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石岛主

    第二十七章 黑石岛主 (第2/3页)

看他是空招了招手,好像矮黑衣人就会醒来,心中觉得甚是奇怪,但又不好多问。

    唐绳武忽然笑道:“大师伯,你老人家在他身上放了什么?”

    谷灵子笑道:“还有什么?老夫只是让一个虱子,叮在他身上,老夫收回虱子,虱子也从他身上吸回毒血,他不就是会醒过来了么?”

    丁捷侯听得大专,心想:“此人用毒,当真神乎其技,连跳蚤虫子,都可派上用场。”

    过了不过盏条工夫,只见那矮黑衣人双目滚动,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了捷侯迅快一指点了他穴道,嘿然道:“朋友最好安静一点。”

    矮黑衣人长吁了一口气,怒哼道:“姓丁的,你要把老子怎样。”

    丁捷侯道:“朋友好好的回答几句话,咱们还可饶你不死。”

    矮黑衣人道:“老子把你杀了。””

    丁捷侯道:“朋友你已落在咱们手里,还是识时务些的好。”

    矮黑衣人呸道:“老子一条命,识不识时务,并无多大分脱”

    丁捷侯大怒道:“识时务,你可以少吃些苦头,不然,纵使你钢筋铁骨,也保管你无法忍受。”

    矮黑衣人双目圆睁,大声道:“姓丁的,你有什么毒辣手段,只管请使,老子决不皱眉。”

    谷灵子缓缓说道:“用不着动刑,老夫就会让你乖乖的说出来。”

    矮黑衣人目光转动,望着谷灵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谷灵子微微一笑道:“老夫么……”

    突然大袖一挥,但见一道金芒.朝矮黑衣人迎面电射过来!

    矮黑衣人还没看清谷灵子打出的是什么暗器。忽觉颈上一凉,一条冰冷的东西,已从头颈上蠕蠕而动,从下巴底下游上来,经过面颊,游上鼻尖!

    这回矮黑衣人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全身金黄的小蛇,这时昂起一颗三角小头.吐着又细又失的红舌,似在向自己示威。他穴道受制,双手尤法举起,看到这条小蛇,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盯怕,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几乎吓昏过去。走着两眼,急叫道:“你快把它移开,移开,我……我说就是了。”

    谷灵子笑道:“朋友别怕,小金没有老夫的命令,决不会从你鼻孔钻进去的。”

    小蛇,尤其是这条身具剧毒的小金蛇,若是往鼻孔中钻,这该多么可怕?矮黑衣人早已吓得全身瘫痪了,颤声道:“我……我已经答应了,你……你快把它移……移开去。”

    谷灵子笑道:“不要紧,只要你不说谎话,它是不会咬你的。”

    一面朝丁捷侯道:“丁大侠,有什么话,你可以问了。”

    说罢,缓缓合上眼皮,像老僧入定,不再说话。

    丁捷侯眼看小金蛇高踞矮黑衣人鼻梁之上,灯光中,它那颗三角小头,闪着凶狞的金光,使人看了就会不寒而栗。再看矮黑衣人扭曲着脸,额上布满了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不觉嘿然道:“你就是楚福吧!”

    矮黑衣人身躯微微一震,他竭力维持着头部不动,定着眼说道:“我叫韩大奎,不是楚福。”

    丁捷侯道:“朋友脸上易过客?”

    矮黑衣人道:“没有,在下就是这副样子。”

    丁捷侯道:“麻衣教的主持是谁?”

    矮黑衣人为难的迟疑了一下道:“在下泄露教中秘密,乃是死罪。”

    丁捷侯冷笑道:“你不愿泄露教中秘密,眼前就是金蛇钻你七窍之厄。”

    矮黑衣人道:“好吧!在下告诉你,本教首领就是公子。”

    丁捷侯道:“公子,你说就是楚嵩生?”

    矮黑衣人道:“正是楚公子。”

    丁捷侯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他了。”

    他似是心头气恼已极.愤愤的道:“楚总督一世为人,行侠仗义,不想他儿子竟是无恶不作的麻衣教首领!说到这里,接着又朝黑衣人问道:“他妹子呢?”

