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逍遥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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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逍遥天魔 (第1/3页)

      石承棋业已厌恶淫妇至极,不容冰心姑娘答复淫妇,已对冰心姑娘说道:“管妹妹,咱们走吧,天魔宫的人和事我实在不愿意再加闻问!”

    冰心姑娘微蹙蛾眉,指着淫妇对石承棋道:“那就趁早一掌杀了她,省得她再落到逍遥天魔夫妇手中而死活两难!”

    石永淇自然下肯杀一个已无反抗能刀的妇女,岂料淫妇业已看出石永棋对她厌恶的心情,转对石承棋跪叩正色道:“这位姑娘说的对,若嫌我动力已失伯拖系公予,杀了我决不怨尤,总比再落到萧飒夫妇母女手中好些。”

    石承淇剑眉一挑,怒目对淫妇叱道:“你当我不能杀你?”说着右掌高举工将拍下,淫妇面色凝正毫无所惧的静待一死,石承棋雀地收掌,道:“死且不怕,何惧之有,你可行名姓”

    淫妇不知何故突然泪细雨下,哀哀怨怨的说道:“清白姓氏下敢玷污,姑娘和公子就唤贫‘雁儿’吧!”

    石永棋点了点头,问冰心姑娘如何安插腰儿,冰心姑娘适才放出激言要石承棋杀死雁儿,本心已有安排,但石承棋问及她的时候.她却冷冷的把头一摇,道:“你救的人问我干吗?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雁儿在天魔宫中耳濡目染已久,对男女间事无不了然,不待石承棋答话,由地上站起来低着头说道:“雁儿先到外面去.敬候着姑娘和公子召唤!”说着象一阵风似的到了金鞭崖洞外。

    石承棋不禁对冰心姑娘抱怨说道:“你看,这算什么,有多难为情。”

    冰心姑娘霎了霎亮晶晶的大眼睛,道:“我说的是老实话,你既然不杀雁儿,想必是已有了安置她的办法,难道不对?”

    石承棋皱皱眉头,道:“办法是有一个,不过管妹妹却要帮帮忙。”

    冰心姑娘聪明过人,一笑说道;“逍遥天魔萧飒夫妇虽皆已受重伤,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侵,你别尽打如意算盘!”

    石承棋正色道,身为侠义门人,当仁不让,此时若不趁势铲除老魔夫妇,必将留下无穷后患,管妹妹,打铁趁热!”

    冰心姑娘不再答话,招呼雁儿进来,正色嘱咐道:“我和石公子除恶务尽,立刻要去朝阳古洞,你最好先在附近觅个藏身的所在,免得我和石公子心怀后顾之忧,归来时招呼你之后你再现身。”

    雁儿颔首,她适才已经想到这一步棋,因此业已看中崖侧一处藏身地方,冰心姑娘吹灭灯火,和石承棋双双目睹雁儿藏妥,方始疾纵而去奔驰朝阳古洞!

    他俩到达朝阳古洞之后,发现洞内已无人迹,不由相顾懊悔不已,逍遥天魔萧飒夫妇设若受伤不重,认定尚可生擒他俩或置诸死地之时,断然不肯龟缩而遁,如今迟到这一步,后患已成,无奈之下双双返回金鞭崖洞。

    他俩在这样往来虚耗之时,天色已渐明亮,招唤雁儿,竟无回音,大惊之下亲往雁儿藏处寻觅,亦无发现,彼此相顾呆然,默默踱进了金鞭崖洞,洞中亦无凌乱现象,石承棋立即恨声说道:“老贼魔夫妇必然是乘虚掩至,雁儿又落于他们手中,我料他们走两未久,逃必难远,管妹妹,咱们追!”

    冰心姑娘也是恼怒万分,虽说雁儿本是天魔门下侍婢淫女,但是即已迁善改恶,就断断不能再容萧濒夫妇妄为,立即颔首应允,双双飞身崖洞高处,借初升旭日光辉,远眺萧飒夫妇踪影!

