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山双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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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天山双残 (第1/3页)

      突然,青衫神叟睁开了双目,看也不看玉面煞神,将玉盘端放在膝前,以盘中双筷之一,将食物莱蔬分作两半,吃了起来,食毕将玉盘向原处一放,依然闭目跃坐如故。

    玉面煞神不禁气结,怒声说道:“老二,你总不能不让我吃东西吧!”

    青衫神叟依然毫不理睬,玉面煞神不再顾忌,大步向前端过了玉盘,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青衫神叟却也没有阻拦。

    玉面煞神在饱食之后,突然想起了这玉盘和食物的来处,不由深悔自己沉睡而误事,决心静等良机,看个仔细。

    不知道了多少时候,玉面煞神突然听到一丝轻声,铁心石床的床面,裂开了一个尺方的深洞,一只玉盘冉冉升出,推到洞旁的石床之上,深洞随即掩没,玉面煞神不由的叹息出声,深洞裂处就在表衫神叟身旁,逃循的打算又成了梦想。

    青衫神叟这时双目重启,依然格食物光分作两份之后进食,玉面煞神也只好等乃弟吃过之后再取,就这样,他被困在石室之内,未能选出。

    青衫神叟按时习练功力,除跌坐不动外,一招一式毫不含糊,起先,玉面煞神赂气也练自己的功力,但却无法安静顺心,有几次玉面煞神故意以掌力对着青衫神叟所发招式击去,竟皆不敌,于是不由的改变了主意,按照青衫神叟的式子练了起来,一日又一日,玉面煞神习惯已成自然,心情业已平静下来,功力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突飞猛进了不少,但因总是不敌青衫神叟,故而玉面煞神始终不知。

    室中虽分昼夜,已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这天玉面煞神在睡梦中醒来,发觉玉盘之中已送到了食物,青衫神叟这时正闭目状若入定,盘中食物末动过,玉面煞神心头突地掠起一个暴下毒手的意念,立即站起走向五盘,步履之声象平常一样,这许多日子以来,端取食物已成习做,玉面煞神自料青衫神叟必然不会动疑,那知还未走到青衫神叟的近前,青衫神叟已幽幽长叹了一声,手指玉盘对玉面煞神说道:“大哥您最好先看看玉盘里面的那封信柬。”

    玉面煞神闻言惊恨交加,并庆幸自己未曾慌张下手而误事,于是立即从玉盘之中取去信柬,详看之下,神色立变,急忙问道:“老二,这怎么会?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衫神叟霍地睁开双睛,寒光照射着玉面煞神,严肃地说道:“大哥,这是事实,如今不容怀疑,小弟只是请问大哥一声,此事应当如何善后?”

    玉面煞神神色仍未复原,再次详看信柬之后,长叹一声说:“事已至此,愚兄方寸已乱,老二,你说应该如何?”

    青衫神叟缓慢而有力的说道:“小弟认为,天山双残并不可怕,大哥应当拿出当年对武林朋友们的手段来,对付双残!”

    玉面煞神当时尚未隙然乃弟所指为何,片刻之后,才惊愕的问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说要愚兄离开此处和双残一分生死?”

    青衫神叟目光始终罩定玉面煞神的身上,闻言依旧严肃而掷重地说道:“大哥之恨,大哥之仇,大哥所自认为耻的种种往事,皆因天山双残安逞凶威所致,天山双残是罪魁祸首,况当年双残被封铁心地庄,是大哥所为,今日双残脱困,亦因大哥失误将东源觉了地庄所致,不沦为复当年耻仇或了断今日之事,大哥似应当仁不让才对。”

    玉面煞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答上话来,青衫神叟却冷冷地又道:“莫非大哥对天山双残别有所惧?可否告知小始!”

    玉面煞抑此的当真方寸已乱,竟然额首深沉的叹息一声道:“愚兄功力无一不是习自双残,虽由伪印之上得获其他技艺,深知仍非双残敌手,所以……”

    青衫神叟不待玉面煞神把话说完,已中途接口严正的说道:“所以大哥畏首畏尾不敢承诺!”

