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菩 提 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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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菩 提 庵 (第1/3页)

    这座庙,坐落在一片荒郊野外中。

    这座庙看上去很古老了,少说也有百年以上的香火了,一个正院,左右两个偏院,瞧上去挺大。

    一大早,雾气还迷蒙着,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蹄声,飞快,转眼间,一匹快骑冲破迷蒙的雾气,踢碎数不清的露珠,风驰电掣一般地向这座庙驰来。

    马是蒙古种的健骑,马上的骑士是个劲装黑衣壮汉,打扮利落,一脸精干色,看骑术,他算得上好手。一阵风般,人马卷到了庙前,黑衣壮汉腾身离鞍,越马前掠,落在庙门台阶上,像是片落叶一般,点尘未沾。他落地抬手,砰砰然扣庙门铁环。

    没多久,两扇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个睡眼惺忪的脑袋,不是光头和尚,而是个发丝盘顶的汉子。

    只听黑衣壮汉问道:“爷在这儿么?”

    那开门汉子忙点头说道:“在。”

    黑衣壮汉道:“起来了么?”

    那开门汉子道:“老早就让蹄声吵醒了……”

    黑衣壮汉道:“那最好。”

    迈大步进了庙门,庙门没再关上,只留一条缝。

    半晌工夫不到,庙里有了动静,起先是两扇庙门豁然大开,然后从里面走出了一行人,仔细点点,连那黑衣壮汉在内,共是十四个。

    这十四个人,一女、十三男,再看看,竟然是任少君、任梅君兄妹,“黑骑会”的总堂主柳书玉跟十堂堂主。这些人怎么住在这座庙里,又怎未见那位“黑骑会”的会主郭玉珠。

    任少君这一行十四人一出来,庙左的偏门开了,几个黑衣汉子拉着一十三匹蒙古种健骑走了出来。

    这时候,任少君向着从庙前草地上拉过坐骑的黑衣壮汉开了口,是问话:“天化,你没弄错么?”

    那黑衣壮汉当即答道:“爷,您放心,绝错不了,天化要是害您白跑一趟冤枉路,您请唯天化是问就是。”

    任少君微一点头,探马喝道:“那好,大伙儿上马。”

    十三人连同任梅君在内,翻身上了马。

    任梅君那丰腴的娇躯上,裹着一件黑色的劲装,外罩黑衣风氅,以一块黑纱包着满头的青丝,看上去那成熟的风韵特别醉人。

    任少君回过头去向适才那开门汉子低低交待了几句,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那汉子连连点头。

    跟着,他腾身上了马,两脚磕处,胯下健骑昂首长嘶,拨开四蹄,当先向着旷野中驰去。

    接着都动了,转眼间十四匹快马消失在迷蒙的雾气里。

    天大亮了,雾散了,雾珠也没了,又是两匹快马驰到了庙前,前面一匹黑马上,是“黑骑会”会主郭玉珠,后面那一匹上,高坐着“黑骑会”的总巡察关玉飞。

    马停人落地,郭玉珠随手把缰绳往身后一交,道:“怎么没见有人出来?”说着,他就要往庙里去。

    这时候庙里快步迎出来个人,是早上那开门的汉子,身材瘦小,跟个猴儿一样,穿着一身劲装,发辫仍盘在头上,出庙门他便哈下了腰:“会主,您回来了。”

    郭玉珠有点不高兴,嗯了一声道:“才起来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不,早起来了。”

    郭玉珠道:“那么是没听见我回来,马蹄声还不够响?”

    那瘦小汉子明白了,忙陪笑说道:“您恕罪,属下正忙着收拾东西,一时没能腾开手……”

    郭玉珠凝目问道:“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

    那瘦小汉子道:“是这样的,今儿个一大早,‘承德’来了人,说行宫里有事,要任爷跟夫人去一趟,他二位来不及等您就带着总堂主等几位走了,临走交代属下留下等您回来,顺便把东西收拾……”

    郭玉珠眉锋一皱道:“什么事这么急,多等一会儿都不行……”

    那瘦小汉子道:“这个任爷没交待,看样子像有什么急事,听说那来送信的汉子没停脚……”

    郭玉珠“哦”地一声道:“任爷跟夫人什么时候走的?”

    那瘦小汉子道:“雾没散就走了……”

    郭玉珠道:“那走了不少时候了……”转过头去道:“玉飞你看怎么样?”

