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扑朔迷离

    第二十五章 扑朔迷离 (第2/3页)

颗?”

    添香依言打开其余四个小木盒.又望望众人,指着萧不二和唐绳武二人说道:“就是没有萧大侠和唐少侠的。”

    萧不二手拿一摊,笑道:“小老儿的在这里,这位唐小哥不在内的。”

    添香道:“萧大侠几时取走的?那就一个不少了。”

    楚嵩生道:“萧大侠的,自己收起来了,这里应该还有六颗。”

    丁捷侯脸色十分难看,嘶声道:“少的一颗,是拜二弟的,他们果然取去了。”

    添香道:“这怎么会呢?小婢明明锁好了的……”

    楚嵩生道:“没作的事。”

    一面把五只小木盒,一齐取出,给大家验看,其中果然独缺拜天赐的一颗人头。

    楚嵩生命添香仍把木盒收起,起身走近书案,从抽斗中取出两管黄铜圆管,递给添香和书童楚兴,吩咐道:“这是四川唐门精制的黄蜂夺命针,从此刻起,你们二人不准离开书房一步,如有人擅入,只管用此针对付,格杀不论。”

    添香、楚兴,唯唯应“是”,双手接过针筒。

    楚嵩生挥挥手道:“现在你们可到外面等候,咱们有要事商谈。”

    楚兴道:“小的还没彻条,替公子爷沏茶去。”

    说完和添香匆匆退去,不大工夫,就沏了六盏茶送上。

    楚嵩生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抬目说道:“拜二侠的死,证明已是麻衣教下的毒手,而且果然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檀木人头收了回去,可见他中午送来的那封信,并非恐吓之词,诸位都是在下父执,见多识广,咱们今后如何行动,务望诸位不吝赐教。”

    丁捷侯道:“公子不用客气,麻衣教既然找上咱们,丁某拚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他们周旋到底。”

    沈紫贵道:“麻农教在近日之内,已经杀害了不少知名人物,兄弟真想不通他们究竟目的何在?”

    丁捷侯道:“咱们和他无怨无仇.有何目的?”

    沈紫贵道:“就是因为和他们无怨无仇,才显得事出有因,必有目的,咱们如能找出他们的目的何在?事情就好办了。”

    楚嵩生道:“放暗我明,咱们连凶手的影子也抓不到,如何能找得出他们杀人的目的?”

    金和尚道:“这个容易.他们送来七颗檀木人头,如今只取回去一颗,还有六颗没取去.只怕是绝不会住手的。”

    沈紫贵道:“金兄说的极是,拜二哥遇害之时,显然连一点抗拒都没有,这就是说他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从身后偷袭致死,只要他继续对咱们下手,咱们就不难把他抓住。”

    丁捷侯道:“此人练成‘丧门指’,武功定然十分了得,就以拜二弟来说,岂会随便客人欺近身后?兄弟这话,是说咱们几个人若在一起,贼人当然不敢下手,但一旦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你武功非他之敌,纵然及时发现,又有何用?拜二弟说不定在死前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楚嵩生听的耸然动容,一下站起身来,说道:“舍妹到那里去了?”

    话声甫落,只听门外有人娇声说道:“哥哥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我在后院练刻,听说拜二侠死了,就赶来了,不知凶手抓到了没有?”

    随着讲声,楚玉芝已经一阵风般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楚嵩生看到妹子,才算舒了口气,一面摇摇头道:“一点影子也没有。”

    萧不二捧着茶盏,正在喝茶的人,等楚玉芝走入,忽然一跃而起,快速无伦的一下掠到门口,一手掀起门帘。

    他这一手,使的漂亮已极,手上还托着滚烫的茶水,从椅上跃起,飞落门口,居然连一点茶水都没溅出碗外,而且动作之快,简直令人无法看清他是如何掠过去的?

    大家方自一怔,不知他究竟发现了什么?连放下茶碗都来不及。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在座诸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反应全都不慢,一怔之后,立即纷纷离座而起。

    而起。

    门帘掀处,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蓝衣的老人,原来他竟是楚府老管家楚福!