    玉面煞神无话可答,青衫神叟换地长叹一声,坦诚而感慨地说道:“昔日双残惨杀武林各大掌门前辈,掳走大哥,逼使父亲远行天涯,小弟与承棋兄夫妇,早欲将其处死以报大仇,只为哥彼时迷梦正深,将双残封于地庄之内而与小弟等人为仇,小弟方始迫得含恨隐退以避大哥,如今双残已与东源逆子重出江湖,为祸武林,大哥既然别有隐衷,不便出面料理此事,小弟只好与承棋夫妇合力了断一功,不过小弟曾有誓言,除大哥自誓从今兄弟相结外,小弟无法离此石床,故而必须大哥表示一下心意。”

    玉面煞神沉思有顷之后,避不作答却以怀疑的语句问道:“老二,东源知道愚兄在此,此地更是双残昔日居留之所,设著双残果已脱困而出铁心地庄,必然先到此处,却怎地不作此图,反而远行青城朝阳洞呢?”

    青衫神叟长眉微蹙,看了玉面煞神一眼,依然仔细地分解内情道:“天山双残先去朝阳洞,目的是在断魂血箭!”

    “这就更不对了,愚兄若非经你解释;自始至终尚且认定断魂血箭早已被你得到手中,双残封于铁心地庄之内数十年之久,却怎会知晓你所携走的那支断魂血箭是假?”

    “大哥当局者迷,毛病出在东源这个逆子的身上!”

    “岂有此理,东源对断魂血箭更是毫无所知,怎会……”

    “大哥,您别忘记,双残对断魂血箭的事情却知之甚详。”

    “老二,我听不懂你话中的用意;看来这封突如其来的信柬,是别有居心!”

    “大哥,小弟没有想到大哥这样糊涂,您仔细地听着,容小弟详细解说。”

    “当东源进入铁心地庄与双残相合之后,双残由东源口得知大哥数十年来的一切,进而悟出内情。”

    玉面煞神本是聪明绝顶的人,闻言沉思刹那之后,颔首说道:“我懂了,双残是由东源那儿得知我的功力进境,推及金印之伪,进而倏然断魂血箭尚未出世,方始潜至青城。”

    青衫神叟一面点头作答,一面说道:“以小弟推测,双残所知尚不止此,恐怕这两个老而不死的怪物已早怀恶谋。”

    “老二,你这句话岂非矛盾至极,双残被封已数十年,即便早有恶谋又当如何?”

    “小弟此言是有历根据才说,因为与断魂血箭有极大关系的《金佛》至今未见!”

    “哈哈哈哈,老二,这难怪你不知道了,金佛早已被我得到手中。”

    “大哥,怕也不是真的吧!”

    玉面煞神闻言一楞,看了青衫神叟一眼之后,又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老二,你能不能分别出金佛的真假来?”

    青衫神叟答道:“小弟能够分别出真假。”

    玉面煞神再次盯注了青衫神叟一眼,皱眉沉思了半晌,突然说道:“老二,你有什么办法分别出金佛的真假来呢?”

    青衫神叟郑重地说道:“小弟曾经告诉过大哥;在朝阳古洞见过《广成真解》的详注宝册,由文字方面可以立即判断真伪。”

    “老二,我要是取出金拂之后,你断定是真的话,可肯还我?”

    “大哥,小弟不敢欺骗长兄。”

    “好!”玉面煞神在说出一声好字之后,立即探手贴身衣囊之中,取出一尊小巧赤金佛,缓步走近青衫神叟。

    青衫神叟接过金佛,仅仅瞥望了一眼,立即递还玉面煞神道:“小弟实在无法安慰大哥,你这尊金佛是膺品!”

    玉面煞神闻言色变,持拿着金佛五指,颤抖不止,道:“你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假的,老二,你再仔细看看!”

    青衫神叟微然叹息一声,缓缓地摇头说道:“大哥,不必再看了,其实在大哥取出这尊金佛来的时候,小弟已知不是真物。”

    玉面然神以怀疑的眼光望着青衫神叟,似在追问其由,青衫神叟于是又道:“真的‘金佛’高有尺半,所以……”

    玉面煞神似是找到了青衫神叟这话的破绽,不待话罢接口说道:“莫非老二你见过真的金佛?否则怎知高有尺半。”

    “小弟虽然未见过真品,但由广成真解中知道金佛的高度,并且天通道长也曾说过,因此小弟才敢判定大哥这尊金佛是伪造的东西。”

    玉面煞神闻言大怒,掌指之间不由猛提内力,金佛立即改变了样子,被捏成一个四不象的东西,青衫神叟于是又道:“大哥请想,真品虽然名之为《金佛》,断非只以赤金铸造而成,否则千百年来流传武林,岂不是早已走了形状,那怕是仅有一两个地方损毁,也再无用处,如今大哥……”

    “老二不要再说下去了,告诉我,也许双确已将金佛得到了手中。”

    玉面煞神双眉紧皱,看来是在十分谨慎地思考着某件大事故似的,青衫神叟也不再开口,于是石室之内变作静悄无声,移时,玉面煞神眉头开展,神色郑重地低声道:“老二,既然金仰不在你的手中,你说子渊父子得箭之后交给屈兄,岂非空谈!”

