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银色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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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银色铁盒 (第1/3页)

    狂笑,嚎哭,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九宫山二指峰上。五十年来,这两种不同心理发泄,狂笑与嚎哭,每三年之后便有一次,从不间卧……

    对于这件奇事,武林人物无不尽知,这狂笑与嚎哭,便是当代两个奇人以内力修为,借狂笑与嚎哭而相拆。

    东指峰上坐的是狂笑一君,西指峰坐的便是嚎哭一魔,这两个均是当代武林奇人,以哭、笑之学独步武林。

    五十年前,这两个人便隐居在二指峰上,印证武学。其实,这两个武林奇人正为一件武林珍奇,印证在五十年寒暑。

    东西两指峰的距约五丈左右,中间是一个小山丘,四周白骨累累。在小山丘的上央,端放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银色铁盒”。

    为这件东西,他们以哭笑之学较证内功。如果有任何一方不支,这“银色铁盒”便属于胜方。

    五十年的岁月,他们从不间断,这银色铁盒里所装的什么?

    起这两个武林奇人以命相拚?

    其实,这“银色铁盒”不但是他们势在必得也是武林各派高手也梦寐所求的东西。

    五十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各高手想出手抢夺,但均被狂笑一君与嚎哭一魔合力击毙,从没有一人活着离开。

    周围的累累白骨,正是这些武林高手丧身的印证。

    这铁盒里的东西的确风靡了整个江湖,虽然有无数的高手丧身在两人手里,但前仆后继者,依然在有人在……

    狂笑,嚎哭,现在又响起……那两种声音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宛若夜袅又似神哭鬼泣,刺耳至极!

    笑,哭之声,越来越高,响彻云霄,周围的树叶,也纷纷坠落山岳被这两种超越常轨的哭笑之声震撼着……

    他们又在用内力修为,作生死搏斗……谁也不放弃那“银色铁盒”里的东西……

    象以往一样,他们以独步武林的哭、笑之学,揉合本身真元之力,发自丹田,双方全力施为……

    二指峰周围三里开外,无数的人影在晃动,这些均是武林高手,但他们不敢迫进,否则,必定要丧命在笑、哭之声里……

    如果被这哭笑之声一感染,势必身受内伤或当场毙命,于是这些高手准备在两人个倒时,出手抢夺。

    哭、笑之声,越来越尖,象是一把刀似的……

    一天过去了,那哭、笑之声依然没有停,……但却越来越微弱只见两人额角上微微出汗,双目紧闭,全力施展哭笑之学……

    他们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支,对方必定以内力全部施为,如不当场毙命,也非身受重伤不可。

    三天过去了,那哭笑之声依然未停,但低微得象一只蚊子叫,尖锐得比一把利刀还厉害。

    这已面临紧要关头,两人额角上汗如豆大,滚滚而下,脸色由苍白变成金黄,全身在颤动着……

    任谁也不肯放弃,依然在作为最后生死搏斗。

    第四天——是狂风暴雨……

    那哭、笑之声,已被暴风雨掩饰过去,常人根本听不出来。

    三里开外的各派武林高手,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哭、笑之声,依然在响着,而比先前更尖锐的是笑声,要比哭声高出少许。

    嚎哭一魔银发根根竖起,全身颤动得几乎要扑倒下去,紧闭的双目,已渗出泪水……而狂笑一君的尖锐笑声,压得他心血翻涌,真元之气全部消耗殆尽。

    他以百年的内力修为,强压心头翻涌血气,如果他现在一吐血,势必当场毙命……

    倏然——

    一声惨叫,接着一声尖锐异常的狂笑,这惨叫与狂笑之声,几乎同在一个时间内响起——

    一阵雷声,把这惨叫与征笑之声掩没了……

    狂笑一君脸白如纸,倏然溢出一口鲜血!身子几乎仰倒下去,他已身受极大内伤。

    举目望去四野一片漆黑,西指峰的嚎哭一魔,已七孔流血,仰卧于血泊中,气绝死了……

    小山丘上,那个银色铁盒依然在闪闪发光!

