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仙魔女

    第二章 天仙魔女 (第2/3页)

闪得了,而何以宁愿挨他一掌?

    天仙魔女一抹口角上鲜血,惨然而笑,说道:“这一掌打得我心中轻松不少,如嫌不够,请再打几掌。”

    说完,合上眼皮,粉腮,呈现一片凄惋之色,合上的眼皮下,长而弯曲的睫毛,闪动了一下。倏然滚下了两颗豆大的泪水……

    那晶莹的泪水,是纯洁的,没有被她充满血腥味的双手玷污,那泪水是代表什么?感情的忏悔吗?……

    或者,她所流出的泪水,是希望某一个人对她怜悯?……

    宋青山的心里,虽然激动异常,依然冷笑道:“天仙魔女,这是你自己不闪身,也别怪我,我没有丹药让你吞服,不过来日自当补还这颗丹药之债!”

    说完,一闪身扑向华服少年——

    天仙魔女闪动了一下唇瓣,发出无声的苦笑。

    她喃喃自语:“天仙魔女,你的诺言实现了,一个不被姿色所迷的人,真正出现了,你已经爱上那个人……”

    她探手人怀,取出一颗丹药,纳入口中,运气疗伤起来。

    宋青山扑向华服少年,出手一掌劈去,口里说:“兄台果真不把东西交出?”

    华服少年避开来青山一掌,冷笑道:“交出东西不难,只要兄台能胜我。”

    宋青山大喝一声,竟学那华服少年的掌式,攻出第一招“怒打秦桧”。

    华服少年暗地一骇,对方何以学会自己“三罗掌”?

    心念一动,也使出一招“恕打秦桧”,反击过去,左掌运聚功力,第二招“风云集会”,准备即告攻出。

    那知宋青山出手更快,他不但学得“三罗掌”全部,而且还参悟了“三罗掌”几处破绽,把“三罗掌”变成一套完整的掌法。

    于是,他一招出手,左掌极迅速的劈出,“风云聚会”。

    华服少年心知“三罗掌”法是他师父化尽无数心血,才参悟而成,只传他一人,何对方也竟会“三罗掌”。

    莫非自己先前与他交手时,被他全部学得?不过,他还不大相信,纵然他智慧再高,也无法在动手的片刻间,学得他师父化了十几年所想的“三罗掌”。

    他那里知道,宋青山被天下第一奇人狂笑一君打通任、督两脉,达到练武至高境界,何况他周身百穴已通。

    是以,他智慧特强,不要说“三罗掌”,纵是再奇奥武学,经他看过两遍,也能全部学悟,不但如此,还能寻出破绽,予以修改。

    于是,宋青山现在所打的“三罗掌”,要比华服少年完整多了。

    这一交上手,顾盼间,已各攻五招以上。

    只见华服少年被迫得节节后退,宋青山真元,内力,得自狂笑一君全部所学,每打出一掌,均暗藏内家真力。

    暴喝声起,宋青山手一招“山崩地裂?”暗藏“天旋地摇”以内家真力打出,呼呼风响,两招同时攻到。

    这两招之力奇强,华服少年一面吃惊,他施两招“魔宫鬼影”,“移花接木”才勉强避开,但宋青山决不怠慢,两招落空,第三招“子仪点兵”,迅厉振腕打出……

    动手只是刹那间的事,宋青山因功力较强,华服少年被迫得毫无还手之力,“子仪点兵”攻到,他竟用出一招“云雾金光”硬封来势。

    华服少年硬接之下,心头倏感一阵重压,身子晃了两晃,退后数步,眼前金星直冒,人几乎栽倒——

    暴喝声起,宋青山又扑攻而至,喝道:“如兄台不将东西交出,可别怨我心黑手辣。”

    华服少年也不答话,拼命之心油然而起,冷笑之下,回身扑进,出手连攻三掌。

    索魂嫦娥粉脸呈现一片恐怖杀机与难以形容的凄惋之色,她恨透了宋青山对她的冷漠态度,又怕宋青山不是华服少年之敌。

    这是非常矛盾的心理,她不明白为什么。其实,她懂得多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她的右手,紧扣在皮囊里,如果宋青山一有败势。“硫磺毒砂”即刻出手,掷向华服少年。

