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殊途同归

    第 九 章 殊途同归 (第2/3页)

往里行去。

    走完狭窄夹道,已到了几间木屋门首,地势稍见宽阔。

    张老头让过萧不二,瞥见他身后随着田布衣同来,不觉不悦道:“萧二爷怎么把田总管带进来了?”

    萧不二嘻的一笑,低声道:“小老儿自有道理。”一面回头朝田布衣笑道:“到啦,田总管请随小老儿来。”

    阿兰手握银刀,守在木屋门口,自然不好拦阻。

    萧不二朝她眨眨豆眼,掀起布帘,一头钻了进去。

    田布衣初入这座地下城堡,看了外面又高又大的太湖石墙壁,但里面竟然如此简陋,这条夹道,幽暗狭厌,心里不禁疑窦丛生,暗道:“司马长弘精通机关布置,萧不二又是个狡狯如狐的老偷儿,自己莫要着了他们的道!”

    心中想着,眼看萧不二已经朝木屋中钻了进去,略一迟疑,也只好跟着进去。

    屋中一灯如豆,小鲁班司马长弘已经拥被坐起,显然服药之后,已经好了许多。

    阿菊站在榻前,瞧到萧不二,喜道:“萧老前辈,贼人都打跑了么?”

    萧不二点点头,笑道:“走了。”接着抬头朝小鲁班笑道:“小鲁,我给你带来了一位客人。”

    小鲁班目光一抬,看到田布衣跟着走入,不觉脸色一变,哼道:“田总管来此作甚?”

    阿菊望望田布衣,啊道:“他就是田布衣么?”

    萧不二朝小鲁班连使眼色,伸手拉过板凳,嘻嘻一笑道。

    “田老哥请坐啊!”一面回过头去,朝阿菊道:“菊姑娘,你到外面去一下,咱们有话要说。”

    阿菊望望小鲁班,依言走了出去。

    萧不二笑嘻嘻的向田布衣拱拱手道:“田老哥找小鲁,已经有几个月了,想尽方法,都没见到小鲁一面,如今小老儿把你带了进来,你说这忙帮的大不大?”

    田布衣微微一怔,说道:“兄弟到小石涧,已经一年多了。”

    萧不二缩缩头,低笑道:“你当小老儿不知道?”

    田布衣道:“萧老哥知道什么?”

    萧不二眯着豆眼,笑道:“小老儿知道的,比你老哥心里更清楚,这还用说?”

    田布衣道:“萧老哥这话,倒叫兄弟越听越糊涂了。”

    萧不二道:“这是你老哥难得糊涂,嘻嘻,老实说,若不是小老儿存心帮你老哥的忙,我会说动马飞虹,派你老哥进来?”

    田布衣冷笑道:“这是萧老哥和马堂主谈妥的条件,怎么扯得上兄弟?”

    小鲁班听两人说话,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忖道:“萧二哥为人精细,他把田布衣领来,莫非有什么打算?”心念转动,索性拥被而坐。一言不发,只是听他们说话。

    萧不二忽然哈哈大笑,道:“小老儿几时当了什么紫煞门掌门人,不信,你问问小鲁,我几时要他设计什么鬼图样来?”

    田布衣目中闪过一丝异色,问道:“那么萧老哥和马堂主说的,全是假的了?”

    萧不二大笑道:“自然是假的了,不信,你看看小鲁,他奇毒已解,那里还要什么解药?”

    田布衣变色道:“萧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萧不二忽然不悦道:“小老儿都说了实话,老哥再这般掩掩藏藏?那是没把萧不二当朋友了。”

    小鲁班听的大奇,问道:“萧二哥,他难道不是田布衣么?”

    萧不二双手一摊,道:“他自己不肯说,叫我如何说法?”

    田布衣嘿然道:“萧老哥越说越奇了,兄弟不是田布衣,那会是谁?”