    “小弟虽无金佛,却有金印,断魂血箭之上的神功,仍可得其中十之七八。”

    玉面煞神突然神态严肃地说道:“老二,双残仇深,愚兄决定和你联手对讨这两个东西。”

    青衫神叟肃穆而恭敬的说道:“大哥之言可是由衷而发?”

    出当然,难道老二你不信?你应该明白,现在已非你我兄弟意气相争的时候了!”

    青衫神叟依然冷静地重复问了一句,玉面煞神也再次诚恳而坚决的答复,青衫神叟霍地从铁心石床上站起,扑伏于玉面神身前说道:“小弟今向大哥叩头,并求大哥怨罪教诲!”

    玉面煞神似极感动,伸手扶起了胞弟,无言地彼此互相看看,数十年来的怨恨,在互视之下面取得了真诚的谅解。

    青衫神叟自腰间解下了屠龙神剑,双手呈交玉面煞神,道:“敬请大哥收回神剑,小弟愿为大哥开路,青城诛罪魁祸首!”

    玉面煞神含笑接过屠龙神剑,圈围腰际,青衫神叟业已开启了铁心石床下面的门户,双双把臂走出石室,石承棋和驼奴与芮九娘已在恭候,玉面煞神少不得含羞带愧的向石承棋致意,石承棋慨然而爽朗地称赞玉面煞神从善如流,继之声言其夫人管冰心女侠,因与双残有杀母之仇,业已先一步赶往青城接应子渊父子,玉面煞神随即提议不必再在铁城逗留,于是一干人等由驼奴当先,飞驰向青城而去。

    远在双绝城主穆子渊和爱子穆印奉谕携带地华宝铲前往青城的时候,浮玉西峰的铁心地庄中,适正有一队奇特的人马离去,目的地竟也是青城山的朝阳古洞。

    这队奇特的人马,最最怪异的是由四匹乌驹驼绒着的那口象极了棺木而又不是棺木的物件,那是一口长约有八尺宽厚皆有六尺的巨长石匣,匣上面纵横开裂着四个三寸圆洞不知作何用途,领队的这人,正是已经背叛了武林帝君阂老大的西王子穆东源,穆东源至今仍然不知自己的身世和父母,在穿着和形貌上,也不同往昔。

    穆东源本来英俊的面容,已失去了血色,苍白中带着森煞之气,双目射着碧色光芒,眉心攒聚着灰黑的一块斑记,若有似无,望之令人不禁兴起凛悸之意,畏惧而森人!

    在穆东源身后,是一排四名大汉,再就是那个笨重古怪用四匹乌驹驼着的石匣,然后又有四名大汉压阵,疾驰不停。

    这队人是真的古怪,日间俱皆隐伏于黑暗的密林深处,无一走动,夕阳西下之后,方始赶路,看不到他们进食饮水,不知是何原故。

    日复一日,这天的二更时候,穆东源率领的这队古怪行列,到达了四川灌县的南门外,停在了有名的伏龙观旁。

    穆东源立即飞身下马,在伏龙观的山门上砰砰拍了三掌,伏龙观门立刻大开,在两名神色诡诈的道士招呼之下,全队人马悄没声地走进观中,观门随即紧紧重又闭死。

    两名道士前头领路,穿过供奉着秦太守李冰的大殿,在后殿厢房之外停步,非常恭敬的肃请穆东源进入,随即招呼其他大汉在殿外待茶,然后走进厢房,躬身低声说道:“一切已按主人吩咐的办好,并由前站弟兄携去青城。”

    穆东源冷冷地嗯了一声,挥手示令这两名鬼祟的道士说道:“火速在大殿备茶,熄灭所有的灯火,不奉召唤不得进来!”。

    两名道士连声应是,立即转身而下,穆东源随即扣死室门,关闭窗子,吹灭灯火,然后在石匣之上轻叩三响,只见石匣紧随着穆东源的叩击轻声发出奇特的怪声,接着石匣顶盖竟然自动的旋转了起来,并连续不断的发出刺人耳鼓的尖叫!