    萧法一掀起帘门,楚福慌忙退后了一步,他敢情还当萧不二要出去,是以躬着身子让了开去。

    萧不二一手托着茶盏,耸耸肩笑道:“原来站在门口的是老管家,对不住,对不住,小老地学可弄错了,还当有人在门外窃听呢!”

    说着,讪讪的退回椅上。

    楚嵩生目光一抬,问道:“楚福,你有什么事吗?”

    楚福神色如故,跨进书房,躬躬身道:“老奴特向公子报讯来的。”

    楚嵩生道:“报什么讯?”

    楚福道:“老奴方才接获报告,武林盟岳盟主中午在张茅打的尖,今晚可能抵达渑池,就在渑池过夜,大概明天未牌时光,可到洛阳了。”

    楚嵩生目中异彩连闪,问道:“这消息可靠么?”

    楚福道:“这是孙得禄从张茅用飞鸽传来的报告,大概错不了。”

    楚嵩生大富道:“如此就好,你立时派人赶去渑池,要他们沿途注意盟主行动,随时以飞鸽传书联络。”

    楚福躬身道:“老奴省得。”转身退了出去。

    楚嵩生道:“盟主明日即可抵达洛阳,咱们这里,除了萧大侠,也就该推派二位代表,赶去磁洞迎接,以示崇敬之意。”

    金和尚道:“公子说的极是,兄弟之意,公子是此间地主身份,沈老大是咱们几人中的头儿,迎接盟主,该由沈老大和公子同去。”

    楚嵩生道:“在下原已把此地前中两进划出,供咱们捻股儿,立门户之用,如今虽经大家决议,不再成立帮派,但既然已经划出来了,就是公用之地,在下除了保存这间书房外,已经算不得主人,以在下之见,沈大侠和丁大快二位去的好。”

    丁捷侯道:“公子毋须推辞,再说兄弟心绪不宁,还是不去的好。”

    楚玉芝道:“哥哥,丁大侠既然这么说,你就不用推辞了。”

    楚嵩生道:“你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沈紫贵道:“大概姑娘也想跟着去呢!”

    楚玉芝粉脸一红,笑道:“是啊,我哥哥去,我才能跟着去,若是丁大侠去,我怎好意思非跟去不可?”

    楚嵩生哼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就算我和沈老大同去,你也不准去。”

    楚玉兰被披嘴道:“大哥不让我跟去,我自己也会去的。”

    沈紫贵怕他们兄妹闹僵了,连忙朝萧不二问道:“萧老哥,岳盟主一行,有多少人?”

    萧不二自从掀起门帘,看到站立门口的竟是楚福,心中不禁疑念重重,坐在椅上,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听沈紫贵问话,立即耸耸肩膀,说道:“小老地和盟主分手之时,他们一行人中,有凌夫人、梁姑娘、谷老哥,和总巡察杜景康等人,大概有十几人。”

    楚玉芝道:“你只说了凌夫人、梁姑娘、姓谷的和总巡察杜景康,连盟主一共也只有五个,还有的人呢?”

    萧不二嘻的笑道:“凌夫人手下,就有四个侍女,还有就是彩带门的健儿,少说也有十来个,合起来不就是十几二十个了么?”

    说话之时,添香掌上灯来,原来不知不觉间,外面天色已经昏黑。

    楚嵩生吩咐添香,要厨下把酒饭开到书房里来。

    大家又讨论了一阵子如何接待盟主之事,添香已经摆好杯筷,陆续送上酒菜,饭后,大家又谈了一回,方各自回转宾舍就寝。

    却说萧不二、唐绍武回到房中,一名使女跟着走进,欠身道:“二位可有什么吩咐么?”

    萧不二道:“没什么,姑娘可以去睡了。”

    那使女道:“那么小婢替二位沏茶去。”说完,转身欲走。

    萧不二道:“不用了,咱们方才在书房里,已经喝了。”

    那使女看了萧不二一眼才道:“今晚是小婢值夜,就住在对面小房间中,二位需要什么,随时吩咐好了。”

    欠身退出,随手替两人掩上房门。

    萧不二悄声道:“我看今夜可能有事。”

    唐绳武霍然道:“麻衣教会有行动么?”

