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状元金印

    第 一 章 状元金印 (第2/3页)

的,敝师兄弟绝不夺人所爱。”

    张勋神色不由的一变,道:“如此说来,老朽就不能拜问两位的来意了。”

    文孟远郑重的说道:“敝师兄弟是为了一件有关敝派的东西,方始不远千里而来。”

    张勋连连颔首,未曾答话,巴震武低沉地说道:“张兄若能将该物赐下,敝师兄弟愿与张兄一共今后的生死患难!”

    张勋浓眉一皱,道:“两位要的东西在老朽身上!”

    文孟远肃色说道:“君子相交以诚,敝师兄弟不敢自欺欺人,那件东西在张兄身畔,不过张兄到手不久……”

    张勋今途接口说道:“是一只小巧的檀香水盒?”

    文孟远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在张兄右袍袖中的檀香水盒!”

    张勋霍地站起,冷冷地说道:“原来两位早已隐身此处多时了!”

    文孟远和巴震武也霍地站起,巴震武答道:“不敢隐瞒张兄,我们确实早已来了。”

    张勋冷冷地问道:“怎不早些露面?”

    文孟远一笑道:“正好铁衫观中十六剑士来到,敝师兄弟被时不能出头……”

    张勋冷哼一声接口说道:“并非两位不能出头,而是不愿与老朽携手共御强敌吧?”

    文孟远劳无其事的坦然答道:“张兄是明白人,多许多冤家总不如多许多朋友好。”

    张勋阴险的一笑,道:“可惜两位识人不清,存心结交的那些朋友不解两位的心意,竟全去了!”

    文孟远嘿嘿一阵干笑之后,道:“话也可以调转来说,得一功力高超象张兄这样的朋友,却又胜过结交一群废物多多了!”

    张勋心头一寒,对文、巴二人又提高了警觉之心,巴震武这时却开口说道:“张兄却须怨过我们不得不取巧的苦衷,我们只能和最后保有那只撞贾永盒钩强音论交,因为那才是我们所需要的。”

    张勋这时恍然大悟,冷冷地说道:“老朽恼恨适才对付铁衫剑土的时候,没有双剑并用,否则两位必然会出手助我一臂之力了。”

    文孟远和巴震武互望了一眼,淡然一笑并未接话,张勋已然得计,和缓的说道:“两位要的东西不多,虽然盒面上那粒珠宝价值连城,但是老柄自信两位志不在此,按说为了结交两位,老朽理当将此盒相赠,不过此非其时,要等上些日子才行。”

    巴震武沉声说道:“张兄是谢绝我们了?”

    张勋微笑着说道:“没有,相反的是我答应两位了。”

    文孟远枯瘦的脸上掠过一丝凌丢,继之矣然得意的笑了起来,道:“我猜张兄必须要和“风扬”商量一下,并且还想打开那擅香水盒看上一眼……对不?”

    张勋心中一动,道:“风扬老弟不会对老朽所作决定提出异议,两位大可放心,一探盒内究竟却是老柄必须作的,能吗?”

    文孟远郑重的说道:“可以,只是此举危险很大,盒内藏物奇毒无比,开时张兄却须小心,设有不测休怪敝师兄弟未曾言明!”

    张勋怦然心动,道:“你们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巴震武肃色说道:“这檀香水盒和所有的珍宝,俱是我们托存在铁衫观中的东西,我们自然知道。”

    张勋冷笑一声,道:“这般贵重之物,两位怎肯随便托存他人之处,并且只有一个疯疯的汉子看守,岂非欺人?”

    文孟远郑重的摇头说道:“敞师兄弟绝无谎言,那个看守这些东西的疯汉,就是珍宝的本主!”

    张勋霍地扬声问道:“此事太过虚玄,那个疯汉想必已被处死了?”

    文孟远低沉地说道:“铁衫观主受人重托,若只丢失了这些珍宝和那檀香水盒,何至于死,最最可恶的是走失了个疯汉,疯汉来头太大,因之敝派……”

    巴震武突然中途接过文孟远的话头,插口说道:“师兄,这些话多说作甚?”