    关玉飞微一欠身道:“全凭您做主。”

    郭玉珠一点头道:“那好,走,咱们赶他们去,走得快一点,也许就能赶上他们了……”

    转过头去对那瘦小汉子道:“你进去收拾东西吧,转知留下的弟兄们,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远离,更不许惹事,哪个敢不听别怪我不客气。”

    在瘦小汉子恭敬答应声中,郭玉珠跟关玉飞翻身上了马,郭玉珠一马当先驰了出去。

    关玉飞抖缰喝马,刚要跟上,郭玉珠坐骑前蹄突然扬起,一个飞旋转了回来,郭玉珠鞍上倏扬沉喝:“站住。”

    那瘦小汉子刚踏上石阶,闻声忙停步回身:“会主,您是叫我?”

    郭玉珠冷然说道:“过来。”

    那瘦小汉子有点诧异,但他没敢问,忙快步走了过去,到马前哈下腰去:“您还有什么交待?”

    郭玉珠冷冷说道:“告诉我,任爷跟夫人带着人上哪儿去了?”

    那瘦小汉子道:“属下刚才禀报过,行宫里来了人………”

    郭玉珠道:“少说废话,直说,上哪儿去了?”

    那瘦小汉子道:“‘承德’啊……”

    郭玉珠抖手“刷”地就一马鞭,打得那瘦小汉子脸上一道血痕,“哎哟”一声捂脸倒了下去。

    关玉飞一惊,夹马驰到,道:“会主……”

    郭玉珠马鞭一扬,冷然说道:“我要知道什么人给他的胆子,他敢欺我。”

    关玉飞怔了一怔,立即转过脸去喝道:“起来。”

    那瘦小汉子可不敢躺在地上撒赖,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想必郭玉珠那一鞭不轻,他捂着脸直哆嗦。

    关玉飞道:“会主的话你听见了?”

    那瘦小汉子说话像哭:“属下听见了,属下哪有天胆敢欺会主……”

    郭玉珠道:“没有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会主明鉴,没有。”

    郭玉珠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是我冤枉了你。”

    那瘦小汉子忙道:“属下不敢,只是……”

    郭玉珠冷然截口说道:“把你的手放下来。”

    那瘦小汉子迟疑了一下,手从脸上缓缓放了下来。

    郭玉珠道:“睁开你的眼。”

    那瘦小汉子一时摸不透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惶恐地看了郭玉珠一眼。

    郭玉珠道:“把眼睛睁大些。”

    那瘦小汉子当真把眼睛睁大了些。”

    郭玉珠道:“别看我,看我没有用,右看,地上。”

    那瘦小汉子忙往右边地上看去,连关玉飞也把目光投了过去,他也摸不透是怎么回事。

    只听郭玉珠冷然问道:“地上那一个一个的痕印是什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回您,那是马蹄印……”

    郭玉珠道:“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瘦小汉子道:“往东……”

    郭玉珠道:“‘承德’呢,在哪个方向?”

    那瘦小汉子脸色一变,没说话。

    郭玉珠冷喝说道:“答我问话。”

    那瘦小汉子一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在西边儿。”

    如今连关玉飞也明白了,他刚向着郭玉珠投过佩服一瞥,只听郭玉珠冷然唤道:“玉飞。”

    关玉飞鞍上欠身,忙应道:“属下在。”

    郭玉珠道:“我‘黑骑会’中,欺上者该当何罪?”

    关玉飞浓眉一扬道:“凌迟处死。”

    郭玉珠道:“你给我行刑。”

    关玉飞应了一声,翻身离鞍下马。

    那瘦小汉子砰然一声来个双膝落地,白着脸颤声说道:“会主开恩,属下说的是实话……”

    郭玉珠冰冷说道:“玉飞先割了他的那根舌头。”

    关玉飞应声走了过去。

    那瘦小汉子机伶一颤,翻身窜起想跑。

    郭玉珠抖手一马鞭正抽在他腿上,他大叫一声又倒了下去,一翻身又跪在马前,急急颤声说道:“会主开恩,是任爷交待属下这么说的……”

    郭玉珠道:“我就知道有人给了你胆,如今我要听实话。”

    那瘦小汉子道:“禀您,任爷跟夫人带着人往……往……”

    郭玉珠掌中马鞭一动,瘦小汉子忙接了下去:“往‘老爷岭’去了。”

    郭玉珠微微一怔,道:“他往‘老爷岭’干什么去了?”

    瘦小汉子道:“这个属下不知道……”

    郭玉珠“嗯!”了一声。

    瘦小汉子忙道:“会主开恩,属下这回说的是实话……”

    郭玉珠道:“那么我问你,是谁来报的信儿?”

    瘦小汉子忙道:“回您,是成天化。”

    郭玉珠道:“成天化?”

    关玉飞道:“会主,是一堂的弟兄,精明干练,身手也不弱,很得任爷器重。”

    郭玉珠望着瘦小汉子又问道:“成天化报的什么信儿,都说了些什么?”

