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山双残

    第二十二章 天山双残 (第3/3页)

中发现了石匣,匣上仍然端坐着那西王子穆东源。

    山洞高仅丈许,宽亦大余,深有两丈多些,洞外右边之上有一只长毛黑大猩猩的尸体,不问可知,山洞本是猩猩所居。昨夜被双残击毙而占据。

    四老侠有心引得穆东源离洞外出,是故出言极尽挖苦讥讽,但是穆东源却跃坐石匣之上,似若未闻,连眼皮都不抬!

    穆子渊剑眉紧锁,已然了解一切,天山双残不敢书出,抬匣的八名壮汉业已死伤或被擒殆尽,迫得双残夜间自己抬着沉重的石匣赶路,恐惧日出之后有人毁其卧处而置彼夫妇于死地,严渝穆东源日问不得离开石匣一步,穆东源已练成“地煞腐尸阴功”,若非遇到高手,他人断然难敌。这样双残故能平安,其夫妇所谋亦必竟功,穆子渊料及此处,立即瞩咐四老侠暂隐一旁,令穆印前往诱使胞兄离洞。

    穆印此时功力之高,业已平齐乃父,闻言顿首,大步定向山洞口,扬声道:“伯父怎不睁眼看看,侄儿特来叩安”。

    其实穆印站立于猩猩洞前的时候,穆东源业已发觉,他之所以仍然闭目不睬的原因,是正在沉思对策,他认定穆印并非单独前来,亦非巧合,但他却想不到乃弟双绝城主父祖一家业已重逢,只是由自己的想起三湘五老和双星等人罢了!

    穆东源所以相随双残到达青城的原因一是受迫而行不敢尊;再是私心作祟志在图谋将“断魂血箭”强劫到手。

    穆东源对双残的凶狠险恶知之甚深,对如何方能置双残夫妇于死地一节,更是早经日夜熟思,认定在借双残功力取得断魂血箭之后,有极为简易的方法将心中大患除夫,目下穆东源所不惜屈辱听命于双残和拼死将护双残的原因也在此处。

    边天启、展威扬等四老侠,穆东源并不惧怕,但当穆印突然出现之后,穆东源却十分惊恐,因为四老侠合穆印及其想象中三湘五老等人之力,已可直逼猩猩洞中,使其无还击之力,甚至被擒,那时双残卧身石匣落于他人手中,非但所谋成空,穆东源也难免一死,故而穆东源必须立即思得应对良策。

    此时穆印已经提聚十成真力又向前三步;再次扬击对沉思良策的穆东源道:“侄儿奉谕前来青城,取归断魂血箭……”

    这句话似是提醒了穆东源,他陡地睁开双目怒视着穆印,沉声喝道:“娃儿口狂,凭你就能将断魂血箭取走!”

    穆印不答应穆东源这一句话,却神色极为恭敬的施礼说道:“伯父被送至浮玉西峰铁心地庄,不幸相遇双残之事,侄儿“住口,小娃儿懂得什么,我料你决非一人前来,去唤三湘五老与我一谈。”

    “侄儿心有成竹,此次到达青城并无双星或五老相伴。”

    穆东源怎肯相信,冷哼一声,目光瞥望了穆印背后站立的四老侠一眼,道:“既然你自认此去必能如愿,何不就去。”

    穆印剑眉一挑,手指着穆东源跌坐着的巨大石匣,果断地说道:“天山双残已近魅魃之属,侄儿决难容其夫妇残害无辜,诛之即去!”

    穆东源闻言蓦地嘿嘿怪笑起来,继之冷冷地向穆印说道:“你真是少不更事,这石匣重四千斤,乃地心寒石所成,你怎能毁之!”

    穆印故作不信的摇了摇头,继之一笑,穆东源才待叱斥,穆印却已郑重地说道:“伯父若能离此石匣片刻,侄儿举手即能将其毁掉!”

    穆东源闻言连眨双目,陡生毒计,哈哈一笑手指穆印及四老侠道:“若不论你一试,必心不死,来来来,我退向洞角,你们可以合力一攻。”

    穆东源在说话完了之后,果然缓缓站起下了石匣,退到猩猩山洞深处。

    穆印毫不考虑大步走进洞中!四老侠却同时扬声警告穆印说道:“你这伯父已失人性,受制于双残,莫上其当!”

    穆印闻若未闻,在相距石匣两步地方停身,真力提足向穆东源道:“伯父,侄儿所持宝铲无坚不摧。伯父可愿侄儿动手?”