    居高而临下,却无发现,青城山区这般广泛,漫无日的而追索,何异守抹待兔般蠢,冰心姑娘不知有何灵感,突然说道:“萧飒夫妇身受之伤,必须早目疗治,我断定他们尚未逃出青城,掳去雁儿,可能是他们那群恶徒下的手,石哥哥,你可还记得前追皮门鬼王和髓骸神魔之时,去过的那座怪异尼庵?咱们去重搜一次!

    石承棋恍然大悟,接口说一声“好”,当先飞纵而下崖头,冰心咕娘继之而行,眨眼被山环遮蔽了形踪。

    适时在那座业已空无人迹的“工骨神女”别庄之中,正有两方各怀施滋的人物在互斗心计的交谈着,一方是逍遥天魔萧飒莩夫妇及一干门下,另一方却是这些天来掩饰形踪而未露面的楼青云和鬼王及神魔了。

    首先是逍遥天魔冷冰冰的问楼青云道:“你令丧门鬼王后阴柄阻拦老夫等人去路,引来此处相会,是何居心?”

    楼青云阴笑一声,道:“天未亮时。你若信任鬼王早些前来,尚有时间详述经过,现在晚了,那姓管的女娃和石承棋,都是聪明人物,立刻就到,目下只有信我的话彼此合作,互相有利!”

    逍遥天魔萧观沉思片刻之后,道:“你是谁,怎会令丧门鬼工和骷髅神魔恭首听命?”

    楼青云似不耐烦的瞥望了巨窗外的天色一眼,道:“这是我的事,我说过时间不多了,萧魔主,请听仔细,有关于你与石承棋与管冰心之事,我无所不知,包括你夫妇受伤及“秀”大公主“凤”三公主功力已失之种种事情,我与那管姓丫头也有深仇亚,独力难以报复,如今咱们是同仇敌惊,听我安排,萧魔主非但可将那石承棋擂归贵宫,并可将叛徒带走,永绝后患厂天田夫人接话问道:“莫非淫用雁姑已经落到厂你的手中?’”

    楼青云不答天宽夫人所问.却又对萧飒说道:“我深信管冰心石承棋会追索到此处,至时,萧飒鹿主夫妇不必出面,我今鬼王、神魔引使那管姓丫头绕追他处,石承供必也相率追去.那时令度主叛徒雁丫头厉声呼救,管、石二人必弃却鬼工抑魔而来此,鬼王神魔已得我的示令,那时全力结战住姓管的丫头,使石承进单身涉险,萧魔主演佐石承棋后可由后面先走,剩下的下情和那管丫头我自会对付,愿否请给我个答复。”

    逍遥天魔萧飒露出了诡活的阴笑,看了天魔夫人一眼之后,石承棋颔首为诺,返身奔回尼庵,管冰心却已撤出了玄玄宝钩和天石圣剑,身法展开扑向鬼王与神魔,适时不知是由何处信来一声怪啸.鬼王、神魔却闻声而起,再次疾纵而逃!

    管冰心暗中冷笑一声,她越发知道自己所料不错,一声娇此喝令鬼王、神魔停步,鬼王和神魔是奉令诱使冰心姑娘追赶下休,怎肯停下,瞬即业已远去,冰心姑娘诈作疾纵追赶,却在飞驰箭远之后,突然回程,以无与伦比的疾捷扑奔尼庵!

    尼庵中,石承棋业已陷入在阴煤罗网之内,他奔向尼)尼庵之后,仍由早已破碎的殿门进去,此时整个的尼姑庵已无幔遮,雁儿斜横在数丈以外的地上,石承棋注目刹那,发现雁儿胸腹微见起落,知尚未遭毒手,立即飞身近前,只见雁儿目瞪口呆,面色苍白,石承棋如今已非初下君山时候的莽撞无知,雁儿功夫已失。适才突问呼号求救,尚能开口,现在尼庵之中并无他人,雁儿却已被人点中哑穴禁出其声,不问可知,内中藏有阴谋,因此石承棋并未立即出手解开雁儿的穴道,却提聚功力静静相待必然会突如其来的暗算!

    石承棋这次的小心谨慎,无形中脱过了一次大难,使目下隐藏在各个佛像之后的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和一干手下,空自焦急。

    石承棋久候之下未见其他变故,不由渐去疑心,再次注目仰卧地上的雁儿,雁儿的脸色越发难看,石承棋侠义心肠,不忍使雁儿久受痛苦,伸手探向雁儿的脉门!