    瘦小汉子道:“成天化回来就进了任爷屋里,属下没听见他跟任爷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成天化很急,任爷也走得很匆忙,出了庙门之后任爷问成天化会不会弄错,成天化说绝错不了,绝不会让任爷白跑一趟……”

    郭玉珠眉锋一皱道:“他这是干什么去了……”目光一凝,接问道:“任爷又是怎么交待你的?”

    瘦小汉子迟疑了一下道:“任爷交待属下,等您回来之后,就说他跟夫人上‘承德’去了,行宫里有急事……”

    郭玉珠冷然一笑:“你也是不得已,我不怪你,玉飞,走。”拉转坐骑,飞也似地往东驰去。

    关玉飞答应一声策马赶了上去。

    庙门口,那瘦小汉子怔在了哪儿……任少君一行十四高手,穿山越岭,过“滨江”,抵达了“老爷岭”下。

    “老爷岭”在“安东”境内,紧接着“鸭绿江”,站在“老爷岭”上可以望见“高丽”的山川地势。

    在这一带,“老爷岭”算是座很高的山,一脉郁郁苍苍,像条龙一般,由北而南,蜿蜒远伸。

    人站在“老爷岭”下仰望,高处云封雾锁,迷蒙一片,那份高,那份深,看上去有点慑人。

    任少君仰望着“老爷岭”,嘴里说了话:“天化。”

    背后一声答应,黑衣壮汉成天化快马驰了过来。

    任少君道:“就是这儿么?”

    成天化道:“是的,任爷,就是这儿。”

    任少君道:“一路上急着往这儿赶,我忘了问你,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成天化道:“任爷,您可记得昨晚上咱们经过的那个村子。”

    任少君道:“记得,怎么?”

    成天化道:“属下就是在那个村子里瞧见她两个的,一人手里一个包袱,像是买了什么吃用的东西,当时属下没敢动,等她俩走了之后,属下问了那村子住的人,那村子里的人告诉属下说那尼姑是‘老爷岭’上‘菩提庵’的,到岭上来有几十年了。”

    任少君道:“几十年了?”

    成天化道:“村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任少君道:“照这样说那位比丘的年纪怕不……”

    任梅君冷哼一声道:“准是郭玉珠骗了咱们。”

    任少君道:“管他是不是骗咱们,如今咱们总算找着了,郭玉珠他却要空跑一趟‘承德’,而且要……”

    任梅君得意地笑了,道:“他要跟咱们斗,还差得远。”

    任少君转眼望向成天化道:“天化,你怎么知她们不是离开了‘老爷岭’?”

    成天化道:“您是说她们一人手里一个包袱,这一点属下想到了。属下跟了她们一段路,没错,她们是往‘老爷岭’来的。”

    任少君道:“你问过了么,‘菩提庵’在岭上什么地方?”

    成天化道:“在岭上最高处,听说路不太好走。”

    任少君道:“只要有地方有路,咱们还怕上不去么。”

    任梅君道:“说得是,别人上得去,咱们也能上得去。”

    任少君叫道:“书玉。”

    柳书玉策马靠了过来。

    任少君道:“你派个人留在这儿看坐骑,咱们这就上岭去。”

    柳书玉应了一声,立即吩咐一名堂主留下来看守十四匹健骑,吩咐完毕,一行十三人展开身法向岭上扑去。

    成天化没说错,上岭的这条路的确不好走,而且越往上越艰难,宽窄只能容一人,奇陡,也许是因为走的人少,路上都长上青苔,再加上山上水气重,滑得很,一不小心就能滑下去。

    当然,这难不倒这十三个会武的练家子,顿饭工夫不到,任少君等已然抵达了“老爷岭”的最高处。放眼望去,万绿丛中露出一片红墙,斗大的一个“佛”字看得清清楚楚,是处佛门清净地。

    任少君挥了手,他手挥处,除了乃妹跟柳书玉之外,成天化跟九名堂主纵跃如飞,转眼间隐入那无垠的树海中不见,想必成包围之势埋伏去了。

    任少君带着乃妹跟柳书玉则直往那红墙处扑去。

    他三个落在一片小小的平地之上,再看小小一座尼庵,门头横匾三个字“菩提庵”。

    “菩提庵”背依绝峰,前临平地,平地的边缘临着几百丈的深渊。

    这时候听“菩提庵”中木鱼声声,梵唱阵阵,除此,整座“老爷岭”上静得听不见一点声息,确是出家人修真的好地方。

    三个人停在“菩提庵”前,任梅君忍不住低低问道:“咱们怎么进去?”