    暴喝声起,宋青山使出一招:“天罗地网”,凌厉无比,左右手分上下两路,劈击过去——

    这一招“天罗地网”本来是“天网地罗”,三罗掌第八招,由单掌发出,宋青山发觉这一招破绽颇多,应改为“天罗地网”,不过,他倒不明白这名称。

    “天罗地网”一出,华服少年大骇,心楞之间,砰的一声,被宋青山打中一掌,弹震得退了五六个大步,吐出一口鲜血,宋青山再一纵身,扑向华服少年,一掌劈下……

    倏然,人影一闪,宋青山劈出的一掌,竟被人接下,自己跄踉得退后三步。

    放眼一望,来人正是天仙魔女,只见她脸若冰霜,与刚才的娇艳、迷人、凄惋……迥然不同。

    勾人魂魄的眼光里,射出一道如剪的寒光,一扫宋青山,然后仰天凝望一轮皓月,口里冷冷说道:“天下第二人,”一掌之债已还,现在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感情债,我的人你决不能动他一下,否则,我决不放过你。”

    说到这里,眼光一扫华服少年,口里说道:“你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华服少年强忍伤势,正想纵身跃去,索魂嫦娥娇躯一晃,已先截在他的前路,右手紧扣着硫磺毒砂,口里喝道:“慢走!在事情还没有完之前,你决不能离开这里。”

    停了一停,含情注视宋青山,问道:“要不要让他走?”

    宋青山喝道:“如他不把东西交出,就不让他走。”

    索魂嫦娥象是吃下了一粒甜心果,她就怕宋青山不理不睬,如今听宋青山这一说,脸上飞过一阵喜悦之色,喝道:“如果你不怕死,不妨走走看。”

    华服少年心知自己已受内伤,如再妄动,必定逃不出对方的“硫磺毒砂’,何况他已领教过对方“硫磺毒砂”的利害。

    于是,他用着乞怜的眼光,回头望着天仙魔女——

    天仙魔女拂开了被晚风吹散在粉腮边的秀发,回头看了索魂嫦娥一眼,淡淡一笑,问道:“你是什么人?与‘天下第二人’有什么关系?”

    索魂嫦娥知道她说的“天下第二人”便是他——那冷漠的少年,其实,她也不知道宋青山的名字,她冷笑道:“这你管不着,也不配问。”

    天仙魔女脸色一变,冷冷一笑,莲步轻移,走向索魂嫦娥,口里说道:“天仙魔女怕过谁,你这贱婢有什么能耐。”

    说完,一掌劈去。

    宋青山猛一纵身,截在两人中间,把天仙魔女击向索魂嫦娥的一掌硬接过来,口里怒道:“天仙魔女,我就接你几招。”

    天仙魔女仰天元语,她感到一股凄意泛自胸中,她想对方这少女,与他感情可能不浅,自己的希望,也化作流水了……

    而且,他对自己竟不屑一顾,而袒护于她。

    想到这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悲酸情绪涌上心头,她几乎黯然落泪。

    宋青山喝道:“天仙魔女,‘银色铁盒’是在下之物,这位兄台与你有何关系,你竟出手袒护?……”

    天仙魔女冷笑道:“那这位姑娘与你有何关系,她竟袒护你?”

    这话问得宋青山怔在当地,哑口无言。

    索魂嫦娥一听对方是天仙魔女,心里也不觉暗暗吃惊,表面故作镇静,冷冷喝道:“原来是天仙魔女,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天仙魔女脸色一变,怒道:“我有什么不要脸?”

