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怡红院与四海镖局 第 七 章 杀身之祸

    第一卷 怡红院与四海镖局 第 七 章 杀身之祸 (第2/3页)

席!

    于是,一连三天过后,郭璞大部分的时间,都化在那西席的兼职之上,自然地云珠跟他混的很熟!

    除了云珠之外,还有那个“拚命三郎”石秀也跟他很近乎、很亲热,没事的时候总是要找他聊聊!

    聊聊自然免不了各叙身世,郭璞每对人言,总是隐隐地透露着他有意功名,心仪富贵,他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空有一身文武,倘若不能替朝廷出点力,博个一官半职、飞黄腾达,那未免辜负了这昴藏七尺之躯!

    虽然石秀常来找他聊,可是那总比不上云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石秀来找他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反之云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有时,云珠甚至于待在他房里大半夜才回后院!

    这,大伙儿的眼睛雪亮,肚子里也明白,可是总镖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又敢说什么?

    每当寒夜寂寂,灯下对坐的时候,云珠在那既娇又媚的绵绵情意外,时常有意无意地打听郭璞的身世!

    那自然难免,一个女孩儿家想托付自己的终身,自然是要打听清楚对方的身家来历的!

    郭璞对她说的,跟对石秀说的,几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处,该是他有意功名,心仪富贵的意思,更明显,更强烈!

    言下也表示,云珠的心意他明白,云珠的垂爱,他也至为感激,可是他不愿以如今一袭落拓布衣委曲了云珠,他一定要在有所成就之后再成家!

    静听之余,云珠那一双慑人魂魄的美目之中闪动着异采!那一半是喜,另一半竟是真情!

    这一天晚上,一直到了三更时分,云珠才离开了郭璞的房,回了后院。

    她走后,郭璞的房中熄了灯。

    既然是熄了灯,那便表示他要睡了,本来是,夜已三更不睡干什么!

    可是,就在郭璞房中熄灯的同时,距离郭璞所居那间小屋约摸十多丈外的东墙上,行色匆忙地掠进一条人影!

    那条人影落地之后,四下里只一打量,便要长身而起。

    适时,那西墙根上的一处花丛中,及郭璞所居的房后一片暗隅中,同时响起一声沉喝:“石秀,站住!”

    那条人影一惊转身便欲出墙,那两个发出沉喝之处,同时掠起了两条人。

    虽然是同时起步,可是起自郭璞屋后的那片暗隅中的那条人影,却比另一条人影早了一步地到了那条人影身边,单掌一探,出手如雷地抓住了那条人影的肩井!

    人影一静止,这下全看清楚了,从墙外行色匆匆掠进来的那条人影,是那个“拚命三郎”石秀!

    那站在一旁的一人,头戴瓜皮小帽,瘦高的身形上披着一件长袍,皮包骨的瘦脸上鼠目钩鼻山羊胡,竟是“四海镖局”的总账房吕子秋!

    抓住石秀的那位更惊人,赫然竟是郭璞!

    石秀的一张脸有点白,也带着惊慌,只见他瞪着眼望着郭璞,惊声说道:“郭先生是你?你这是……”

    郭璞扬了扬眉,淡淡说道:“不错,是我,你到哪里去了,这时候才回来?而且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翻墙进来?”

    石秀脸一红,神色惊慌地赧笑说道:“郭先生,每个单身汉都难免有点私事儿,你干什么问得那么清楚,快放手吧,我的骨头都快碎了!”

    郭璞淡淡笑道:“在场的都是男人,你最好说明白点!”

    石秀脸更红,嗫嚅说道:“郭先生,你这人真是,好吧,我是到‘八大胡同’的‘怡红院’去了一趟,行了吧!快放手吧!”

    郭璞仍未放手,扬眉笑道:“你到‘八大胡同’的‘怡红院’跟人争风吃醋,动了刀子么?”

    石秀一怔忙道:“没有的事,郭先生,你可别冤枉人!”

    郭璞淡淡说道:“那么,你胳膊上的血何来?”

    是不错,他左臂上正淌着血,只不过他穿着一身黑衣,黑夜里不仔细看绝难发现而已!

    石秀大惊失色,陪笑忙道:“郭先生,你既看见了我也不好再隐瞒了,‘怡红院’中有个地痞保镖,那小子没事找事儿,冲着我直瞪眼……”

    突然一声沉喝,划空传了过来:“是什么人那么深夜不睡觉,在那儿大声小气地说话?”