    萧不二恨的牙庠庠的,左手握拳,猛的朝自己右手掌心一击,气道:“好,好,你老哥是田布衣,算我老偷儿多事。”

    说完,再也不去理他,回过头去,朝小鲁班双拳一抱,说道:“小鲁,咱们几十年交情,你肯不肯答应我一件事?”

    小鲁班道:“萧二哥说,是唐小哥那件事么?”

    萧不二摇摇头,笑道:“人家千里迢迢,给你送来解药,那是你欠了唐小哥的人情,肯与不肯,是你的事,用不着我替他说情。”

    这话虽是声明不替唐绳武说情,其实可比说情还要厉害!

    小鲁班奇道:“萧二哥还有什么事?”

    萧不二道:“咱们相交儿十年,我萧不二可曾求你小鲁帮过忙?但这回你可非答应不可。”

    小鲁班皱皱眉问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萧不二忽然正容道:“这件事,有两种说法……”

    小鲁班道:“一件事,说法不同么?”

    萧不二道:“不同,可以说是为公,也可以说是为私,在公来说,你小鲁应该当仁不让,自告奋勇的去做,那是为了天下武林,江湖同道……”

    田布衣坐在边上,听的神色一动。

    小鲁班道:“有这么严重?”

    萧不二道:“自然,而且普夭之下,只有你小鲁一人能做。”

    小鲁班道:“为私呢?”

    萧不二道:“那就是我萧不二和你数十年交情,求你帮忙的事。”

    小鲁班道:“萧二哥说了半天,究是何事?”

    萧不二道:“你总该听我说过,二十年前,我老偷儿差点在开封客店里,送了性命的那档子事。”

    小鲁班沉吟道:“好像听你说过,是不是遇上一个满头戴着金饰的老婆婆,全盘经过,兄弟已经忘了。”

    萧不二道:“对,对,那老虔婆满头珠光宝气,金光灿然,随身还带了一只株漆小木箱,那只小箱子,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但那老虔婆,却只有一个青衣小婢相随,我那时总究年纪还轻,阅历不够,也没想想人家一老一少,两个女流,带着这箱贵重东西,若是没有一点颜色,那会一路没有人动她?”

    他说的口沫横飞,用衣袖抹抹嘴角,又道:“那晚,我摸进上房,躲在窗口,往里望去,只见那老虔婆坐在灯下,打开株漆小箱,一件件的把东西取出,放满了一桌。好像正在把玩那些东西,没一件不是稀世奇珍、宝光夺目,真把我亏的眼花缭乱,心花怒放……”

    忽然布帘一掀,阿菊探进头来,翘着朱唇,说道:“萧老前辈,原来你在说故事,声音说的大一点好不?”

    萧不二笑道:“原来姑娘躲在门外偷听,好,好,小老儿就说的大一点。”接着说道:“那知就在此时,那老虔婆忽然抬起头来,我和她眼神一对,立即发觉不对……”

    阿菊探头间道:“那老婆婆的眼神,怎么不对了?”

    萧不二道:“她双目精光如电,有如两柄利剑,直看的我头皮发炸,心里一慌,赶紧一伏身,飞快的掠上墙头。只听那老虔婆冷冷的笑道:“鼠辈……’底下的话,还没听的清楚,但觉身后一凉,森森寒锋已经刺到后心……”

    阿菊吃惊道:“那是什么?飞剑?”

    萧不二道:“说也真险,那剑锋已经刺上后心,忽然来了救星,厢房屋檐上,翩然落下一条人影,抬手之间,丛她手上闪电般射出一道黑影,小老儿只听身后响起一声裂帛似的轻响,已把老虔婆投出来的一支小剑卷飞。这时,依稀好像有一件东西,从我身上落下,小老儿惊魂未定,伸手一抄,急急逃出客店,差幸那老虔婆没有追来。”

    阿菊道:“啊,老前辈,那救你的人是谁呢?”