    穆东源怎知地华宝铲的厉害,嘿嘿阴笑两声,冷诮地说道:“你尽管全力施为,伯父我很想见识你这宝铲的威力!”

    穆印早已提聚相待,闻言不答话,地华宝铲猛地高举砸下,一声暴响,质地坚逾精纲的寒石石匣,立被砸下一角,大小约有尺余,碎石扬飞散落,穆东源不解宝铲这般厉害,楞得一楞,穆印趁此刹那重扬铲锋削下,石匣又被削落大片!

    穆东源适时怒吼一声,左掌甩击发出地煞腐尸阴功,罩向穆印,穆印地华宝铲通传天玄罡气,阻得地煞腐尸阴功略停,随即旋身飞出猩猩洞中,临行之时,宝铲横甩,又将石匣毁掉一块,穆东源气恨难出,竟然随着追出洞来!

    洞外肃立一旁静待良机的双绝城主穆子渊,在乃兄穆东源身形出得猩猩洞后,立即劈出一掌,使乃兄被迫无法停步,随即飘身阻住进洞之路。

    穆东源适才闪身追击乃侄穆印之际,志在劫夺地华宝铲,不料身形乍出洞口,背后涌到一般强劲的内力,只得横飞躲避,并且立刻回身反扑那暗算自己的放手,但当他目睹身后这人竟是被他残害得妻离子散的胞弟时候,不禁惊骇的连连退步!

    双绝城主穆子渊却神态安闲的含笑对穆东源深施一礼,道:“大哥可好,您没有想到今天是小弟率领印儿来青城的吧?”

    穆东源其实曾受乃弟数次救命之恩,只因彼时双绝城主以长发披面,故穆东源并未认出,所以今朝分外惊愕!双绝城主穆子渊见乃兄骇僧未答,于是扬声说道:“小第奉有父亲大人严谕,恭请大哥远离双残随小弟返回穆东源此时渐渐平静了心神,不待双绝城主把话说完,冷冷地接话说道:“我已与闵家断绝一切关系,你不必多说!”

    穆子渊剑眉一皱,首先示意穆印和四老侠追向自己身旁,穆东源只冷笑了一声,并未阻拦任由穆子渊父子及四老侠据守于猩猩洞口。

    穆东源在穆子渊等人站好了之后,方始非常郑重的说道:“我郑重地警告你们,立即离开这里,否则你们是自绝唯一的生机!”

    仇仁剑不待穆东源答复乃兄所问,已怒目视着穆东源道:“莫非你认为腐尸阴功就能无敌于天下?凭你一句话……”

    穆东源突然目射怒火,手指着仇仁剑沉声喝道:“老匹夫住口,我没有怜悯你们的意思,只为我欠了从前兄弟的恩情。”

    “大哥,你不欠小弟什么,过去的事情,另有隐情……”

    穆子渊话尚未完,穆东源已奇怪地接口问他“另有隐情”是指着什么,穆子渊遂将所知昔日双残如何掳去伯夫,驼奴是谁,严父如何将自己兄弟寄养武林帝君闵悯家中等情详说一遍,穆东源至此始知自己姓穆而非姓闵,不由楞在当场。

    穆子渊接着告诉乃兄,四位老侠留系当年参与君山无敌之宴的前辈,并坦诚地说,地煞腐尸阴功残伤身心,久习则失人性祸廷武林,要求乃兄立即悔悟,或有全身之术。

    穆东源乍闻身世,确实悲伤万分,无奈在铁心地庄中时,已被双残以绝顶阴功点过八处大穴,设落背弃双残,一年之后心血自枯,身受奇惨酷刑而死,除非在得到血箭之时,先双残一步将血箭隐藏,交换双残解开穴道,因之他目下不能变。

    穆子渊看也乃兄似有顾忌,神色阴睛不定,于是再次诚恳地告诉乃兄说,设若是另有苦处,不必恐惧,深信在将断魄血箭到手之后,由老父及石大侠夫妇合力定有救治。

    穆东源却自知双残所点穴道无人能解,因为双残当时曾经说过,除非有人能够以无比的纯阳功力先将腐尸阴功化去,并且同时解开所封穴道,始可无事,但化去阴功却必须畅顺百穴才能施为,那时利尚未见大祸先生,怎能免死。

    不过目下穆东源却也不想再与乃弟为敌,是故他非常为难,沉思未决。

    穆子渊在谈说当年事时,不觉时间已无情滑过,业已夕阳西下,穆东源蓦地抬头发觉天色已晚,大惊失色急促地说道:“二弟速携侄儿远离此处十里之外,天色已晚,双残眨眼即将匣中起身!”

