让我慢慢走吧。”

    白衣罗剩见他一再叫喊,只得把他放下轻叹一声道:“此刻是什么时候了,你何必如此拘泥?说实话,如果你不是功夫全失,我们岂会怕了他们?”

    蓦然,身后一人冷冷接口道:“既然不怕何必夤夜逃走?”

    白衣罗刹不禁悚然一惊,霍地一旋身,却见一个身穿大红道袍的中年羽士,正侧背着一只手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们。

    武继光认得这个羽士,就是当年会同衡山一鹤,意图夺他玉剑的“萧湘羽士”,不由冷哼了一声,轻声告诉白衣罗刹道:“萧湘羽士。”

    白衣罗刹见他只一个人,而且这萧湘羽士之名在她眼中看来,并没有什多少份量,遂冷冷道:“任他什么羽士也不在姑娘眼内,如果存心不良的话,哼!只怕这林中立时便得多添一条怨鬼。”

    萧湘羽士嘿嘿冷笑道:“是吗?”脚下已一步一步向继光缓缓趋近。

    白衣罗刹倏地往前一趋身,挡在继光面前娇喝道:“你若再进一步,姑娘立时取你的狗命!”

    萧湘羽士虽然有恃无恐,大援在后,白衣罗刹这一喝,倒真的怔在那儿,不敢前进了。

    白衣罗刹绝不把萧湘羽士放在眼内,但她知道后面追来的还不知有多少,唯恐等会人多难于照顾,当下一拉武继光道:“这种卑污贪婪之辈理他干什么?咱们走!”

    二人堪堪把脚步移动,蓦然,一条人影从林中突出,哈哈狂笑道:“要走不难,腰中神剑与我留下。”

    武继光闪目一看,竟是笑面阎罗宋七,不由剑眉掀动,气愤填膺,暗骂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我武功未失时,只怕他们没有这份胆量。”

    这倒是真的,笑面阎罗宋七和萧湘羽士他们是明欺继光功力全失,才敢于生心劫夺他的玉剑,这时笑面阎罗宋七一到,萧湘羽士立即神气起来,一声不哼,陡的往前一跨步,猛向武继光劈胸一把抓去。

    白衣罗刹娇喝一声道:“找死!”玉掌一翻,虚空拍出,一阵其寒蚀骨的阴风匝地卷起,其势有若怒涛。

    “玄阴罡煞”闻名江湖,霸道无比,萧湘羽士仓促不肯冒失去挡,疾把攻出的手掌一沉,就势横跨五步。

    就在白衣罗刹挥掌逼退萧湘羽士的同时,笑面阎罗宋七骤发一声夜枭似的怪笑,人已疾若旋风一阵,倏向武继光扑去。

    白衣罗刹又急又怒,铮的一声银色弯刀撤出,一式“拂墙花影”,银刀洒出一片银芒,先行把武继光护住,跟着一声娇喝,嘶,嘶,连攻三式,银刀幻出叠叠光影,挟着点点银腥,向前暴射而出。

    这三式是含怒发出,又快又疾,辛辣无比,萧湘羽士与笑面阎罗虽都是江湖有数的高手,仍被这种迅猛奇幻的招式,逼得连连后撤。

    但,白衣罗刹心挂武继光的安全,不敢太过离去,一经将二人逼退,立即撤退到武继光身旁。

    萧湘羽士和笑面阎罗,都是积年老江湖,看出她这个弱点,彼此互换了一个眼色,立时想出了一个办法,二人绝不和她正面冲突,只是你进我退的游斗,而且目标都是武继光,容得白衣罗刹将萧湘羽士逼退时,笑面阎罗又已发动。

    这一着果然毒辣阴损,竟使白衣罗刹无法主动攻击,而且疲于奔命,弄得一身香汗淋漓。

    这时心里最难过的莫过于武继光了,自出江湖以来,他不知经过了多少恶斗,遭受过多少高手围攻,都能凭着他的武功和智慧化险为夷,想不到在他功力日见精进的一天,竟然需要一个女子来保护他,这予他心灵上的刺激该有多大?