    狂笑一君慰然而笑,五十年,直到今天,才分出胜负,如果嚎哭一君能再支撑半个时辰,他也必定丧命。

    他笑了,笑得非常渗然,而不是平时的狂笑。笑容倏敛,一纵身,人影闪处,探手抓向那小丘上的银色铁盒!

    这是五十年来,他苛求的一刹那,他心情激动异常,诚然,为了这件东西,他不惜以命相拚了五十年。

    就在狂笑一君抓向银色铁盒的刹那,倏然,一道奇狂的排山掌力,向他狂袭而至。

    有如电光石火的一瞬,眼前人影晃晃,无数的武林高手,同时飘身在他周围,各攻一掌。

    狂笑一君心知不妙,余力再运周身,狂笑声中,全力抓起那银色铁盒。蓦闻他一声问哼,身影微晃的刹那,已乘势飘退在二丈开外。

    狂笑一君在身受极重的内伤之下,犹能避过各派高手合力截击,凭此武功,可想而知。

    他虽能避过急攻,但也中了一掌,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群雄暴喝声中,又同时欺身扑进,掌势如涛,疾攻而出。

    狂笑一君狂笑道:“好呀!我就接你们这些小辈几招试试?”

    狂笑一君虽已身受极重内伤,但他功力已致化境,此刻他已恨到点,苍白的脸上,罩起一片杀机!

    周围,二十几个武林顶尖高手,对于那银色铁盒之物,都想占为己有。

    暴喝声中同时扑进,呼呼掌风,卷攻狂笑一君。

    狂笑一君虽知自己内伤极重,如再动手过招,伤势必定发作,如再经吐血,不出十天,便要伤亡。

    但他是一个性情极为狂傲之人,五十年前,从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卖狂,而如今在自己重伤之下,各派人物出手截攻,他怎不气极?

    暴喝声下,身子微挫,银色铁盒纳入怀中,双掌齐挥,顿有两道加剪的掌力,回击各派围攻高手。

    这一挥,狂笑一君系用了毕生功力所发!他此刻虽已身受内伤,功力大打折扣,但这一挥之力非同小可。

    掌力过后,首当其冲的几个高手,几声惨叫,应声而倒。

    其余,也被掌风震晃了几步。

    狂笑一君疾发双掌之后,血气一阵上冲。他自己也晃了两晃,几乎仆倒。

    二十几个人之间,虽躺下数人,但死者倒下,活者依然疯狂扑击过去,掌力势如山崩海啸,滚滚追击而至。

    狂笑声中,狂笑一君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真元护住血脉,让自己不至于吐血,余力运于双掌,刹那间,环扫三掌。

    三掌过后,惨叫声中,又被他掌毙五人。

    这只是在一刹那间的事,狂笑一君愤怒到了极点,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尽诛掌下,方消心头之恨。

    他这一出手,招招杀手,掌掌如剪,掌势挟着排山倒海内力,反攻过去——

    雷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闪电之光划破了恐怖的宇宙,……

    并照亮了那正在为“银色铁盒”而相拚的武林高手……狂笑,暴喝,雷声,雨声,汇成一支恐怖的乐曲……

    二指峰上,正经历一场武林腥风血雨的大浩劫。那“银色铁盒”,哩下了无边杀机,为这“银色铁盒”已不知有多少人为它的魔力之下。

    为什么?那“银色铁盒”是一个不祥之物吗?……

    人们,为什么以性命作赌注,宁愿丧命在“银色铁盒”,而死于江笑一君的笑声之下?

    那“银铁铁盒”里装什么东西?使武林人物如此疯狂?

    一声震天闷雷,震撼了擎个山岳!

    闪电,照亮躺在地上的十来个高手脸上,他们口角上尚在溢着鲜血,眼睛却睁着,难道他们得不到“银色铁盒”,就死得不瞑目吗?

