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四圣禁宫

    第 三 章 四圣禁宫 (第2/3页)

    怪客朗朗答道;

    “这是武林之约,自非戏言!”

    闵印断然说道;

    “好,丈夫一言,请!”

    请字出口,闵印已将背后奇剑撤出,端的身法高超,应变迅捷。

    怪客并不理会闵印,左顾右盼,目光瞥见数尺以外有段三尺长的细枯枝,略以颔首,指着地上枯枝说道:“自十数年前弃剑之后,再未动过兵刃,大镖头出身武林名家,我不敢侮蔑,请准以此枯枝作剑,领教闵家罕绝拔萃的高超剑法。”

    说着,只见怪客凌虚向被咬一招,枯枝倏忽飞起,缓缓投向怪客手中,怪客微甩枯枝,劲风袭向不远地方一丛杂木,杂木竟然如遭刀斩,平平断落,闵印心头一凛,暗惊怪客好一身奇罕独绝的功力,非但已能凑虚摄物,竟然达到以气伤敌飞花碎石的地步,难怪闵东源天魔摄魂抓无功,不禁收起轻敌之念,神色变得极端郑重起来。

    怪客轻挥枯枝之后,并不开式挪步,仍然站立当地说道:“大镖头,请当我是拼比生死的冤家才好,否则你将懊悔终生,请!”

    闵印不再答话,神色肃穆,静峙有若山岳,怪客颔首赞道:“剑以气驭,果是名家风范,着!”

    “着”字出口,枯枝抖出千百幻影,接着无比劲风刺到闵印胸前,闵印抱剑稳立,动都不动,被校修忽退去,听得怪客说道:“以静制动,故虚我逸,剑中三昧已得,不愧‘双绝城堡’的传人!”

    闵印霍地挫步扬声说道:“你到底是谁,既知双绝城堡……”

    怪客不待闵印话里,枯枝一顺攻到,边刺边道:“可惜心未能静,火候尚差甚多,莫忘对敌之时,施剑之术,虽泰山崩于前亦应无惊,否则偶失心神或即丧命,江湖险诈,当心警惕!”

    怪客虽然话意甚佳,攻刺的招法却凌虏至极,招招致命,式式绝情,闵印偶一大意,失去先机,竟然无力反攻,被迫得格拦架封退步不迭,不由得怒满心头,怪客虽以枯枝作剑,但却透传真力,每发一招,有如雷霆,闵印空具超异的身手和罕绝的剑法,苦于无法施展。

    转瞬怪客已攻了六招,却恢地退回,哈哈一笑,道:“大镖头果然威风八面,退得好,退的妙!”

    闵印红涨双颊,怒声说道:“趁人发话之时暴然攻袭,算不得英雄好汉,何况闪退格避未必就输……”

    怪客接口道:“对对对,闪退格避才是大英雄真好汉,因此我也向大镖头学学妙着,退而待之!”

    闵印口齿说不过怪客,不再答话,宝剑一抖,划出十朵寒星,罩到怪客身前,怪客不再退步,掐校换地直插到了寒星群中,轻一挺,闵印陡觉自己剑尖之上遭到极重的震力,心头一凛,霍地变式为“狂飙横卷”,剑身震出无比劲力,扫向怪客腰际,左却暴出食指,凌虚点向怪客的膝头,怪客枯枝猛扬暴落,正正敲在闵印剑身之上,左袖微拂,已将闵印极具威力的“三阳指力”化去,闵印心头又是一凛,此时他已了然怪客技艺高过自己,但他年轻气盛,再说尚有最绝顶的招法杀手多种并未施展,猛一咬牙暴扬右腕,剑尖指天,才待变式斩下,突然霍地收剑回来,飘身丈外,神色肃穆的对怪客说道:“尊驾当真必欲在功力技艺方面分个高低,闵印为护家门至贵的隆誉,可要施展罕绝的手法回敬了!”

    怪客轻嗤一声,道:“心术端正,行事仁厚,可惜目下江湖中人不再关怀这些,记住,不论何时何地与何人对博,必须先将对方以武技功力降服之后,再施以恩,否则对方答是乘虚下手,死的是你!”