    说完飘然而起,身影快逾闪电,已从宋青山的身边欺到索魂嫦娥的面前,叭叭之声响起,打了索魂嫦娥两下耳光。

    这身手的确快得令人咋舌,索魂嫦娥连闪身都无法闪过,粉脸一阵火辣,两记耳光打得她后退半步。

    索魂嫦娥自出江湖以来,何曾吃过这种亏;何况在心上人面前,受人如此奚落,纵是她脸皮再厚,也承受不起。

    天仙魔女冷笑道:“这不过略施薄惩,就凭你这点能耐,还差得远了。”

    这一下索魂嫦娥真是气到极点,叱喝之下,硫磺毒砂一挥,脱手向华服少年掷去——

    这一手的确出人意料之外,她竟不向天仙魔女下手,而找华服少年出气。

    华服少年身负内伤,索魂嫦娥这一手大出意外,他那能及时闪身!眼看华服少年就要丧身在硫磺毒砂之下——

    倏然,蓝影一闪,天仙魔女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已把华服少年带开。

    这真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之事,天仙魔女的武功,竟高到这般田地,而能在烟幕卷起之间,带开华服少年。

    一阵炉火涌上天仙魔女心头,在这一念之间,她竟变成一个自暴自弃,毫无人性的“魔女”。

    她认为男人都是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她咬着牙,她一生幸福,不也丧在男人手里?

    她能再企求一些什么?幸福?安慰?……

    不,这东西她都失去了,她对宋青山好,只不过宋青山长得象他——那个夺取她少女贞操的男人。

    而她,想还他一笔心灵上的欠债罢了。

    既然宋青山对她不屑一顾,她又为什么要效春蚕作茧自缚,让心灵上更加痛苦?何况她发誓杀光爱她的男人?

    心念一动,脸上掠过一层恐怖杀机,向华服少年道:“现在即刻就走,看谁敢动你一根毛。”

    索魂嫦娥冷笑道:“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咱们的事,也得算算。”

    说完,又扣了一把硫磺毒砂,缓缓向天仙魔女走去——

    华服少年一见天仙魔女女对他关怀备至,增长了无限勇气,天仙魔女递给他一颗丹药,说道:“吃上这颗丹药,内伤即可告愈,记住天亮之前,在那里等我。”

    宋青山冷冷一笑,喝道:“不管你吃什么仙丹,不把东西交出,别想走得了。”

    天仙魔女冷冷道:“别卖狂,你再妄自出手,叫你血溅荒山。”

    宋青山纵声笑道:“那咱们不妨试试。”

    于是,在这美丽的星夜里,这荒山,四个带着各种不同心情的青年男女,便要掀开一场搏斗。

    这的确是一种可惜的事,如果这四个青年人能联合起来,当不难为武林自立一异彩,做下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但是,为着一个情字而各怀杀机。

    天仙魔女那会把宋青山与索魂娘娥放在眼里,华服少年服过灵丹之后,伤势果然痊愈。

    暴喝一声,华服少年一纵身,向前跃去——

    正当宋青山想追出的刹那,蓝影门处,天仙魔女一个纵身,一掌向他劈到位,出手迅厉至极。

    宋青山气得剑眉一挑,大喝一声,出手一招“怒打秦桧”,“三罗掌”反击过去。

    但是天仙魔女劈出一掌之后,娇躯凌空而起,平衡斜击而下,“天外来云”式,反打索魂娘娥。

    这几个动作真是快途电光石火,迅厉至极,索魂娘娥急闪身,堪堪避过——招,这当儿,华服少年已消失不见。

    气得宋青山虎吼一声,喝道:“天仙魔女,吃我一掌。”

    话声音甫落,呼呼风响,连劈三掌。

    索魂嫦娥叱喝一声,硫磺毒砂也向天仙魔女掷出。

    宋青山与索魂嫦娥发招奇快,掌风与毒砂烟幕同时攻到。

    天仙魔女已把先前对宋青山原有的希望,化作妒火,手下不留情,只见她叱喝声中,粉腮隐露杀机,硬接宋青山三掌之下,身影快逾电闪,两声闷哼之声响起,宋青山与索魂嫦娥各中天仙魔女一掌,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这只是在一眨眼间的事,天仙魔女用什么身法打中索魂嫦娥与来青山,隐在树林不远的“排骨仙”与“神扇客”也没有看清。

    天仙魔女武功得自上古失传奇书“天魔经”所载,内载武学,莫不奇诡绝伦,大出武学常规。

    天仙魔女力劈索魂嫣娥与宋青山之后,手也再不留情,心里忖道:“让你们到九泉之下,做对夫妻吧。”

    心里思忖间,发出一道掌力,击向两人——

    突然,蓦闻一声大喝道:“停手。”

    天仙魔女一收掌势,明眸四顾,四野并无半个人影,冷笑一声,正待劈掌,先前声音,又自远处传来。

    那声音说道:“天仙魔女,果是心黑手辣,唉!往事如烟,情海浮沉,人生不过几十寒暑,你又何必把未来幸福,再从手里毁去?”