    文孟远闻言颔首,绝口不再提说疯汉之事,张勋己动疑念,探手取出了那只檀香水盒,瞥目扫向巴、文二人,只见他俩神色飞扬,目露异光,身躯似欲前冲而强自克制,那种急欲获得此盒的渴望,现露无遗,张勋不由越发怀疑,暗中提聚功力小心,防备,动作也越发谨慎留意。

    适才张勋刚刚自包裹中拈起檀香水盒,铁衫剑士已追蹑而到,他慌不迭的将木盒置于袍袖之中,因之非但未曾揭开木盒以探究竟,连木盒的底面也没看一眼。

    这次探手取出,木盒恰系倒置,张勋招按之处,试出似有烙痕,瞥目注视,不由的怦怦心跳难止,他内心惊喜至极,表面却不现丝毫神色,一半手掌紧盖住那个烙痕,有心的又瞥望了文、巴两人一眼,沉思片刻之后,慨然说道:“老朽今宵斩获已多,任这檀香木盒内的藏物价值多少,亦应不再闻问,莫为身外之物伤了同道的义气,文老弟,这木盒亦给你了!”

    文孟远似是受宠若惊,欣喜无比,因之双手竟然颤抖着向前接取,讵料在他双手才待触及檀香水盒的刹那;一道赤虹倏地自张勋背后飞起,迅捷无与伦比的划到他的肩头!

    这一剑是南魔张勋威震江湖的“天魔三斩”之一,招法诡奇而疾厉,慢说文孟远全神贯注在那檀香水盒上面毫无防备,就算已存机心,也未必就能安然躲过,何况张助毒辣阴狠狡猾至极,既存杀人之心,自是早经考虑周详之后方始暴然发难,那知今朝张勋却碰上了厉害的对手,赤珠剑芒划到文孟远肩头之上,竟然激起了一道火星,只将文孟远震出数尺,文孟远非但肩臂无伤,所着长衫竟也毫未碎裂,张勋不由大吃一惊,倏暴退数步,目露骇疑神色看着对方。

    文孟远嘿嘿怪笑两声之后,突然阴鸳而深沉地对巴震武道:“师弟,风扬不在此处,否则张勋不至冒然下手,咱们即按前议,打点这老匹夫上路吧!”

    张勋懊侮不迭,这才知晓对方始终未存善意,不过彼待恐惧风扬隐在暗处,是故不曾冒失下手,自己不合暴然出剑,至使对方巧得虚实,赤珠宝剑无坚不摧,竟没斩伤对方,不问可知,对方所着衣衫能避刀剑,适才全力一剑,只将文孟远震出五尺,由此可见文孟远功力极高,那巴震武自亦不低,以一放二,对方复有护身宝衣,势难得胜,万幸无心之中获得了武林奇宝,何不以进为退逃之夭夭。张勋转念至此,故作无畏的样子仰颈哈哈连声狂笑,继之一震赤珠宝剑扬声说道:“风二弟紧守退路,今宵必须斩草除根!”

    话声中右臂猛甩,拍出一掌,随即人剑腾起,赤珠宝剑划出一片天罗,疾厉无铸的罩向文、巴二人!

    张勋一句诈语,却使文、巴心惊,室内狭小,张勋剑出煞招凌历无比,文、巴二人诚恐风扬果然埋伏暗处,阻住屋门,是故身形急闪,已捷逾云燕般飞落院中。

    张助剑势未停,一个急旋,似欲追射而出,那知他却以赤珠剑上所发的劲风,将佛灯击灭,赤珠剑就在这佛灯熄灭的刹那,迅捷归销,室内黝黑,室外沉暗,张勋适时悄然涌身而起,如幽灵股闪出了后窗,提聚全身功力,展开轻身之术,飞射逃去。

    石崖灯灭,剑华倏隐之时,文孟远已很声喝道:“师弟,匹夫无耻,已然逃走,火速追赶!”