    闵印剑眉一挑,道:“那个要你多口多舌,若遇淫恶不赦之徒,闵印早就叫他血溅此地多时,还等现在,哼!”

    怪客哈哈一笑,道:“你怎知裁并非淫恶之徒?”

    闵印沉声说道:“宁可误放,绝不错杀!”

    怪客全身猛地一抖,声调激动的说道:“你父闵子渊,生平以忠怨待人,信义交友,后果如何?”

    闵印霍地上步扬声问道:“你说家父后果如何?”

    怪客竞不答话,突然一扬枯枝重又攻上,闵印暴退,道:“不要逼人太甚,咱们并无冤仇。”

    怪客不答,仍然再次进步削去,闵印又躲,声调郑重的说道:“再一再二,事不过三!”

    怪客理都不理,第三次横扫打到,闵印这次身形微旋,飘到了怪客左面文多,沉声说道:“你再攻袭的话,却要后悔不迭了。”

    怪客冷笑一声,道:“自我威震天下的那一天起,业已后悔,今日夫复何惧,再接我一招!”

    闵印不退,不格,不动,却恢地左掌暴出,中途突缩三指,以中、食二指凌虚点向怪客的胸,指出,竟发异声,若响箭厉鸣,怪客猛地止步,前胸一挺,实受一指,只见怪客衣衫似道风暴,狂舞,身躯却毫未挪动,闵印不由心头大震,右腕一扬,剑化银龙卷到,左掌倏收再出拍下,怪客枯枝一顺,在一片剑华光闪之中,竟又敲在闵印剑身之上,这次力道刚猛,竟震的宝剑沉下三尺,发出一声嗡鸣,枯枝变式,疾如闪电刺到闵印的肩头,闵印暴出的左掌,已印在怪客的胸上,但是肩头衣衫,业被枯枝点破一洞,闵印神色大变,怪客身中一掌,竟然不觉痛楚,自己掌沿手心反而震得生痛,这一掌是含蓄佛门上乘心法的“般若神功”,自己本是凌虚拍出,不料怪客倏进步袭击,因此全掌硬硬实印怪客胸间,虽说自己念及与怪窖并无仇恨而未施全力,掌劲已足断铁碎钢,结果却是这般出人意外,怎能不惊。

    尤令闵印凛俱而羞愧的是,怪客枯枝为剑,真力传透已将自己肩头点碎,自己却指毫发无伤,怪容这种真力驭剑的功技和火候,武林无之,再打下去依然丢羞,不由倏然飘退说道:“小可已输,镖银已然上路,敬请随我前去接……”

    闵印只剩了一个“取”字没有说出,怪客却突然接口手指闵印身后说道:“好一个守约守信单身前来,你回头看看!”

    闵印闻言一愣,霍地回头,数丈之外,黑、蓝两位内傍恰正悄悄掩到,闵印怒声喝道:“你们可懂信约胜逾性命,立即回去!”

    黑衫内侍才待答话,闵印已一字字有力含威的说道:“敢出一言或不立刻回去,必按家法处置!”

    黑、蓝两位内待不敢再停,转身飞纵而去,闵印直到看不见两位内侍的踪影之后,方始回过头来说道:“尊驾恕过……”

    他说到这里停下了话锋,瞥自扫视了四外一眼,原来在他目送两位内侍远去面略失心神的刹那,长发掩面的怪客已经悄然无踪。

    闵印咳吁长叹一声,无精打彩低头向来路上走去,他初出江湖,自信功力罕绝,不料第一次与人约缚,竟然败北,怎能不心意懒惆怅万分。

    他走到拴马地方,剑眉霍地一挑,停步不前,冷冷地说道:“什么人鬼鬼祟祟隐伏闵印的四周?”

    四外蓦地同时传来缓慢的笑声,闵印冷哼一声霍地四下扫视了一眼,诮叱说道:“原来三湘五老也作偷偷摸摸的勾当!”

    勾当二字说的三湘五老发髯飘飞,霹雳老人业已扬掌欲发,凌风老人却挥手说道:“五弟不可鲁莽,此子是那绝城主的后代!”

