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三 章

    第 十三 章 (第2/3页)

,姓秦叫秦巧手。”

    “秦巧手?”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秦巧手。”

    “人如其名,不愧为巧手;这是谁订的,订这么一尊蜡像干什么?”

    “这是离这儿不远‘赵庄’一户大户订的,这是那户大户他爹的像,他爹已经过世了,他凭着他爹的一幅画像,订做了这么一尊蜡像,以慰思念。”

    “没想到这户大户是位孝子,这主意不错,仍可以时刻看到老人家。”

    “说得就是。”

    “韦姑娘没说错,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不看看真会遗憾。”

    “是吧!当初老师傅做的时候,我惊奇得不得了,真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学学这门绝艺,可惜人家不愿意外传。”

    “他的子女一定都还年轻,年轻人有这份耐心做这个么?”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做这个可是真麻烦,老师傅自接了这门手艺以来,前后也不过才做了三尊,这一尊就是第三尊。”

    “前两尊也都是为思念亲人订做的么?”

    “那就不知道了,前两尊订做人不愿让人知道,所以连老师傅也不知道订做的人是谁?”

    “天这么热,蜡像的东西不会软么?”

    “妙就妙在这里,老师傅在里头掺了一种药物,使得这种蜡热不会软,冷不会裂,除非用火烤,否则就只有用一种药物。”

    “药物?”

    “那种药物一沾上去,这种蜡很快就化,而且化得一点不剩,比火烤得还干净。”

    “原来如此,我不但开了眼界,还增长了不少见闻,都是姑娘所赐。”

    “不要跟我客气,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熟人,我还不会给你看呢!”

    这话应该不假。

    “不管怎么说,谢谢姑娘。”

    “又来了,我这么说,又不是要你谢……”

    顿了顿,韦凰接道:“怎么样,你发现了华玉书的真面目了么?”

    燕翎道:“还没有,难道姑娘还准备……”

    “找不到他,我还能怎么样?”

    “韦姑娘,华大人是位好官。”

    “难道我会冤枉他?”

    “我想过了,一定别有内情。”

    “等着吧,等找到他,让他自己说是不是别有内情,要是他该死,上天一定会让我找到他的。”

    燕翎没说话,但脑际忽然灵光一闪,他心头也为之猛一跳,忙道:“姑娘,记得我告诉过你,华大人他只是诈死,后来离奇失了踪。”

    “记得。”

    “记得我告诉过你,那在华姑娘给他服用过某种药物,想让他醒转以后。”

    “记得,怎么?”

    “后来我在华大人躺地的床上,发现了一片疑似蜡油的痕迹。”

    “怎么样?”

    “你说做蜡油的这种蜡,只沾上一种药物,很快就化,不留一点痕迹!”

    韦凰瞪圆了一双美目:

    “你是说,那个华玉画是尊蜡像?”

    “他是在服过药后离奇不见的,姑娘还说,在此之前也有人订做过两尊蜡像。”

    “你认为其中之一会是华玉书!”

    “我忽发奇想。”

    “会么?”

    “秦老师傅虽不知道订做那两尊蜡像的是何许人,他总应该记得,他亲手做的那两尊蜡像是什么样子。”

    “这我倒听老师傅说过,他说那两尊蜡像一尊是个女的,那个男的则是个清瞿瘦削老人。”

    “华大人就是位清瞿瘦削老人。”

    “可是清瞿瘦削的老人不少,眼前就有一个,仍不知道是不是?”

    “这倒是。”

    “华玉书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么?”

    “当然有,江湖人无所不用其极,鬼蜮伎俩也多得很,这么做可以避过毁尸之险,实际上也就是杀身之险。”

    “要真是这样,他的女儿应该知道。”

    “事先华姑娘连他诈死都不知道。”

    “他知道有人会毁他的尸,可见他也知道他自己伤人多重。”

    燕翎迟疑了一下:“韦姑娘,事实上后来我发现,要下手华大人的,都跟一个外邦有关。”

    “外邦?”