    蓦地,石承棋由雁儿那呆板的双眸中,看出了一种极端惊骇的神色,石承棋不由心中一动,伸出去的手又缓缓缩回,他连连眨着眼睛,苦思内中原由,突然想到管妹妹告诫自己的话,念头一转,暗以“云蒙神憎”所传的“凌虚截穴”的手法,弹住雁儿五处重穴,雁儿随手闭上了眼睛,她经脉已封,即使伤势真的很重,对时之内也不会再起变化。

    石承棋在封住了雁儿的穴道之后,以身体遮住右臂,假作探向雁儿脉门,突然惊号一声而起,摔倒在相距雁儿丈余的地上。

    适时,微风吹袭,石承供身旁添了一人,这人掌指疾下,点拍到石承棋的软、麻二穴,岂料这人手指已将按在石承棋身上的时候,石承棋右足倏起,蹴于这人的膝间,这人惨号一声摔倒在一丈五六以外,无法爬起,石承棋随之起身,冷着脸走向这人身前,这人右膝巳断,惨哼不已,石承棋认出正是逍遥天魔萧飒门下,立即沉声问道:“萧飒何在?”

    话说出口,背后已有袭者,石承棋怒叱一声,攸地转身,来者正是萧讽,萧飒臂伤已然无碍,丹田内伤却未复原,是故并未打算以真实功力和石承棋一搏,当石承棋身形攸转之后,萧飒阴森的冷笑一声,手指着石承棋五指一弹,立即射出一缕绿色浓烟,石承棋慌不迭地飘身后退,怒声喝骂萧飒无耻,岂料刚刚张口,四周突然出现数名敌者,纷纷扬手发出各色毒烟,石承棋任凭如何了得,也已吸了少许进入肺中,头脑立即觉得昏沉,根怒之下妨尽全力向身前拍去,耳边听到迎面敌人一声惨号,自己却也心中一迷失去了知觉!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虽将石承棋擒获,却也折了两名功力极高的手下,怒无发处,恨及业已濒死的雁儿,大步奔了过去,正待手起掌落震死雁儿出气,人影一闪寒光仪现,冰心姑娘已经穿窗而至,玄玄宝钩斩到萧飒腕际,萧飒暴然飘迟,天魔夫人却疾射面前,她恨极了冰心姑娘,昨夜一指之仇,去了她三成功力,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言不发攻了上去,萧飒也冷笑一声由退而进,与魔妻合手双战冰心姑娘。

    逍遥天魔萧飒攻上的刹那,首先下令门下带着昏迷无知的石承棋远陋,冰心姑娘虽然目睹此事,无奈被萧飒夫妇全力困住、脱不开身,焦急之下展尽所学,准备在很短的时间了断此战,以便救护石承棋。

    萧飒夫妇双战冰心姑娘,本是胜数,却因内伤未复,功力无形减退,在冰心姑娘一轮急攻之下,反而被迫连连后退,冰心姑娘玄玄宝钩无坚不摧,钧法奇绝,天石圣剑更是千古奇兵,每一剑式无不透传出真力剑气,竟令萧飒夫妇穷于应付手忙脚乱,似这样搏斗下去,再有顿饭光景,萧飒夫妇必将失招而亡,那知就在这个时候,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闯进了尼庵,加人战圈,冰心姑娘立即现出不支。

    心优石承棋安危,力搏当代四名顶尖儿的老魔头,这时的冰心姑娘就是想走都来不及了,萧飒夫妇见鬼王、神魔突来参战,不由大喜过望,即得喘息之机,立变招式猛力反攻,冰心姑娘若非所用是神兵宝刃,早已横尸地上了!

    正缠战间,萧飒心中蓦地一动,立以真气传声对乃妻说道:“想不到鬼王神魔功力如此之高,另外那个狡猾的小子,看来也是不弱,你我身受内伤,难与鬼王神魔力敌,何不叫鬼王神魔在此拼斗,你我追上门下先回昆仑?”