    说着他俩拔身高纵,已然看到张勋身影,石屋顶上借力换气,双双如流星过渡船划空追下。

    前后相距约有十丈,张勋身法虽快,追者却也不慢,转瞬间已到达双绝城堡的残垣之下,张勋翻出残墙,立即跃向两扇纯纲堡门旁边,他毫不犹豫的,从两扇钢门露出的尺宽缝隙处侧身闪进,迅捷的登上门楼,隐伏在门楼顶上不再挪动。

    文孟远和巴震武,想不到张勋竟又折回堡中,已飞出残垣停在路上,他俩前后略加观望,立即一东一西分道驰去。

    南魔张勋暗中看得分明,待二人远去之后,得意的阴笑一声,轻悄的翻下门楼,竟然一路俯身疾行,又回到了那三间佛堂石屋。

    这魔头心机智慧处处过人,深知门楼并非妥稳地方,文、巴二人少时追空必然返归,至时定然恍幅一切而登临门楼,三间石瀑虽然也非善地,但他因为难舍那些奇珍异宝,必须冒险,并且业也打算好了疑兵之计,放而再次转回。

    他真的一身是胆,竟然踏登圆凳之上取出火摺重新点燃了佛灯,灯内存油甚多,他立即自地上包裹中抓起几件珍宝,抛于灯内,然后迅捷的探袖取出了那只檀香水盒,轻轻的放置在油内高出来的珍宝上面,继之脚踏实地围着佛灯远近的走了几圈,方始满意的耸肩一笑,撩起道袍,擦掉圆凳上面的足痕,开始捡取其他的奇珍宝物。

    他只能取走多半,众者只好弃置,将取走的珍宝打成两个包裹,斜背身后,悄悄走出石屋,行约二三十丈,始将包裹取下扔置在一人多高的乱草丛中,再次赶回,由已死铁衫剑士身上,剥下一件铁衫穿好,双剑取下抱于胸前,然后左右顾盼了刹那,暗中狞笑一声,竟然卧身在横七竖八倒仆地上的尸体之中,不再挪动。

    移时,两条黑影如神龙天降般飞坠于石屋以外,黑影立处,相距张勋仅有数尺,但却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黑影之一,落地之后立即扑向屋中,另一个守着屋门,接着听到那进入屋中的黑影恨声说道:“果然不出师弟所料,老匹夫回来过了。”

    卧身尸堆之中的张勋暗中一笑,这话声很熟,正是那自称文孟远的核瘦强敌,另外那人当然就是巴震武无疑,这时巴震武已走进石屋,目光一扫地上零乱的残余奇宝,跺脚说道:“趁他行走不远,咱们火速追赶。”

    “慢着,师弟,峨嵋山区这样广大,很难追上他了,不如冷静的休息一下,想个对策的好。”

    “师兄,主人明朝……”巴震武话声突然无故自停,刹那之后,却吁叹一声说道:“就依师兄吧,不过今夜跌翻在这个匹夫手上,实在令人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师弟别急,我断定匹夫既然这般乖巧狡猾,决不敢连夜闯下峨嵋,等明朝咱们人手到齐,就算匹夫肋插双翅,也再难逃脱,咱们累了半宿,就在此处静静的用会儿功夫吧。”

    “师兄,要不要熄掉佛灯?”

    “不必了,我料到匹夫定时不会如此匆忙,他不灭灯定有用意。”

    “小弟想不出来匹夫的用意何在,只是……”

    “师弟,有话天亮再说吧,别忘了明天还要奔忙呢。”

    这师兄弟,果然不再说话,各自跌坐地上用起功来,落院中卧身尸堆的南魔张勋,却几乎气炸了肝肺,他巧设疑兵之计,认定若是文孟远巴震武重返石屋,必然会立即向双绝城堡后面追踪自己,那时自己正好取下木盒携带珠宝远飚而去,不料弄巧成拙,他们竟然不再追赶,跌坐屋中运起功来,这样天亮之后,无所遁形,岂不是设陇自陷,投进死路!