    或者,他们认为能为“银色铁盒”下丧命,就是安慰?

    一声暴喝,挟着狂笑之声,划破了恐怖的雨夜——

    狂笑一君被各派高手一连围攻,已到油干火熄之境。

    他用最后余力,作最后的搏斗,毕竟不能持久,真元之气再也无法护住血脉,心血有如海潮翻涌……

    哇的一声,他张口连吐三口红花鲜血,脑海一阵眩晕,眼前金星直冒,晃了两晃几乎倒下——

    一道掌力卷起,他被震退五个大步,又吐出一口鲜血。

    然而,他所吐的鲜血,却被雨水冲去了……

    他下意识地一摸怀中“银色铁盒”脸上又展起慰然笑容。

    他知道,他已经逃不过这些武林高手围攻的噩运,“银色铁盒”

    在他怀中,只是片刻,便会落在别人手里。

    然而,他想:“我决不能将银色铁盒落在这些围攻我的人手里……”思忖间,求生,杀机之念油然而起……

    蓦闻他震天巨响的暴喝,散乱的蓬头,根根竖起,虎目圆睁,暴喝之下,猛地又劈出三掌。

    三单出手,聚他最后余力打出,其势刚猛无匹,惨叫声中,又有几个应声躺下,其余也被迫退于一丈开外。

    狂笑一君强提余力,喝道:“看谁敢再欺身半步,我便叫他血溅二指峰。”

    剩下十几个手,也不觉被狂笑一君的武功震慑,心愣刹那,狂笑一君一展身形,直向峰下泻去——

    狂笑一君突然一走,大出各派高手意料之外,暴喝之下,身形齐跃,朝狂笑一君背后飞奔追去。

    狂笑一君心知自己如果不走,丧失性命不算,他以生命换来的“银色铁盒”也会落在这些人的手里。

    于是,他强提最后一口真气,强忍心中剧痛,向前飞奔。

    他武功已致化境,虽是在极重的内伤之下,提展轻功,也其势如飞,速度煞是惊人。

    这一阵奔跑,他是一鼓作气,忍不住又溢出一口鲜血。

    踉跄得往前仆倒下去,泥水沾满了全身。

    后面,暴喝之声,隐隐而来。

    咬着牙,他终又站起身子,向前狂奔。

    再一阵飞跑,已把那些武林高手甩后一里有余,而他的速度已越来越慢,几乎无法再奔跑了。

    倏然,他绊了一跌,又扑倒下去,求生的**,几乎也要被雨冲走,他抬起头,发现远处一株大树下,伫立着一个人,一个神情非常落漠的年青人。他浑身一震,心忖:“在这暴风雨的夜里,这个年青人不跑而站在那里干什么?在期待或找寻什么?”

    思忖间,一种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撑起千斤般的身体,纵身落在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身侧——

    狂笑一君来势太快,那年轻人惊叫一声,后退三个大步——

    当他看清来人是一个满脸苍白,胸前衣服染满着鲜血的老者之后,他又泰然,侧过了头,看也不屑看狂笑一君一眼。

    狂笑一君对这年青人的神情,也不觉大感奇异,问道:“娃儿,你阒这里干什么?等人吗?”

    那神情落漠的年轻人似是闻所未闻,眼光依然放在远处。

    狂笑一君见对方不答,心里很觉奇怪,心忖:“莫非此人是个哑巴?”心里虽然这么想,口里又道:“娃儿,你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他——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依然没有回答。

    他懒得开口,他不希望跟任何一个人说话或在一起,他憎恨所有的人,连现在的狂笑一君在内。

    他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人与人之间,都是以利害关系而互相利用。人,都已带上一副伪装面具。

    狂笑二君连问两次,对方均闭口不答,心里也觉发毛,又道:“难道你是哑巴不成?”

    他终于开口了,他恨人家说他哑巴,语气冰冷说道:“我没有哑,只是我懒得跟你说话。”

    狂笑一君一愕,问道:“为什么?”

