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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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第1/3页)

      不多一会,双方又拆了四五十招,南宫婉总究是女孩儿家,后力没有任氏双杰的悠长,时间一久,她剑法渐渐松弛下来。不过她仗着身法奇特,和剑法精妙,依然能够游走闪避,伺机进剑!

    任氏双杰在此时,又发出两声震耳怪啸,两人身形扑起,四件兵刃,登时招法大变,展开一轮急攻,怪异招式,有若风起云涌,从四面攻到,霎时之间,把南宫婉裹入一片纵横交织的兵器之中。

    卫天翔这一阵工夫,才看清原来他们左手的短钩短叉,却是专锁敌人兵器,右手的奇形钩叉,才是真正攻敌之用。南宫婉一柄长剑,被他们连锁带攻,显然应付困难,被逼得步步后退。

    卫天翔看出情势不利,立即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婉弟弟,快闪开,让我来领教他们绝学!”

    话声出口,人已雷闪风飘,往两人一片网幕般交织的兵刃中投去!

    “怕没这般容易!”任老大喝声中,倒刺短钩,一下锁住南宫婉长剑,右手钢叉“拦江截斗”,横向卫天翔刺到!

    任老二抖手把短叉脱手飞出,向卫天翔打去,长钩一招“问鼎中原”,划向南宫婉小腹。

    同时他短叉出手之后,左手接着一招“飞短流长”,又往南宫婉当胸劈出!

    南宫婉长剑被任老大锁住,急切之间,不容她化解,任老二的钢钩,已往小腹划来。她羞、急、气、怒,赶紧身子一偏,让过钩招,再也躲不开任老二的一招“飞短流长”,砰的一声,左胸立时如中巨锤,右手一松,长剑堕地,人也“啊”了一声,往后跌倒!

    这差不多是同一时候,卫天翔缴身掠到,一招“风卷残雪”叮叮两声,磕飞任老二袭来飞叉,同时荡开任老大的一招“拦江截斗”,正好南宫婉长剑脱手,人被任老二掌震出!

    他瞧得心头大怒,蓦地一声厉喝,剑光乍闪,只闻任老二一声惨叫,扑倒地上,身上端端正正中了七道剑痕。

    原来卫天翔急怒之下,使出下山以来,从没使过的“修罗七剑”,同时左手骤扬,“逆天一掌”,往任老大斜劈过去!

    任老大想不到卫天翔会有如此神勇,连自己兄弟是死是伤,都来不及看清,赶紧叉交左手,右手一竖,硬接卫天翔一掌。

    他那知“逆天一掌”原是玄门无上绝学的“玄天一掌”,卫天翔把它用“逆天玄功”练成,威力何等霸道,连鬼见愁的“九幽阴功”,和智觉禅师的“达摩天旋掌”,都莫之能御,凭你又那能接得住?

    只听“轰”的一声,任老大整个身子,被震得直飞出三丈开外,连哼都没有哼出,立即了账。

    卫天翔这两手当真快逾闪电,他瞧也不瞧一下,一个起落,跃到南宫婉身侧,蹲下身子,低头一瞧!但见她儒巾跌落,青丝散乱,娇丽如花的粉脸上,在这一瞬之间,业已苍白如纸,秀目紧闭,气息微弱,人已晕厥过去!

    卫天翔心头一急,连忙把她娇躯轻轻抱起,四下一瞧,正好离路旁不远之处,有一座荒废的水神庙,当下带过两匹健马,缓缓走去。

    原来这座水神庙,只有一进大殿,荒废已久,两扇山门,形同虚设。  ’卫天翔让两匹马在殿前啃草,自己抱着南宫婉走上大殿,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回身把山门关好,又堵了一根朽木,走近南宫婉身边,气纳丹田,功贯两掌,替她推脉活血。

    不大工夫,他双掌业已遍走南宫婉周身各处大穴,他日下内力已达上乘,何况救的又是他心上人,是以尽其所学,全力施为。

    南宫婉经卫天翔拼耗真元,以本身精纯内功,替她推宫过穴,果然只不过一盏热茶光景,口中嘤咛一声,人便悠悠醒转过来,秀目微微一睁。

    只见韦哥哥满头大汗,双手在自己身上缓缓推拿,手掌过处,就有一股热流,注入自己体内。心中不由又酸又甜,两行感激的泪珠,夺眶而出,轻叫了声:“韦哥哥……”

    卫天翔瞧她醒转,心中一喜,连忙柔声道:“婉妹,你重伤初醒,快闭上眼睛,不要说话,让我再给你推拿一次!”