    萧湘羽士见自己的狡计得成,心那欣喜万分,暗忖:“不怕你这丫头厉害,只须时间一久,终有疏神之时。”

    想到得意之处,不由哈哈大笑道:“丫头,这番总该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尚不着那小子即速把剑献出,只怕你也难逃劫难呢。”

    白衣罗刹气极之下,粉脸杀机陡现,银刀倏地一震,纵身一刀直向他拦腰卷去,左手便疑足十二成玄阴罡煞之气,忽的一掌拍出。

    萧湘羽士不防她会突然发难,骇然一惊之下,不敢迎击,撤身疾退,白衣罗刹冷哼一声,银刀舞动,倏忽之间,又劈出七刀,连攻五掌,一时漫天银芒掣动,阴风怒啸如飙,把萧湘羽士退路全部封住,眼看已是危机一瞬。

    虎视在旁的笑面阎罗宋七,虽明明看见萧湘羽士遇险,绝不上前接应,悄悄一趋身,突然伸手向武继光抓去。

    武继光功力虽失,反应仍极灵敏,眼看笑面阎罗手中奔电一般袭到,陡的一幌肩,斜跨二步,轻轻巧巧的闪了开去,这种反应纯粹是本然的,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笑面阎罗一击不中,嘿嘿冷笑道:“你还想逃吗?别做梦吧!”

    倏地十指箕张,又一左一右的抓来,他这一声冷笑,立时惊动了白衣罗刹,也间接救了萧湘羽士一命。

    原来白衣罗刹恨极了萧湘羽士,正辣手频施,准备置他死命之时,忽听身后传来笑面阎罗的狂笑,不由大吃一惊,疾的一撤招,翻身回向继光赶来,可是,她因一意追袭萧湘羽士,离开继光足有二丈多远,无论她身法如何的快,也断然不及笑面阎罗近身搏击来的快。

    眼看笑面阎罗巨掌已快要沾到继光的衣袂。

    蓦然

    一阵其寒蚀骨的寒风,嘶的向笑面阎罗背后“脊梁”、“挂膀”穴上袭到,来势奇突之极。笑面阎罗若不撤招,势将伤在这招之下,当下不顾得再伤继光,猛的沉腕丢肩,身形疾的往旁一闪,才堪堪把这招避过。

    回头看时,身后不知什么时刻,已到了二个身着玄色大氅,面色十分狰狞阴沉的老者,他久走江湖,认得这二人乃是川中五鬼中的笑面蛇心吴独生,与索魂无常王天,心头不由一震,暗中连叫不妙,但表面仍然故作镇定的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吴大当家的与王大当家的。”

    笑面蛇心吴独生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尊驾既还认得我们兄弟那最好不过,今晚之事就请赏个薄面即时撤手。”

    笑面阎罗一怔之下,倏地惨声狂笑的道:“吴大当家的,你也大以把我宋七看得一文不值啦,姓武的小子与你非亲非故,凭什么叫我撤手?”

    吴独生仍是那般似笑非笑的道:“姓武的小子与我们兄弟并无瓜葛,但却欠了我兄弟难于清偿的血债,今晚我兄弟既已来到,莫说是尊驾你,即令七大门派齐来,也断不准他们插手。”

    这时白衣罗刹早巳赶到了继光身旁,萧湘羽士死里逃生,微微定了定神,也纵身赶到笑面阎罗身旁,和他并肩站立,他虽知川中五鬼的不好惹,但自己也是成名立万的人,况且五鬼仅剩其二,(他们并不知三鬼在太岳庄送了命。)在人数上并不输他们。

    于是,立刻接口道:“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们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姓武的,我们都管不着,只是腰间的东西事先可得说清楚。”

    索魂无常吊睛一睁,绿光闪闪,厉声说道:“这事简单之极,东西究竟属谁,咱们各凭手段,不过话先说清楚,你们若果一定要插手,到时可别怨我兄弟手段毒辣。”

    笑面阎罗宋七和萧湘羽士此刻是身骑虎背,进退两难,如果真的撤手,以后他们就不必在江湖混了,不撤手吧,川中五鬼又委实难惹,笑面阎罗转头迅速向萧湘羽士瞥了一眼,又干咳了一声,回过头来正待说话,蓦地发现四下林边,不知什么时刻,竟来了许多劲装疾服的江湖人,人总数在三十以上,一看那服色,便知是川中五鬼的手下,心头不由大感惊异,把将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笑面蛇心吴独生察言观色,已知他存怯意,随又一阵阴恻恻的冷笑道:“时间已经不多,劝尊驾早定主意,我们可不能久等啦!”