    “这是我的成见,请不要问我原因……”

    话犹未了,倏闻暴喝与脚步声,已渐接近……

    狂笑一君脸色一变,念头顿起,探手取过那“银色铁盒”,递给那神情落漠的年轻人,口里说道:“小娃儿,百年来,老夫向来没有求过人,为这‘银色铁盒’,他们用那下三流的手段,想抢夺这东西,我已身受极重内伤,此物请你暂时替我保留三天,我不愿这东西落在他们手里,三天之内,如果我没有死,这东西我会来取回,如果不幸死了,这东西便属于你……”

    话犹未毕,清啸之声传来,狂笑一君一纵身,又向前奔去!

    这神情落漠的年青人看了手中的角色铁盒一眼,正待问这是什么东西,但狂笑一君已经去远了。

    他只好将银色铁盒纳人怀中,脸上一无表情。

    一声叱喝,挟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脸望去周围已飘下十几个人来,然后,他又掉过头,望着那凄凉的雨夜景色。

    蓦闻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小娃儿,刚才你见过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没有?”

    他又似闻所未闻,答也不答。

    那粗暴的声音又道:“小娃儿,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他虽然听见了,但也懒得开口。

    二次没有回答,那粗暴的声音又怒道:“小娃儿真不知死活,竟敢如此卖狂,如果再不说话,我就叫你永远没有说话机会了。”

    落漠的年青人依然闭口不语。

    那发话人暴喝一声便一掌向他劈到——

    掌力势如狂飘,那年青人竟不知闪避,砰!的一声,那文弱的身子竟被掌力震出一丈开外。

    来人会对他下起这个辣手;的确出他意料之外。

    他张口连吐三四口鲜血,他的脸色苍白了,卧于地上动也不动,溢出的鲜血,被雨水冲淡了……

    他很得咬着牙,愤怒的眼光,几乎要冒出火来。

    粗暴的声音发向那人口里道:“这娃儿原来是不堪一击,嘿嘿,我以为他有几手能耐……”

    他循声望去,发话人是一老者,其左额之上有一个疤痕,此时,蕴藏在他心里的愤怒之火.几乎要爆发。一种无明的情绪,从他心扉里泛起,那股愤怒之火,被这无明的情绪冲淡了,泪水揉合著雨水,滚滚而下。

    这些武林高手,冷笑声中,人影闪动,已消失不见。

    这里,恢复原先恐惧,漆黑,然而这里已躺着那个无故受到伤害的年青人。

    一道闪光,划破了山野影物,以及张苍白的脸上。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无法睁开眼睛,他遭受过许多不幸的遭遇,这遭遇使他变成一个性情极为奇特的人。

    对于一个素无仇恨的人,竟对他下下起辣手,使他心灵深处,又罩起一片恐怖的杀机!

    他想:“人与禽兽之间,到底有什么分别?”

    血淋淋往事,又在他的脑际叠出,历历如绘,那不幸的创痛遭遇,象一把尖刀刺着他的心……

    血!展现在在他眼前的是无数的血痕……

    那亲切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孩子!勇敢地面对现实,人生是一面镜子……不要自暴自弃,如果你没有把握做一件你所能胜任的事,你不要去做,那无疑白送性命,孩子,勇敢地活下去,我的希望全部寄于在你的身上……”

    这亲切的叫声,无数遍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一声闷雷,震撼着山岳;闪光,无数次地划过他的脸上……

    他静静躺着,动也不动,其实,他连挣扎立起的能力都已经失去,如果不是雨水冲醒了他,他已人事不知了……

    蓦地里,“噫!”的一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飘身而来,看了躺在风雨中的落漠年青人一眼!突然,她震荡了一下。

    他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少女,随即又闹上眼睛。

    那少女凝望了片刻,问道:“喂!你为什么躺在这里?你受伤了吗?”