    矮黑衣人道:“‘公子复兴本教,一直瞒着小姐,不曾让小姐知道。”

    丁捷侯道:“老管家楚福,一定知道的了?”

    矮黑衣人道:“楚福当年十字刀楚鹤皋手下,担任楚府总管多年,怎会是本教的人?”

    丁捷侯冷笑道:“朋友说的是实话么?”

    矮黑衣人道:“在下说的句句是实。”

    丁捷侯道:“楚府庄丁全是你们羽党,楚福岂会不知?”

    矮黑衣人道:“这些在丁,都是在一二年内新进的人。”

    丁捷侯道:“方才逃走的两个人是谁?”

    矮黑衣人道:“他们一个姓常,一个姓霍,都是公子手下,职居本教八大护法。”

    丁捷侯道:“朋友在教中是何职司?”

    矮黑衣人道:“在下是本教十二个小头目之一,这九人归在下率领。”

    丁捷侯道:“你们杀害拜二弟,又率众夜袭丁某,究竟有何阴谋?”

    短黑衣人道;

    “在下奉命行事,这个就不大清楚,听公子说,好像不把河南地面上的有力人土,全部除去,本教就无法抬头。”

    丁捷侯双目隐射凶光,厉声道:“我拜二弟,就是你杀害的么?”

    矮黑衣人道:“不是。”

    丁捷侯大声道:“那是什么人杀害的?”

    矮黑衣人又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是公子。”

    丁捷侯切齿道:“好个贼子,丁某非找他算账不可。”目光一往,又道:“朋友若要性命,今晚说过的话,当着那贼子敢不敢再说一遍?”

    矮黑衣人苦笑道:“在下泄漏本教机密,论律已是死罪,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丁捷侯看看天色,点头道:“好,朋友委屈一阵子,天亮了,咱们就动身。”

    谈话到此为止,小金蛇也乖乖自动沿颈而下,回到谷灵子身边,游入大袖之中。

    矮黑衣人目中闪过一丝拧厉的笑意,但他话声方落,身子一歪,又摔倒地上。

    丁捷侯、唐绳武就在地上坐下,闭目养神。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刚露鱼白,谷灵子就已起身,舀了一瓢水,往脸上冲。

    唐绳武听到阶前的水声,很快睁开眼来,看看天色还有些源脱,不觉低声道:“大师怕不再休息一回么?”

    谷灵子道:“你们有马匹代步,还可休息一回再走,再说太早了也顾不到车,老夫可得先走一步。”

    丁捷侯也被两人说话声惊醒,说道;

    “谷老哥不和咱们一起去洛阳么?”

    谷灵子笑道:“自然要回洛阳去,只是你们骑马,老夫走路,你丁大侠要找两条腿跟四条腿赛脚程?”

    丁捷候一怔道;

    “咱们多出了许多马匹,谷老哥任挑一匹,何用走路?”

    谷灵子摸着一把白髯.笑道:“老夫不能骑马。”

    丁捷侯又是一怔,心想:“这老儿敢情有点古怪。”

    本来咯,武林中人,谁不会骑马?就算不会骑.凭谷灵子的身手,任你马跑得再快。站在马背上,也总站得稳。

    谷灵子没待他开口,笑笑道:“老夫身上,少说也养了百十来只虱子,它们住在老夫身上,一身皮包骨,早就住的不耐烦了,老夫一旦骑上又壮又健的马,它们不舍了老夫.往马身上钻?老夫养着这些虱子.一只足可咬死一头老虎,你丁大侠想想,老夫要是骑马,又能跑得出几步,老夫还是安步当车.早些上路的好。”

    这话倒敢不是吹的.此老一身是毒物,除非先制一匹“毒马”出来,否则确是没有他骑的马。

    但唐绳武却心中有数,大师伯脯养毒物,都是久经训练,那会不听他的指挥?他借故先走,也许另有原因,是以没有插嘴。

    丁捷侯听他说不能骑马,自然信以为真,只得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谷老哥就请便吧!”