    霹雳老人闻言立改笑容,收势对闵印说道:“勾当二字侮人非浅,也就是你,换个娃儿老朽决不算完。”

    “你们埋伏在这里意图何为?”

    霹雳老人发须再次冲起,道:“什么叫做埋伏,娃儿你好不懂礼貌,老朽兄弟刚刚来到。”

    闵印冷笑,道:“早来也好,刚到也好,你们想干什么吧?”

    凌风老人毫无怒色的说道:“适才闵东源来时,老朽兄弟并未远去,你与闵东源彼此的答对、老朽兄弟惧已听清,本想隔些日子再来和你见面,不料突接门下很急,言说老朽孙女病重,必须连夜赶回三湘,故而折转回来和你商谈一事。”

    闵印因为五老态度已非先时松林之外的那样傲慢,不由有了好感,也和气的说道:“五老有何事指教?”

    五老闻言竟先彼此含笑互望一眼,似乎非常高兴闵印这种谈吐温和的态度,凌风老人继之道:“老朽兄弟绝无恶意,反之现在却十分钦佩你的为人和武技功力,老朽兄弟已多年不离三湘在江湖走动了,所以很想和你交个忘年的朋友,顺邀小友驾临老朽三湘草舍作客几日,小友意下如何?”

    闵印不禁觉得事太突然,但是五老以善言而来,不便恶语相向,遂拱手谢道:“承蒙前辈错爱,本当恭敬从命,只是晚辈目下保镖在外,事尚未了,前辈若不嫌弃,敬请赐下华堂居址,晚辈日后定当至府拜安。”

    凌风老人笑道:“小友既有四圣相随,镖银足保无虞,何不就随老朽兄弟一道前往?”

    闵印突然记起五老松林之外所说将擒自己前往三湘的话来,正色问道:“前辈这是以力迫我听命喽?”

    凌风老人慌不迭的摇头含笑道:“小友切莫误会,老朽兄弟绝无此意,是以情相请相商而已。”

    闵印道:“如此情待晚辈事了之后再走如何?”

    凌风老人诚恳地说道:“实因老朽不知孙女病势有多严重,归心似箭,否则退些日子何妨。”

    闵印面有难色,风雷老人突然接话说道:“小友,帝君可曾和小友谈及过老朽兄弟五人没有?”

    闵印颌首作答,风雷老人笑问道:“帝君是否曾经一再严嘱小友,不得和闵东源动手搏战?”

    闵印看了五老一眼,道:“松林之外我曾和闵东源说过此事,前辈何必明知故问呢?”

    风雷老人正色问道:“闵东源残害胞弟,逆弑帝君,以帝君规法,早应将其处死,何故反面不准小友和他动手呢?”

    闵印皱眉道:“家祖未曾告知晚辈个中原故。”

    五老此时却不约而同一齐说道:“我知内中原因。”

    闵印一惊,似欲询问,继之恍有所悟,淡然说道:“晚辈深信家祖必有暂不示知的道理,因此晚辈不敢越理停背家祖而暗地打听此事根由,前辈们即便知晓内情,亦盼不要对晚辈说出才好。”

    五老闻言大出意外,再次互望一眼之后,霹雳老人突然对凌风老人说道:“大哥,此子心术如此端正,越发不能不请他驾临三湘一行了。”

    凌风老人瞪了老五一眼,转对闵印说道:“小友当真目下不愿移至草舍?”

    闵印道:“并非不愿,事有不能。”

    凌风老人叹息一声,拍着闵印的肩头说道:“小友曾诺事了之后前往,可能守此信约?”

    闵印正色道:“丈夫一言当如季市!”

    凌民老人又拍着闵印的肩头说道:“好一个丈夫一言当如季布,来来来,老朽亲与小友带马,咱们一言为定。

    闵印接上一句“一言为定”,随即迭声连说不敢劳动前辈大驾,然后连忙上前牵马。

    不料凌风老人把缰绳一带,道:“小友何必这般客气。”因之使闵印抓了个空。

    闵印越发不肯上马,探身舒臂去抢那马缰,道:“前辈这样闵印怎能安心,请交给闵印吧!”