    他不答,他生平最恨的是女人,因为他的母亲……未婚妻都……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那少女一见对方不吭声,潜意识地,她伏下身子,凝望他片刻,说道:“你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来你好象不懂武功?”

    说话间,她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丹药,伸手纳入他的口中——

    但,他却咬着牙,那丹药无法送入口内。

    他不需要别人同情他、怜悯他,何况,他恨透了世界上所有的少女,连这个想救他一命的少女,也在内。

    那少女见他咬着牙,不肯将丹药吃下,怔了一怔,说道:“我是希望你好,想救你一命,你倒不吃,难道你宁愿死?”

    倏然,他想起了某件事情,终于张口把那颗丹药吃下。

    他不能死,他还有比死更重要的事须他去完成。

    他只觉得丹药入口,融化而下,精神突爽,人已立起。

    他摸了一下怀中的“银色铁盒”,淡淡一笑。

    那少女亲切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跟人交手?看来你不懂武功?”

    他淡淡一笑,他不向那少女感谢一声,也不回答那少女所问。

    少女几次所问,见他均闭口不答,脸上不由一热,一个女孩子受人如此奚落,脸皮再厚,也禁受不起。

    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正在想着,那老者为什么将这东西交给他?…

    心念未结,狂笑之声,挟着暴喝声遥传而来。

    少女冷笑地看了他一眼,就想纵身飞去,倏然他叫住她道:“喂!

    你懂得武功?”

    少女怔了一怀,展眉笑道:“嗯,我懂得一点。”

    他点了一下头,沉思了片刻,又道:“刚才传来的暴喝声,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那少女点了点头。

    他不再开口,看了那少女一眼,直向那发声处走去。

    狂笑,暴喝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他想:“如果跟人打架的人是刚才那老者,我就要把这‘银色铁盒’交还给他,这东西几乎使我丧命。”

    少女见他一走,也向他背后追来,她既知他不懂武功,也不忍心看他枉自送命。

    约半盏热茶的时间,已来到那发声之处,眼光过处,只见交给他“银色铁盒”的老者,正跟那十几个人交手。

    狂笑一君狂笑声中,连环劈掌,口里溢着阵阵鲜血。

    看得那神情落漠的人虎目圆睁,以众欺寡,他最为痛恨,他一望身侧少女,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肯帮我忙吗?”

    那少女点点头。

    他又道:“那么,请你把欺负那老者的人打跑。”

    少女犹豫了一下终于微微一笑,粉脸骤现杀机,身形一晃,身轻如燕,纵身在狂笑一君的身前,右腕一扬,连劈三掌,口里喝道:“各位以众欺寡,难道是英雄本色,先接本姑娘三掌。”

    叱喝间,呼呼三掌,迫开那些高手。

    狂笑一君惨然而笑,百年来,他第一次受人援手。

    少女眼光过处,冷笑道:“崆峒三老、武当一子、沧海一圣、飞拳霸王、七海游子、三手神君、僵尸圣者、邛崃双煞、天山独龙,想不到各位都是武林顶尖人物,竟向一个垂死之人用这下三流的手段,不怕传开出去,被江湖朋友笑掉了牙吗?”

    说完,冷冷一笑,群雄被他这一激,脸色不由一红,心里齐忖道:“这女魔头今晚会袒护狂笑一君,看来事情倒有点扎手。”

    心忖间,一个人飘身上前,只见这老者,形如僵尸,脸无一丝血色,骨瘦如柴,身材瘦长,正是僵尸圣者。

    僵尸圣者格格一声冷笑道:“索魂嫦娥,你知道你袒护的是什么人吗?”

    被称为索魂嫣娥的少女冷笑接道:“我怎么不知道?别以你为僵尸圣者见多识广,告诉你,狂笑一君老前辈谁敢再动他一下,那‘银色铁盒’没有你们份儿。”

    说完,冰冷的眼光一扫群雄,那眼光含着无限杀要机,使人望而生畏。

    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好个女娃儿,看你有什么能耐,竟敢如此卖狂?”