    天魔夫人沉思后果,知道乃夫所说不虚,即便擒住冰心姑娘,也难如愿带返魔宫,何况到时候设若鬼王神魔翻脸成仇,自己夫妇后果堪虑,她想到这里,暗以传声通知萧飒,攻扑之时,渐将内力减弱,得便即走,这样一来,冰心姑娘无形中得到了便宜,可是鬼王和神魔却猛攻不已,出手狠辣,仍然被困重围。

    双方拼搏约有一盏热茶转冷的工夫,萧飒夫妇己成有名无实的对手,冰心姑娘只须招架鬼王和神魔凌厉的招法,鬼王和神魔虽然觉出已非初战时的从容,但因他俩业已失本性,毫无机智可言,只当冰心站娘功力太高,非但不知应变,反而也加倍的凶猛扑击,萧飒认定良机不再,看出此时退走,冰心姑娘仍然无力追赶,打个招呼双双霍地纵出圈外,顿足而起由高窗之上疾射逃去,临行,天魔夫人没和萧飒商量,回手弹出大蓬碧色香雾,罩向冰心姑娘和鬼王与神魔!

    香雾乃系奇药所制,并非虫蛊邪术,搏战正烈的冰心姑娘和鬼王、神魔,竟然都吸进腹中不少,冰心姑娘知道要糟,立即以一口真气硬将所吸毒气压在胸头,是放虽觉得昏沉尚未迷倒,鬼王和神魔却不管这些,因此在吸进毒气刹那,已双双摔卧地上昏迷不醒。

    冰心姑娘本可手起剑落将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斩杀,只因冰心姑娘生性奇特,不愿因人成事,何况这人正是掳走石承棋的萧飒夫妇,再说冰心姑娘已中雾毒,必从早离此地疗治,因之调息一口真气之后,抓起地上的雁儿疾纵出了尼庵,慌不择路向僻静地方飞驰而逝!

    自冰心姑娘识破阴谋中途折返尼庵时起,楼青云始终隐于一旁窥探不懈,他召令鬼王、神魔外返尼庵参与搏战,料得结局必胜,不想天魔夫人临行突施暗算,竟致前功尽弃,冰心姑娘飞出尼庵,他不知姑娘业已中毒,故而不敢露面,直待冰心姑娘走没了影子,他方始潜入尼庵将鬼王和神魔救出险地!

    楼青云本身就是邪祟一流人物,再经双残老怪夫妇调训,熟悉百毒,兹后双残为玉面煞神穆存礼阴深陷入铁心地庄铁牢之中,双残存书经典尽落玉面煞神和驼奴楼青云主仆手中,越发精研。因之楼青云只用了半晌的时间,已将鬼王和神魔救醒!

    冰心姑娘,这时却在慌难择路之下,错误的奔向荒僻之处,腹内这口真气,已将散尽,焦急之下,蓦地看到半箭之隔有一角红墙露出,立即奔了过去,刚刚叩击了三声山门铜环,人已不支昏卧地上!

    醒来,睁目,霍地坐起,右侧另一云床上正躺着雁儿,自己的玄玄宝钩、天石圣剑和镖囊,就摆在身旁茶桌上面,她长吁一声,己知遇救,并且知道此间主人并非敌者,否则宝钩圣剑绝对不会不被主人收起,此时她尚觉头脑昏沉,立即抛除杂念,端然附坐云床之上用起功来,直到觉出业已全部复原始止!

    适时,室门响动,由外面进来一人,冰心姑娘虽说认定此间主人并非敌者,却依然十分小心,假作尚未醒转,重新卧倒静观其变。

    这人一身三清打扮,黑发无髯,笑嘻嘻的面孔,一对精光四射的大眼睛,看上去年龄最多十七八岁,冰心姑娘认定此人必然是此间观主门下的道童。

    道童首先走到雁儿身畔,探手雁儿的脉门,自言自语说道:“这小女娃可怪,毫无功力却被人以“天魔宫”的“百蛊”所毒,又被人以佛家弹指封死穴道,若非遇上我,死定了死定了!”说时,道童还摇头晃脑状极滑稽。

    继之,道童走到了冰心姑娘身前,也探向腕脉,一试之后立即束手,道:“你这小女娃十分乖巧,明明好了还装半死,起来吧,我有话问你呢!”