    谷灵子朝矮黑衣人等一指道:“这些人不到洛阳楚府,不会醒的,老夫先走一步,咱们楚府见。”说完,飘然朝庙外而去。

    丁捷侯望着他后形,叹道:“谷老哥真是一位奇人。”

    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朝唐绳武问道:“唐小哥,你令师是谁?”

    唐绳武道:“在下有两位师父,第一位是人称摄魂掌的班师傅,单讳一个远字”

    丁捷候吃一惊道:“原来小哥是摄魂掌班远的门下,不知第二位尊师是谁?”

    唐绳武道:“在下第二位师傅,就是本盟总护法姓齐,讳天宸。”

    丁捷侯道:“小哥出身后门,又有两位名师,无怪一身所学,胜过丁某百倍了?”

    唐绳武道:“丁大侠过奖,小可初走江湖,还要丁大侠多多指点。”

    一会工夫,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吃了些干粮。

    唐绳武起身道:“丁大侠在此稍候,小可这就到大路上去拦一辆车子来。”

    说完,转身往外奔去。过了顿饭时光,唐绳武雇来一辆破旧的马车,丁捷侯也把大殿上收拾好了。

    唐绳武在雇车时,谁说夜间遇盗,十名庄丁(包括两个黑衣人)全被毒药迷翻,急于赶回洛阳楚府。赶车的要在路上混饭吃,一听唐绳武是洛阳楚府的人,没有第二句话,就赶着车驰到庙外停下。

    唐绳武、丁捷侯先把十人一齐运上车厢,然后再从天井中推出拜二哥的柩车,由丁捷候驾柩车先走。

    唐绳武跑上后面一辆马车,和赶车的一起坐在车前,算是押人,其余马匹,驮着行李,紧随车后而行。

    赶车的挥着马鞭,只是在空中发“劈拍”声响,不用真的挥到马身上,马匹就没命的往前飞跑。一路上只听到鞭声、铃声、蹄声和车轮声,响成一片!

    坐在车前的唐绳武,闲得无聊,也几乎被车子的震动,抖散了骨节,舒服的靠着头,打起吃来。

    打脑,当然并不是真的睡觉,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唐绳武在打盹中间,突然感到声音不对!

    鞭声、铃声、蹄声和车轮滚转声.还在节奏的互鸣.有什么声音不对呢?

    这应该说只有打盹的人才听得出来,本来车轮滚转的辘辘之声,沉重吃力,但经过几十里急驰,如今车轮辘辘声音,却松动了许多.车厢颠簸愈甚、发出来的竟是空响!

    唐绳武纵非老江湖,但他靠着头.声音听的最是清晰不过,心头蓦然一怔.立即转脸道:“老哥,车子停一停。”一面凝声朝前叫道:“丁大侠,快停车。”

    赶车的听到招呼,赶紧勒住马缰,两匹马齐声嘶鸣,和车轮曳地之声,同时响起,车子停下来了。

    唐绳武很快的一跃下车,伸手掀起车帘,不由的把他怔住了!车厢中空空如也,十个昏迷不醒的人,已经一个不见,不用说,他们是从后窗逃走的,但昏迷的人如何会逃走呢。

    唐绳武一手掀开车帘,怔怔出神,丁捷侯也停住柩车,走了过来,问道:“小哥,你发现了什么?”

    唐绳武把车帘掀高了些,道:“丁大侠请看,十个贼人,全都跑了。”

    丁捷侯看了不禁一呆,问道;

    “小哥如何发现的?”

    唐绳武道:“小哥听出车厢轻了许多,才要赶车的停车,十个人已经不见了。”

    丁捷侯道:“他们是从后窗出去的。”

    唐绳武道:“小可正在奇怪,他们中毒昏迷,怎会跑掉的?”