    张勋想到这里,不由得焦急万端,深知必须早谋对策以求安全才是,不过两个敌手功力极高,悔不该被上一件倒霉的铁衫道袍,动则必发响声,否则此时悄悄溜走尚为不晚,他正追悔莫及之时,文益远突然说道:“师弟,我们又错料了匹夫,快,由城堡后面登追截这厮。”

    巴震武接话说道:“我早已说过,这匹夫不会仍然隐伏在附近逗留不去,师兄偏说匹夫刁滑乖巧,极可能故布疑兵诱人上当,结果虚耗了半天时间,仍无所得。”

    文孟远似己不耐的说道:“少说几句,快些追吧!”话声中文、巴两人顿足自屋内纵出,从张勋头上飞越疾射而去。

    张勋暗呼一声侥幸,原来对方有心相试,适才自己设若沉不住气轻举妄动,必然落彼圈套之中,他这时却不再迟疑,甩落铁衫,顿足纵至深草丛中,背好双剑和那两个满是奇珍异宝的包裹,闪身进屋,左掌微扬,首将佛灯击灭,身形微拔,右手一探,已将檀香木盒拈到手里,停都未停,人已穿窗而出,返料适时右面暗间后窗之内,倏地闪出一条怪影,迎上了张勋,张勋在惊骇之下,应变却极迅速,一道绿芒飞闪,宝剑出鞘,已挟着劲风劈向怪影的头顶,怪影倏地一声长啸,张开右手五指抓向绿丑宝剑,张勋不由心中一凛,百忙中剑透十成其力,变招为“横断江流”

    扫向怪影腰际,适时听到不远地方文孟远扬声呼喊道:“绿玉剑芒闪动,匹夫果然还在,师弟,快!”

    张勋闻言不觉微怔,眼前怪影倏闪,绿玉宝剑竟被对方夺去,他在大惊之下,尚未来得及退身逃遁,“玄机”“将台”“敲层”“笑腰”前后这四处大穴,已被怪影点中,胸腹之间突地一阵奇疼,只隐约的看出怪影蓬头散发,目射怒火,随即昏死过去!

    醒来时,混身酸懒痛楚不堪,头脑昏晕至极,身躯颠簸不已,耳边听得蹄声得得脆响,车轮隆隆辗动,这才知道自己是躺在一辆正在前进的骡马轿车上面,但他却不睁眼,重不挪动,张勋经多见广,他在没有确实的听到别人说话声音之前,无法分清自己地位之下,决不使人知道他已回醒。

    他一面思索着这辆轿车的可能来路,一面暗提真力畅顺百穴,加速恢复体力和精神,以为万一之备。

    讵料他在提动真力之时,竟然毫无反应,再次相试,不禁骇凛悲痛欲绝,原来自己气穴已经为人点破,真力尽散,数十年苦功废于一旦,何异危崖失足,江心崩舟,怎能不能,不惧,不恨,他不顾一切的暴然竟欲坐起,那知却是空有此心已无此力,动不能动,连转身翻侧都无法办到,不由哀伤至极。

    此时此情,张勋自觉生不如死,既已毫无顾忌,还不如求死得死,早脱危厄,因之立即扬声叫喊起来。

    那知任凭他双唇猛张,嘴舌颤动,就是不出丝毫声音,只急得脸上青筋根根暴出,颤抖不停,他直到力竭气虚之时,方始无可奈何的吐出一口无声的叹息,死了再作挣扎的心肠。

    他仍未睁眼,却自那本来威凌,现已不会再有光辉的双目中,滚滴下一串哀伤悲痛而绝望的血泪。

    他当然已经怨恨至极,但他深知如今功力尽失,已成废人,虽三尺童子也能非常容易的杀死自己,怨恨又有何用,复仇口然更是无望,只有任凭命运,来安排自己的一切了。

    从南魔张勋自昏死中醒来,到他挪动无力,呼喊无声,并发觉真力已失,时间虽极短暂,但在张勋却已感到渡日如年,悠久至极,目下张勋万念俱灰,只有一事挂在心上,就是他藏在袍袖中的檀香水盒,是否还在。

    车行时缓时疾,道路崎岖不平,张勋此时心情已然平静下来,一心思索怎样才能知晓檀木盒是否还在自己袖中的办法。

    蓦地轿车倏然停住,车帘卷起,张勋被人扶下车来,他这次确睁开了眼睛,看清那扶抱自己的竟是文孟远和巴震武后,才又无力的园死了眼帘,他再也不为袖中是否还有檀香水盒的事情耗费精神了。