    冰心姑娘粉面一红,随声坐起,道:“请恕冒失,敢问令师怎么称呼?可能请来一会或带我前往拜叩?”

    道童露齿一笑,道:“这件事从前本极简单,现在却象是挟泰山而超北海般,办不到了!”

    冰心姑娘不明原由,惊奇的问道:“这为什么?”

    道童毫无表情的说道:“他老人家死了!”

    冰心姑娘错当道童恩师之死与已有关,正自懊侮,道童却已接着又道:“他老人家死了已经五十多年啦!”

    冰心姑娘哦了一声,继之才会注意到莱件事情,立刻不悦的说道:“你才多大,说令师仙去业已五十多年?”

    道童再次露齿一笑,道:“仙山忘岁月,百年转瞬间,我只记得先师仙去之日,石尼年仅四旬,玄玄也不过才五十三岁!”

    冰心姑娘大吃一惊,自云床上一跃而下,愕然的看着道童,一面在沉思追忆义父、恩师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前辈人物,道童却又笑嘻嘻的开口说道:“小女娃你福气不小,能得到玄玄和石尼的垂爱,用不着费心想我是谁了,快些用你那宝珠去救你这同伴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吃食,咱们等会儿再谈!”

    冰心姑娘才待唤止,道童却已闪身而去,冰心姑娘一面用雄黄神殊解了雁儿所中蛊毒,一面暗中奇怪,道童即知宝珠可以解毒,却怎地不用,非等自己醒来……她想到这里,蓦地记起恩师和义父说起过的一位前辈。料知不错。只有这位前辈生性才这般奇特,进而想到道童貌细童子,越发深信猜中,此时雁儿蛊毒已解,自然回醒,看到姑娘如见亲人,不由紧抱着姑娘痛哭失声!

    道童却已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她们的背后,邀:“别哭了,哭声拢人心烦,多笑两次身心皆爽,右面顺走廊去是净身地方,我在这里等你们!”

    冰心姑娘深知雁儿必须泻下死盘才算痊愈,遂伴随雁儿出去,事了返回,道童已在桌上安放了饭莱。虽然都是素食,冰心姑娘和雁儿却吃的十分香甜,饭后有荣,在饮茶的当儿,冰心姑娘对道童重以晚辈之礼拜叩,道童笑道:“不用说了,你已想起我是谁了对吗?”

    冰心姑娘颔首答道:“前辈改作道装,几乎使晚辈失仪,晚辈叩谢恩救之德。”

    道童哈哈一笑,道:“石尼已隐,玄玄云鹤,金顶和尚与闵小龙交上了朋友,只剩下枯瘦的病奥和我这人称神童的假小孩,无可投奔,小女娃你说,不当老道当什么?”

    原来这貌象接儿的道童,竟是与玄玄、闵天圣、金顶圣僧齐名天下的“枯叟”“神童”之一的神童!此老业已久久未在武林露面,却当了老道。

    神童话才说完,却突然双眉一皱,向室外喝道:“我真不信邪,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我小庙里面鬼鬼祟祟的偷听”

    冰心姑娘暗觉惭愧,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发觉外面来了窥听动静的敌人,由此可见来者功力之高,自然也由此了然神童的功力还高过来者。

    神童话刚刚说完,外面已经传来干笑之声,道:“一个寡佬儿还怕人家听什么,除非有……”

    外面这人话还没有说完,神童已大笑着站了起来。接口说道:“原来是你这瘦鬼,狗嘴里永远吐不出人话,快进来吧!”

    冰心姑娘由神童话意之中,业已猜出来者必是“枯叟”,果然,门声轻响进来了一个身量奇特瘦长的老者,真象一根竹子,手中持握一根赤红的弯曲竹杖,杖长一丈,人高八尺有余,竹杖九节,每节距离一般远近,冰心姑娘立刻站起来向前拜安,枯叟哈哈一笑,道:“论起来我老头子实受你磕一个头是很应该的,”

    神童冷诮的说道:“凭什么应该?”

    枯叟笑对冰心姑娘说道:“在君山,那块顽石已经离开一百里路了,是我老头子把他又诱逼回去的,你说应不应该谢我?”