    发话人声音虽是极轻,但却听得字字分明,天仙魔女心里一震,对方内力分明已在六七十年火候。

    这番话也听得天仙魔女愣在当地,看着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宋青山与索魂娘娥……焕然,一股无明妒火又起。

    粉腮间,挂着冷若冰霜的笑容……远处那声音又道:“天仙魔女,你现在应该宽恕一个人,宽恕一个你所爱的人,违心做事,你将会痛苦一辈子,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没有体会到‘爱’的真缔吗?你心灵的创伤,以杀人便能补偿得了吗?这一点,你心里明白,你杀了无数男人,你得到安慰没有?”

    她愣了,艳丽如花的粉脸,泛起一层惨然之色,发话人之言,丝毫不错,她应该在爱的境城里,得到心灵安慰。

    远处那声音又道:“不要犹豫了,你真要对付的人,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别人,他已经到了。”

    天仙魔女大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出来。”

    远处那声音不再回答,连问数次,均是如此。

    天仙魔女叱喝声中,人如闪电,直向刚才那发声处扑去。

    索魂媒娥与宋青山久久之后,方强自坐起,索魂嫦娥取过几颗丹药,自己服了丁颗,另一颗递给宋青山,说道:“你先服上这颗丹药之后,再想办法报一掌之仇吧。”

    宋青山忍着伤痛,强自站起身子,说道:“好意心领,这感情债在下以后恐怕还不了。”

    索魂嫦娥心里一阵难过,急道:“谁要你还什么感情债,你伤得那么重……”

    说到这里眼泪簌簌而下!

    宋青山看也不看她一眼,踉跄地飞奔而去。

    索魂嫦娥倏然一纵身,扑向宋青山,口里说道:“你为什么这般恨我?连我的药都不肯吃。”

    索魂嫦娥本是内伤极重之人,在药力还未发作之前,纵身狂扑竟没扑着,脑中一阵眩晕,鲜血再度溢出栽倒于地,宋青山却视若无睹,冷冷一笑,又跄踉向前飞奔而去。

    索魂嫦蛾的苍白脸上,骤然滚下了两行泪水,为什么宋青山如此对待她?冷落她?甚至于如此恨她?她的心碎了……”

    夜风飒然,拂过了索魂嫦娥苍白的面庞,那美丽的粉腮,晶莹的泪珠,显得那么凄凉。薄情的男人啊!你为何无动于衷?

    明月,蓝星,片片白云,她痴痴地凝望着,一道流星,从东北角殒落,只留下一道白色闪影……

    皓月,象是在笑着……笑着她的痴情,痴情得可怜,象是说:“你们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你要忠心耿耿待他?以往,你不是对任何一个男人不屑一顾吗?痴情的可怜少女啊!你为什么要用宝贵的泪,换取他的同情?”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伏在草地,放声大哭……

    宋青山并非草木之躯,他有别人所没有的丰富感情,只是他的感情被他埋葬在心灵深处……

    不幸的创痛遭遇,使他变成一个性情奇特之人,他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发生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付出感情。如果蕴藏在他心灵深处的感情一旦暴发,那便无法收拾。他没有怀念一个人,除了他父亲与狂笑一君之外。

    他恨女人,恨天下所有的女人,包括他母亲在内。环境造成他这种反常的心理……

    对于索魂嫦娥的关怀,他的心情何尝不激动异常?但是他咬着牙,终又把那份感情压了回去。

    一阵跄踉的奔跑,真元再度一散,连吐三口血又扑倒下去。

    他本是一个受伤极重之人,拒服灵药,原是一股勇气,再经一阵奔跑,他那能受得起?