    张勋任由文、巴二人抬他何处,反正张勋自知既落彼等手中,必死无疑,不过他视觉听觉,依然灵敏锐利,对痛疼的感应,也无异常人,深怕对方动以酷刑,因此不仅又凛俱难安。

    张勋想到这里,再次张开眼睛,心头猛地一凛,这地方他非常熟悉,来过,当年他时常前来,记得十五年前,他和北魔风扬率领门下赴会“双绝城”时,曾在此处逗留数日,那是最后一次……不,今朝恐怕是最后一次呢!

    他转念至此,已被文孟远和巴震武抬进了内花厅,这更没有错了,那花廊、莲花池,无一不是熟透顶了,奇怪,张勋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在峨嵋龙门峡旁残败了的双绝城中,被人点伤四处要穴昏死之后,怎么会醒来却到了“成都”府城之内的“闵家别庄”?

    一进内花厅,张勋觉到事态严重,那文孟远已低低地说道:“张勋已到。”话罢,顺将张勋放于地上。

    张勋没有再听到别人开口,但他从那杂乱的起坐之声,知道主人必已离座而来,因之旁座的人无不肃然而起。

    果然一阵轻悄步履声音由远而近,张勋适时睁开眼睛,恰好和来者四目相对,虽是一倒一正,张勋也决认不错,这人正是“闵家别在”的庄主,富甲天下的大仕绅纳“闵东源”。

    闵东源在和张勋互视了一眼之后,眉头一皱,伸手拍向张勋的“期门”穴上,一按一揉,张勋只觉得奇痛难忍,不禁张口喊出了一声“哎哟”!

    闵东源立即迅捷无伦的抓起张勋,右手疾如石火般,敲向张勋背后的“脊心”

    “风尾”“秉风”“凤眼”四处穴道,随即抖手将张勋扔在地上。

    张勋适才已能出声呼痛,如今并可挪动自如,混身痛楚爽然若失,不由的楞怔怔地看着闵东源,状若痴傻。

    闵东源却双目暴射威凌,冷酷地问张勋道:“那只檀香木盒何在?”

    张勋闻言不由自己的一摸右臂袍袖,脸上露出了欣慰神色,闵东源霍地瞥目横扫了文孟远和巴震武一眼,文、巴二人竟然浑身发抖,似是惊惧至极,张勋看在眼中,心头一动,立即神色自如的探手取出那只小巧而镶嵌着夜明宝珠的檀香水盒,缓缓瞪向闵东源身前道:“老朽虽非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能恩怨分明,闵庄主是老朽的故交,老朽只知在乡富甲天下乐善好施,喜结任侠之友,却不知道庄主怀具罕绝人察的无敌功力,老朽此次巧得此盒,不幸为人暗算,真力已被,五脉将绝,本是死数,幸蒙庄主解得危厄,老朽虽然已是废人,却能仗此而渡过余年,救命之恩不敢不报,兹将檀香水盒恭送庄主,只情思赐老朽一席之地,得安余日,则感激永生了。”说着,张勋恭恭敬敬的双手持盒,高举过头,敬候闵东源接取。

    闵东源却看也不看那木盒一眼,依然冷冷地问道:“张勋,你怎么知道这个木盒珍贵无比呢?”

    张勋仍然捧着木盒,恭敬地答道:“文孟远、巴震武不索珠宝,而必取此盒,可见它是珍贵的东西,不过……”他竟突然停下了话译,回顾了文、巴二人一眼,再无下文。

    闵东源沉声叱道:“不过什么?”

    张勋答道:“不过拒说盒内所藏之物奇毒无比,因此老朽闵东源神色一变,不待张勋话完已接口道:“你听谁说的?”

    张勋立即答道:“是文、巴两位所告。”

    闵东源震地冷笑两声,道:“张勋,暗算你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此人身手太快,老朽只在昏死之前,隐约看到是个蓬致散发目光如炬的怪人!”

    “文孟远和巴震武见到那个怪人没有?”