    冰心姑娘粉面生春,低下头去,枯叟状极自得的又道:“年轻人都犯了糊涂病,你们见了面,竟连暗中戏弄的人全忘了,我知道你们要找天山双残报仇,认为你们一定会找我的,那时候我再指点你们一条明路,谁知道你们却不再理我,我一气……”

    枯叟话还没说完,神童已接口说道:“你一气就暗中追在晚辈们的身后,鬼鬼祟祟,还好意思说呢!”

    枯叟道:“不对不对,我一生气决定不管这件事了,想来这里找你这个神童下盘棋,中途却看到了西域那几个老崽子,带着小穆的那个混蛋儿子向西域跑,因此追在他们身后好久,后来发现那个混蛋孩子是自己愿意去的,那我还多个屁事,才来找你,想不到却正好又碰上了你们一对,对了,那块顽石呢,怎么不在?”

    冰心姑娘这才把到宵城之后的事情详述一遍,神童和枯叟方始知道石承棋已被逍遥天魔萧飒夫妇掳走,枯叟顿足说道:“这都怪你们两个在君山见面之后把我老头子忘了,要不你们现在已经到了西天目后岭的铁心地庄,去找天山双残报仇啦。”

    冰心姑娘虽和石承棋分了手,但却无心中知道了双残的下落,神童这的却笑骂枯叟说道:“老没羞的,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说些废话,萧飒那个婆娘,又淫又贱,咱们不能不管,瘦老小子,快些去追,你敢不?”

    枯叟哼了一声,道:“说走就走,有什么不敢!”

    神童立刻转对冰心姑娘道:“小女娃儿,我这座破庙你给我看几天吧!吃的喝的全有!”

    冰心姑娘才待开口,神童却对着枯叟喊一声“走”,这两位风尘奇士已双双穿出室门,等冰心姑娘出声呼唤的时候,早已走没了影子!

    冰心姑娘不由频频摇头,自己是应份前往天魔宫的人,如今却留在了青城,这——突然,冰心姑娘想起身旁的雁儿来,雁儿本是魔宫女官,何愁不能带路,于是冰心姑娘和雁儿也双双踏上了行程!

    在冰心姑娘和雁儿离开青城之后的次日,青城山金鞭崖洞之中,又成了楼青云和丧门鬼王及骷髅神魔的行宫。

    就在这天下午,鬼王和神魔闯下了大祸,楼青云外出购物,示令鬼王和神魔不得擅离金鞭崖洞,但他又怕这两个老魔头无事可作而生意外,遂吩咐鬼王神魔清数一遍金鞭崖洞的一切物件之后,要鬼王神魔变换一下原先的安置,挪动云床、石墩等等。

    楼青云走后,鬼王神魔立刻动手,云床搬了家,石墩换了地方,一切改变了原先的位置,最后剩下了军当中央高吊着的那盏沸灯和一座巨大紫铜香炉,鬼王取佛灯,神魔搬香炉,两般东西恰在相同的时刻挪动,一声巨响,吓了鬼王和神魔一跳,不约而同放下手中之物躲在一旁!

    巨震过后,左侧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户,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设若灵智未失,以彼等之丰富江湖经验,绝对不会毫无顾忌的进入这道门户,现在他俩却象幼儿似的,好奇心胜,悄没声的进了门户。

    设非鬼王神魔无心搬动香炉佛灯,穆存仪、闵悯和芮九娘,今生也休想走出七十二室之外了,香炉佛灯正是由外开启七十二室的唯一消息,不过被困其中的三个人,却尚不知门户已启能够逃出生困大劫,直到鬼王神魔一处处慢慢穿行和穆存仪等相逢为止,三人方知即有外人走进,门户自己开启之事。

    鬼王神魔自失性之后,始终没开过曰,目睹闵悯等人,只是目露着呆板而凶悍的光芒看着,阻住通路不言不语,闵悯先未想起鬼王和神魔的来历,故而首先客气的道谢并询问来处和名姓,继之穆存仪也同样称谢拜问,鬼王神魔非但不答一句,并且渐渐露出了狰狞神色,似有不利三人之心,恰在此时,闵悯出鬼王和神魔的体态相貌方面,想起了他们是谁,立刻通知穆存仪小心戒备,并请鬼王神魔让路通行。

