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 遇

    第五章 巧 遇 (第2/3页)

怜。

    他,一怔停在了门口,没再往前走,目光先射向美姑娘,然后由美姑娘身上转到大姑娘脸上,疑惑地问道:“二位是……”

    大姑娘淡然笑道:“登门拜访总是客,站在门口上问人,这就是阁下这读书人的待客之道么?”

    他呆了一呆,旋即眉梢一扬,迈步走了过来,一拱手道:“多谢教诲,我再请教……”

    大姑娘浅浅答了一礼,道:“不敢,我姐妹久仰高才,特来登门求画。”

    他轻“哦!”一声道:“原来是……二位看重,我愧不敢当,只是要请姑娘原谅,今天寒家有事,不做生意……”

    大姑娘道:“这我知道,要不然我就不会登门打扰,阁下就该知道我姐妹求画之心甚切,而且是万不得已……”

    他凝目说道:“姑娘明示。”

    “好说。”大姑娘道:“明天是家母四十寿诞,想请先生画一幅‘麻姑献寿’……”

    他道:“那何如明天再来。”

    大姑娘道:“明天一早就要悬挂中堂。”

    他微一摇头道:“不瞒姑娘,我画的是山水花卉,不擅画人物仕女,更没画过‘麻姑献寿’,请姑娘另请高明。”

    大姑娘道:“先生,我不惜代价!”

    他双眉一扬,道:“姑娘,黄金有价艺无价,真要说起来一幅好画的价值并不是区区俗物所能衡量的,我家贫,卖字画度日糊口,万不得已,每幅字画无论大小一概标价十两,少一文我不卖,多一文我不要……”

    果如美姑娘所说,这位直、硬、傲!

    大姑娘暗暗点头,道:“阁下高士,要知道母寿不比他事,我姐妹夜来登门求画,只为为母祝寿,谁无父母,阁下又怎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微皱眉锋,方待再说,突然……

    “天齐呀,是哪位客人光临呀,怎不请人进来坐呀!”

    西屋里,传出了一个慈祥、轻柔、甜美的话声。

    他双眉一展,回过身哈下了腰,道:“娘,是两位买画的……”

    西屋里,那话声“啊!”地一声道:“人家夜来买画,是看得起咱们,快请人家,请进来坐!”

    他恭谨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冷冷看了大姑娘一眼,道:“二位请屋里奉茶!”

    大姑娘微微一笑,道:“谢谢,打扰了!”毫不客气地拉着美姑娘向西屋行去。

    他,赶前一步,掀开了帘子。

    大姑娘谢了一声,拉着美姑娘进了屋,进了屋后,再抬起头来时,大姑娘心中一阵猛跳,立即怔在了那儿。

    她碰上了那双熟悉的炙热目光,还有一丝微笑。

    那位俊美的白衣客赫然在座。

    美姑娘脱口轻呼:“怎么你……”

    大姑娘一震而惊,定过神来忙紧了玉手,美姑娘会意,忙住口不言,但是她仍诧异地望着李克威。

    “怎么,李大哥跟这两位姑娘认识?”

    说话的,是上座一位中年妇人,她长得不算美,但很清秀,尤其有着一种不凡的气度,非一般世俗女子可及。

    她一身衣着很朴素,看上去高洁淡雅,一派大家风范,也不类一般贫苦人家之蓬头垢面。

    对她,大姑娘在心里打了个转儿,试探着问道:“老人家是……”

    他在一旁说道:“是家母。”

    大姑娘轻“哦!”一声道:“原来是老夫人当面,愚晚姐妹有礼了。”与美姑娘双双施下礼去。

    中年妇人脸上堆着慈祥笑意,忙还一礼,道:“不敢当,二位这是折煞我,快快请坐!”