    笑面阎罗宋七把心一横,倏地退后二步,和武继光等站了一个并排,这行动明显,必要时他将和白衣罗刹采取共同防卫行动。

    笑面蛇心冷眼瞥见,嘿嘿冷笑了二声,把手一挥,四下的党徒立即排成阵势,缓缓逼了上来,索魂无常王天也当郎一声,把背上那柄加宽的丧门剑撤在手中。

    这一来情势立形紧张,萧湘羽士低声对白衣罗刹道:“今晚局势明显已极,他们不仅对武少侠势在必得,恐怕在场之人都将不利,我们只有暂时联合才能自保了。”

    白衣罗刹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索魂无常丧门剑撤出后,震剑正待发动,蓦然一眼瞥见,场中不知什么时刻,来了一个紫衣女郎,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不由骇然大吃一惊,脚上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二步。

    这位紫衣女郎在场的人差不多都认识,就是那位连绿林圣者都伤在她手下的紫衣女郎魏紫娟。川中五鬼曾投靠过金蜈宫,自然到眼认识,笑面阎罗和萧湘羽士也曾见过,只是不知她此来用意如何?

    只有武继光心里雪亮,白衣罗刹也猜着几分,知她绝无恶意,但奇怪的是,她来到场中后,并没有任何表示,站在一旁就和看热闹的人一般。

    索魂无常连退二步之后,见魏紫娟并没有行动,顿觉自己太过失常,当下故作不知,陡的一声暴喝,纵身一剑,劈面向继光攻去,白衣罗刹冷哼一声,银刀幻起一片银芒,将继光护住,左袖一抖,灵蛇般向他面门点去。

    索魂无常疾的—沉腕,剑气反削白衣罗刹手臂,同时大喝道:“动手!”

    刹时暴喝连声,阴风阵阵,围绕四周的人一齐发动,笑面蛇心自在太岳庄受挫,五鬼死去其三,回到川中后,便即闭门苦练,并把门下的一群弟子,加意训练,蓄意雪报前仇,是以,五鬼阴风剑阵的威力,又增强了许多,这时全力施展,刹时便把白衣罗刹等卷入一片黑雾沉沉的剑海之内。

    笑面阎罗伸手撤出一支蓝光闪闪的追魂剑来,大声吼道:“今晚不是鱼死便是网破,羽士,咱们不妨领教一番川中五鬼的阴风剑阵。”

    萧湘羽士这时也把背上的长剑撤下,洒出一片剑幕,和白衣罗刹成品字形把武继光护卫中央。川中五鬼的阴风剑阵虽然威力无穷,要想一时半刻冲破这三个高手的联防阵容,却也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白衣罗刹,招式又狠又辣,几乎无人敢撄其锋。

    笑面蛇心吴独生为人沉鸷奸狡,虽见紫衣女郎魏紫娟袖手一旁没有动静,但在他心里上,仍是一项重大威胁,为免夜长梦多,觉得问题愈快解决愈好,当下丧门剑猛一抖,倏发一阵声如夜枭似的怪啸。

    啸声一出,阵势倏然转快,一时漫天黑雾迷漫,呜呜之声震人心弦,夹杂在阴风中的腥臭也愈来愈浓,顿时笑面阎罗等所受的压力陡增,白衣罗刹还不觉怎样,笑面阎罗等可就有点吃不消啦。

    眼看剑阵的圈子也愈来愈小,萧湘羽士和笑面阎罗也撤到了难于再撤的地步,就这时刻,蓦然

    二条人影一前一后箭矢般射出,高喝道:“吴当家的高抬贵手,穆某夫妇来也。”

    “川中五鬼”的五鬼阴风剑阵已发动到了颠峰,竟是充耳不闻,仍然一味的猛攻,来人大怒,怒喝一声,双双突向阵中攻去,一阵阴风过去,惨呼之声倏起,二个玄衣汉子就像弹丸般连人带剑飞了出去。

    来人一经出手,绝不容情,就趁他阵容微微一窒之时,双掌齐运,一阵猛攻,同时内圈的白衣罗刹,也立即乘机猛冲,刹时阵势大乱,惨呼之声迭起。

    吴独生不知来者是谁,为减少徒众伤亡,倏地一声大喝,将阵势停止,与索魂无常双双一纵身,直向来人冲去,达到近前一看,竟发现来的乃是太岳庄主穆天虹夫妇,不由面色一寒,呼呼冷笑道:“穆兄此举究竟什么意思?”

    穆天虹满面笑容的拱手道:“一时性急休怪休怪。”

    索魂无常哼了一声道:“穆大庄主的来意不问可知,你我既属同道,凡事总可商量,这般出手伤人,你是明欺我兄弟没手段对付你吗?”