    凌风老人似是无可奈何的把缰绳送给闵印,闵印才待接过,凌风老人却倏地出手,迅捷无伦的点中了闵印的三处大穴,闵印不防凌风老人会暗中下手,立被制使,但他却依然在突变之下,弹了凌风老人一指,因之凌风老人也痛哼一串连退了三步,半晌方才复原。

    风雷老人这时上前一扶凌风老人道:“大哥觉得如何?”

    凌风老人摇头说道:“万幸此于功力已因穴道被封而锐减,否则当之必受重伤。”

    说到这里,他转对已无法挪动的闵印说道;

    “老朽兄弟固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促驾三湘一行,逼于无奈只好得罪。”

    闵印无法挪动扣开口,但却目射怒火瞪着五老,凌风老人不再跟他解释,上步横将闵印抱起,对其余四老说道;“走,越快越好!”

    说着五老立即飞身纵起,带着闵印疾射远去。

    那匹宝马,在闵印被掳之后,幸率嘶鸣,终于盘旋移时,飞蹄驰回松林之中。

    黑、蓝两位内侍,自被叱退,跨马缓行等候闵印,突闻马嘶之声,不由霍地停蹄回顾,瞥见闵印所乘乌骥独自飞驰而来,黑衫内侍立即说道:“小主人恐有变故,你去截马,我到坟岗!”

    说声中一催坐骑,旋风般疾驰向坟岗而去。

    移时蓝衫内侍带着闵印的乌骥来到,黑衫内侍已等得不耐,见面之后,黑衫内侍说道:“此处毫无发现,咱们火速四下追搜那个鼓发的怪客!”

    蓝衫内侍马都没下,闻言一领马头冲出坟岗,二人虽然四下追索久久,但却不见一人,无奈之下飞骑追上大队,说出经过。

    九洲镖局的三爵和十大将军,无不色变,他们仔细商量了半晌,决定分出三爵和五大将军随同黑、蓝两位内侍在左近搜寻闵印的下落,余者马上加鞭尽快将镖银送到地头转回会合。

    瞬际天光已亮,黑衫内侍和众人再次回转坟岗,这才发现地上多出不少足痕,经仔细推断,对方人数至少四名,不过没有抑扎的足痕现露出来,自然不能武断这些足迹阳小主人的失踪有关。

    他们虽然整夜未眠,却仍不休息,四出探听消息,两人一队,约好正午在坟岗相会,行前黑衫内侍一再严嘱大家,不论发现小主人抑或是那被发怪人的下落,不准莽撞动手,只能留一人监视,另一人火速回转坟岗,侯大家到齐之时,再定方策。

    正午聚合,各自垂头,仍无半点消息,黑衫内侍示令大家先事小睡,养足精神夜间仔细搜索,三爵却突然说道:“此事会不会和那三湘五老有关?”

    黑衫内侍心中一动,才待说出自己的观点,瞥目看到众人疲倦的神色,立即改变了主意说道:“那被发怪客、三湘五老、西王子闵东源都须列入嫌疑之内,日下最要紧的是养精神,快些跌坐用功吧。”

    三爵不再开口,众人遂在坟岗之内各自肤坐用起功来,傍晚时候,俱皆回醒,个个精神焕发,黑衫内待这才郑重说道:“今夜目的地方是西王子闵东源的巨宅,此行不得擅自出手,明日全天搜索披发怪客的下落,设若这两处并无可疑,我们立即迎上护镖的诸位,由三爵十大将军回转镖局,老夫兄第四人赶赴三湘。”

    三爵不由接口说道:“何不立即三面下手?”