    “姑娘知道‘金邦’?”

    “知道啊!住关外白山黑水间,他们的狼主姓完颜。”

    “不错,就是他们派来潜入中原的‘敢死军’?”

    “他们派来潜入中原的‘敢死军’?究竟怎么回事?”

    燕翎把他的发现告诉了韦凰。

    听毕,韦凰叫出了声: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想干什么?”

    “我正在查!”

    “他们怎么会下手华玉书?华玉书跟他们沾不上!”

    “这就不知道了。”

    “难道华玉书知道他们什么秘密?”

    “若是如此,华大人一定会往上报。”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往上报?”

    “若是华大人不会往上报,他何来的杀身之险?”

    “你是说,就是因为华玉书知道他们这个秘密!”

    “应该是。”

    “那么华玉书并没有往上报。”

    “姑娘怎么知道?”

    “你算算时候,倘若华玉书已经往上报了,中原那还有他们‘金’邦‘敢死军’存身的地方?”倘若朝廷采取了某种行动,江湖上是不是也早已知道了。

    燕翎怔了一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过了一下,他才道:“我不能不承认,姑娘说有是理,只是,华大人有什么理由不往上报?”

    “华玉书一定有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理由,恐怕你只有当面问他了。”

    “若是华大人没有上报,他就不会有杀身之险。”

    “或许‘金’邦的‘敢死军’不知道他不会上报,不能不防,事实上现在已经证明华玉书根本没有上报,不然怎么会这么平静?”

    “有时候,有些事,官里是秘密行动,以免闹得人心惶惶。”

    “你不用替华玉书辩了,我承认你说的是实情,只是,那瞒得了一般百姓,绝瞒不了江湖道,是不是?”

    燕翎又没能说上话来。

    他再一次的不能不承认,韦凰说的是理,是实情,只是他就是想不出,那位华大人有什么理由不上报?除非……

    韦凰道:“你替华玉书找不出不上报的理由,是不?”

    燕翎道:“或许,他的杀身之险不是为这!”

    “你还替他辩,你自己说的,要下手华玉书的,都跟‘金’邦的‘敢死军’有关,你再想想,华玉书既然有这种诈死之举,足证他知道有人要杀他,是不是……”

    “那当然。”

    “就算他不知‘金’邦‘敢死军’的任何秘密,至少他知道要杀他的是‘金’邦‘敢死军’,是不是?”

    “不错。”

    “这还不够么?这他还不该上报么?他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他还不知道利害?”

    燕翎又一次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事实上韦凰说的句句是理,不容他再为那位华大人辩,话说到了这儿,他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位华大人对该上报的事没有上报,而且是攸关朝廷安危这么重大的事,他只是想不出来那华大人不上报的理由。

    只听韦凤道:

    “你所以告诉我,要杀华玉书的都跟‘金’邦的‘敢死军’有关,目的只是为让我知道,要杀他的不是咱们自己的人,跟他为人、做官的好坏无关,其实你没有想到,一个不顾国家安危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好官?”

    韦凰又一次说的是理。

    燕翎沉默了一下,肃然道:

    “韦姑娘,也许你对了,我错了。”

    韦凰一阵激动,道:“是么?你真这么想么?”

    “韦姑娘,一个理字,两是事实,让我不能不这么想。”

    “幸亏我碰上的,是你这个讲理的人,我没有白认识你!”

    “好说,我该谢谢姑娘。”

    “怎么谢我?”

    “姑娘让我知道了好坏是非。”

    “你说笑了!”

    燕翎正色道:

    “我没有说笑。”

    “你又怎么会是个不知好坏是非的人!”

    “因为我过于相信耳闻,过于相信众说,忽略了姑娘是个亲身经历、亲身感受的人。”

    “耳闻是虚,眼见是实,其实,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要你知道,我就心满意足,感到安慰了。”

    “韦姑娘,我总希望自己再求证一下。”

    韦风目光一凝:“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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