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听者有心

    第 十 章 听者有心 (第2/3页)

现迟疑。

    那中年僧人道:“贫僧悟通,方丈乃是贫僧师兄,旋主总该相信了吧?旋主请随贫僧到客室奉茶。”

    韦宗方心头不觉起了疑念,脚下不动,淡淡一笑道:“在下自然相信得过大师父,只是在下受人之托,必须面见贵寺方丈,才能说出。”

    中年僧人目光转动,面露诡笑道:“旋主既然坚持要见方丈,也望赐告究系受了何人之托,贫僧好替施主进去通报。”

    韦宗方心中暗暗想道:“此话不错,他进去通报,自然该告诉他自己受了何人之托而来才对!”

    思忖之间,只见从殿后人影一闪,走出一个眉目清秀,年约十五、六岁的小沙弥来,合掌说道:“这位施主,可是要见家师么?小偕替你带路。”

    中年僧人脸上微现怒意,但瞬即消失,随着笑道:“师兄醒来了么?旋主要见方丈,就请随他进去吧!”

    韦宗方虽然无丝毫江湖经验,但敢情瞧得暗暗奇怪,感到这报恩寺似乎暗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氛。当下就拱拱手道:“如此有劳小师父带路了。”

    小沙弥没有作声,转身领着韦宗方朝后院走去。

    穿过两重院落,跨出圆洞门,小沙弥忽然回头问道:“方才师叔和施主说了什么?”

    韦宗方道:“没有,那位大师父只是问在下何事要见方丈?”

    小沙弥哼了一声,道:“他就是没安着好心!”

    韦宗方不便直答,那小沙弥道:“施主解药带来了么?”

    韦宗方楞得一楞道:“在下受人之托,有事要见贵寺方丈,小师父也许认错了人?”

    小沙弥也微微一怔,回身望了韦宗方一眼,道:“你不是姓沙的道士叫你来的?”

    韦宗方道:“不是。”

    小沙弥似乎感到失望,自言自语的道:“十天之内,他说会有人来的,那不是你了?”

    韦宗方听他说出“十天之内”的话,想起毒孩儿也有十天之内务必带到口信之言,似是不谋而合,但因自己不明内情,不好多说。

    这一阵工夫,已经到了一座幽静的跨院之中。

    小沙弥问道:“施主上姓贵名如何称呼?小僧好进去通报家师。”

    韦宗方道:“在下韦宗方。”

    小沙弥道:“施主请稍等。”

    说罢;身形一闪,很快朝精舍中掠入。

    一会工夫,只见静室垂帘掀起,小沙弥躬身说道:“家师请韦施主人内相见。”

    韦宗方跨人静室,只见一张木塌上,盘膝坐着一个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老和尚,双目微阖,状似入定。听到韦宗方的脚步声,启动双目,打量了韦宗方一眼,双手合十,徐徐说道:“韦施主请恕老衲行动不便未能迎迂。”

    韦宗方连忙抱拳道:“老师父请了,在下冒昧干扰。”

    老和尚伸手指指榻边一张木椅,道:“施主请坐。”

    韦宗方依言坐下,小沙弥倒了一杯茶送上。

    老和尚道:“韦施主请喝茶,老衲听小徒说了,施主受人之托,要见老衲,不知有何见教?”

    韦宗方道:“在下受人之托,捎来一个口信……”

    话声未落,老和尚突然抬头,双目精光一闪,沉喝道:“外面是什么人。”

    韦宗方不由一怔,暗想:“这老和尚形容枯槁,内功倒是已有相当火候!”

    只听门外答道:“小弟悟通,师兄病体好些了么?”

    老和尚脸色瞬即恢复,徐徐道:“是师弟么?愚兄稍微好了一些,师弟可有事么?”

    只听门外答道:“没有,小弟只是问候师兄来的。”

    一阵轻微的步履声,渐渐远去。

    韦宗方心中暗想:“那悟通明明是窃听自己说话来的了。”

    老和尚道:“韦施主捎的口信,自然是给老衲的了,不知那人是谁?”

    韦宗方道:“他叫毒孩儿。”

    老和尚沉吟道:“毒孩儿?老衲认识的人中,并无毒孩儿其人……”

    韦宗方不觉一怔,毒孩儿明明托自己带口信给报恩寺方丈,那会有错?

    小沙弥接口道:“师傅,毒孩儿也许和姓沙的道士是一路的?”

    老和尚颔首道:“也许是的,他曾说过十天之内,会着人前来……”说到这里,抬目道:“韦施主请说,他托你捎的口信,不知说些什么?”

    韦宗方瞧了小沙弥一眼道:“他是写在在下手上的,据说此事关系重大,除了老师父,不能让人知道。”

    老和尚口中“唔”了一声,回头朝小沙弥,吩咐道:“你守在门外,不准有人偷听。”

    小沙弥怒目瞪了韦宗方一眼,悻悻退出。

    老和尚道:“韦施主请说吧。”

    韦宗方用手点着茶水,写道:“剑门阶下,穴土入木。”

    老和尚道:“只有这八个字么?”

    韦宗方点头道:“就是这八个字。”

    老和尚抬目道:“他没告诉施主,要老衲转告什么人吗?”

    韦宗方道:“没有。”

    老和尚又道:“韦施主可记得他还说什么吗?”

    韦宗方道:“他要在下务必在十日之内,把口信捎到。”

    老和尚点点头道:“不错了,是姓沙的道士要听的回信了!唉,老衲正不知道他要听的回信,究是什么””

    韦宗方不知他口中说的姓沙的道士是谁,自己信已捎到,正待起身告辞!

    老和尚突然目注韦宗方,问道:“施主和毒孩儿可是素识?”

    韦宗方道:“在下和他只见过一面,并非素识。”

    老和尚沉吟道:“那么他怎会托施主替他代捎口信呢?”

    韦宗方道:“两天之前,在下被人劫持,恰巧和毒孩儿囚在一处,后来在下幸获释放,他就托我代捎口信给老师父的。”

    老和尚皱皱眉道:“他当真在你手掌上写了字么?”

    韦宗方听得暗暗称奇,方才自己告诉你毒孩儿在我手上写的字,这难道还有假不成?口中应道:“正是。”

    老和尚又道:“他可曾告诉你要是十天之内,施主没把口信捎到,该是如何?”

    韦宗方忖道:“这是他托我的事,就是没捎到口信,又会如何?”

    心中想着,一面说道:“这个倒没有说。”

    “阿弥陀佛!”老和尚低诵佛号,道:“此人心思入毒,当真比沙道士还要毒辣!”接着抬目道:“韦施主可曾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么?”

    韦宗方奇道:“在下并无感觉。”

    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最少也要过了五日,才会稍微觉得有异,目前韦施主只有一日时光,自然还觉不出来。”

    韦宗方道:“老师父此话怎说?”

    老和尚道:“毒孩儿在施主掌心写字之际,定然已下了剧毒,他们这种毒药,名为“十日散”,无色无臭,使人无所觉,十日毒发,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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