    川中五鬼虽然凶残无比,对待这位名震江湖的太岳庄主,仍然得客气三分。

    穆天虹哈哈一阵狂笑道:“二当家的你会错意啦,武继光乃是穆某师弟,一切均望愚夫妇薄面,高抬贵手,穆某感激不尽。”

    索魂无常吊睛一翻,仰天嘿嘿狞笑道:“那小子与我兄弟仇深似海,今晚任谁说情都是白费。

    离魂妃子素裳一飘,纵身上前,冷冷的道:“这般说来,二位当家的是不肯赏我夫妇一个薄面啦?”

    吴独生傲然长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两位多说何益。”

    久未说话的紫衣女突然在旁接口冷笑道:“世间尽多自不量力的人,我倒要看看这般人怎生把人家奈何?”

    这般人都深知紫衣女的厉害,虽不知她所指的是什么人,仍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只有笑面阎罗与萧湘羽士二人,城府深沉,刚才虽和白罗衣刹共同抵抗了川中五鬼属下的阴风剑阵,那是逼于时势,此刻压力一去,贪欲之望飞生,就趁笑面蛇心吴独生和太岳庄主对话之际,彼此互换了一个眼色,倏地一左一右向武继光攻去。

    二人距离既近,又是猝起发难,白衣罗刹虽近在咫尺,竟亦措手不及。

    武继光正静静立在场中,蓦见笑面阎罗等攻到,本然地挪身圈掌,一式“日正中天”,呼的劈出,但见一阵刚猛无比的罡风骤起,狂飙一般向外卷去,其势迅猛之极。

    笑面间罗不防继光功力骤复,竟被一掌结结实实印在胸脯,狂嗥一声,身如弹丸般腾起,带着一逢血雨,仰面翻了出去,萧湘羽士不由大吃一惊,手下微微一缓,砰的—声,胁下也中了一下重的,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支血箭,噗通摔出一丈多远,连翻了几翻,立时气绝。

    这突起的变化立时震动了全场,连白衣罗刹也感到莫名其妙,只有紫衣女魏紫娟仍然微微含笑的站在那儿。

    武继光突然一招二式,将二个高手震飞后,又猛然省悟,暗忖道:“我不是功力已失吗?这时怎么又突然恢复了呢?”

    心念一动之下,立时提气凝功把真气运转,只觉一股势大无比的真气突然由丹田奋起,随着意念所及,通百穴,走神光,真气比未受功力以前还要来得畅达,不由胆力顿壮,长长吸了一口气,拨身向前走去。

    此刻的川中二鬼,已不似先前那般嚣张跋扈了,一切的希望,都随着继光刚才掌震笑面阎罗的神威所幻灭,原先和太岳庄主夫妇剑拔弩张的气势也缓和下来,眼看武继光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紫衣女郎魏紫娟突然格格娇笑道:“觊觎神剑的人,这时还可动手呀!再迟就没有机会啦。”

    白衣罗刹虽见继光功力骤得,仍担心他功力刚复不久,难以剧战,疾的一飘身,赶到他的身侧,指着川中二鬼骂道:“这时不妨再把你们的五鬼阴风剑阵施展出来,让姑娘见识见识。”

    武继光却不理会川中二鬼,径自走到太岳庄主面前,深施了一礼道:“二师兄一向可好?”

    穆天虹黯然摇了摇头,旋又惨然的一笑道:“贤弟功力既复,愚夫妇此项任务已毕,愚兄自知罪孽深重,到时自当自作去处,决不使贤弟为难就是。”

    话落单臂一挥,纵身拔起,倏然跃入林中,一闪而逝,离魂妃子也神色黯淡地对他摆摆手,跟踪穆天虹疾驰而去。

    武继光眼望他夫妇身影,心头不禁涌起无限感慨,若照他夫妇以往行径,真个死有余辜,但自太岳庄被扫除,穆天虹失去一臂后,夫妇前后已判若二人,以后接掌门户时,究竟应该对他们怎生处置,真个难说得很呢。

    他一个人尽管站在那里沉思,而这时白衣罗刹却早已和川中二鬼,形成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

    二鬼凶残成性,那能忍受白衣罗刹一再对他们的冷嘲热骂,就在白衣罗刹趋身上前之时,早把五鬼阴风剑阵摆开,跃跃欲动。

    白衣罗刹今晚整了一肚皮的气,至今没有得到发泄的机会,这番顾虑已去,再不迟疑,倏地一声娇喝,银色弯刀幻起一片银光,长虹般向吴独生拦腰截去。

    笑面蛇心目标原不在白衣罗刹,但他深知只要能把她困住,武继光势必会来施救,那时乘机把他困入阵中,仍有几分希望,一见白衣罗刹发动,立即嘿嘿一阵冷笑,丧门剑一震,呜呜怪啸之声倏起,人已隐入一幢剑气所幻的黑雾中,跟着暴喝声起,索魂无常也指挥门下把阵势转动。