    黑衫内倚着了三爵一眼,道:“三湘五老乃老主人的故交朋友,莽撞不得,设若小主人当真已去三湘,老夫兄弟也只暗中监视五老动静罢了,进退之事尚须候老主人或主母的令谕,因之诸位的责任要重过一切。”

    三爵方始不再多言,蓝衫内侍接着说道:“五大将军防巡巨宅之外,三爵巡行巨宅之内,我与黑兄亲自搜索各处,二更下手,三更离开,现在各自分散进食,二更集会于巨宅左方半里之隔的林中,不得迟误。”

    三爵及五大将军应诺而去,二更时候无一误时误事,各按所派行事进入巨宅,岂料仅仅一日之隔,巨宅却已空无一人,众人惆怅而回,仍在坟岗休息,次日整天找寻披发怪客,那知亦无消息,只得按照前议,迎上护镖的黄、素两位内情及五大将军,然后分道而行,三爵和十大将军立即回转九洲镖局禀陈所遇事故,四位内情马上加鞭直下三湘。

    三湘五老掳得闵印之后,早已备妥快马,凌风老人占光开路。风雷老人和闪电老人居中,行云老人与霹雳老人殿后,风雷老人和闪电老人双马井头而行,马与马之间以木轴列定一定的距离,正中空隔地方,以整块中皮做成一张吊床,闵印卧于其上,柔软而舒适。

    马行疾速,因之吊床难免上下震荡摇动,三湘五老未曾想到闵印小小年纪已怀帝君绝学的“九环三化”神功,不论何处穴道受制,一更之内皆能自己解脱困厄,是故放心纵马疾驰不停。

    马蹄翻飞疾奔之下,闵印措吊床震荡之势已冲破了一处大穴,真气运行不歇,右臂及足皆已行动自如,移时“九环”运转,任、督双脉气势霍顺,左臂及足亦脱锁困,马行又数里后,玄关自畅,闵印被封的三处大穴尽皆复原无碍,但他仍然卧伏吊床之上下动,等待良机借以养神。

    不远处是一村庄,五老拨马而进,停蹄于一户人家的栅门之外、风雷、闪电二老,立即由马上始下软软的吊床,棚门适时而开,走出两应面色红润的秀头矮胖者者,双方打个招呼,立即牵马抬床而进,马停院中,吊床抬进了正中那间广亮的屋内,凌风老人指挥风雷、闪电二老将吊床安置榻上,亲自替闵印畅顺百穴,闵印暗皱眉头,他本想霍然站起,转念却又改变了主意,以绝顶神功将百穴更易,使凌风老人无法发觉自己已冲破被封穴道的内情。

    凌风老人略以探模之后,雪白的长眉紧聚一处,风雷老人近前问道:“大哥,他怎么样?”

    闵印知道是问自己,暗中窥笑,凌风老人却道:“此子经穴易位,必然身怀暗疾而不知,我怕下手重了一些,早知……”

    风雷老人不待话罢接口说道:“这有什么,一路上每天给他服用一丸‘神灵丹’,到达三湘之后,凭我兄弟五人的功力,任他先天重疾有多奇特,亦能化吉复原而无碍。”

    凌风老人瞥了二弟一眼,道:“雪岭‘寒草’已成绝本,神灵丹再炼极难,此去三湘少说也要一月……”

    闪电老人中途接口说道:“以往昔我们身受此子祖父的德情来说,就是用尽神丹亦不足惜,况当年誓言犹在,大哥放心,弟兄们绝无话说。”

    凌风老人肃色说道;

    “贤弟莫忘再有三年就重入恩师禁地的最后限期,必须神丹备用。”

    霹雳老人一旁震声说道:“神丹尚有百粒,足够彼时应用,况仁心天心,到时候谁知还有无其他变故发生,大哥不必小心谨慎的过度,即时彼时当真因此而罹不幸,那是我们兄弟命里该当!”

    凌风老人这才神色一变,满面含笑说道:“贤弟们深明大义,愚见何惜这些丹丸。”说着转对行云老人道:“四弟立即先替此子服下一九神丹,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和‘双星二老’商量呢?”