    鬼王神魔依然不动不睬,闵悯已恼,大步前闯,鬼王首先发难,神魔继之动武、一扑闵悯一对穆存仪攻到,鬼王阴手起处,一招“暴雨倾盆”指尖划出十道劲风,当头罩向闵悯,闵悯剑眉扬飞,左掌抖出正阳援力,右掌斜劈鬼王手腕,阴阳两种劲风相抵,旋出一阵狂风,闵悯退了一步,鬼王也全身一幌,但他瞬即再次迅疾攻到,左手“毒龙探穴”抓向闵悯面门,右手“万花齐落”洒出数十点以无比阴力所集的劲气,打向闵悯六处大穴,闵悯神色一变,一声清啸,双掌平齐胸口,全身缩退一步,吐力推去,朋力劲气虽被击散,当头一抓却几乎挨上,闵悯大怒,迅疾无伦的施出乃父所传“天佛指”功,凌虚点向鬼王的丹田,鬼王未防闵悯变招反攻如此之快,丹田已被点中,只痛的他鬼哭一声,但却未退,反而满面狰容的纵身扑上,闵悯不知鬼王失性之事,错当鬼王功力太高不惧指力,慌不迭的退后提力相待,结果当鬼王扑上之后,双双变作了真力短兵之搏,一时间难分胜负。

    神魔对抗穆存仪,却赚了便宜,因为穆存仪虽经闵悯示警,说出鬼王神魔为老一辈的巨恶刑魔,本身对鬼王神魔却并无恶感,反之,穆存仪认为若非鬼王神魔开启了门户,尚不知何时方能脱困,故而他任由神魔疾攻不舍,却只是见招拆招的防守,并一再说明心意,欲令神魔停手,无奈神魔只要与敌动上了手,设无楼青云的示令,至死方休,别想中途作罢,结果穆存仪迫得一再退让,虽已险象环生却仍然不肯全力还手反扑回击。

    久战之后,骷髅神魔业已形似狂人,将全套“神魔指掌”尽量施出,适时穆存仪恰正被迫到了墙角已无退路,骷髅神魔阴笑出声,右手箕爪暴出,一招“遥指幽冥”,透穿十成真力,五根四寸多长的指甲,射出丝丝寒风,点到穆存仪“玄机”“气门”两处大穴,左手化掌,横里一削,竟是阴功中最为霸道的“神魔斩”,力能断金裂玉!穆存仪自得闵天圣垂青,赐阅洞藏奇技,又经数月苦研,闵悯尚且退避三舍,自己看出神魔招法的狠毒厉害,退也不能、只有以杀止杀!十指在身前一划,立即震出一阵旋风,神魔“遥指幽冥”已被佛门上乘“分隔天地”滑向两旁,穆存仪继之有掌下甩,以佛家“金刚杵”功来对付“神魔斩”,这是实接实的交抵一招,“神魔斩”不敌“金刚杵”骷髅神魔被震出三步,掌腕奇疼似折,不禁惨号出声!

    那旁与闵悯已成肉搏之势的鬼王,也恰在他和闵悯实对实一招内力相接之下,互相分开,鬼王一声鬼哭,神魔一声干笑,双双平肩大步再次逼上,闵悯和穆存仪也已站在一起,看出这次的接触,将是敌我双方生死的一搏,不由全是提足了内力准备再战!

    鬼王和神魔在相距穆存仪和闵悯三步外停下,双双缓缓举起了臂膀,同时鬼哭干笑一声,才待攻上,葛地自鬼王神魔身后传来了一声长啸,闵悯和穆存仪正觉不安之时,鬼王与神魔却双双突地停手转过身去,一条人影已飞跃到鬼王神魔的面前,这人双掌捷逾雷火闪电般快击到了鬼王和神魔的颈间,鬼王和神魔只吼出了半声,已双双掺到地上不见挪动,显然被这人一掌击毙,这人立即转对闵悯和穆存仪道:“门户即将自封,有话咱们外面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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