    大姑娘跟美姑娘谢了一声,双双坐在客位上,坐定,美姑娘不安地低着头,大姑娘则打量上了这间摆设雅致,点尘不染的厅堂,打量之间,她看见一件东西,这件东西让她暗暗一怔。

    那是神案上的一方牌位,牌位上写着八个字,那八个字写的是:“亡夫凌明远之神位!”

    大姑娘诧异了,这,不用说是中年妇人设的,胖叔说的,他只有一位寡母,没错,是她设的。

    那么,怎么她的丈夫姓凌,她的儿却姓仇?

    大姑娘心中奇怪,难道说这文雅气质的年轻人是从母姓。

    不,不可能,这种事少见,这中年妇人她既然有丈夫,而且还为她亡夫设了神位,她的儿子便绝不会从母姓。

    这是怎么回事?

    大姑娘冰雪聪明,她虽然暗暗诧异,可是她只放在心里,丝毫不动声色,很快地把目光移了开去!

    只听中年妇人道:“天齐,给两位姑娘倒茶!”

    大姑娘忙一欠身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愚晚姐妹夜来打扰已感不安,怎好……”

    中年妇人含笑说道:“二位姑娘芳驾光临,只为买画,那是看得起小儿,我正以家贫无以待客而羞惭,区区一杯粗茶,姑娘又怎好不赏光?天齐,快去呀!”听这谈吐!

    他这才应声转身倒了茶。

    大姑娘又一欠身,道:“恭敬不如从命,愚晚姐妹谢谢老人家了。”

    中年妇人一边谦逊,一边用一双美目打量了两位姑娘,由头到脚,很仔细。

    这时候,那位李克威开了口:“伯母,小侄渡‘辽河’时曾跟这两位姑娘同船……”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轻“哦!”一声,目光不离她两位,道:“二位姑娘是要买……”

    大姑娘道:“明天是家母四十整寿,愚晚姐妹特来求一幅‘麻姑献寿’为家母祝寿!”

    中年妇人点头说道:“原来是为令堂的四十寿诞,难得二位这份孝心,天齐!”

    他忙欠了身,道:“娘!”

    中年妇人道:“为二位姑娘这份孝心你也得破例,快进去给二位姑娘画一幅去,别让她二位久等。”

    他迟疑了一下,道:“娘,我没画过……”

    那位李克威一笑说道:“齐弟,伯母说了,难得她二位这份孝心,齐弟何忍坚拒?既然能画山水、花卉,便照样能画仕女,只画位美姑娘,手捧蟠桃琼浆,那便是‘麻姑献寿’,齐弟假如再有难以着墨之处,我愿代劳,行了吧,快去吧,别等伯母再说话了。”

    他似乎很听李克威的,一欠身道:“是,李大哥。”转身行进了后厢房里。

    中年妇人望着大姑娘道:“我还没有请教……”

    大姑娘道:“不敢当,有劳老人家动问,我姐妹姓郭。”

    中年妇人微微一愕,道:“二位姓郭?”

    李克威接口笑道:“伯母,这两位姑娘都是郭家后人,这位妹妹是‘辽东’郭大爷的二姑娘,这位姐姐就不知道是哪位……”

    中年妇人“哦!”地一声道:“原来这二位姑娘是‘辽东’郭大爷的二姑娘,那么,这位大姑娘是……”

    大姑娘道:“老人家,家父行六!”

    此言一出,不只中年妇人脸上变色,便是李克威的脸色也变了一变,中年妇人神情震动,脱口一声:“原来是六……”

    刹时间转趋平静,淡然说道:“原来是郭六爷的大姑娘,我母子真是太失敬了……”

    大姑娘微欠娇躯,道:“愚晚姐妹不敢当,老人家别客气!”

    中年妇人转望李克威,含笑说道:“李大哥,你陪两位姑娘坐坐,我去催催天齐,别让二位姑娘久等。”

    说着站了起来,又向两位姑娘一点头,说了声:“失陪!”转身进了仇天齐刚才进去的那间厢房中。

    这厅堂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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