    丁捷侯听得暗暗好笑,心想:“你总究是初出道的雏儿。”一面说道:“他们只要来两个人,一个潜入车厢,一个跟在车后,就可把所有昏迷的人,一个个从后窗丢出去了。”

    唐绳武道:“咱们回头追。”

    丁捷侯道:“他们来人自然不止两个,既能从车中把人救出,早就去远了,再说咱们已经赶几十里路.你知道是那里出的事,如何还追得到?”

    唐绳武愤然道:“咱们不追,就这样让他们逃跑不成?”

    丁捷侯冷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人不过是楚嵩生的爪牙罢了,只要正主不走,咱们要这些爪牙,又有何用?”

    那赶车的车一停.他就下了车.在路旁一坐.取出旱烟管,装了一袋烟,悠闲的吸着旱烟。

    此时听了丁捷侯的话,他一双灰色眼球,转动了下.脸上闪过一丝奇异之色,但瞬即低下头,装作不闻。丁捷侯道:“小哥上车吧!咱们赶到楚府再说。”

    唐绳武道:“既然十个贼党,全已跑了‘这辆马车‘也不用了,还是叫他回去吧!”

    丁捷侯笑道:“不,这位老乡,就是证人,咱们还是叫他去一趟洛阳的好。”

    唐绳武想想也是道理,就跳上车去.招招手道:“赶车的,上路了。”

    赶车的也没说话,跨上车辕,扬鞭一抖。空中发出“劈拍”一声,他两匹马敢情听惯这种声音,立即拉车起步,朝前驰去。

    赶车的一手把缰,一手执着旱烟管狂吸,舍不得把烟磕去。这下可苦了唐绳武.他坐在赶车的边上.一阵阵任难闻的烟味,扑面而来,直呛喉咙。

    唐绳武忍不住一阵咳呛,赶车的似乎根本不知道不会抽烟的人,闻到烟味,会有多辛辣?他依然毫不在意,狠命咬着烟管,狂吸不已。

    唐绳武也懒得和他说,倒过脸去,避开他尊嘴喷出来的烟味。

    不多一回,赶车的烟瘾过足了,磕去烟灰,把旱烟管往腰里一插,精神抖擞,一支皮鞭在空中打得“劈拍”直响,马也跑得更快。但唐绳武经过一阵咳呛,觉得头脑昏胀,眼皮渐渐沉重,好像昏昏欲睡!

    这情形,从未有过,唐绳武心头清楚,不禁暗暗吃一惊,心想:“莫非地喷出来的烟中有鬼?”

    一念及此,竭力保持清醒,凝目看去,前面驾柩车的丁捷侯,不知何时,竟然靠着坐位,打起盹来,一颗头垂得低低的,不住东一倒,西一歪!

    最奇怪还是驾柩车的两匹马,没有控驭,它们依然跑得很快,再一细看,原来前面两匹马,竟然也受赶车的皮鞭声响遥遥指挥,是以丝毫没停。

    唐绳武心头愈加明白,自己两人果然看了人家的道,敢情这赶车的,是麻衣教的羽党。

    他暗暗运气,觉得除了头脑还有些昏胀,并无大碍,心知自己练成毒功,迷香对自己并无多大作用。

    他此时原可把赶车的一举制服,但继而一想:“他们既然未能把自己迷倒,何不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要把自己两人,弄到那里去“除了楚府,说不定另有巢穴”。

    当下不声色,斜靠车座,故作睡熟。

    赶车的回头望后绳武,阴森一笑,又自顾的赶车。

    又奔行了顿饭工夫,车子舍了大道,转上一条小径,但两边松涛盈耳,车子颠簸得十分厉害。

    唐绳武真替丁捷侯担心,他歪歪倒倒的,莫要从坐位上摔下来!眯着眼缝,偷偷一瞧,但见丁捷侯边上多了一个黑衣人,控着马缰,催马前行。

    唐绳武这下放了心,只要有人控缓,丁捷侯就不会摔下来了,于是又闹上了眼睛。

    车子渐渐接近山麓,山麓间矗立着一座山神庙。这时从山神庙飞快的奔出两个黑衣人,朝赶车迎了上来,阴笑道:“三师兄辛苦了。”

    赶车的原来是他们“三师兄”。

    赶车的一跃下车,随手摘下头上毡帽,往地上一掷,露出一头乱发,得意的子笑了两声,问道:“大师兄回来了么?”