    石匣顶盖越转越快也越转越高,在一声凛人心胆的叹气声音传出之后,石盖倏地自停,缓缓上升,穆东源迅疾无伦的双手抱住石盖,慢慢倒坚地上,变成了一口怪模怪样的无盖棺木!

    棺木中并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除肌色呈灰煞之外,别无变化,正是昔日在洞庭君山大开无敌之宴的罪魁祸首,天山双残!

    穆东源这时竟然立于双残棺木足端,恭敬的躬身说道:“再传弟子恭请老祖师法驾出棺!”

    棺木之中的天山双残,闻声桀桀怪笑两声,穆东源虽乃习惯自然,闻声却仍然不禁全身一抖!

    天山双残悠悠坐起,随即站直,接着飘出棺木之外,在穆东源恭敬不懈之下,老男怪嘿嘿一笑,声调如同枭呜般说道:“咱们可是已经到达灌县的伏龙观了?”

    穆东源小心地答道:“给老祖师回话,咱们到了!”

    女老怪狞笑一声,双目暴射着碧绿的光芒,阴森地说道:“你那些昔日的部下可曾到齐候我夫妇的谕令?”

    穆东源依然躬身侍立,不敢抬头,闻言低低地恭敬答道:“再待弟子下令彼等三更至此等候,咱们来早了一些,所以……”

    女老怪不容穆东源把话说完,桀桀狞笑一声,插口说道:“他们没来就说没来,那有这多的道理解释,去,先给我夫妇准备吃食!”

    穆东源答应一声,退步一旁,轻悄悄地打开门户,闪身而出重又闭死门户,猛拍两掌,那两名道士闻声而至,穆东源手指厢房说道:“你们两个去代我看守一下,我发现有人追踪!”

    两名道士答应不迭,报门而人,穆东源神色之间现出了哀伤不忍之意,但却并不怠慢,迅捷的反扣上了厢房门户,适时房中传来凄厉无比的惊喊声音,接着是两声听来令人毛发悚然的惨号,继之是桀桀嘿嘿的怪笑,半晌始停,穆东源虽已习惯了这种事情,但却仍然禁不住全身战抖。

    在一切重归寂静之后,穆东源方始轻叩了三下房门,开门进入房中,天山双残就立于极暗的黑影角落,地上横躺着那两名道士,穆东源并不抬头,俯身抓越重士的尸体,退出房时,重又扣死房门,携带着两具尸体顿足飞出伏龙观,疾驰向都江堰“离确”的分水地带,不问可知,穆东源意图将尸体抛于急流之中而灭迹!

    就在穆东源到达离确分水之处而相距急流尚有数十丈远的时候,背后突然射来一缕寒风,穆东源一手挟着一具尸体,动作不便,身受暗袭之下,迫得松手将两具尸体抛置地上,脚尖用力,人已闪出丈外,接着迅捷旋身准备应变。

    讵料来人志不在此,当他抛下尸体前纵躲闪的刹那,来人已将尸体抓起,倒纵而出,停步在五文以外,夜深天黑,五丈距离,使穆东源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但却业已发现来者并非一人而是两个。

    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人物,惊退穆东源而巧得道士尸体之后,正在仔细的检视死者的伤势,来者似是经历极广的武林高手,在探看过道士尸体之后,彼此点了点头,立即双双大步而来,站在了穆东源丈外地方,穆东源这才看出竟是一双古稀的老人,一高一胖,高大的老人目射寒光,威严的指着穆东源沉声喝问道:“万恶的匹夫,火速报名!”

    穆东源横扫了两位老者一眼,双目闪射出绿色凛人的怪芒,冷笑一声,道:“你们深夜偷袭本爵,死已不远,还敢狂言乱语,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胖者人怒哼一声,手指身后两具道士的尸体,沉声说道:“老夫白湖南一路悄悄追蹑你等之后,发觉凡是尔等经过的地方,每夜必然有人身遭惨死,死者脑髓皆空,滴血不存,已对尔等生疑,只惜末获实据苦无良策,今夜真赃实犯被老夫抓到,匹夫你还有什么话说?不过老夫认为你只是个奉令行事的帮犯凶罢了,因此尚无置你于死地之意,如今火速回答老人,那个是这残害人命而血食人脑的残贼?姓什么?在何处藏身?尔等以四匹乌驹抬着的巨大怪异石匣,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穆东源闪射着绿芒的双睛,现露出了无比的残酷和轻蔑的神色,嘴角一斜,嗤笑出声,狂傲之态惹恼了那位高大的老人,老人厉声喝道:“看你目散绿芒,必然是专习阴狠功力的人物,不过就凭你这点妖邪的功夫要想在老夫兄弟面前施刁弄鬼,那是自不量力有心找死,还不赶快回话!”