    就在宋青山扑倒下去之际,二条人影倏然向宋青山身侧飘落,这两个人正是长白二圣“排骨仙”与“神扇客”。

    神扇客折扇轻摇,摇头一叹,说道:“想不到这小娃儿倒有几分豪气,连天仙魔女竟不放在心上,就凭这份胆量,咱们就自叹不如了。”

    排骨仙笑道:“你神扇客倒也动了怜才之念,难得难得,此子狂傲异常,连天下第一女魔头,索魂嫦娥也对他动了情,不过此子对索魂嫦娥倒是冷若冰霜……”

    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叹息。

    神扇客说道:“咱们是否救他?”

    排骨仙说道:“救当然要救,不过如救了他,他可能连感激也不说一声。”

    神扇客豪声笑道:“感激无所谓,如你排骨仙不救,我来救。”

    一语甫毕,正想出手拍开宋青山几处大穴——

    蓦闻一个声音说道:“排骨仙,神扇客,如果你出手救人,当心血溅荒山,从长白山遥遥赶到这里,东西没有抢到.白白陪了一条命,倒划不来。”

    排骨仙哈哈一笑,喝道:“何方高人,长白二圣倒要看看阁下是何等人物,竟口出狂言,告诉阁下,这个人我们非救不可。”

    那人不再回答,神扇客折扇一张,环目四顾,冷冷一笑,低声向排骨仙道:“来人内力极高,必是一流高手,你看阵,我先解开他几处大穴。”

    一语甫落,伸手拍向宋青山“命门”——

    神扇客手还没有拍出,一道奇猛掌力直迫过来——

    那声音又道:“如不信,不妨接我一掌试试。”

    这一道掌力奇猛,“排骨仙”与“神扇客”在江湖上辈份极尊,两人均负一身莫测高深武学,神扇客折扇一挥,硬把那道掌力接下,心头一热竟被震退五大步——

    神扇客内力极高,这一扇挥出之力,至少在千斤之上,还被对方震退五大步,心里不觉一楞,那声音又道:“果然不愧称为长白二圣;能接得起我这一掌之人,可以说绝无仅有,神扇客却只被震退五步,难得难得。”

    排骨仙这一怒真非同小可,双足一点,直向发声处扑去。出手猛劈一掌,口里怒喝道:“何方朋友,有种的不妨出来亮亮相,躲躲藏藏,还称什么有脸人物?简直比下三流的人还不如。”

    这当儿,只见一个人影,快捷如电,在排骨仙扑向发声处刹那已经飘飘地落在神扇客背后,喝道:“别动怒,下三流的人来了。”

    神扇客大骇,此人来势连他也毫无所觉,身影之快,轻功之高令人咋舌,回头望去,五尺开外,站着一个脸蒙黑纱之人。

    蒙面人笑道:“神扇客,刚才我要偷出一掌,你不早就变成神扇鬼才怪。”

    神扇客纵声气极一笑,声若龙吟,悲抑至极,随即一沉脸,怒声道:“我倒要看看谁先变成鬼。”

    话声甫落,折扇一张一递,“劲风拂草”,疾挥而出。

    神扇客李伦,以七七四十九路”惊魂扇”法名满江湖,“惊魂扇法迅厉无比,真令人有惊魂之势。

    是以,他这一招挥出,暗藏内家真力,“劲风拂草”一招之内内藏三招变化,端的是奇诡武学。

    蒙面人一见神扇客折扇击至,轻轻一笑,说道:“我就以一双肉拳,陪你走几招试试。”

    话声甫落,以极迅速的身法,手法,在扇影之中,欺身而上,出手一招“穿云取月”,点取神扇客当胸“玄机”穴。

    这只是在极快的瞬间,神扇客折扇递出,蒙面人的双指出已经点到,神扇客不愧有神扇之称,一招递空,第二招“扇逐尘埃”,以极快的手法打出。

    排骨仙站在宋青山身侧,凝神注视两人动手,功运双掌,准备在神扇客一有败势,即出手攻去。

    暴喝声起,神扇客连攻三招杀手,猛厉递出。

    三招出手,蒙面人也不觉暗吃一惊,以绝快的身法,从朵朵扇影中,连避两招,第三招“惊魂夺魄”攻到,他竟晃身飘然而起,衣袂飘飘,姿势美妙至极,一点也不惊魂夺魄!