    萧不二道:“你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小老儿回到寓所,脱下衣衫,吓,背后己被剑锋割开了三寸长一条,只要稍微迟上一步,那里还有性命,再看手中,接到的却是寸许长一段彩带。”

    田布衣脸上神色又是一动。

    门外阿菊又道:“彩带?那是做什么用的?”

    萧不二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出手救我性命的人,就是当时江湖上盛传的一位女侠彩带魔女,她虽把老虔婆的小剑卷飞,但也被锋利剑刃割断了一截彩带。”

    阿菊问道:“彩带魔女是谁?”

    萧不二道:“她就是后来的彩带门主。”

    阿菊依然不知道彩带门主是谁,但她不敢再问。

    小鲁班道:“萧二哥,这件事和你要兄弟帮忙的事,有关么?”

    萧不二连连点头道:“自然有关。这件事又得从铜沙岛说起。”

    小鲁班奇道:“还扯上了铜沙岛?”

    萧不二嘻嘻直笑,道:“若不是扯上铜沙岛,我萧老二何用求你小鲁帮忙?”

    田布衣只是坐在一旁,一语不发。

    小鲁班忽然沉下脸来,作色道:“咱们相识了几十年,我承认和你萧二哥交非泛泛,但你若是想替铜沙岛作说客,兄弟恕难应命……”

    田布衣目中闪过一丝异彩,依然没有作声。

    萧不二摇摇头道:“又来了,我已经一再声明,并不是替铜沙岛作说客来的,你别打岔,听我说下去。”

    萧不二干咳了一声,整整喉咙,续道:“三年前,彩带门主发现朱衣教主齐天宸在铜沙岛上,以创立朱衣门作幌子,实际上却在暗中蕴酿着一件极为可怕的阴谋,若是一旦让他成功,整个武林,势将沦入万劫不复之境……”

    小鲁班奇道:“这是什么阴谋?你听谁说的?”

    萧不二叹了口气,道:“直到如今,只怕江湖上知道的。”

    人,仍然寥寥无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接着说道:“那彩带门主有此惊人发现,当时就邀约了魔教韩仙子、木易先生杨公忌、昆仑癫痢道人、狗肉道士风三、过天星公孙让、恶鬼车敖等人,赶去铜沙岛。如论实力,去的这班人,无一不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手,铜沙岛主纵然羽翼已丰,也难以和这些人抗衡。但彩带门主一行人,却是有去无还,从此音踪全无,最后甚至连铜沙岛也变成一片瓦砾,岛上的人一个不见,成了武林中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疑案。”

    小鲁班愈听愈奇,问道:“这也和萧二哥有关?”

    萧不二笑了笑道:“自然有关,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普天之下,只有你小鲁一个人能担当大任。”

    小鲁班道:“我?哈哈,萧二哥你别开玩笑了!”

    萧不二正容道:“这件千古疑案,关系着整个武林大局,萧不二岂会和你相戏?”

    小鲁班看看萧不二神色庄肃,说的不像有假,忍不住问道:“萧二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萧不二道:“我老偷儿一生从不求人,也从没受过人家点滴之惠,只有彩带门主对我有救命之恩,二十多年来,我老偷儿一直耿耿在怀,只是无缘图报,这次我要你帮忙的,就是这件事。”

    小鲁班发怔着:“这是什么事?”

    萧不二道:“侦破这件千古疑案。”

    小鲁班道:“萧二哥,我又不是神仙,铜沙岛早已成了一片瓦砾,失踪的人,也失踪了三年之久,你要我那里去找?”

    萧不二道:“我方才说过了,普天之下,只有你小鲁一人,才能破此千古疑案。”

    小鲁班苦笑道:“萧二哥,你还说不开玩笑,大概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发此奇想,兄弟学的是机关消息,可不是学的奇门遁甲。”

    萧不二笑道:“就是因为你学的是机关消息,才能揭开铜沙岛一片瓦砾之谜,喏,喏,你如果不信,就问问这位田老哥,他是不是也为这件事找你来的?”