    萧不二低声笑道:“七颗人头,只取去了拜二侠一颗,今夜多少总得再取回一二颗。”

    唐绳武道:“咱们该怎么办?”

    萧不二道:“小老地目前还确不定,想出去看看再说。”

    唐绳武道:“可要小可和你老一起去么?”

    萧不二道:“小老儿只是先去踩踩路子,你还是留在这里,免得引人注意。”

    说完,双脚轻轻一点,攀住窗档上端,身形一缩,真像一头老鼠,悄无声息的从通风窗钻了出去。

    原来他怕暗中入监视,因此没开房门,也不开窗户,钻出通风窗,双手抓住窗子,一个“倒翻晴蜒”,足尖便已约住屋檐,身子一缩一弓,轻巧无比的翻上了屋面。

    他号称神偷,纵然是陌生地方,尚且翻房越脊,像回到了老家一样,何况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天,自然全摸熟了。

    这一上屋,就像一缕轻烟,穿过两处院落,目光左右一抡,飞快在阴暗处伏下了身来。

    就在他湛堪伏下身子,便见对面走廊上,转出一个颀长人影,匆匆朝自己这边屋下行来。

    萧不二心中暗暗冷哼一声:“自己来的倒是时候。”

    这时那颀长人影已经走到门口,举手在门上叩了两下。

    只听屋中人低沉的道,‘伯兄请进。”

    颀长人影推门而入。

    萧不二那还待慢,立即手足并用,在屋瓦上,迅速匍匐爬行,到得这间房屋上面,然后贴身卧下,耳朵紧贴瓦上,施展地听之术,凝神谛听。

    房中二人语听虽低,但听来依然十分清晰

    只听屋中人的声音说道:“你已经来了几天,一切都没有问题吧?”

    颀长的人声道:“韩兄放心,兄弟都已熟悉了。”

    屋中人道:“情况已有好转,岳小龙明午即可抵达洛阳,因此边老特别交待,咱们必须今晚先把白兄安置了好了,才能行事。”

    萧不二暗道:“他口中的边老,不知是谁?”

    只听颀长人道:“不知韩兄要何时行动?”

    屋中人道:“上次下毒无功,今晚兄弟令人在他茶水中下的迷药,是咱们秘制的东西,无色无味,任他老江湖也不会察觉,大概再有一会,就可动手了。”

    萧不二心头蓦地一动,暗道:“听他口气,下手之人,是玉箫郎君沈紫贵了。”

    颀长人道:“兄弟以后仍和韩兄联络么?”

    屋中人道:“不,过了今晚,白兄由边老直接指挥。”

    颀长人道:“兄弟和边老没见过面,不知如何联络法子?”

    屋中人道:“边老如有指示,窗口必有白粉指印,那时你可向枕头内探取,如遇紧要之事,可听命于拍你左肩后,以大拇指和食指分模上眉须子三下的人。但你必须再问:“你老胡子几时白的?”他笑笑说:“白了已经三年’,这样就对了。

    颀长人道:“兄弟记下了。”

    屋中人道:“好,白兄可以去了,兄弟也另有事去。”

    顾长人道:“万一他没有放倒呢?”

    屋中人笑道:“他若是醒着,看到白兄,定然要大吃一惊,白兄还会等他动手?”

    顾长人道:“兄弟承教。”

    说完但听房门启处,顾长人已经跨出门来。

    萧不二赶紧匍匐身子,迅快的爬回屋脊暗贩,等那颀长人影渐渐去远,立即长身跃起,暗暗尾随下去。

    那颀长人影居然不怕被人发现,走在长廊上,施施而行,顾盼自豪,退自朝二进左首的宾舍行去。

    进入月洞门,就是宾舍了!

    萧不二在他身后,心头像车轮般转动,只是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下手?如今前面的颀长人影已经穿过紫蔽花架,那里正是玉萧郎君沈紫贵的住处!

