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生死之争

    第 一 章 生死之争 (第2/3页)

心头狂怒,暴喝一声,高大身躯,快拟闪电,直欺而上,左手一掌,闪电朝白衣人当胸直劈过去。

    这一掌他暴怒之下击出,凌厉强猛的潜力,随掌而出,罡风激荡,带起呼啸之声,有如排山倒海般撞去,威势吓人!

    后来的白衣人,一剑削断了对方蛇鞭,但铁鳞竹节蛇乃是柔软之物,被他剑锋削过,蛇身截断,势道未竭,尤其那蛇一痛之后,上半截身子,凌空急扑,依然像箭一般射来!

    后来的白衣人没防到有此一着,腥风扑面,几乎被蛇咬上,心头大惊,匆忙之中,把头一偏,挥剑护面。剑尖朝上一圈,湛堪把蛇挑开,绿袍老人的掌风,也撞到身前,心头暗暗一凛,这老魔头功夫还真深厚!一提丹田真气,身子飘空而起,横向左侧飞去。

    绿袍老人此刻恨不得把白衣人立劈掌下,那还容他躲闪。一击未中,向前疾冲而来的身子停也没停,一个转身左手一招,带转击出的力道,右手同时拍出,随着追击过来。排山狂飚,顿时由直击变为横扫,而且这一击,经他中途加力,威势较刚才尤为猛恶!

    后来的白衣人突然站停身子,右手长剑,迅疾交到左手,右掌当胸直竖,神情肃然,沉喝道:“老匹夫,你当在下怕你不成?”

    竖胸右掌,忽然朝前直送而出!

    “嗤”!一声极其轻微细长的声音响处,绿袍老人笼罩了四五尺方圆的强猛掌风,登时好像被白衣人这一掌对半剖了开来!

    “修罗刀……”

    绿袍老人惊骇声中,好像受创不轻,夹着凄厉长啸,渐渐远去。

    后来的白衣人脸色苍白,不住的喘息,但他连运功调息都来不及,收剑入匣,立即回身抱起先到的白衣人,如飞朝山下奔去。

    又是丹桂飘香的八月了!

    白玉盘似的月亮,高悬中天,你已经看不出它有什么地方不圆?但它还只是十四!

    怀玉山麓,一所简朴的茅屋前面,月光下,正有一个英俊少年,身形游走,一掌接连一掌的悠然施出!看他掌势,似是并不用力,双手划着圆圈,若断若续,但每一掌出手之际,都带着丝丝微风。

    明眼人一望而知,这少年使的正是武当内家正宗的“太极掌!”

    半个时辰过去,少年人练的一套掌法,已快近尾声。忽然他拗步旋身,右臂内弯,右手划了一个圆圈,手掌直竖,闪电向前切去!

    “嘶”……一股内劲,由掌缘透出,喀喇一声,六尺外一株碗口粗毛竹,应手断为两截!

    少年人似乎吃了一惊,他只是一时兴起,真想不到自己这轻轻一掌,竟会有这样大的力道。

    过去一瞧,毛竹折断之处,竟然如同利刃刀削过一般。他不知是惊是喜,怔在那里,过了半响,口中才低低呼了一声:“不对!”

    他想起父亲教自己这套掌法的时候,一再解释,“太极掌”并不在猛攻狠击,全在能以先天运行之理,以心使意,以意运力,所以用意不用力,运劲如抽丝,这是以柔克刚,以静控动的功夫。但自己这一招“指云手”,就应该像轻云舒展一般,去势飘飘,内劲怎会锋利如刀,透掌而出?似乎和父亲平日讲的道理不合,那么准是自己练的不对,出掌使劲,发出了偏差?

    刹那之间,他脸上由惊喜变为疑虑?

    他知道一个练武的人,如果功夫练偏了路子,等于赶路的人把路走岔,越去越远,必须转回头去,重新上路。

    那么自己这三年功夫,岂不是完全白费了吗?父亲还严格规定,这套掌法,必须在今年中秋前练成的。

    他抬头望望月色,口中喃喃说道:“十四了,父亲明天就会回来,第一件事,自己必须先问问他老人家才好!”

    于是,他不再练掌,回身进屋,掩上木门,上床睡觉。

    天亮了,天又黑了!

    少年人不知在屋前眺望了多少次。

    平日父亲下山去,这时候早已回来了,今天爹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他老人家莫要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念头才一升起,又立即自我解释,不会的,凭爹的一身武功,决不会出事。

    何况他老人家平日待人接物,甚是谦和,从不肯炫露自己的武功,准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来不及赶回来。

    “哦!”他突然想起爹这次下山的那一天,曾经交待过自己,说万一中秋佳节赶不回来,有一件事要自己去办。

    他老人家把它锁在木箱里面,曾说;自己一看就知,但严嘱不到时候,不准偷瞧。

    爹这时候还没回来,该是不算偷瞧了。

    一念及此,立即返身入房,在枕底翻出一枚小小钢钥,这是父亲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俯身从床下捧出一只长形木箱,小心翼翼地开启铜锁,打开箱盖!这一刹那,少年突然心如鹿撞!