    小鲁班听他说的奇怪,忍不住回头朝田布衣望去。

    只见田布衣忽然站了起来,朝两人抱拳打拱,呵呵笑道:“萧老哥、司马老哥,两位幸勿见怪,兄弟实非田布衣。”

    萧不二耸耸肩,道:“老偷儿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小鲁班惊奇的道:“他不是田布衣,那会是谁?”

    萧不二嘻的笑道:“天底下能擅七十二变的人,你说他是谁?”

    小鲁班眼睛一直,大笑道:“你是二郎神丁老哥,哈哈,兄弟久仰了。”

    田布衣伸手往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不敢,不敢,兄弟,正是丁守福!”

    他这往脸上抹了一把,果然顷刻之间,换了一个模样,青皮寡肉的田布衣,登时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糟老头。

    阿菊站在门外,忍不住探进头来,说道:“谁会七十二变?”

    当她一眼瞧到田布衣忽然变了一个糟老头,口中不禁啊了一声,低声叫道:“阿兰,快来瞧,这人会变的呢?”

    于是阿兰也跟着掀起布帘,探头往里瞧来;

    萧不二急忙说道:“小姑娘,你们可不能在外乱说。”

    阿菊道:“我们才不会乱说呢,去年田布衣说要杀爷爷,要我们说出老主人的下落,我们也没说出来。”

    萧不二点头道:“你们记着就好。”

    小鲁班已经掀开棉被,坐了起来,说道:“阿菊,你去倒两盅茶来。”

    阿菊答应一声,倒了两盅茶送上。

    小鲁班朝丁守福拱拱手,道:“丁老哥乔装而来,究竟有何见教?”

    丁守福道:“此事说来话长,但大概情形,和萧老哥说的,也差不多,自从三年前门主等入去了铜沙岛,接着铜沙岛上也变成了一片瓦砾,连创立不久的朱衣门,也从此绝迹江湖。

    江湖上纷纷猜测,大都认为铜沙岛定是遭受了一场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灾巨变,门主等一干人抵达岛上,可能赶巧遇上了这场巨变。以致所有的人,全数离奇失踪,这一说法,虽是臆测,但直到目前,实在也没有第二个解释。”

    他略微一顿,接着说道:“但无论遭受任何目变,甚至是被怒潮所吞灭,岛上既有这许多人,如是全数遇难,附近数百里之内,多少也总会发现一二具尸体。

    但出事前后,不仅附近数百里之内,不曾发现过一具飘浮的尸体,就是岛上除了一片瓦砾,也没有遗留的尸体。换句话说,铜沙岛从朱衣教主齐天宸和他手下数百羽党,以及赶去铜沙岛的门主等一干人,好像凭空失踪,从此再无下落,这三年来,敝门弟子四出侦查,也仍如大海里捞针,找不出丝毫头绪……”随手取过茶碗,呷了口茶,续道:“为了此事,兄弟和杜兄曾数度前往铜沙岛勘测,也只是徒劳往返,但有一点,使人觉得可疑之处,就是几次查勘,证明岛上并未发生过海啸,或曾经被海浪淹没过的迹象,也不像在地底埋了大量炸药所炸毁。那么岛上原有的这许多的房舍,怎会悉成瓦砾?这也许是一个关键所在,如能解开这一疑问,也连带可以找出许多人无故失踪的疑问。”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又喝了口茶,接道:“经大家研讨的结果,想到司马老哥家学渊源,一生精擅机关布置,因此想敦请老哥前去铜沙岛实地勘测,看看有无迹象可寻?”

    小鲁班沉吟半晌.突然扬眉笑道:“贵门中人,此一发现,果然是一重大疑问,但任何机关布置,也不可能一举全毁,这件事倒是引起兄弟的兴趣来,上铜沙岛查勘一节,纵无贵门相邀,兄弟也想前去看看。”

    丁守福道:“如今情况已有转变,敝门原先想请老哥前往铜沙岛查勘之事,目前已成过去。”

    小鲁班诧异的道:“那是为了什么?”