    穆子渊见乃兄心念已动,怎肯放弃这唯一的能使乃兄迁善的良机,但他深知乃兄功力已非营比,况怀具腐尸阴功,不能硬来,万一使乃兄误会其意,缠战不休,在双残出现之后,一行皆难逃死,心念一动,顿时得计,立刻说道:“小弟遵命即行,唯祈大哥多多保重,小弟认定有解除大哥碍难之法。”

    穆东源叹息一声,穆子渊立即招呼四老侠和爱子离去,突然惊哦一声转身说道:“小弟几乎忘怀父亲密嘱令小弟转告大哥的一件机密大事,大哥请进前些。”

    仇仁剑、展威扬等四老侠,听说是人家父子兄弟的机密大事,脚步加快走向远处,以示身份而重道德,穆印虽系亲丁,但因乃父井末示令旁听,闻言也随四老侠走下。穆东源此时已为乍知的身世所感,对乃弟已无仇恨之心,他自幼未睹严父慈容,听说老父伎有机密言语,立即现出欣喜之色,步向乃弟。

    穆子渊神色极端慎重,在说话完后,也步向乃兄去,当兄弟二人肩肩相错之时,夕阳恰已消失,大地顿变黑暗,蓦地猩猩洞中石匣之内,传出凛傈人胆的一声怪啸,穆东源神色一变、一面回顾猩猩洞,一面急促地说道:“父亲所嘱的话要太多,留在明天说吧,双残已醒,兄弟快走才行!”

    穆子渊已有决念,目睹乃见回顾而宫,怎肯失此良机,一面答应,一面倏地出手点中了乃兄三处要穴,穆来源立即昏死过去,穆子渊毫不怠慢,双手抱起乃见飞驰而下!

    四老侠和穆印这才知道穆子渊用意何用,此时猩猩洞中厉啸又起,四老侠问道:“双残即将出匣,我们向那条路走!”

    穆子渊剑眉一挑,只说了一声“请随找来”,身影腾起疾箭般驰去,四老侠和穆印自不犹豫,相随穆子渊身后急登巧纵转瞬远去。

    穆子渊手中捧抱着胞兄,身形依然痰捷无比,四老侠施展全付功力,仍难以追乎,四老侠再瞥目看看穆印,只见穆印从容相随身后三步地方,似乎丝毫不现急促之状,四老侠彼此互望一眼,心中俱皆感觉到自己老之将至的哀伤。

    厉啸之声依然不断传来,只是业已极远,前面带路的是穆子渊,陡地在一处绝留上停步,继之扑向塑右一处高可参天的古松林中,四老侠及穆印随之纵入林内。

    穆子渊在一株插天古杉干旁,放下了乃兄穆东源,立即对穆印说道;‘印儿火速藏身林口,监视着山径,双残若到立刻禀知为父。

    穆印答应一声,飞身腾驰向来路而去,展威扬看了其余老友们一眼,问穆于渊道:“此地已距双残石匣藏处十里之外,莫非双残尚能追蹑前来?”

    穆子渊颔首答道:“双残意图将断魂血箭得到手中,此地是必经之路。”

    展威扬这才知道原因,仇仁剑指着昏迷未醒的穆东源问穆子渊道:“穆贤侄是想如何安置令兄?他穴道被封过迟之后怕……”

    穆子渊不答仇仁剑所问,却挥手指着这片茂密的古杉林道:“四位前辈可知道晚辈挑选这片参天古杉林内歇足的原故!”

    四老侠摇头作答,穆子渊神色肃穆而郑重地接着说道:“晚辈料定天山双残今夜必然选择这片山林,作为他们停放石匣的地方!”

    四老侠闻言惊骇的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急促的问道:“资侄认定双残必将至此,怎的却也挑选此林藏身呢?”

    穆子渊沉重地说道;

    “晚辈计算那个石匣,约重四千余斤,以双残的功力来说,至此地在四更过后,我们只要能避过一个更次,就可平安无事,天亮之后,晚辈则能置双残于死地!”

    边天启深锁着双眉,道:“览侄心意虽佳,但伯不甚妥当吧。”

    童孟不待穆子渊答话,已开口说道:“万一我们被双残发现,又当如何?”