    箱内平放着一柄铁锈斑剥的长剑,一面小小铁牌,和一封缄了口的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宗方贤侄亲拆”几个字样。

    这是爹爹的笔迹!自己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

    “贤侄”?他老人家该称“吾儿”才对!

    他呆得一呆,立即以颤抖的手,取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信笺,迫不及待地朝下看去;

    “宗方贤侄:

    你看到我这样称呼你,一定会感到无比惊诧。

    十五年来,你一直把我当作你的父亲,我也一直把你当作亲儿;但其实我是你父亲的兄弟,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叔叔。”

    少年双手颤抖,眼睛一阵模糊,泪水夺眶而出,几乎要狂叫出声:“不,爹爹,你在骗我,你明明是我父亲,孩儿从小就跟着你,你老人家的声音笑貌,从小就是那么熟悉,你老人家怎么突然不认孩儿了?”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继续看下去:“孩子,你先别哭,这件事,我原该早告诉你的,因为你的武功还没练成,说了怕你分心。好在今天告诉你,也并不算晚,你已经十八岁了。

    十八岁,可说已长大成人,最重要的,你的武功,已经练成,这是我最感到欣慰的事。你并不姓韦,但在目前,必须仍然用韦宗方这三个字,来作你的名字。”

    韦宗方看到这里,忍不住热泪又洞腮而下,这是多么惊奇的事!

    自己从小没有离开过的父亲,会不是自己父亲。

    自己从小叫惯了的姓名,会不是自己的真姓,那么自己又是谁呢?

    “孩子,你看到这里,一定急于想知道你的姓名来历,父母身世,但是,我只有四个字好说,那是“日后自知”,这不是我不肯说,因为……也是不到时候。”好像“因为”两字下面,原本是想解释什么,后来觉得不妥,才用墨涂去,他在灯光下仔细审视,也莫想看得清楚。

    只好继续朝下看去:“孩子,叔叔可以告诉你的只有一点,你父亲十五年前死在仇家之手,你母亲仍然健在。日后,你母子重逢之日,也就是你身世大白!洗刷血仇之时……”

    底下又用墨涂去了十几个字。

    “从明天起,你应该下山去了,这是因为我另有别的事要办,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你也应该到江湖上去历练历练。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记住,有人问你师承宗派之时,你可以说是武当天元子门下。江湖险恶,交友宜慎,叔叔的易容术,你已经学会了,行走江湖,最好不以真面目示人,凭你所学只要不露锋芒,也足可应付了。”

    “箱中铁剑,别看它外表铁锈斑剥,剑锋极利,是我昔年随身之物,留赠给你,作为纪念。叔叔如果不死的话,自会找你。箱中另有铁牌一块,慎藏勿失。看完此信,可用火焚去。好了,善自珍摄。你不知名的叔叔留条”

    韦宗方一口气看完此信,不禁失魂落魄的呆在床前!

    父仇、身世、母亲、和这位不知名的叔叔,心头一片空白,不觉热泪盈眶,簌簌而下!

    他重新把信笺仔细的又读了一遍,才遵照叔叔指示,用火焚化。然后从木箱中取出长剑,也取起那块铁牌,就着灯光,仔细一瞧。

    除了铁牌正面绣着一个狰狞鬼脸,一个字也没有,不知有何用处,但叔叔既有“慎藏勿失”之言,也就揣入怀中。

    一面手按锈剑吞口,抽出剑来,只觉剑身虽无铁锈,但看去只是一柄毫无锋芒的钝剑。

    随手朝地上一插,那知坚厚山石,竟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心头不禁暗暗吃惊,这剑锋当真锋利无比!

    拔剑在手,仰脸含泪喃喃说道:“我要以此剑报雪父仇,我要找我娘去!”

    说到这里,心头一酸,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天高气爽,金风送秋。

    八月的天气,正是已凉天气未寒时,但走在骄阳底下,还会令你热得流汗!

    快要午牌时光了,通往上饶的驿路上,正有不少人挥汗赶路。他们敢情都要在中午赶进城去。这些人,有的是布贩,有的是山货客。

    在他们后面,有一个身穿青布夹袍的少年,肩头背着一个小小包裹,和一个青布的长形布囊,也跟着大家一起赶路。

    他,正是那位不知名的叔叔要他到江湖上来历练的韦宗方!

    他离开怀玉山,心中有如一片白纸,茫无目的地只是照着大路走着。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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