    那位总账房吕子秋闻声转过了身应道:“禀总镖头,是吕子秋与郭先生在此……”

    郭璞扬眉笑道:“不错,总镖头来了,有话你对总镖头说吧!”

    随见那画廊尽头夜色中,并肩走来两个人,一个是总镖头云中鹤,一个是俏姑娘云珠!

    郭璞与吕子秋躬身相迎,云中鹤父女来到近前,睹状俱皆一怔。

    云中鹤目眉一轩,沉声问道:“郭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郭璞尚未答话,吕子秋却抢着把适才的事说了一遍。

    云中鹤脸色一变,阴鸷目光落在石秀身上,喝道:“石秀,你老实说,若有半句不实,我打断你的腿!”

    郭璞淡淡一笑,道:“石秀,有什么话,你对总镖头说吧!”手一松,一掌把石秀推向前去!

    石秀仍是老话,慌忙又说了一遍!

    云中鹤听完,冷哼了一声,道:“你挨了人家一刀,‘怡红院’那个保镖的地痞呢?”

    石秀嗫嚅忙道:“禀总镖头,那小子挨了我一腿,伤的也不轻!”

    云中鹤冷冷说道:“上‘八大胡同’那是你的私事,我管不了,那也是每个单身汉难免的事,可是你以后少替镖局惹麻烦……”

    石秀如逢大赦,忙躬身应声,便要告退!

    郭璞突然淡淡笑道:“石秀,你说的都是实话么?”

    石秀回过头来,眼中流露着一股狠毒,可是脸上仍堆着笑,但那笑容笑得有点勉强,道:“郭先生这是什么话,我即或敢骗你,可是我哪有天胆敢骗总镖头?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怡红院’打听打听!”

    郭璞笑了笑道:“既然是实话就好,你明知道我不会去那种地方……”

    那总账房吕子秋突然目射精光,望着庭院中沉声喝道:“谁?”

    只听那庭院茫茫夜色中有人应声说道:“吕爷,是我,有要事禀报总镖头!”

    随见一个黑夜汉子飞步奔了过来,一见眼前情景,刚一怔!

    云中鹤已然沉声说道:“什么事,说!”

    那黑衣汉子望了郭璞一眼,有点犹豫!

    郭璞一笑拱手道:“总镖头,晚生暂时告退!”

    云中鹤颇为窘迫地点头漫应了一声。

    郭璞又向着吕子秋一拱手,转身欲去!

    俏姑娘云珠突然说道:“韩江,有话只管说,郭先生不是外人!”

    那黑衣汉子漫应了一声,望了望云中鹤,云中鹤只得点了点,含混地道:“好,好,你说吧!”

    那黑衣汉子这才说道:“适才三爷派人送来了信儿,今夜有人跑到赌场放火,被当场抓住了一个,另一个带着刀伤跑了……”

    郭璞有意无意地望了石秀一眼,石秀颇为不安地避开了他那双目光。

    适时,云中鹤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可知道是哪方面的人么?”

    那黑衣汉子道:“那被抓住的一个,是‘天桥’练把式卖膏药的金虎,杜大哥废了他两条腿,断了他一条胳膊,可是那小子挺硬,竟咬紧牙关一字不说!”

    云中鹤冷哼了一声,道:“可曾看清楚那跑掉的一个,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黑衣汉子摇头说道:“那家伙黑衣蒙面,身手很滑溜,被申二哥在胳膊上砍了一刀,却没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

    云中鹤道:“三爷呢?”

    那黑夜汉子道:“三爷正在问那小子!”

    云中鹤哼了一声,摆手说道:“你去告诉三爷一声,就说我说的,留个活口,这是条线索,别轻易给废了,等我去了再说!”

    那黑衣汉子应了一声,立刻转身飞步而去!

    云中鹤转注吕子秋道:“子秋,以你看……”

    吕子秋冷冷说道:“他随便说个理由都能蒙人,可是他不说一个字,可就见内情绝不简单,那小子身后必然有人!”

    此人不愧老奸巨滑,极具心智!

    云中鹤沉哼了一下,道:“子秋,走,你跟我到老三那儿去一趟!”

    说着,他便要转身,郭璞突然说道:“总镖头,事情太巧,要不要派个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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