    他这一声“婉妹”,叫得南宫婉芳心极甜,臻首微摇,气息低促的道:“不,韦哥哥,我,……我……怀中有‘百盈丹’,你……你……”

    一个少女,要人家探入自己怀中,去掏取丹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何况她伤势确实也不轻。

    卫天翔听她说出怀中有疗伤至宝‘百盈丹”,那还顾得男女之嫌,立即伸手往她怀中探去!那知这一摸索,陡觉自己手指,碰在一团软绵绵鼓腾腾的玉球之上!

    南宫婉身如触电,娇躯蓦地一颤,口中不禁“嘤”了一声!

    卫天翔也心头一阵猛跳,手指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但他终于摸到了一只小小锦盒,心慌意乱的掏了出来。

    打开一瞧,里面果然用黄腊固封着一粒‘百盈丹”,捏碎蜡壳,就闻到一股浓馥清香,直沁心脾。

    南宫婉**上给他无意碰了一下,早已羞得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此时只张着樱唇,让韦哥哥把药送入口中,慢慢吞化。

    卫天翔还是放心不下,运起两掌,又在她身上三十六处大穴,缓缓推拿一遍,再看南宫婉,却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沉沉睡去!

    任老二那一招“飞短流长”,双方距离虽近,但南宫婉身形一偏,已避开了掌力正锋,是以伤势虽然不轻,那只不过被掌风扫中,内腑受震罢了。“百盈丹”乃是她父亲黔灵神君用一百种罕见灵药,和黔灵山特有的百盈泉配制而成。

    因为那一百种灵药极为难得,黔灵神君一生只炼了一炉,一炉只有百粒,功能起死回生,是武林中极难求取的疗伤圣药。

    南宫婉经卫天翔的本身真气,助她通行经脉,活血散瘀,此时又服下“百盈丹”,伤势已然痊愈。再经卫天翔这一推拿,更是气通百脉,全身舒畅。

    这一阵酣睡,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方始醒来,只觉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道,不但畅通无阻,而且精神焕发,神气清朗,较未受伤之前尤为轻灵,睁目一瞧,却不见韦哥哥踪迹,立即翻身坐起,忽听庙门外似乎有人说话,不由心下大奇。

    当下略为整理秀发,随手戴上儒巾,柳腰一挺,站起身子,悄悄掩近山门,往外一瞧。

    只见韦哥哥像玉树临风般当着山门而立!在他面前,还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年纪约二十多岁,生得猿背峰腰,脸型消瘦,长眉入鬓,目光如电,身穿一袭黑绸长袍,斜背长剑,白皙脸上冷漠傲慢,敢情极为自负。

    女的豆蔻年华,身材婀娜,鬓边斜插着一朵红花,一身黑绸紧窄衣裙,越显得肤如凝脂,面若芙蓉,尤其一对黑白分明的俏眼,灵活得闪闪发光,一瞟一瞟,使人怦然心动!

    此时只见韦哥哥抱拳道:“在下自问和千面教并无梁子可言,不过千面教却是一再相逼,任氏兄弟之死,实因他们以无耻手段,偷袭在下在先。贤兄妹不像邪恶之人,何若与淫邪闻名的郝飞烟之流,沆瀣一气,还望贤兄妹三思。”

    黑衣少女瞧丁黑袍少年一眼,才向卫天翔道:“韦少侠说的郝飞烟,可是江湖上称他人妖的老魔头吗?”