    到了此时,萧不二不能再犹豫了,探怀取出一张面具,朝脸上一蒙,双肩晃动,施展八步赶蝉,身如轻风,追上颀长人影,脚下还未落地,右手一探,已在颀长人影左肩轻轻拍了一下。

    颀长入影正行之间,突觉一阵轻风,从身边擦过,自己肩头,已被人拍了一下,他武功着实不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已然倏地住足,右手一横,正待击出!

    萧不二比他还快,一下拦到颀长人影面前,停了下来。

    两人这一对面,萧不二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这颀长久不但后形和沈紫贵十分相似,这回看清他面貌,竟然也和沈紫贵一般无二,错非方才亲耳听到两人谈话,不把他当做沈紫贵才怪!

    萧不二暗暗一哦,付道:“无怪他敢大模大样在长廊上行走,因为纵然遇上了人,也会把他认作沈紫贵的,好个毒辣阴谋,差幸今晚给自己遇上了。”

    顾长入看到拦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个素未谋面的扁脸老头,不觉怔的一怔,目注肖不二.沉喝道:“朋友……”

    萧不二慌忙伸出一个指头,竖立在嘴唇上,轻“嘘”了一声,示意他禁声。

    颀长人立时会意,但双目露出惊讶之色,悄声问道:“朋友何人?”

    萧不二朝他嘴一笑,左手一抬,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缓缓摸着上唇八字须予,左手撤了二撤。

    这是约定的记号,顾长人吃了一惊,立即问道:“你老胡子几时白的?”

    萧不二朝他笑笑,倏然答道:“白了已经三年。”

    没错了!

    颀长人垂下双手,神色恭敬的道:“你就是边老……”

    萧不二二点点头,口中又“嘘”了一声,低沉的道:“白兄随老夫来。”

    不待颀长久回答,回身往外就走。

    振长人不疑有他,略一迟疑,果然跟着萧不二身后走来。

    萧不二心中暗暗好笑,脚下丝毫不停,回出月洞门,绕过回廊,进入另一院落。

    这是宾吉右侧的一座小厅,一排三间,前面有一个小天井,自成院落,地势已较幽僻。

    郑州双侠老二拜天赐遇害之后,就停柩于此。

    萧不二领着颀长久,当先跨上石阶,进入厅上,走到拜天赐棺前,便自停了下来。

    朦胧月色,的唁厅堂,堂中停放着一口黑漆棺木,就显得有些鬼气森森,再加价前田仲秋虫,益增凄哀!

    颀长人跟上厅来、在萧不二下首站定,躬身说道:“边老召属下至此,不知有何指示?”

    萧不二原也没有一定的主意,把他引来此处,只是这里地势较僻,万一动起手来,也不虑被人发觉。

    这时经他一问,突然触动灵机,一手摸着短须,指指棺材,说道:“把它打开来。”

    颀长人躬身领命,跨上一步,脚站马椿,双手抓住棺盖,用力往上一抬,但听“喀”的一声,居然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棺盖掀了起来。

    顾长人回头道:“边老有什么指示?”

    萧不二道:“你看看棺中躺着是什么人?”

    顾长人道:“回进老,棺中没人。”

    萧不地一口气的不觉一惊,问道:“你说什么?棺中没人?”

    一个箭步,朝他身边掠去。

    颀长人道:“边老请看,棺是空的。”

    萧不二防他有诈,在掌蓄势,凝目朝棺中望去,棺中果然空空如也,那有拜老二的尸体?

    这真是天大的奇事,除非拜天赐成了仙人!

    萧不二虽知必有蹊跷,但此时无暇多想,沉声道:“这就奇了。”话声出口,一指闪电般点上颀长久“灵台穴”,口中阴笑道:“朋友好好的歇一回吧!”

    探手从他怀中,摸出一大把东西,看也没看,就塞入自己怀中,抓起颀长人身子,纳入棺中,盖好棺盖,匆匆往外走去。

    就在萧不二离去之后,小厅上微风一飒,从梁上飘落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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