    神扇客这一下大惊失色,自他出江湖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逃出他这一招“惊魂夺魄,今来人竟不吃力避过!

    大喝一声,正待接着攻出,排骨仙哈哈笑道:“停手停手,我这‘排骨仙’真该改为排骨‘瞎’了,如非陈兄露出‘追风腾云’这一手,兄弟倒得罪了。”

    说完,又是喜极一阵狂笑!

    神扇客恍然似有所悟,哑然失笑道:“陈兄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何苦折煞小弟?”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说道:“真不愧为‘二圣之名’,佩服佩服,以后我再不敢用这一招了。”

    说完,伸手取下面纱,是一个年约四十面如满月的中年书生。

    排骨仙与神扇客暗吃一惊,心里忖道:“五十年岁月,追风侠何以一点没有老?还更年青了,此人当年在关外一见,已逾五十年寒暑,年龄怕不在九十之上?”

    须知“追风侠”二十岁时,巧服千年灵芝,加之驻颜有术,依然显出只有三四十岁光景。

    这个貌不惊人,似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之人,竟是一代名震武林的“追风侠”。

    一见二圣吃惊神情,哈哈笑道:“二位老弟,怎么?几十年不见,竞连我都忘了?”

    排骨仙笑道:“岂敢岂敢,陈兄一代奇人,瞻仰尚恐不及,何敢忘之?”

    追风侠笑道:“两位老弟何以直瞪我不放?莫非我这追风侠变了。”

    神扇客折扇轻摇,含笑道:“变了变了,变得又年青,又……”

    追风侠哈哈笑道:“得了得了,你们大概知道我的岁数呀,又何必来这一套?”

    排骨仙笑道:“陈兄何以跟咱们兄弟开了这个大玩笑?竟不让我们救这少年,莫非有缘故吗?请道其详。”

    追风快一收笑容,说道:“不错,这里面包含极大原因,这个人如果能救,我早救了,两位老弟,你们知道他被谁所伤。”

    排骨仙与神扇容齐道:“被天仙魔女所伤。”

    追风侠笑道:“对了,这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天仙魔女自己去医,咱们不必去管,而且,天仙魔女最恨别人出手管闲事。”

    这话说得排骨仙与神扇客如坠入五里雾中,不知所以然。

    追风侠笑道:“没有什么奇怪,天仙魔女武功得自上古失传奇书‘天魔经’所载,一身奇诡武学,盖世无双,她何以专爱弄死年轻人?这其中自然不无缘故,天仙魔女十岁被骗**,她身世极为可怜,是以,她变成了一种反常心理,如严格说起来,天仙魔女并非大恶不赦之人,而是男人宁愿为她而死,现在天仙魔女对这年轻人动了真情,如能顺风转舵,不难成为一对佳偶,偏偏这年青人对天仙魔女恨之入骨,反正这样也好,可以磨磨天仙魔女的野性,然后再由我出面,完了这场是非。”

    排骨仙笑道:“原来还有这许多文章,如你完不了这场是非呢?”

    追风侠摇头叹了一声,道:“那将是一件不堪设想之事,天仙魔女此次如再无法得其所欲,必然变本加厉,眼看武林浩劫起于眼前,飞鲸教主“骑鲸客”及三兽准备联合对付中原武林同道,如天仙魔女再被他们利用,中原武林各派,必化灰尘。”

    说到这里,摇头一阵叹息,排骨仙及神扇客也听得楞在当地,追风侠又道:“不过,这件事我们要尽力而为,决不能眼看中原武林,为这几个人而灭,‘银色铁盒’已重落江湖,而江湖一代奇人嚎哭一魔与狂笑一君已为‘银色铁盒’而死,实令人惋惜,此物本是武林奇珍,却弄得死人无数,由此可知天意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此物包括‘七彩铁券’及几件信物,如得之恶人,江湖难免留下更恐怖杀机。”

    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又黯然说道:“二位对银色铁盒也有雄心一争,此物将来落在何人之手,实令人难于揣测,不过我对此物倒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否则,这东西我现在便可以抢到,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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