    “老朽彼时已然昏死地上,不知内情,不敢妄言欺瞒庄主。”

    “嗯,张勋,自你昏死直到醒来,文、巴二人没和你再谈说什么?”

    “庄主圣明,老朽醒来不久,和文、巴两位没说道话。”

    “很好,如今我只有一件事情问你了,深望你实话实说,张勋,设若你现在一身功力仍然未失的话,你想干些什么?”

    “庄主你问的好,那时老朽不借走遍天涯,发誓要报怪人暗算我的仇恨!”

    闵东源闻言霍地震声大笑起来,笑声中轻出三指,拈取了檀香木盆,注目木盒片刻,收于袖中,转身扬声说道:“来呀,在老夫座旁替张老英雄设一座位!”

    两旁待投人暴应一声,立即将座位摆好,闵东源含笑对张勋说道:“张兄仍是我闵东源的贵客,敬请入座。”

    张勋暗喜得计,却越发恭敬的说道:“张勋兹后必须庄主照拂,怎敢当此重礼……”

    闵东源上步拉着张勋的手臂道:“人言老当益壮,张兄莫失英雄豪气,走!”

    闵东源竟然不惜亲自掺扶着张勋入座,文孟远和巴震武却趁此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惊愕的神色。

    闵东源年约四旬,望之仍似三十上下,貌相极俊,只是眉宇之间有股子悍傲的狂态,不象是位仁厚的君子。

    花厅广大而华丽,坐客多至二三十人,张勋暗中极为留意宾客们的面貌,虽然老少皆有,但却没有一个他熟悉的人物。

    这时闵东源已沉声喝令文、巴一人近前,道:“你们自己认为这次事情办的如何?”

    文孟远俯首未曾答话,巴震武却道:“错了!”

    闵东源一笑说道:“只是知错仍然不够,必须明白错在那里。”

    巴振武低声答道:“我们没有想到张勋竟会下手,这是错误之处。”

    闵东源瞥望了张勋一眼,道:“恐怕错不只此吧?”

    巴震武声音又低了一些,道:“愿主人教示?”

    闵东源冷笑一声,道:“张老英族由你们护送至此,你们可曾搜索过他的衣囊各处?”

    文孟远这时答道:“适才张勋竟能探手自衣袖之中取出檀香木盒,着实令人惊骇,我们曾经非常仔细的搜过三遍,那时衣袖之中空无一物。”

    闵东源剑眉一挑,目射寒光,霍地转向张勋说道:“张老英雄,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张勋心黑而奸猾,故意沉思半晌之后,方始期艾的说道:“这个——张勋彼时昏死——不敢乱说,贵使也许曾经换过,也——也许有所疏忽。”

    闵东源嘿嘿冷笑两声,缓缓自袖中取出檀香水盒,置于案上,双眉紧锁,目注盒上那粒明珠不懈,刹时,突然扬声向巴震武道:“你们两位可曾离开过张老英雄?”

    巴震武想了一下,道:“只是在城外“张家店”吃饭的时候离开过一会儿。”

    闵东源不知有何用意,突然笑嘻嘻地转向张勋道:“我认为就在他们用饭的空挡,被人做了手脚,特这檀香木盒重复放置图下袖中,阁下意为如何?”

    张勋闻言心动而凛骇,闵东源突然之间改变了称呼,必有原故,因此张勋神色特别显得诚恳,小心谨慎的答道:“有此可能,只惜老朽失去知觉,否则……”

    闵东源不待张勋说完,接口又道:“阁下可知是被什么功力散去一身真气和技艺,并昏死终日吗?”

    张勋摇头作答,闵东源一字字冷酷的说道:“太吴搜魂指力!”

    张勋这次竟然惊呼出声,满面惶骇的说道:“难道那个蓬头散发的怪人,就是双绝城主闵子渊?”

    闵东源冷冷地反问一句,道:“难道不是?”

    张勋颤傈着身躯,指着眼前案上的檀香水盒道:“这……这里面是那颗‘状元金印’?”

    闵东源依然冷冷地说道:“难道不是?”

    张勋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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