    闵印在五老纷纷议论自己的时候,又待站起,但他听到闪电老人说起祖父有恩五老话后,不由打消此念,他在松林之外,亲见五老愤怒发言,逼令自己收起闵字镖旗,言下对祖父帝君颇不尊敬,目下却竟又说帝君有思彼等,不禁生出层层疑云,故而仍作未醒静听内情。

    这时那两位貌像一样的秃头矮胖老者,已请五老入座相谈,行云老人自身畔取出一个火红的巧小葫芦,倾出一粒雪白大如黄豆的药丸,室内立即散发一阵清心的幽香,行云老人迅捷地捏开闵印的牙关,将神丹放置闵印口中待其自化,神丹入口,闵印立觉一股奇热气流顺喉而下,自舌尖透畅百穴,知系珍贵无比的内功补原进元的奇药,立即以本身真气相扶,静自畅游经穴而收其精华。

    行云老人归座之后,凌风老人立即对那两位秃头矮胖的老者问道:“事情如何,可有所得?”

    左面的秃头矮胖老者说道:“一成一败,真想不到我们老哥儿俩个会看走了眼,这人丢的够大。”

    风雷老人道:“哪个不知‘人寰双星’料事如神,有人若能在双星眼前藏得下拙,这人可真是够厉害了。”

    闵印在进入屋中之时,已然疑及主人的来历,这时却不由的惊心动魄起来,他梦想不到在这小小村庄之中,会见到帝君一再详示的武林三大奇客之一的‘笑顽童人寰双绝’杨老英雄兄弟,不禁加了五分小心。

    凌风老人这时笑叱二弟说道:“贤弟别说玩笑话,这是我请杨兄昆仲代办的一件大事,听杨兄说下去。”

    笑顽童人寰双星的老大,天满星杨伯,摇头说道:“有关闵东源的一切事情都探听清楚了,人也被我引向三湘去啦,前途你们准能遇上,对那个扳发掩面怪客的事,全部失败,一事无成,老二昨天还几乎折在那人的手中,气得发狠整日没有吃东西,干喝了十斤酒。”

    天乐星老二杨仲一笑,道:“哥儿五个可别听老大的话,惯骑马的惯摔跤,折一回算不了什么,何至于给自己肚子过不去。”

    五老闻言不由一笑,凌风老人又问道:“杨二兄和对方合过手,可曾看出他是哪一门的功夫!”

    天乐皇一声哈哈,道;

    “我们一门的传授!”

    霹雳老人皱眉说道:“别玩笑,说真的他是哪一门户的……”

    天乐星大眼睛一瞪,接口说道:“谁开玩笑,那个被发小子真的和我们哥儿俩个一门的功夫!”

    凌风老人沉重地问道:“那人也是施展‘七禽’身法和功力?”

    天乐星傻傻地一笑,道:“一招一式都没变,不过可比我杨二强多了,我们一共合了十招二十手式,结果我认败不打了才算完。”

    行云老人接话道:“我不信他在二十手式中会打败了你。”

    天乐星胖脸绽破,真挚地说道:“当然我不会败的那么快,不过这小子就象我师父的师父知道得一样多,我刚要发招,他已经说出了这一招的名目和解法,然后候的随便施个式子,我却立即弄得手忙脚乱,他这时又说我应该用什么式子加多大劲力如何破他这一招,说的解法就和师父传徒弟似的,都是我素常习练的本门绝技,但却总觉不尽合适的那几招,这个架还怎么能打,我一赌气索兴认败不打了。”

    别看天乐星杨仲说起来轻松,但是三湘五老听来沉重,凌风老人肃色又道:“杨二兄当时怎样想法?”

    天乐星这次郑重地说道:“这人得天独厚,必是获得莱一武林前贤所留的经典奇书进而通晓当代武林各家罕绝的技艺,小弟门户中的“绝龙三音”功力,敢说亲如父子近若大妻都无法窥知一二,这小子却能通晓全部手法,并且内中几招连小弟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举一反三,小弟敢说当代之中的人物,无一能是这个小子的敌手,五位可别见怪,小弟话中也包括了五位!”

    闵印一旁窥听,不由暗包点头心凛,他曾和那披发怪客动过手,当时尚未多想,如今经杨仲提醒,对方枯枝作剑所施招法,果然都是自己帝君门户之中的式子,他正在沉思之时,霹雳老人突然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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