    穆子渊毫不考虑,立刻说道:“置诸于死地而后生,晚辈必须冒这次险!”

    仇仁剑却以商量的口吻道:“咱门隐身他处。监视着这片杉林岂不也可以?”

    穆子渊摇头说道:“晚辈业已看清附近地势,除冒险隐入此林外,再无妥善之地?”

    边天启眨眨眼睛,道:“以双残为人之阴险,必然会搜索此林,那时……”

    穆子渊不待边天启话罢,接口说道:“前辈料断的不错,双残必然要遍搜此林之后,才放心睡卧匣中。”

    四老侠深觉穆子渊这些话言似乎十分玄妙,互望一眼没有开口,穆子渊又道:“不过前辈们请放宽心,双残找不到我们。”

    展威扬怀疑地问道:“设若双残分由左右搜索,我实不知道藏在何处才有平安。”

    穆子渊一指南如参天的杉木顶端,道:“此林杉不下数千株,设若藏于顶端,双残决难发现。”

    四老侠闻言不由个个含愧,穆于渊说得不错,藏身材林顶端,在深夜之中,双残是无法看出,即使双残性疑多诈上树搜索几千株杉木也无法选择。

    童孟瞥自看到了穆东源,问道:“穆贤侄,令兄藏在那里呢?”

    穆子渊指指树顶,道:“由晚辈把家兄也带上树顶。”

    商量既定,穆子渊又在杉林之中极小心地巡行了一遍,归来后对四老侠道:“双残设若到此杉林,必在正中停放石匣,我们要分开来藏在距林正中稍远的树上,否则十分危险。”

    四老侠纷纷颔首,咸认穆子渊料敌如神,穆子渊又通知了爱子,然后谨慎地将林内足印毁去,和四老侠跌坐地上调元养气,借以恢复精力。

    记料他们刚刚坐下,一声厉啸已由遥远的地方疾射近前,随即人影飞投,穆印疾纵而来,急促而低低地对他们说道:“火速躲藏,老怪竟然独自赶来,已离此林不足里地。”

    众人闻言大惊,穆子渊却抖开札带,将穆东源背在身后,道:“前辈们请仍按前议,躲开正中,快些悄悄上树!”

    四老侠顾不得应声,纷纷悄然纵起,转瞬各自隐于古杉顶端。

    穆子渊对穆印一挥手,一东一西也离开了杉林正中,藏好身躯。

    适时,厉啸之声到了林外,倏忽停止,众人各有藏处,但却无不提心吊胆以内功静诀注意窥听着动静,只是都再没有听到丝毫声音。

    穆印人小胆大,功力也真高,他竟藏在进林不远处的一株古杉上面,手握着地华宝铲,向林木空隙之处偷偷窥探。

    四处除山风声,再无动静,穆印剑眉一挑,才待换个方向搜探,目光瞥处,如幽灵般的一条影子,在毫无声响之下,已站到了自己藏身地方的巨衫干旁,穆印心头一凛,连大气也不敢再喘。

    幽灵般的黑影似乎脚不沾地一样滑了出去,眨眼无踪,穆印始知双残功力果然超人,轻视之心顿去,小心戒备不再妄动。

    刹那,幽灵般的黑影回到了穆印足下,接着一闪出了衫林,黑影出林即发厉啸,厉啸由近而远消失,穆印暗暗吐出一口闷气,目光向林外一瞥,似要纵落地上,突然心中一动,自忖道:“这老怪端的刁猾过人,父亲认定他俩必然抬着石匣而来,怎料老怪却先独自探趟道路,由此可见老怪物十分狡猾难缠,最好暂不挪动,以防老怪去而复返。”

    穆印这里念头尚未转过,人影闪移,自林外悄没声的飘来了一条怪影,穆印吐舌惊骇不已,来者正是那双残之一的老男怪,设若自己妄自纵落,恰好和老怪相逢,岂不难逃一死!