    两个黑衣人连忙躬身答道:“没有,据说对方昨天到了不少高手。”

    赶车的三师兄问道:“是些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道:“听说是武林盟的盟主岳小龙夫妇,还有十几个随行的人。”

    三师兄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姓岳的小子,他居然自封武林盟主,嘿嘿,凭大师兄的身手,还不手到擒来?”说到这里,伸手一指,吩咐道:“把两个人带进去。”

    说完,大楼大样的往庙中行去。

    两个黑衣人答应一声。一人一个把丁捷侯、唐绳武抓起来跟着往庙中行去。

    另一个黑衣人举起手中皮鞭,朝驾柩车的马匹股上,狠狠抽了一鞭,两匹马一负痛,低嘶一声,拉着柩车,朝左首山脚树林驰去。

    这座山神庙,共有两进,两个黑衣人抓着丁捷候、唐绳二人,穿过大殿,直向后进走来。

    后进也有一座殿宇,供的是观音大土,殿宇左边,靠壁处有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把茶壶。几个茶盅。

    就在靠左廊的一把藤椅子上,坐着一个中等身材,脸色略显苍白的中年汉子。这黄脸汉子双目微凹,双额突出,一脸仅是精干之色,他虽是中等身材,但身上那件黑衣,却是又长又大,坐在那里,使人觉得说不出的诡秘!

    赶车的三师兄这时已把身上车把式的衣裳脱下,原来穿的是一件半长不短的灰布长衫,跨进左首偏殿,朝黄脸汉子恭敬的躬躬身,道:“小弟见过二师兄。”

    黄脸汉子目光一抬,点点头道:“你回来了,那两个人都带回来了么?”

    三师兄道:“带回来了。”

    二师兄的黄脸汉子道:“很好。”

    三师无道:“只有一件事,小弟要向二师兄报告。”

    二师兄道:“你说。”

    三师兄道:“丁捷侯和一个姓唐的小子,擒了十个黑衣人,都像是中了毒,听说是要把这些人送到洛阳去。”

    二师兄目露奇光,问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路数?”

    三师兄道:“小弟也不清楚。”

    二师兄道:“人呢?”

    三师兄道:“在路上被人救走了。”

    二师兄道:“你看到来的是什么人吗?”

    三师兄笑道:“小弟自然看到了,他们一共有三个人,好像都着面具,不是真面目,而且身手极高,他们把车中十个中毒的人,一个个从后窗丢了出去,小弟怕露了形迹,不好出手”

    二师兄道:“丁捷侯是老江湖了。他没发觉?”

    三师兄道:“丁捷侯亲自驾着他义弟拜天赐的柩车的,和小弟同车的是那个姓唐的雏儿。”

    二师兄道:“反正咱们擒到了他们两个,不怕楚嵩生不肯交换……”

    三师兄道:“据小弟路上所闻,只怕这两人没用。”

    二师见一怔道:“怎会没用?丁捷候是他们要成立的豫州帮几个头儿之一。”

    三师兄道:“小弟听丁捷侯的口气,好像拜天赐还是楚嵩生杀害的,两人仇恨极深。”

    二师兄脸露色道:“这怎么会呢?”

    三师兄道:“二师兄要是不信,不妨问问他们。”

    二师兄点点头,目光转到阶下,吩咐道:“把他们带上来。”

    两个黑衣人抓着丁捷侯、唐绳武,原已到了阶下,只是求奉命令,不敢擅入,这时答应一声,提起两人,走上殿来,把两人往地上一放,就垂手肃立一旁。

    二师兄毒蛇般的目光,望望地上两人,阴侧恻一笑道:“老三让他们闻了迷神香?”

    三师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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