    卫天翔道:“修姑娘说得不错,人妖郝飞烟,正是千面教的堂主身份,两位由此就可知道千面教当是江湖上的邪恶组识了。”

    黑衣少女不期粉脸一红,向黑袍少年埋怨道:“哥哥,我早就说过:“任氏双杰的话,多半靠不住,你就相信他们千面教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教,什么参加的人,都是各大门派的一流人物,现在经韦少侠一说,总该明白了吧,谁稀罕他们什么金品护法?不然,给姥姥知道了,可不是玩的!”

    黑袍少年瘦削脸蓦地一沉,喝道:“妹子,你不准多言,千面教究竟如何,岂能凭姓韦的片面之辞,何况任氏双杰,和咱们颇有渊源,如今死在姓韦的手下,撇开千面教不说,咱们也不能置之不问。”

    他说到这里,接着面露杀机,冷冷的道:“姓韦的,今日之事,咱们别多耗时间,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罢!”

    南宫婉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闪,落到卫天翔身边,抢着说道:“贤兄妹既为任双杰出头,想必定有惊人之艺,此时作个了断也好,只要两位划下道来,咱们兄弟无不奉陪。”她说得又脆又快,好听已极!

    那黑衣少女只觉眼前一亮,暗想对面姓韦的美少年,已是绝世丰标,隽美如玉,不想后来的这位书生,更是玉树临风,飘逸风流,不由得芳心立时卜卜乱跳,秀目含情,不住的偷瞧。

    本来嘛,一个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情窦已开,谁个不渴望有一位如意郎君?何况她生长西陲,初入中原,就碰上了南宫姑娘这份乔装的俊俏模样,如花似玉,怎不叫她意乱情迷,芳心如醉?

    在她心目中,简直把我们这位南宫“少爷”,看得天下第一,地上无双,只不知他武功如何?

    因此南宫婉话声一落,她不待乃兄答话,立即莲步轻移,袅袅妮妮地抢着走出,向南宫婉盈盈一笑,轻启朱唇道:“任氏双杰,和愚兄妹只是素识,根本谈不到出头两字,两位既和千面教另有过节,愚兄妹也犯不上替别人找场,两位如果不吝赐教,印证下武功,小妹不才,倒愿向这位少侠,讨教几手绝艺。”

    姑娘家这一番话,不仅表明和千面教无关,而且也把任氏双杰的关系撇开,变成纯粹以武功会友,印证武功了。她话声一落,盈盈秋水,只是盯着南宫婉,等候回答。

    黑袍少年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也不好拦阻,只是面情冷漠的站着不动。

    南宫婉是不愿让韦哥哥和人家姑娘动手,闻言喜道:“姑娘不吝赐教,在下何幸有之,如何比法,在下悉听姑娘吩咐就是!”

    黑衣少女妙目一转,指着十数丈外几株高矮相等的梅树,笑道:“十月先开岭上梅,现在正好阳春十月,不过寒梅尚未著花,咱们就借这斜横疏枝,比比轻功掌法,点到为止,谁先被逼下树来,就算谁输,不知少侠尊意如何?”

    南宫婉闻言,心中暗笑,你这鬼丫头想出这个赌法,难不成还难得倒自己?心中想着,黛眉一展,嘴里却毫不迟疑的立时接口笑道:“有趣!有趣!想来姑娘对轻功掌法,定有独到之处,在下乌鸦随彩凤,就勉为其难吧!”

    人家彩凤随鸦,原是比拟俏媳妇嫁了丑丈夫,她却乌鸦随彩凤,来说自己比不上姑娘,暗地里却调侃了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剔透玲珑,那会听不出来,她粉脸红晕,瓠犀微露,嫣然笑道:“少侠何必客气,既蒙同意,那么小妹献丑啦!”

    话声一落,柳腰轻搦,脚尖用劲,“嘶”的往梅树横枝上跃去!

    她人本生得婀娜多姿,这一提气上跃,一个人定在树俏上,当真玄裳临风,飘飘欲仙!

    人一站稳,发觉南宫婉并没跟来,正待凝目瞧去,忽听身后有人低声说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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