    老男怪就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约有顿饭时间,才问飞而去,穆印仍恐有诈,决不妄动,顿时老男怪穿行杉林第二遍后,果又停立原处,蓦地仰头长啸出声,事出穆印意外,啸声又凌厉至极,竟然吓得穆印一抖,万幸适时一阵山风吹到,才遮掩过去。

    老男怪啸声乍止,远在数里以外的东南方,也传来一声怪叫,老男怪随即顿足而起,如闪电般快投出杉林,向远处驰去。

    远处又传来一声啸叫,近处接着答啸一声,穆印放下悬心,由啸声听出,老男怪这次真的已走,是去接应女怪。

    穆印由老男怪独自探路方面,判断老女怪是在抬着石匣慢吞吞而来,经过这一延迟,当双残将石匣抬到这片衫林中时,已是将到五更,穆印暗中欣慰,也惊凛天道不爽的因果,双残虽然非常聪明刁猾和阴狠毒辣,可惜仍难逃过上苍的安排,在探路往返费时之下,也减少了穆印父子和四老侠曹遇危险的可能性。

    穆印此时虽知老男怪已然远去,却也不想再换藏身地方,遂以内力将地华宝铲一端插入杉木干中尺余,坐身其上静待天亮。

    深山无更鼓,只闻远钟声,远处寺钟鸣声已过,约计已是三更多些,山径上方,突然传来步履之声,穆印由步声之中,听出人数约有四五人之多,不由暗皱眉头,这些人设若进入杉林,必将老父所谋破坏,万一是直下山路,又恰和双残走个碰头,正思忖应当如何之时,来人业己闪过杉林而下山径,穆印略一转念。顿足纵出,在林外喝道:“前面的朋友们火速停步回来,再向前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前面一串走着五个人,闻言霍地停步,穆印尚未来得及声明前途的危险原因,人影闪飞,那五个人业已娇捷迅疾的回来。将穆印团团围住。

    这是五名年纪全在五十上下的道士,内中一人冷冷地问穆印道:“施主单人独身在深夜之间藏于杉木林中意图何为?”

    穆印剑眉一挑,道:“此时在下业已无暇与诸位道长解释,诸位道长火速避于衫林之巾,天亮之后再谈详情吧。”

    道士们互望一眼,冷冷地一笑,又有一人说道:“施主再二相拦贫道等前行,口口声声说是危险至极,不知危险何在?”

    穆印业已着急,但是五名道士却又追问不休,沉思刹那,说道:“道长们可曾听到过远处传来的几声凄厉啸叫?”

    五个道士个个颔首,目注穆印不懈却不答话,穆印无奈又道:“啸声发自一对生食人脑的怪人,在下与几位前辈誓除此害,故而在这杉林之中隐伏相待,怪人转瞬就到,诸位道长最好暂时回转,否则也请藏于林中暂避。”

    五个道士闻言再次互望一眼,最先开口的那人又道:“贫道等就是听到怪啸之声方始前来,既有这等孽障,正好诛之何能躲避?”

    穆印实在无法解释双残的厉害,迫得对道士们说道:“在下及前辈们功力不低,但却皆非那一对怪人的敌手,设若……”

    内中又有一名道士,冷笑一声接口说道:“施主不敌那对恶徒,难道就认定贫道等也敌他们不过吗?岂有此理,哼!”

    穆印闻言触动灵机,郑重地说道:“怪人夫妇将到,在下着实无法详细解释,诸位道长坚欲前往,在下不敢相拦,但却有一请求……”

    五名道士同声接口道:“施主有何请求快些说出,须知贫道不能久候。”

    穆印正色说道:“道长请选出一位功力最高的人,和在下互抵一掌,能胜则去!”

    这五个道士闻言先是一楞,继之哈哈大笑起来,深夜之间笑声传远,穆印已知必为双残听到,但事已至此又能奈何,遂正色说道:“在下无言不实,道长们这般浮燥,岂不过分!”

    五名道士一怔,不由皆觉惭愧,内中一人低声说道:“贫道‘云靖’乃此行之首,今向施主致歉,贫道等来自上清宫中……”

    穆印与乃父双绝城主穆子渊,已自四老侠处得知天玄道人惨死之事,闻言立即叹息一声,郑重说道:“道长们既是上清宫中真人,在下敬向道长们打听一人,贵宫可有一位天玄道人?”

    五名道士纷纷点头,玄靖并且反问穆印道:“天玄乃贫道掌门师兄的二弟子,日昨奉谕要事离宫他往,施主何问?”

    穆印暗中计算时刻,已然十分焦急,悄声说道:“在下报知道长们一个不幸消息,天玄已往惨死于怪人夫妇之手!”

    五名道士神色一变,云靖长眉一挑,道:“施主请说详细一些。”

    穆印摇头道:“时间已经不容在下多言,道长们情速与在下对掌一分强弱,否则即请快随在下立刻躲进杉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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