    索魂嫣娥冷笑道:“飞拳霸王,那你不妨吃吃我硫磺毒砂的味道。”

    落漠的年青人循声的望去,见那老者左角有一个疤痕,心中无名怒火又起,他狠狠地瞪了飞拳霸王一眼。

    索魂储娥右腕扣了一把疏磺毒砂,左手取过一颗丹药,伸手递给狂笑一君,说道:“老前辈,你先吃上这个吧。”

    狂笑一君惨然而笑,他明白一颗丹药,无法挽回他一条性命,他此刻血液逆流,倒入“生死玄关”、“十二重楼”及“七星静脉”,三天之内,便要七孔流血而亡。

    最主要的是“七星静脉”,一经倒入,十天之内,便会七孔流血而死,纵是千年何首乌之物,也无法医救。

    狂笑一君武功天下无双,如非“七星静脉”溢人血液,“十二重楼”及“生列玄关”的溢血,他以真元之气,当下可将伤纳人丹田。

    再说狂笑一君接过索魂嫣娥的丹药,纳入口中,顿觉人口生津,化痰而下,循经四肢百骸……

    狂笑一君心里一震,想不到此药竟有如此功力,实出他意料,他急忙坐地,真元探合内家真力,经“华盖”、“将台”“期门”

    “气海”倒引“返魂”,上趋“志堂”“命门”,“天安”各大要穴。

    片刻间,他已进人忘我之境,血液既循回一周天,真元之气及内家真力,开始把“十二重楼”、“生死玄关”的血液归纳丹田,……然后冲人“七星静脉”,导引血液……

    索魂嫣娥扣了一把硫磺毒砂,蓄势待发,飞拳霸王辛仁,是江湖成名人物,被人如此奚落,那有不气!纵声冷笑,脸色一沉,喝道:“硫磺毒砂恐怕吓不了我吧?我正想讨教一番。”

    飞拳霸王李仁说话间,欺身三步,功动以掌,准备突施辣手!

    索魂嫣娥喝道:“飞拳霸王,那你再进半步试试?”

    飞拳霸王辛仁冷笑声中,跨进一步——

    叱喝声起,索魂嫣娥右腕一扬,硫磺毒砂脱手掷出,这只是在一瞬间的事,飞拳霸王辛仁一抬腿,一片烟幕,挟着满天的黑点,范围几丈,尽在烟幕之内,端的厉害至极!

    “硫磺毒砂”浸过剧毒,见血封喉,以硫磺及针头之大的铁砂,浸以百毒,一闻硫磺之味,当场晕死,被铁砂击中,见血封喉,普天下除了她本人有解药之外,中她硫磺毒砂的人,没有一个逃过性命。

    索魂嫌娥原名周兰,人若其名,美得象一朵白色的兰花,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她的硫磺毒砂之下,于是几年之间,她芳名远播,她出手毒辣,人美若仙,于是“索魂嫣娥”便由此来。

    索魂嫌娥“硫磺毒砂”出手,烟幕卷起,势如狂飓,飞拳霸王辛仁既知利害,双掌劈出一记劈空掌力,回敬过去,一把硫磺毒砂还未震落,索魂嫣娥的第二把毒砂,又告卷袭而出。

    周围十几个武林高手,也不觉暗吃一惊,烟幕挟着一股强烈臭味,使人嗅之作呕,脑中眩晕。

    飞拳霸王辛仁首当其冲,一时间,他不觉也被迫得手忙脚乱,但他不愧为江湖极利害人物,烟幕卷起,丹田一提,屏住呼吸,身影一跃而起,呼的一掌,反击过去,出手快捷无比,辛仁有飞拳之称,出招自是其快如电,但索魂娘娥连施两把硫磺毒砂,迫开十几个高手,刹那,娇躯一挫,左掌向飞拳霸王疾攻一掌,右手又扣了一把硫磺毒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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