    刹时黑雾迷漫,怪啸之声刺耳,把白衣罗刹卷入一片剑海之内。

    武继光在原地发了一会怔后,忽听身后奇声骤起,霍地一旋身,却发现白衣罗刹已被呼中二鬼困入五鬼阴风阵之内,不由剑眉一掀,纵身便待突入。

    蓦然

    一条紫影掠身而过,娇喊道:“你大伤初愈,最好歇息一会,我来代劳好啦。”

    话音未落,人已射入了阵中,原来竟是紫衣女魏紫娟,他深悉二女武功,有她二人出手,即令五鬼齐来,不见得便能奈何她俩,是以又把行将跃起的身形停下,袖手一旁,静静的观战。

    前文已经提过,他功力失去的消息传谣得甚是迅速,追踪他的人绝不只这二批,这时刻林中又呼呼掠过了好几批人,从旁闪眼一看,只见川中二鬼率领一批徒众,正在和二个女孩子打得天昏地黑,只有武继光孤身一人站立在旁,以为天假其便,嗖!嗖!一齐由林中疾射而出。

    当先二人,是二个身穿玄色披风,面容枯瘪得如同僵尸般的怪人,一落地面,便向武继光扑去,动作快得有若一阵飘风,就在怪人扑到的同时,蓦地一声洪喝,斜里又有二人扑到,不攻继光却向怪人迎击,一阵人影闪动之下,双方霍地分开,都在相距继光约有五尺之处停下。

    武继光对这些扑来的人影只如未见,仍然若无其事的站在当儿,闪目一看,扑来的儿人并不陌生,怪人乃是“太行双魔”,挡退怪人的则是“阴阳秀士’候健,和一个道装老者,双方斗鸡似的怒视了一阵后,大魔李煜倏地睁目厉喝道:“姓候的,眼睛最好放亮点,这档子事有我兄弟在,任何人也不容插手。”

    阴阳秀士有恃无恐,哈哈一笑道:“姓李的,你有这力量吗?”

    李煜冷哼一声道:“不信你就试试。”

    手掌一翻,猝然一掌推出,阴阳秀士面容一变,正待迎击,蓦然,斜里一股罡风疾卷,倏向大魔发出的掌风迎去。

    砰!蓬!两股劲风接实之下,场中陡起—声雷轰也似的暴响!李煜凶睛怒凸,蹬蹬连退五步,睁眼一看,半途插手的竟是那位道装老者,不由怪眼一翻怒喝道:“尊驾什么人?准备两人打一吗?”

    阴阳秀士幸灾乐祸的哈哈一笑道:“尊驾便请放心,堂堂五嶷观主岂屑以两打一,再说卫兄不是也在场吗。”

    大魔李煜—闻五岳观主之名,才知这位道装老者竟是以玄门罡气驰誉江湖的五岳观主,不由暗中吃惊不已,见他凶残成性,尽管心里吃惊,仍然挫掌凝功,缓缓向前趋近,二魔王光本也准备出手,蓦然脑际灵光一现,立时出声喝道:“老大,且慢动手,难道你忘了此行目的吗?”

    从表面听来,似乎是告诉大魔,此行目的乃是对付武继光,不应和旁人作无谓争执,实际他是在提醒大魔,叫他暂时忍耐以待后援。

    大魔李煜经他一提,果然立时省悟,嘿嘿冷笑道:“好!这笔账咱们尽可留着以后慢慢的算,目前先对付这小子要紧。”

    疾的一撤身,又向武继光冲去,阴阳秀士呼呼冷笑道:“慢着,候某也借你一句话,今晚之事有观主与候某在,任何人也不容插手。”

    话落人已风车般挡在了继光面前,武继光明明听见他们为了自己腰间玉剑,在那里又吵又闹,硬是隐忍着不作声,双目仍然紧盯着正在和川中五鬼交手的紫衣白衣罗刹二人。

    大魔李煜经阴阳秀士一再挑拨,此刻已是怒发如狂,怒啸一声,双掌翻飞,奔电般连攻八掌。

    阴阳秀土细眉一挑,嘿嘿冷笑道:“你以为候某真的怕你吗?”

    掌劈脚踢,顷刻间也回攻了七掌五脚,砰蓬一阵暴响之后,二人各退二步,平分秋色。

    二魔见大魔仍然和对方动上了手,眉头一转之下,倏地往前一趋身,伸手直向武继光抓去,他满以为这招必可奏效,不料,斜里突然飞来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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