    萧不二嘻的笑道:“你再仔细想想,就不难想到。”

    小鲁班道:“兄弟想不出来。”

    丁守福道:“三月前,兄弟找到小石涧,竟在贵宅之中,遇上田布衣……”

    小鲁班道:“他早就来了,就是因为找不到兄弟,竟然雀巢鸠占,住了下来。”

    丁守福道:“田布衣原是铜沙岛黑衣堂右总管,铜沙岛所有的人,全数失踪,绝迹江湖已有三年,田布衣忽然在此地出现,正是一件莫大的线索。当时差幸兄弟易容而来,并未被他发现,因此兄弟连夜找上贵宅看门的张老哥,劝他离开小石涧,由兄弟改扮了他,……”

    小鲁班笑道:“原来假扮老张的是丁老哥,”

    丁守福道:“哈哈,兄弟也可看走眼了,只当张老哥是本地农民呢。”

    小鲁班道:“老张原是本地人,先父在时,时常帮忙做些粗活,也跟先父练过几手拳脚,就是因为本地人,田布衣才对老张并无多大怀疑。”接着问道:“丁老哥既然乔装了老张,如何又改扮田布衣了呢?”

    丁守福笑了笑道:“这三个月之中,兄弟一直注意着田布衣的行动,因为田布衣既然在此现身,自可从他身上,侦查铜沙岛一干人的下落。

    那知他行动极为隐秘,这三个月来,兄弟竟然一无所获,直到今天,萧老哥师徒找上门来,尤其是萧老哥的令高徒,露了一手‘紫煞掌’。

    田布衣误以为他是班远门下,傍晚时分,放出一头飞鸽,终于又把阴阳手马飞虹引来,但在马飞虹未到之前,兄弟已经取代了田布衣。”

    当下就把今晚如何擒住田布衣之事,说了一遍。

    小鲁班道:“兄弟有一疑问,想请教丁兄。”

    丁守福道:“司马哥有什么疑问,兄弟知无不言。”

    小鲁班道:“兄弟这座地底城堡,虽只完成了外面一道围墙,就误中班远暗算,中途停工,但前面门户。全由枢纽操纵。这是兄弟独门技术,就算熟谙机关布置的人,也决难开启,不知马飞虹如何开启的?”

    萧不二摸摸山羊胡子,点头道:“不错,这道门户,连老偷儿也看不出来。”

    丁守福道:“马飞虹带来了一个姓吴的老人,据说也精干土木机关之学,外面这道门户,就是那姓吴的开启的。”

    小鲁班突然脸色一变川司道:“那老人姓吴?身上可是穿了一件黄衫?”

    丁守福道:“不错,那姓吴的身上确是穿了一件黄衫。”

    小鲁班点点头道:“果然是他,那就不会错了。”

    萧不二奇道:“怎么,你认识他?”

    小鲁班叹了口气,道:“岂止认识,他还是兄弟的师叔。”

    萧不二讶异的道:“小鲁,你几时弄出一个师叔来了?”

    小鲁班道:“先父有一个同门师弟,姓吴,名思玄,因为他喜穿黄衫,就自称黄衫客,据说艺满之后,就去了关外,差不多已有三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如何会被马飞虹罗致去的?”

    萧不二道:“这就是了,马飞虹当年原是魔教逐徒,中原站不住脚,也曾去过关外,他阴阳手的外号,就是从关外传进来的,要不是有铜沙岛替他撑腰,他还不敢回到关内来呢。”

    小鲁班沉吟道:“吴师叔既已被他们罗致了去,何以还不肯放过兄弟?”

    萧不二道:“你们所学相同,天下只有你们两个精擅机关布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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