    任少君道:“用不着偷偷摸摸,书玉,上前敲门。”

    柳书玉应了一声,跨步闪身人已到庵门前,他毫不犹豫,抬手叩了门,这一叩,叩得他一惊闪身而退,只因为“菩提庵”那两扇门竟是虚掩着的,门一叩就开,门开处,庵门里盘膝坐着一位看上去只在中年的美貌的比丘尼。

    这,不但使柳书玉一惊忙抽身,便连站在远处的任少君兄妹也为之一震。

    只听一声清越佛号自庵门内传出:“阿弥陀佛,佳客远来,贫尼恭迎庵门,应该不算失礼。”

    任少君双眉一扬,偕同任梅君闪身欺了过去,离庵门一丈停身,任少君傲不为礼,淡然问道:“比丘上下怎么称呼?”

    那中年比丘清朗眼神望着任少君缓慢说道:“在贫尼未示法号之前,先奉告一事,请施主晓谕贵属,勿擅进‘菩提庵’,一则‘菩提庵’佛门清净地,不容俗客打扰,二来‘菩提庵’到处皆九宫八卦,生克妙理,误入一步,性命堪忧……”

    任少君心头一震,道:“出家人是这样对人的么?”

    中年比丘淡然道:“山中多猛兽,贫尼此着原是为防虎豹的。”

    任少君没说话,向柳书玉递过一个眼色。

    柳书玉立即提气扬声发话:“任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进‘菩提庵’。”

    他话声方落,中年比丘又开了口:“多谢施主。”

    任少君目光一凝道:“不必客气,真要说起来,我该谢谢你……”

    话锋一转,接问道:“比丘似乎早知道我会找上‘老爷岭’?”

    中年比丘道:“前不久在岭下村子里碰见贵属,贫尼就知道这‘菩提庵”即将多事,今天在施主甫踏上‘老爷岭’时贫尼就知道了。”

    任少君心头又为之一震,他刚要说话,任梅君已抢了先,道:“你知道我们在找你么?”

    中年比丘淡然一笑道:“当然知道,贫尼而且知道要找贫尼的不是施主二位。”

    任梅君道:“你知道我们在找谁?”

    中年比丘道:“此人姓郭跟女施主的关系不浅。”

    任梅君心里一跳道:“你知道的不少……”

    中年比丘道:“女施主几位知道的,贫尼都知道,而且贫尼所知道的,女施主几位未必知道。”

    任梅君眉梢儿扬了扬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中年比丘道:“贫尼不愿说,女施主何必非要贫尼说,出家人苦修几十年,好不容易修得两个干净,女施主不可以这种污秽事害我。”

    任梅君道:“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中年比丘道:“女施主聪明人,应该比谁都明白。”

    任梅君还待再说,任少君突然说道:“妹妹,咱们没那么多工夫,这佛门清静地,也未必愿意咱们多打扰,还是谈谈正事吧。”

    任梅君没再说话。

    任少君接着问中年比丘道:“你既然知道我们在找你,当然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

    中年比丘道:“那是当然,诸位找贫尼,只为一个人。”

    任少君道:“不差,这个人在‘菩提庵’里么?”

    中年比丘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几位要找的人,就在贫尼这‘菩提庵’里。”

    任少君道:“那么请你把人交出来,我们马上就走。”

    中年比丘道:“要贫尼交人不难,但是贫尼要请教一声,几位跟她是什么关系?”

    任少君道:“我兄妹是她的朋友,特来接她回去。”

    中年比丘道:“据贫尼所知,几位跟她丝毫没有关系,施主年纪轻轻,怎地口出谎言欺骗出家人。”

    任少君倏然一笑道:“你是个高明人,我不愿多说了……”

    中年比丘道:“施主的意思贫尼明白,既然找到了‘菩提庵’,这人就非得带走不可,对么?”

    任少君道:“你说着了,诚然高明。”

    中年比丘淡然一笑道:“贫尼有句话,希望施主能听清楚,她在贫尼这‘菩提庵’里待惯了,舍不得离开这块佛门净地,除非有朝一日她愿意离去,否则任何人带不走她。”

    任少君道:“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中年比丘道:“这‘菩提庵’里只有贫尼跟她两个人,如今贫尼坐在庵门里,其他地方均是探身可过的矮墙,施主若是不信尽可以试试,看谁能进得‘菩提庵’一步!”

    任少君目闪厉芒,笑道:“这才像个爽快人,既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我倒真要试试,书玉,你给我迎面直闯。”

    柳书玉眉腾煞威,答应一声,闪身向庵门扑去。

    任少君三人的站立处距庵门不过一丈远近,凭柳书玉的身法,自是转眼即到,而就在这时候,怪事倏出,柳书玉在距庵门尺余处,身形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突然停了下来,一停之后他闪身又动,没用,仍是闯不过去,不但闯不过去,而且像是碰上了反震,跄踉跄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柳书玉不禁骇然,转身叫道:“任爷……”

    任少君脸上变了色,喝道:“回来。”

    柳书玉应声退回,近前说道:“任爷,这尼姑会施邪法儿……”

    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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