    穆东源神态依然狂傲如故,嘿嘿冷笑了两声之后,诮讽地说道:“老头儿,少管本爵的闲事快些逃命是正径,否则你们已是脑空血干了的东西,本爵的祖师必不生受,那时你们这两个老头儿的皮肉筋骨,可就要受点奇特的苦处了!”

    胖老人目时怒火,转对身旁的高大老人说道:“此贼业已自供,现在伏龙观中的巨石匣内,放着专吃人脑人血的怪物,我看不必再和此贼多说什么,还是立即动手然后再赶赴伏龙观去吧。”

    高大老人颔首示可,胖老人立即上前走向穆东源而去,穆东源扬声喝道:“本爵本来不是想杀人,是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老鬼找死,既想动手先报名姓!”

    胖者人冷笑一声,话都不答,右手一扬发掌劈到了穆东源的前胸,穆东源自从被迫离开杭州巨宅,沿途图谋杀死乃侄穆印而被双绝城主救下放走之后,已存再练榴奥功力之心,后经神驼飞花楼青云传达玉面煞神之令召回,将其送往铁心地庄,被天山双残功收为再传弟子,授以“地煞腐尸阴功”至今,始终未曾施展,今日得到机会,怎肯留情,但他上来却打着硬挤一掌而试自己真力的心意,所以立即扬掌迎上!

    双方掌力相抵,一声闷雷般响,各自退后了两步,胖老人和一旁观战的高大老人,不由寿眉微蹙,他们没有想到穆东源内功火候这般高强,穆东源却放下悬心,已知自己不必施展罕绝的“地煞腐尸阴功”,同样可敌对方,于是冷哼一声,道:“老匹夫也不过如此,来来来再对一掌!”

    胖老人一掌无功,已经非常恼怒,穆东源狂妄的言语越发增加了胖老人的火气,冷冷地哼了一声,右掌候出再次劈向穆东源的前胸,穆东源适才业已试出自己的内力并不输于胖老人,当然不怕,嘿嘿一声冷笑,迅捷无伦地也扬掌迎上。

    讵料这次胖老人所发掌势虽疾,风势虽猛,但却毫无劲力穆东源迎上之一掌,却是以十成功力击出,眼见得双方掌指己将相抵,胖老人突然收回学势,穆东源知已上当,但他仗恃着得自天山双残的狠毒阴功足能防身,是故毫无惧意,反而嗤笑一声猛上一步,依然不撤劲力迅疾打去!

    胖者人适时哈哈一笑,收转回来的掌势暴然逐出,捷逾闪电般抵向穆东源的掌心,穆东源脸色陡变,认出胖老人所发竟是威力无伦的“霹雳震禅掌”功,躲已无及,万般无态之下,穆东源蓦地一声怪啸,声传数里之外,发眉扬张,提聚狠毒的“地煞腐尸阴功”于掌指之间,存了两败俱伤的心意!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掌指已然相抵,在一声雷鸣一声痛吼和一声惨呼之下,两条人影倏地互相震翻倒地,穆东源真力已伤,右掌自腕际留被威力惊撼武林的霹雳掌功震碎,血肉横飞,指骨碑裂,惨不忍睹。

    胖老人却在震碎穆东源右掌的刹那,被“地煞腐尸阴功”击中,例在地上昏死过去。

    高大老人满面惊骇地飞纵胖老人身前,俯身探视,只见胖老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左掌乃呈深灰颜色,显然是中毒的现象高大老人迅捷无论的封死了胖老人的穴道。怒目瞪视了一旁强忍着碎骨之疼,却面带狞笑纳穆东源一眼,翘起胖老人电驰般疾射远去,穆东源目送高大老人走后,依然忍耐着无边痛楚将两具道士尸体抛于水中方始归去。

    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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